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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我的稿费和莫言的工资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当两个母亲同时出现在我的家里的时候,我和莫言相对无言,这让我知道水与火为什么不相容,也让我知道水与火相容后是怎样褪变成恒温。
我牵就与容忍婆婆的处处刁难,又要安慰饱受气包的妈妈,两种环境下生活的老人出现隔阂让开始让我不安,最终,我没能够忍受双方的偏爱,让莫言赶走了她的母亲,而我也请我的母亲去了越儿那里。
三个月后,嘶心的疼痛,我躺在冰冷的产床上,听着霹雳啪啦兑针声,他们给我打了麻醉剂,我的疼痛渐渐的消失,我全身渗出了汗水,如浴初洗,四周蒸汽弥漫,呼吸急促,眼前的白布遮了我的视线,我的肚子被利器生生划开,张开的口中冒着腾腾热气,游动的手伸向我的体内,把那个两活脱脱的生命慢慢托起……
“宝贝,看见阳光了吗?”
正文 第十三卷 寒雨秋残(2)
醒来的时候,我虚若无力。没等我开口,莫言就握紧我的手对我幸福的嚷道:“丫头,我有儿子,你也有女儿啦!”
“孩子?我的女儿,我的儿子?”我虚弱的抓着她的手问了第一句话:“能让我看看他们吗?”
“是,寒,妈妈为你高兴!”我妈妈拉着我的手,疼惜的说。
“嗯……”那幸福的笑溢满我的脸庞。
“呵呵,我的天使吗?嗯,我要见她……”我握紧了莫言的手。睛睛里满是期望。
“别急,寒,等我……”莫言奔出了房间。
“妈妈,我想见她……”我的眼睛随着那期待闪闪发光。
“妈妈知道……”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柔和温暖。我望着我的母亲,紧握着那双手。那是怎样的心情呀?期待的,骄傲的,自豪的。
我妈妈给我化了糖水给我喝,但我摇头,我在等,等我的天使们来我的身边。
莫言和苏苏笨拙的把她们抱来。在她刚踏入门口的时候我就望着他们,我欣喜的目光,期待的眼神,都不能表达我的幸福与快乐。我的右手上还扎着针,但我依然挣扎着半坐起来。莫言把她轻轻的放在我的怀里。“我们的女儿。”他向我解释道。她五官明朗,肤如玉白。她美丽而安静的睡着,小嘴不时的嘟出奶水。我颤颤的伸出我的不安份的手,触摸她粉嫩的面庞。她是那样的安静,出尘的美丽。我粗糙的手面惹了她的安静,她睁开紧闭的明眸,对着我眨着那黝黑,清澈明亮的眼睛……呵呵,这是我的女儿吗?我漂亮的小女儿吗?嗯,是,我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是那么的爱她。这是我的天使吗?是长着翅膀会飞的安琪儿吗?哦,是,她是我的天使。使我每时每刻幸福的天使。
苏苏的怀里,我轻轻触摸着我儿子的脸,他的脸不像我女儿脸那样柔美,却是男儿特有的俊朗。我的不安份的手触了他的安静,那眼神似乎在质问我扰了他的清静,他扭动的小脸在抗议我的举动。“儿子,你永远不会知道为了你我宁愿付出了生的代价!”
