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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差役连声应是,骑马就走了。
人群见没什么大热闹可看,开始逐渐散去。
“敢问小姐是那个府上的?”男子道。
“哦,我是相府的。多谢大人今日相救。”李悠悠腼腆。
“原来是李大人的千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那人醒悟,笑着有礼道,“小姐可需在下送小姐回府?”
“啊,不、不用了。”李悠悠连连摆手,“不烦大人,我还带了丫环出来,我自己能回去!”李悠悠是偷偷溜出来的,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被人送回去。
那位被称为李大人的男子看着李悠悠一笑,面目清俊,施礼:“既然小姐无事,在下有事,先告辞!”
“大人慢走。”李悠悠也回了一礼。
目送这位廷尉大人离开,李悠悠芳心直跳不已,良久回神,从对面走回来,前后张望,却发现林小夕不见了!隐约在出事的时候,林小夕叫了她一声,就没再见到她了。
“小夕!小夕!”
“这里……”一声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的小摊传来。
李悠悠回头气结:”你怎么在这里?”
林小夕正坐在一个小摊前认真地吃着手里的一串烤肉,听见李悠悠叫她,拿着肉串向她挥了挥手:“回来啦,怎么不多聊聊?”
“你在说什么?”
“这么帅的帅哥,怎么不聊多几句呢?”林小夕调傥,凑过一张脸笑问,“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胡说什么……”
“那那那,还说没有,脸都红了……”林小夕又问道,“叫什么名字?住在那的?多少岁了……”
“不知道。”
“不知道?”
“他又没说。”
“你不会问啊?”
“那个小差好像叫他太尉。”
“那好办,整个皇城,还能有几个长得那么帅的廷尉。我帮你问。”
“什么?”李悠悠还没反应过来。
“大娘,再来两串羊肉。”林小夕甜甜招呼。
“哎——好!”摊当老板娘应着拿了两串肉过来。
“大娘,刚才那个廷尉大人,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林小夕是属长得很大众化的那种女孩。可一笑起来的时候,右嘴角边总有一颗酒窝,就显得十分可爱了。
大娘眉欢眼笑地道:“何大人?当然认识啦。何大人……好像叫何书健,经常路过这里。廷尉府就在西边,过了丰文桥再沿街一直走到尽头就是了。”
“不知道何大人可有妻妾?”
“哪有!何大人今年年方二十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廷尉,不知京城有多少妙龄少女喜欢他,还常有媒人时不时上门去游说呢!唉,你想人家一廷尉,什么美人没有见过,怎么可能随便让人上门说两句就娶人家的,那些人也不用用脑子……你说人家……”
“啊,谢谢,大娘。我们先走了。”林小夕呵呵笑着和李悠悠离开,唯剩小吃摊的大娘还在唠叨。
“何书健,何廷尉,悠悠你好眼力!这么有钱的!”
“小夕!”李悠悠羞得一跺脚!
凤尾山1
两人雇了辆马车出城去凤尾山。
凤尾山的确就在路边。
山并不高,白花花的一片,凤尾花贴地而开。花虽叫凤尾,却并非像什么动物的尾巴。不过说也奇怪,除这山上,别处还真无一株!
不过山下的路边倒是长了很多一丛一丛的蒲苇。
顺着一条路爬上山去,整个人似置身于雪地,却又春意盎然。山上还有一小神灶,香灰满溢。神灶后还有一尊一人高的石兽。
两人没带香,李悠悠拜了拜神灶,忽然发现了两只兔子,瞪大眼,示意林小夕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林小夕扭头一看道:“这就是兔子啊。不用买了嘛,这里就有现成的两只!”
“这就是兔子?好漂亮!”李悠悠十分高兴。
林小夕道:“来!你去捉那只,我来捉这只。”两人分头一人追一只。
“它不会咬我吗?”
“不会!”
兔子天生胆小,一见陌生人就蹦着跑。林小夕那只从山上追到了山下,结果一蹦到山下丛生的蒲苇里就不见了。林小夕一边在蒲苇里找着一边哄着:“小兔兔快出来……”
翻着翻着,林小夕找了一大块地也没找着,叉着腰直呼气,看来是找不到了。
晚风阵阵,余热渐消。夕阳斜照,白色的蒲苇,一根一根蓬松得似是狐狸的尾巴。风一吹过,大片蒲苇慢慢一齐轻摇,很是恰意美景。
“叮铃铃铃……”
此时,远处官道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林小夕抬头看去。
碎石路的拐弯处“咯吱、咯吱”地驶来一辆富贵马车。
车身雕着精致繁复的花纹图腾,车盖边缘的黄色流苏随着马车的行驶有节奏地摇摆,车顶四角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叮铃铃”的声音。
“好有钱的人家……不知是哪家千金小姐的车?”在京城也很少有这么雅致精美的香车!
林小夕远远观看。
车前头的两兀白色骏马脚步稳健有力,同步“得得得”地驶来。驶到林小夕身旁不远的时候,却忽然放慢速度,停了下来。
车上一小车童,事先从车上跳了下来。半晌,车上的纱帘被撩起一角,一人从车上弯身钻了出来。
黄色印花上等绸锻衣,繁纹滚边金丝领,二十岁的模样,脸很小巧精致。碎刘海,脑后别着一根玉簪,飞扬跋扈的长发,腰系白玉金色流苏,“啪”地熟练打开一把大红牡丹梅花扇,恣意潇洒,那人愉快地叹了一声道:“哈!好凉爽!”
