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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
果然知道了!白纤纤木木地望着男人,心中百转千回。
“酸酸的,甜甜的,味道可好了,娘亲你得细细品位,千叔叔心细如尘,啧啧,娘亲好幸福。”白小辰眯着眼睛,打趣道,忽而,他乘着母亲怔愣出神间,飞快地一把从身后抢过那青色锦袋丕。
“白小辰,你还给我,造反是不是?”白纤纤愕然惊呼,抡起巴掌就朝着小家伙的屁股扇去。
“啊呜……千叔叔,救我了。快,拿着锦袋,这是你的!”白小辰哭的凄惨无比,索性死皮赖脸地趴在母亲怀里,不让她动作。
“千夜!不许拿!”白纤纤涨红了俏脸,完了,她一世英名毁于一旦。那拙劣的绣工,人前会笑掉大牙的,此刻的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千夜似乎并未听见女人的话,眼疾手快地从白小辰手中接过那物什,而后仔细观摩起来。
“还给我啦,千夜,不许看,不许看,再看不理你了。“白纤纤央求着,欲哭无泪,她把怀里的小家伙甩到一边,又一脸急切地伸手去抢男人手中的锦袋。
“我看看,绣的是什么?没想到纤儿竟也会拿针线。”千夜似笑非笑,深眸带着一丝兴味,他身形太过高大,女人踮脚跳起来都触碰不到他高高扬起的手。
“哼,我也是女人,拿针线有什么稀奇的。”白纤纤听了这话颇为郁闷,鼓着腮帮子怨念地睨着男人。
“喔,这凤凰绣得还不错,能入眼。不对,是麻雀还是夜莺?”千夜蹙眉深思,看了半晌依旧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锦袋右下角,一个小小的千字,他却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顿时一颗心惊起不可抑制的狂澜。
千?绣给他的,说不出心中那抹欣喜,他只觉得今日阳光异常明媚,冷冽的寒风刮在身上都带着丝丝暖意。
吐血了,明明是苍鹰啊,为什么没人看得出来?
“千夜……你把它还给我吧,这个不好看,等我针线功夫好些,重新给你绣一个好不好?”白纤纤瘪着小嘴,那娇憨的模样我见犹怜。
“不好。”男人轻摇了头,似笑非笑地盯着窘迫不已的小女人。
“啊?”白纤纤几时见过男人这般孩子气的口吻,几时见过他对她说不。他对她从来都是千依百顺的不是吗。
“我就要这个。”千夜说罢,忽而勾唇笑了,阳光打在他白璧的脸上,似是为其镀上了一层夺目的金辉,俊美地无法比拟。
白纤纤有那么一瞬看痴了,心口莫名悸动不已。
“啧啧……我这电灯泡还是先闪了。”白小辰很识趣,怕打破良好的气氛,猫着腰,鬼鬼祟祟,悄无声息地溜了。
“这是纤儿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无论它有多难看,我都喜欢得紧,所以大方收下了,而你休想拿回去。”千夜垂眸深深地望着女人,把锦袋谨慎地放进衣兜里。
“千夜……”白纤纤顿觉眼眶酸涩地难受,声线也莫名沙哑破碎。几乎找不回自己的的声音。
“是不是为腹中的孩子担忧?”千夜伸手,把神色寂寂的女人圈入怀里。
“你都知道了?”白纤纤讶然地抬眸,旋即又是苦涩地抿了抿唇。
“同你相处这么久,怎会不知?纤儿其实无需忧虑,孩子会健健康康地生下来,若是你愿意,我也可以做孩子的父亲,这么多年,你带着小辰够幸苦了,所以不要再逞强,试着依附下他人,那样你也会过的很幸福。”千夜一字一句,说的情真意切,说的让人无从反驳,说的人心尖酸涩不已,而后是铺天盖地的感动,感激,还有几许负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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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阁。
临近傍晚时分,慕容裕轩拿了墙壁上挂的一把斩妖剑,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叠黄符,待一切准备妥当后,他阔步正欲出门。
今日十五,非比寻常,醉别离发作的日子,亦是他承诺慕容子云,承诺百姓去斩杀吸血妖人的日子。
他大手刚刚附上门扉,云倾舞便一脸欣喜地闯了进来。
“何事?”慕容裕轩故作不之情地问了句,一颗心却是难以抑制的澎湃,看女人的表情,代表着那醉别离的解药已经研制出来了,他这一回赌对了。
“阿离!快把它服下,幸好赶在今晚发作之前研制出来。”云倾舞从一白瓷瓶里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褐色药丸递给男人,慎重道:“这世上仅此一粒,可花费了我不少心血。”
“倾舞幸苦了,如此一来,今夜我也能顺利抓到吸血妖人,还南轩一个太平盛世。”慕容裕轩接过,毫不迟疑地在女人面前一口咽下。
“阿离……”云倾舞心口微松,双臂亲昵地缠上男人的腰身:“今晚能早些回来吗?我很想你,几日都没好好看你了,而且孩子也很想你。”她凤眸流转,含情脉脉,本就绝代倾城的面容因那娇媚之态越发动人心魄。
“真这么想我?”慕容裕轩愉悦地刮了刮女人的脸颊,亦是一副舍不得离去的模样:“倾舞,不如今晚我带你去,或许你还能祝我一臂之力,你是南轩的天师,这也是你职责所在。”“阿离……我”云倾舞面露难色,咬着唇左右为难的模样。
“罢了,说说而已,你怀着孩子,不能去见那血腥的事。乖,待在府上好好休息,明日本王一定得胜而归!”慕容裕轩语落,大手松开女人作势便要离开。
“等等!阿离,我同你去。”云倾舞似是想到什么,忽而改变主意,几步上前握住男人的手。她在担忧,男人见到那吸血妖人时会不忍心下手,那么就由她这个曾经的天师送那贱女人上路。
慕容裕轩黑眸里掠过一抹异光,却也是稍纵即逝,恢复沉静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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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天牢关押死囚的地下牢房,腐臭,湿气,阴森随处遍布。
千夜没费多少心思便成功潜入,他举目望了望几名神色呆滞,伤痕累累,着白色死囚犯的人。
最近几日并没行刑的囚徒,而他也等不下去了,活人又如何,违背天规,遭天谴又如何,他是断不会让那心爱的女人再次白发,承受那生不如死的痛。
抬起掌风,他正欲解决那几名将死之人,忽然一阵阴风蓦地从狭小的窗户劈头盖脸地刮进来,而后有数不尽、无形的力道猛烈地袭击他。
不好!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该死,他今晚无论如何也该陪在女人身边,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让人乘虚而入。
不做多想,他飞快地转离天牢,步入城中,竟发现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皆是望城南“凝水”别院那方向涌。
“出了什么事?”千夜心中猛地一沉,随手抓了一名百姓问话。
“刚刚出的告示,说今晚四王爷要去城南捉那白发吸血妖人,好热闹,大快人心啊!”那百姓讲的吐沫横飞,兴奋不已。
“滚!”千夜怒极,一脚把那人踹飞。他眉心深锁,不明所以,捉妖?真是好笑,那男人到底玩什么把戏?明明不顾性命地肯用鲜血喂女人,转而又带着天下人去猎杀她?