……
“哈哈,给你的女儿,我来抱我的儿子!”莫言冲我嚷道。伸手从苏苏的怀里却夺走了我的儿子。
“什么你的儿子?哪个都不是你的,都是我的……”我翻眼对莫言。却引来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忙,真正喜成一团。我妈妈喜笑眉梢给我做大补汤,越儿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男人竟让苏苏轼陪着到商场买了一大堆婴儿穿的衣服,我望着那一大堆大不一,形态各异的衣服,哭笑不得。莫言更甚,做什么事都心牵着女儿和儿子,说孩子们此刻怎么怎么样。那个曾经让我离开莫言的女人,在得知我已经平安的生下我的一双儿女的时候,对我说了句:“母凭子贵!”我笑对我的婆婆,看她抱我的儿子,却忽视我一旁的女儿。一样的孩子,我的心却有些疼。我没有见到莫言的父亲,在他的思维里,我永远都不可能走近他的家门。
护士不让我抱孩子。说我太虚弱,可我舍不得,我吻了又吻那两张脸,还是不舍的任何人把她们抱走。腹部的疼痛在麻药过后,钻心似的疼痛阵阵袭来。“怎么了?寒?”莫言把孩子递给我的越儿蹲在我的床边。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对我的丈夫撒谎。
“刀口还疼?”我妈妈心疼无比的问。
“不疼……”我的额头渗出了汗水。
“还不疼?看那脸色!”她拿起白色方块毛巾给我擦去我冒出的汗水。
莫言坐在我的床边把盛好的滋补的汤,一勺一勺的递到我嘴边。我不得不得安静的躺下来。我望着窗外的阳光,看着我的儿女。我想,人生有此幸福,即使不在人间也值了吧?
次日,所有的我预想到的一幕全都发生了,他的父亲出现在我的病房里。梭角分明的脸上依然架着一幅金丝相边的眼睛,头发比先前见的时候略长了些。但根根看上去都很健壮,而且都直立在那儿,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盛气凌人,笔直的本装,澄亮的皮鞋,还有不可侵犯的眼神。
他不理会儿子,移开扫视我的目光,落在了我一双儿女儿身上。那一瞬,从镜片里流出了竟是血浓的隔代之亲。我看出了他的企图,他想抱抱她们,但看到我之后,便把那个欲望继续埋在表面的冷漠里。
“我多么希望你能看看她,并抱抱她!”我虚若无力,正如医生所言,我的病情已经严重恶化。
“她是你的儿子和女儿!”
“但更是你莫家的骨血!”
“我不曾承认我有过儿子和儿媳。”他冷冷的说。
“呵呵,我知道。”
“你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谢谢,心态还好!”
“为了你,他来求我!”
“我知道!“
“你不知道!”他显得激动了。“他从来不屑求人,更不会求人。”“今天为了你,他竟然来求我!可笑,我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来求我?”他再次冷笑。
“您还恨我?”
“与常人无异……”
“呵呵,是”
“不辩解?我记忆里你是最擅长变解的。”
“可能是时间淡化了曾经的无知吧。”我笑。
“你没有资格让我怜惜你!我讨厌势利的女人!”
“如果我快死了呢?”我的脸苍白如纸,声如细丝。
表情,我看到了变异的表情。
“说谎?”那座冰山开始了松动,并在某一时刻开始融化。
我笑,摇头……
我看我的女儿,不再说话。
什么是血缘?就是给你生命并延续你生命的人。什么是世代的延续?就是你无法预料,但却成就了你作为的幼儿。我一双儿女是他们莫家世代的延续,隔代的亲情在那一刻在那个老人身上完全真切的体现来。沉默,再沉默后……他颤颤走到床右边,我的儿子被我的母亲抱了出去,女儿安静的躺在我的怀里。他伸出僵硬的手去抱我怀中的幼儿。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镜片上,雾朦一片,我看不清那眼,但却感受到他的对我女儿那片浓浓的爱意。他迅速的抱走我的孩子,转过身去,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已经不恨你了……”
我泪流满面。“……爸爸……”涌堵在胸口十七年的那个词脱口而出。
暮色西斜,细雨桃花林,桃花残败。
爸爸笑问:“丫头留恋人间?”
我双目凝望娇儿。
笑答:“留恋!”
