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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叫九龙梅的,花瓣是绿色的,最贵时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一株,她有一种叫垂枝石松的,长长尾巴一样垂下来非常好看,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子的花草和几个盆景,都是非常名贵的品种,也长的极漂亮。小小的花房让这些花花草草布置的如一个小小的植物园,显得生机盎然,却又无处不显露出精致。
待细细打量这些花花草草,童童忽然想起杏林街8号那个小院子,自己原来还想努力存钱,幻想着给妈妈把产权都买下来,好好改造一下,让妈妈住在那儿养老。让妈妈在院子里种满雏菊,不再上班看人家脸色。今天她看到陈家,才知道什么叫别墅,就连这花房里的花花草草怕都值她家三间房子的价钱!
她忽然有一种无力感。以前在B市,她只需面对陈晋南一个人,从未想过还要应对这样复杂的人事关系。以前当他是长辈般尊敬时,虽然敬畏他,但自有一种亲近感,即使后来误以为他是亲叔叔,她也只是恨他将自己带入那种禁忌之恋之中,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地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差异这般遥远。她坐在一张藤椅上,看着优优那快乐的身影,忽然有一种胆怯和茫然,不觉慢慢湿润了眼睛。
一个生活秘书模样的人找到花房,叫童童和优优去吃午饭。她才牵着小男生的手回到客厅,她发现陈家又来了一位漂亮的客人。
这个娇客姓乔,叫乔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细高的个子,卷曲的浅棕色卷发披肩,鹅蛋脸形,颀长的脖子,凤眼直鼻,精致的化妆更显的轮廓清晰,一身prada裙装更显得高贵优雅,盼顾间自有一种风情。
柏菁介绍说,这是她战友的女儿,刚从英国回来的,弹钢琴。想在几个城市搞巡演,请陈晋南帮帮忙。
但她却没有向乔为介绍童童的身份。
乔为大方地和童童握手,真诚地称赞道:“噢!好漂亮的女孩儿!”
童童的脸上梨涡浅笑,有些微的羞赧。
陈晋南睨了一眼母亲,轻声招呼着童童和优优过来吃水果。
乔为显然和陈晋南是熟悉的,她坐在陈晋南侧面的沙发上,大方地和陈晋南说着巡演的事情。
第50章 堵在肋间的午餐
“晋南哥,这次巡回演出还要麻烦您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乔为是用英语和陈晋南交谈。
“不客气。”陈晋南自然用英文接口,却是没有看她,只是把面前的大樱桃拿了两棵递给了童童和优优。
这是辽南最著名的大红灯笼,最好的品种只有几棵树,每年这个季节都会有两箱这种特供的樱桃送给老爷子和父亲。
“那我们说好了,晋南哥,在B市演出时您可要去捧场的哦。”英语可以让她说成这样婉转动听,倒也让人刮目相看。童童觉得,乔为如果改行去唱流行肯定会火。这么漂亮的脸,这样婉转动听的声音,让自己这正宗学说话的自愧不如。
“乔为,演出的事情我给你一个联系人,你把相关资料传给他,让他协助你做好所有事情即可,如果有时间我是会去看演出的。”陈晋南温和地对她说道。
“谢谢晋南哥。”乔为的高兴都显得优雅大方,额头饱满而光洁,整个人显得特别光彩照人。江佚在上表演艺术课的时候曾说过,有的人是天生就有一种种明星气质的,任何场合都会让人觉得她眩目,这乔为就是。
