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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她要做一件让大家心服口服的事。
而在何盛鑫那边,可有点不舒坦了。这鹏程国际的运营对盛鑫酒店是个不小的冲击!他的营业额减少了一半不止,而且每况愈下。这次本来说好要在盛鑫举办的“全国旅游工作会议”好像也有倾向鹏程国际之意。并且也在积极地争取中外跨国公司CEO圆桌会议的举办权。这将对鹏程国际的扬名起着巨大的作用。程天和叶溪从他不停地派代表“走动”看出他的不安。
叶溪决定也要去“走动走动”,她请程天去查查此次工作会议负责人张某的生活习惯。程天两个小时后就给她答复了,同时对她说:“此次我们的劲敌主要是盛鑫大酒店,其他的酒店都不具有什么竞争力。”
“是的,”叶溪说,在听到“盛鑫”二字时下意识地皱皱眉,程天看在眼里,无声地叹息一次。
“这次会议举办权对我们很重要,办得好,以后来往的旅客就是很大的客源。”
“嗯,我一定可以办到。”
“我陪你去吧。”
叶溪没有要程天的陪伴,她不想让别人以为这一切都是程天做的,也想借此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给他人看,更证明给自己看。
她来到芝山,张某一家每天早上会带家人在芝山广场练习太极。她就一大早去广场等候了。
漫长的等待,忐忑的等待终于结束,张某一家人终于到了。
叶溪没有突兀地上前打招呼,而是跟在他们后面有模有样地学着太极。许久,张某发觉了,冲叶溪善意地笑了笑。叶溪礼貌地回视。一会儿,张某看了看叶溪。过一会,又看了看。张某的女儿忽然说:“爸爸,她是不是叶叔叔的女儿啊?”
“啊?”叶溪心想,难道是认识的?她停下来,冲他们稍稍鞠了个躬,“我是叶溪,我爸爸是叶远浙。难道张先生认识我爸爸?”
“爸爸,真的是她呢?还是老样子,不认人的!”张某的女儿半真半假地抱怨说。
张某点点头说:“我和你爸爸是同学啊,我们两家以前还聚会过好几次呢。在你们很小的时候。”他指指叶溪和女儿。他的妻女都善意地看这叶溪,“你们过得还好吗?这几年,你妈妈一定很辛苦。”张太太拉着叶溪的手轻轻地拍拍。
“嗯。”叶溪感受到他们真诚的关怀,被这爸爸的朋友带来的温暖感动,并且倍感亲切。她抓住机会说:“张伯伯,我现在在鹏程国际当副总经理,这次是有业务上的事情来找您的。”
“哦……”张某迟疑了一下,“这事虽然是我负责,但也不是我一个人拿决定的。有很多家会议酒店都在争取呢。”
“我明白,我不要张伯伯开绿灯。我们会凭实力争取的。”
“好,鹏程国际的实力是很不错的。只是没有举办大型会议的经验。冲你爸爸的面子我会优先考虑你的。”
他们都围着叶溪,问这几年她家的生活。叶溪一一告诉了他们。他们都感叹叶溪与赵晓琴的不宜。正说着,广场上又来了另外一群人。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身后跟着几个助理,气场强大地朝他们走来。
叶溪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惊住了。
是何枫!
她的心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为了稳住自己的情绪,她偷偷地握紧拳头,深呼吸。嘴唇却不争气地颤动着。心里打鼓一样许多念头一闪而过:是他!是他!三年没见,他变了好多。他看见我了吗?看到我会怎么样?不!他是爸爸的仇人!是他爸爸害我家破人亡的!叶溪!记住了!记牢了!
她的内心挣扎着,最后,稳定了。以冷静的眼光看着走进的何枫。
何枫走上前,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在看清他们后,加快步子走过来。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张某的手,说:“张先生,您好!我是盛鑫大酒店的何枫!”
张某哈哈大笑:“今天我的太极是练不了了!又一个谈业务的来了。刚刚鹏程国际的总经理还和我说着呢。你们放心,我会一视同仁的。”
何枫的眼角扫过叶溪的脸,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叶大小姐现在已经荣升总经理了?不错嘛。有远见。”
叶溪听到这句话,真正地呆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何枫,这往日充满深情的眼眸此刻竟是冷漠,这曾经整日带笑的嘴角此刻尽透出嘲笑。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寒冷的冰雕!叶溪强装着淡定坚强,向他露出柔美标准的微笑:“何先生消息也灵通地很哪!”
“呵呵,彼此彼此!”何枫对她点点头,唇角似笑非笑,然后对张某说:“张先生,方不方便一起去喝个早茶?”
在何枫同张某说话时,叶溪的眼角已经不争气地闪过一抹泪光,她的指尖颤了颤,渐渐握紧手,用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深深地掐下去!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提醒着她:眼前这个人,是仇人!怎么还可以为他的冷漠心痛!
她对张某等人道别,惨白着脸,灵魂出窍了似的拖着脚步走到了枫林。当一片还没红透的枫叶从她眼前飘过时,刚刚假装的坚强此刻就如玻璃一般破碎了。眼里的泪被她强忍着倒流回去。叶溪这几年,一直以为对何枫已经没有牵挂了的,对何家只有仇恨,怎知再见他,还是会心颤,他的冷言冷语会引起巨大的痛楚。奇怪的是何枫,他的态度怎会如此充满恨意呢?
她心中痛极,渐渐闪过无数纷杂纠缠的情绪,无措、回忆、失落,痛苦,以及内心的争斗。
她在木椅上坐下,紧闭着眼。打坐一样静静地呆了很久。
等她平静地张开眼时,发现程天就坐在身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看出他暖暖地眼神里的关心。
“来了一会儿。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程天温柔地说。
“刚刚我见过张先生了。”叶溪淡淡地笑着,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我知道,我见到了张先生,”程天看着她的眼睛说:“还有何枫。”他以为她会在她的眼里看到痛苦,看他只看到笑,看到他自己的影子,他的心一动,眼神灼热滚烫。“你看到他了吗?”