正文 第十三卷 寒雨秋残(大结局)
我的生活被我的孩子们完全打乱了,我母亲不在的时候,我背上背着一个,怀里抱着另一个。面对生活我有了更大的激情和热情。我的公公让莫言转告我有带走我儿子的意思,至于女儿,如果我愿意,他可以一块给她最好的教育和生活。但是对于莫言和我的惩罚,他永远都不会停止。我确信丈夫给我转达的公公的信息。我也确定,我背上的和我怀里的任何一个他都休想从我身边把他们带走。我拒绝这所谓的“亲情援助”,而我所期待的和我正要做的是一个母亲所要做的最基本的本能。我爱他们,所以也想让他们享受这人间最无私的母爱。
我用我的奶水滋养我的孩子,而我的孩子在我的怀里一天天的长大,我的生活一天天的变得琐碎而简单,充实而幸福,我的女儿总是那么乖巧,安静的躺在粉红色的摇蓝里,而我的儿子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淘气,不停的哭闹,我往往是顾得了儿子却顾不得女儿,顾得女儿却顾不得儿子。产后我的身体没有像所有的妇人那样肥胖,反而日渐的消瘦。面对莫言的惊讶,而对深藏的秘密,我的回答永远是:“瘦了还不好,省得你嚷着让我减肥。”然后随手将又要哭闹的儿子塞给他道:“给你的儿子。哄吧?”
我的两个孩子让我变得越来越忙,莫言刚有起色的工作也越来越忙,为了我的孩子,我母亲忙里忙外,帮我照顾我的孩子,看着我每天疲惫的母亲我于心不忍,最终良心不安,对我母亲道:“妈,我们请个保姆好不好?”
“你还有钱不是?”
“不是……”
“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你想给我编什么理由?”
“我没有找理由。”
“那就好!”我妈妈拍着我睡熟的儿女。我无语的拿起水盆捡起我孩子尿湿的衣服向卫生间走去。我拧开水管水流进了盆里,而我手放在盆里长时间的再也拿不出来。“著名画家,韩休莹,生命垂危!”角落里娱乐版的版面上赫然写的几个大字让我发了疯,镜子里的我疯巅而可怕。“玩笑……玩笑……都是玩笑……那个女人怎么会那么倒霉?还会食物中毒?我冲出卫生间,对我母亲道:“我要去A市,现在!”
“你这是怎么了?你吓到孩子了!”我的反常惊醒了我的儿子,我没了理智,我抱起我的儿子对我母亲说:“妈妈,我要去A市,马上。”
“怎么了?”
我摇头,泪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要死了!”我把孩子递给我母亲。抓起钱包没命的就往外跑……
我把我要给我孩子买奶粉的钱给了司机,车奔飞的每一分钟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种艰熬。
莫言说我这个貌似高傲的女子其实可以低到尘埃里去。而我对于我母亲只知道索取而不想付出。我的脑子里处处都是回忆,眼前时时都是她的冰冷而无笑的面孔。我本是冰,却在某一时刻开始被烈火化成了流水,从此,干涸的河奔腾不息。我的脚上踩了绵,飘着飞走在医院的每一个病房门前。“韩休莹,韩休莹你在哪儿里?”我的眼睛不肯放过每一个地方,我的思维被局限了起来。韩休莹你在哪儿里?你想要惩罚我也要当面不是?我顾不得旁人怪异的眼与神情。我一家又一家医院,一个病房又一个病房的到外乱蹿。当我找到五院十一房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被各大报纸的记者光顾。她睁开的眼睛让我知道她已经脱离了危险,而我在看到那张平静我的脸时,我躲在隔壁的门边,等那传媒的影子离开。我不想,也不愿她受到更大的伤害,而刁钻的七嘴八舌的记者的让病床上的韩休莹闭言不语,而我在她闭眼的时候却看到了那滑落的眼角的泪。我的心一阵巨痛。慌张赶来的江星儿的父亲江涛愤怒的驱走了那如黏虫的记者,江星儿随后也出现在了韩休莹的床前。我听见江星儿说:“妈妈,他们走了,你好点了吗?”
我再也不能忍受门外的煎熬,我推开门,一步步的走向病床上的韩休莹的身边。
“你?”
我惊醒了闭眼的她。她睁眼看我,却出奇的平静。似乎那一刻就是她已经设好的局一样,而只是在等我入席。
她抬起的手握住我冰凉的手,嘴角的笑像裂开的石榴一样居然幸福的让我再次忍不住流出眼泪,这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