童童自从上了Z大以后,对所有学音乐的女生都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心理,觉得那真是一种优雅和高贵的代表,就像司马哲师兄那位弹钢琴的女朋友,灵巧的十指在黑白的键盘上弹出那么动听的音乐,一定是先天的禀赋和后天的刻苦才能达到的境界。现在她觉得乔为比司马哲那个弹钢琴的女朋友要高出好多段数,不但人现漂亮、时髦,一口流利好听的英语衬着她风度优雅,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难怪那女孩子会抛下师兄出国。她心里为司马哲婉惜,那么有气质的女生!假以时日回国了,不定是怎么的漂亮夺目呢。
陈晋南低头在看手里的文件。这是刚刚收到的一份传真,法国一家计算机联锁公司两位专家今天下午从北京转机到B市,协助检测国内自主研发的地铁信号系统联锁技术。由于这是他以前在美国是就熟悉的工作关系,所以是以他的名义发出的邀请,明天就要到B市了,严格地说,陈晋南也算是半个专家,主管副市长便要下边人把相关资料发给他过目。
没有预料中的期待,但总算是答应了巡演的事情,这让乔为安下心。看到陈晋南的毫不在意,只是盯在手中的资料上,她眼角扫了一眼在和优优窃窃私语的童童身上。眼波流转,随即身体侧倾,近似撒娇似的耳语,却又是让人能刚好能听到,“晋南哥,你要给我你的联系方法,不然我到B市可是进不去市府大门的。”
“嗯。”陈晋南应了一声,随手写了一个电话,递给了她。“这是我秘书的电话,你到B市前和他联系,我会交待他的。”
乔为拿到电话,并没有什么不满意,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又极自然地和陈晋南说着在国外留学的事情,一双美目笑的更加柔媚。
一会儿柏菁来请大家吃饭,乔为优雅地起身,款款走到餐厅去了。
优优见乔为先走了,这才爬下陈晋南的腿,扑到童童怀里,在她耳边悄悄说:“姐姐,你有情敌了!”
童童僵了一下,却还是回过神来摸着优优的头失笑。
她不会和人家争,也不会和人家比,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陈晋南转头看着优优,拍拍手说:“过来!”优优听话地蹭到他身边,一脸崇拜地叫小舅。
陈晋南笑笑说:“优优你不可以和小舅抢姐姐,小舅舅也是难得和她在一起。”
宝宝撇了下嘴,反驳道:“两情若在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惹得陈晋南轰然大笑。
陈西过来拉住优优往餐厅走,优优则扯扯童童的手,让她走慢点,拉低她的头,小声跟她说:“姐姐,我喜欢你做小舅妈。因为小舅舅喜欢你。”
童童忽然心中有些酸痛,只有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净的。
吃饭的时候,童童是坐在陈晋南身边的,但是优优非吵着要和姐姐坐,于是她的身边又坐了优优,然后才是陈西。
陈伯康坐上首,他另一侧是柏菁和乔为。
柏菁对童童亲切有礼,一边让人给她布菜,一边告诉她别客气;自己却是挑乔为喜欢的菜式亲自夹到她面前的盘子里,相比之下对童童就显了几分生疏。特别是她还讲起来陈晋南以前和乔为之间的事,虽然说的是多年前发生过的往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童童听来怎么着也是在暗示她陈晋南和乔为原来是一对男女朋友。这让她觉得本来是儿子女朋友第一次进陈家门儿认亲,却变成了一个老情人相会的局面。童童的聪明在于她有着相同年龄的女孩子所没有的沉着,她仍是一脸无辜地按自己单纯的思维支配着自己的行为,她一边帮助陈西照顾着优优,一边尽可能优雅地进餐,而且仍然吃的很多。
但是,童童只觉得这顿饭没吃到胃里,像是堵在肋骨间隐隐地难受。
陈晋南却有说不出的愤怒。即便是陈西,也有些不赞成母亲的做法。
是,乔为确实和陈晋南似有还无的相处过几天,但是因为陈晋南没有再相交的意思,加上那几年在美国的时间长些,乔为又决定去英国进修,俩个人基本没有更多的深入了解就很快分开了。但是今天这个日子她恰好来到陈家,虽然理由极堂皇,却怎么着也掩不去柏菁的心思。
童童再小再单纯,也不由得如同心里被种了根刺般地生生疼了起来。