第十六章 温暖的程天
程天问:“你看到他了吗?”
叶溪点头,说:“他只是我的竞争对手。”她明白他的担忧,他曾问过她和何枫怎么忽然就分开了,而且两个人都消失地莫名其妙。她没说什么,但是这些年他的照顾关爱却是感动了她的。她想,也许可以重新开始,开始另一段人生。
她的话无疑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她美丽的眼眸带给他无比的希望。他一时情动,痴痴地望着她的眼,她的每根睫毛……他被这深邃淡静恍如有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感情的眼眸迷住了。他伸手想抚上她的脸,伸出的手却在空中画了一个弧,落在她冰冷的手上。
叶溪笑了,轻轻地将手覆上程天温暖的手,缓缓地倚在他的肩上。
“谢谢你。”
程天身子一僵,背脊伸得笔直,他不敢动,好像这只是自己的幻觉,手就这样放在叶溪软软凉凉的手掌下,眼睛定定地看着远处小路上零落的行人,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叶溪接着说,声音带着疲惫,何枫的出现,何枫的态度,让她受到了重重的一击,“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人,可是,很多时候都会觉得好累。好想放下一切,什么也不要管。但是,我爸爸不能不明不白地死……”
程天惊诧地在她的脸上飞快地看过,那目光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好像是在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明不白?!”
“很震惊吧?”她微微眯起眼睛,依然不急不慢地说:“我家的火灾是人为的,有人要报复我爸爸。”她感觉程天动了动,并惊呼了一声,她接着说:“不要问我是谁,是谁害了我们。我自己也不十分确定。让我保持这个悲痛的秘密吧。”
“可我会帮你,我能帮你!”程天用力楼住她的肩膀。
“你一直在帮我啊,你的关怀就是我最大的温暖哦。”叶溪轻轻笑出声,“刚刚去瑞士的时候,我语言不通,专业不对口,带去的钱也太少……面临的困难快使我放弃挣扎了。我不是个木头人,我知道,在我最灰暗的日子里,是你像阳光一样温暖了我。”
“可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帮助啊。”他一直想帮她,不叫她那么累做几份兼职,可她都是会坚决地摇头。
“现在我不是接受了吗?”叶溪咬咬唇,目光中透出一丝无奈,
她柔顺的长发滑下来挡住了她的侧脸,神情若隐若现,程天没有看到她的无奈。他伸出手指,将她的长发轻轻拨到她的耳后,露出她洁白的面容,她的头发乌黑柔顺,有种令人怜惜的心动。他抚摸着她的长发,心痛看着她说:“原来这些年你承受的痛苦比我想像地还要多得多,是我没照顾好你……”
她怔住。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暖风,忽然令人心悸,仿佛有些事情要发生。她避开他的眼睛,望着青石隙缝间的落叶,把头从他的肩膀移开,忽然想离他远些。
程天却将她的肩扳过来,逼她直视自己,认真地说:“你知道吗?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极度消沉,陷在自怨自艾里无法自拔,我不相信爱情,我认为爱情都是虚构的自欺欺人的东西。可是,当我见到你,你的坚强让我敬佩,你的忧郁让我心痛,你无时无刻散发的灵气,让我心动。当我明白自己又会爱时,我逃避、挣扎。我害怕会失去。可是,每次见你,我又会热血沸腾。所以,让我们相爱吧。”
叶溪没有说话,错愕地看他。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眩晕的蛊惑,他乌黑幽亮的眼珠,充满了雾气。她感觉脑子缺氧,无法思考。
他等着。
两人距离那么近。彼此的体温互相氤氲着。
仿佛被催眠般,四周的枫树也袅袅起白色的雾气,飘摇的红叶,他的笑容轻柔温暖,一种感动缭绕在她心里。她望着他,在那一瞬间,眼底有些恍惚失神。直到凉风吹过,她悄悄将用指尖掐自己的手掌,才重新平静起来。
程天掩住眼里的失望,对她笑着说:“对不起,吓着你了。”他的笑看起来竟是那样凄美,“我是配不上你,美好的女孩,我都配不上……”
他想起了仪柔吧,叶溪想,看到他受挫而软下来的肩膀,她的心一紧,好像自己做了错事,她犹豫地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问:“你在想仪柔姐吗?”
“不!我刚刚说的那么多你没有听的吗!”他竟大喊一声,激动地说:“我只是想起我是该被丢弃的命,你们这些美好的女孩我是抓不住的!每当我以为拥有了幸福,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变故阻挠拆散我们!仪柔是这样!你也会是这样!所以我一直在等待自己冷静,我害怕再失去!”
叶溪瞪大了眼睛,震撼了,一直以为他是谦逊稳重天塌下来也压不垮的大山一样的人,原来他的心里也有这么深重的痛苦,她感同身受地看着他,眼里雾雾的一片。
程天凝视着她,看着她洁白的脸庞,弯弯的眉毛,星星般的眼睛,挺秀的鼻子,粉嫩的嘴唇……他俯身轻轻吻住她,……
宁静幽美的枫树林,阵阵秋风,带着泥土的气息,清清爽爽的,夹杂着些树香、草香……以及她发间散发出的芳香,他迷醉地用他冰凉的唇吻着她,她的嘴唇也有些冰凉,她的眼睛惊愕地大睁着,他闭着眼睛吻上她,吻很轻,冰冰凉凉的。像是怕她离开,或是怕他自己胆怯,吻着她时,他的眼睫毛一直颤动着。
她的脸竟呼地红了。她局促地想离开,却又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