一路上,那诡异的暗势力不断阻隔他回府的决心,他索性闭上双目,开始用魔力对抗,一记掌风劈了过去,顿时地动山摇,惊得路人一个个瞠目结舌,纷纷逃窜。
“滚出来!休得装神弄鬼。”千夜厉声喝斥,如同一发狂的雄狮,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他只是硬碰硬,在人界的法力根本不能完全施展,不消片刻,他的胸口便渐渐地沁出冰凉的血水。
“哈哈哈……”浑厚而放肆的笑声穿透层层夜幕,却仍旧看不清那是人、鬼,还是妖,魔。
“是你!”千夜寻思片刻,不由得心中一凛,眉宇间是不多见的惊惧,惶然。
“千夜,莫姬,阿洛!前世侥幸能得以轮回,今生本尊要你们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莫姬,你会承受锥心刺骨的痛,哈哈,都是你欠我的!”那人笑的癫狂,风魔,而后又陡然消失不见。
“不会!我绝不允许。”千夜胸口剧烈起伏追了上去,朝那空旷的大街嘶吼着,他绝不允许前世的悲剧重演,莫姬会幸福,这一世谁都不能阻止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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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水别院,临近暮色时分,白纤纤与白小辰坐在饭桌前许久,都不见千夜归来。
“菊墨,你家主子回魔宫了吗?”白纤纤心中疑惑,他对她从来都不会隐瞒行踪的?今日却搞得神秘兮兮,让她不免担忧。今夜是十五,醉别离毒发的日子,可是她到底毒发过没有?她也不知,慕容裕轩否认,千夜也否认,最后连她自己也将信将疑,她并没中毒。
“主子去给白姐姐买蜜饯了,你不用担心,马上就回的。”菊墨言辞闪烁,欲打消女人心中的疑虑。君上去天牢里劫死尸,是断不能让王后知晓的,只是他去了那么久,莫不是出了意外?
“娘亲,才半日不见千叔叔,你思之如狂啦?(*00*)嘻嘻……”白小辰没心没肺地打趣道,他扒着碗里的饭吃的津津有味。
“白小辰,今晚滚去跟你千叔叔睡觉吧,既然你这么喜欢他。”白纤纤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恶狠狠道。
“恩啊,求之不得呢!你这个无聊的女人,每天睡觉前讲的童话故事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听都听腻了,哼,千夜叔叔博学多才,他的神话故事精彩绝伦呢。”白小辰朝母亲反了个白眼,满是不屑。
晕!白纤纤似是无奈地摇摇头,小家伙倒也不认生,到哪都能跟别人打得火热,慕容裕轩是,千夜是,慕容子云亦是。
小家伙的心思她岂会不知,努力讨得男人们的欢心,还不是都为了她!想想她这个母亲也真够失败的,不仅让孩子缺乏父爱,还处处要为她把关,选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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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为以防万一,白纤纤把孩子早早地哄睡着,锁上门。而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等千夜回来。
不知为何,她今夜异常思恋那个男人,这些日子,她潜移默化中已经习惯了与他同呼吸,被他惯着,宠着,却一点都没觉得不妥,有时候,男人喊她一句莫姬,她也跟着应声,弄得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爱着慕容裕轩的白纤纤,还是爱着千夜的莫姬。
雪花悄然落入女子的发间,三千墨发沾染着星星点点的雪白,风轻轻带过,梅树下蹁跹身影美得如同九天而来的仙子。
很美的雪,一片片,如同舞动的精灵,演绎着冬日的风情万种。只是这份美丽在即将到来的血腥之夜显得异常突兀。白纤纤攥紧的手掌摊开,掌心有一粒褐色药丸,是暮色时分,鬼魅送过来的。
“王妃,今夜将有事发生,为以防万一,请你服下这颗药丸,属下想说,无论你听到的,看到的,或着感受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属下恳求你再相信四爷一回。”鬼魅神色凝重,莫名其妙地留下一颗药,一句话便消失不见。
信?其实,她从未怀疑过他,那日,他为了云倾舞腹中的孩子忽然变脸,绝情地赏了她一巴掌,当时的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跟着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从此与男人断了最后的纠葛。只是,她累了,无力去猜真心还是假意。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白纤纤心中一凛,连忙把手里的药丸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