吃过中午饭后,陈晋南根本一刻钟也没停留,便和父母说,一个途经北京的法国考察团要去B市,他要去见一下,便要带着童童走。
柏菁却是笑着拍拍童童的手说:“这孩子没什么事儿留在家里多玩会儿吧。我们还没好好说话儿呢。”眼里尽是慈爱。
陈晋南眼角的余光扫了乔为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不用了,我法语不灵光,她是现成的翻译呢。”
说完也不管柏菁不高兴的脸色和愣怔在一旁的乔为,拉着童童就出了别墅大门,钻进停在院子里的黑色轿车,和司机说了一个地方便驶出院子大门。
车子直到驶到了苏以璨的学校大门时,童童才回过神来。
她打了以璨的电话,以璨说正在学校不远处的一个美术补习班带学生们上课,陈晋南带着童童找了十多分钟,总算找到了那幢破旧的三层楼房。
苏以璨正在二楼那间昏暗的教室里给三十来个学生在上素描课。
教室大约有五十来平米大小,挤满意了支着画板的学生,周围泛黄的墙上,挂满了学生们的画,有水粉写生,有素描头像。童童觉得这些学生们的作业充满了灵气,不由得肃然起敬。
童童刚在教室的门口晃了一下身影,以璨就看到了,她沉着脸扫视了一下她的学生,便起身走了出来。
以璨在画画时是不能穿很干净的衣服的,一会儿就脏的看不出底色了,现在带班更因为要随时给学生改画,或是示范,更是穿的随意。一身灰蒙蒙的,看不出原色的长裤上沾满了色彩,半袖T恤有些宽大,套在身上使她原本清瘦的身材更加娇小。看到童童便扑上来,姐妹俩紧紧地抱在一起,一会儿两个丫头眼眶都红了起来。对擦了眼泪半天,才发现几步远处一直微笑着站着立的陈晋南。
以璨此时已经知道点他和童童的关系了,毕竟只比童童大一岁,还是个学生,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按以前的规矩叫了声:“陈叔叔。”
陈晋南也不在意,只是对她温和地点头笑笑。
童童走回他身边,低声说:“你有事情去忙你的,我和姐姐单独呆着好不好?”
陈晋南笑笑点头,揉揉她头发告诉她晚上打电话接她们俩一起吃饭,便转身走了。
以璨看着陈晋南远去的背影,沉思了半天,才说了一句:“童童,将来和这种极品男人生活在一起,会不会压消化不良?”
童童理解以璨的意思,从昨天下飞机到老爷子家吃饭,到今天在陈家别墅的一切,莫不让她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事情已经走到了现在,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也不容许她退缩。经过刚刚在陈家那波涛暗涌的几个小时,在自己姐姐面前不觉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林子叶这两个女儿性格完全相反,童童看似柔弱却极有主意,倔犟又忍耐。而以璨看起来张扬外向,却内心脆弱,只是她是长女,从小林子叶就给她灌输了一些责任的概念,所以看起来很硬朗坚强的样子,其实内心还是小女儿心态。
以璨看着妹妹疲累的神情,也不好问太多,只能叹气,再自语着:“这种男人,眨巴一下眼睛都够你绕三天的,真够累的。”
童童也不说什么,跟着姐姐回到教室,找了本坐在一角坐下来,看了会以璨满教室走动给学生改画,不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现在,从昨天上了飞机后紧绷的弦才松驰了下来。
程中谦和几个陈晋南几个从小玩大的朋友在名叫“西风”的一家会所里等着陈晋南。
这家会所外表并不张扬,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里面郁郁葱葱的树木掩影着两栋连体的三层小楼,在院子外面很难看到里面的活动,看着来像是一个老式的别墅,只有圈子里的人才知道这是京城顶级的会所。
程中谦昨天就知道陈晋南到了京城,打电话约他出来,陈晋南说要回家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