余晖中,这是林小夕第一次见到夜不扬。
却是一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林小夕暗忖:怎么是个男的!一个大男人竟然像个女人一样香车贵垫,招摇过市!
“咦?喂!”林小夕刚要转身走,那公子哥似是发现了林小夕,有趣地唤道:“你是哪家的丫头?”
林小夕回头瞪着他!前面那位小二都知道叫她“姑娘”,后者却称呼她“哪家的丫头。”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没理会他,林小夕转身就走!
那富贵公子哥看了看林小夕,啊了一声喃喃自语:“莫非这姑娘不会说话?”见林小夕要走,收起扇子追了过来,说,“你不便言语,用手指,指指方向就可以了。”
没理他,他还真当她哑了的?!知他是在激她,林小夕停了下来,站在原处,手往后一指:“到树林,往左拐。”
富贵公子“啪”地重新打开了扇子,笑了。欢快地挥了挥扇子道:“原来会说话!天色已黑,姑娘可要一同走?”
林小夕头也不回地道:“不用!”心说,你就慢慢走吧。
“小丫头!”那富贵公子忽然追了上来。
林小夕又站住回头不耐道:“什么事?”
前面的富贵公子扬了扬手中的东西道:“你的珠花掉了。”
多管闲事!林小夕忍了忍不耐,还是道:“多谢!”伸手过去要拿,那公子手一扬,珠花突然别到了林小夕的头上。
林小夕僵直,这么亲昵的动作……一挥挥开他的手!没打到!花却已别好在发上,林小夕退了一步瞪着他道:“你干什么!”
“帮你别好这朵花啊。”富贵公子理直气壮却又笑嘻嘻地挥着扇子道。
林小夕吸了一口气,转身走。
望着林小夕气呼呼地走远了,富贵公子“哈”地笑了一声,才欢快地摇着扇子走回去。马车旁十五、六岁的小车童纳闷地说:“公子,不是往右拐么,你怎么问她!”
锦衣公子敲了他一记:“上车!”钻进车箱。
小车童捂着头抱怨:“不说就不说。”上车利索地一挥鞭子,吆喝:“驾……”
富贵马车应声而动,林间又开始回荡着一串招摇的“叮铃铃”的声音……
林小夕回头鄙视了一下,上山。
“悠悠……悠悠……”林小夕大声喊着。
李悠悠在一片白哗哗的花丛中站起,双手举着一只兔子道:“小夕,快看,我抓到它了……”
“天快要黑啦,我们要回去了!车夫可是说天一黑,他就不等我们了。”
“我把它也抱回去。”李悠悠跑下来,喜爱地抚着怀里的小白兔说。
“走吧!”
两人回到树林,可车夫却不见了!!!
“不是吧,天还没黑呢,怎么车夫就走了?!”林小夕四处观望!
“会不会是被山贼劫走了?”李悠悠常有听到过丞相李建谈山贼的事。
“就他那辆破车?”林小夕岔气,要走也不打个招呼就扔下她们两个,“怎么这么不讲信用,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天才黑了一点点!”
“那我们怎么回去……”李悠悠有些害怕地抱着兔子无措。
“天要黑了,附近又没有地方住宿,只能往回赶赶。这里是官道,说不定能碰到个路过的马车,走吧。”见李悠悠开始害怕,林小夕只好壮着胆带她走,毕竟这里太偏远了,只能碰碰运气。有些后悔没上刚才那人的车!
“你认得路?”
“再往前就一条官道通到城里,不用认都走得到。”
“还是小夕你聪明。”
“认路也聪明?”
……
林小夕二人一直走了半个时辰,却是半个路过的也没见到。
天似乎黑得很快,明月时不时被飘过的云层挡住,依稀只能看到黄色的路面和路边树木投下的树影。
李悠悠嚅嚅缩着问林小夕:“小夕,这么晚了,我害怕!”
“不怕,怕什么!”林小夕紧紧拉着李悠悠大步往前走。
你说这里会不会有那个?”李悠悠小声地问出口。
“什么也没有!我刚来京城的时候,一个人就在郊外住了一晚上都没事!以前我们晚上亥时都还在外面玩呢,别胡思乱想!”林小夕安慰李悠悠,心却在心窝里“突突突”地狂跳!
走在这么静和黑又没人的地方,不怕是假的!而且还传说有那种“东西”!
李悠悠一直紧紧跟着林小夕走,那只小兔很安静地窝在李悠悠的怀里。
李悠悠又开始不安地问:“小夕,这里怎么这么静啊。”
“这里是郊外,当然静了。”
“爹爹要是发现我们出去玩,就惨了……”李悠悠哭丧着脸道。
……
两人摸黑前进。
“小夕,前面好像有人。”李悠悠挽着林小夕的手臂指着前面的草地高兴地嚷嚷!
林小夕也看到了,前头的草地里隐隐闪着火光,旁边似还坐着一个人。
有人就好!林小夕道:“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一同往前走。见到有人,仿佛四周就有了一种人气,没那么可怕了。
一篝火,一只小锅正架在上面煮着肉汤。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村妇坐在旁边正往里放些盐,香味远远飘来。
两人走近。林小夕礼貌地笑着征询道:“夫人,打扰了。我们两人到这附近游玩,天黑迷路,能不能跟你一起坐坐?”
那位妇人拿着小勺,闻言回头看了看林小夕二人。很年轻的少妇,面目温和,却无表情,缓缓地说:“坐吧。”
林小夕说:“多谢!”二人欢天喜地地坐下。
那少妇也不吱声。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