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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虫一直想问蒋盼是不是知道关雎的存在了,但是柏良佑一直轻声逗弄着关雎说话,眉眼都柔和许多,关虫忍不住想,如果他想要对谁好,那就是真的捧到手心中。
柏良佑和关虫站在栏杆外看在滑梯上的关雎,微微偏头问他,“蒋盼是不是知道了?”
柏良佑嘴角噙着笑看在滑梯上上下玩耍的关雎,听到她的话收起笑容,“知道了。”蒋盼刚才看到关雎时候脸色已经不太好,这是早晚都要知道的,所以在蒋盼说要走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
从见到关雎开始,他就陷进了怪圈,挣扎徘徊无从下手,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关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哭起来,柏良佑快步走过去,把趴在地上的关雎抱起来,动作比关虫还要快,“怎么了?”
关雎张开双手抱着柏良佑的脖颈,抽抽噎噎地说,“爸爸,疼。”
关虫在这一刻才觉得少了什么,她以为能给关雎全部的爱,她就什么都不缺,还是不同的,关雎受伤时候只会对自己说“妈妈我不疼。”而对柏良佑却能撒娇说“爸爸,我疼。”
不完整是用其他的填充不了的,比如亲情,比如爱情。
29
关雎从滑梯上摔倒之后又大哭过,这会儿精神恹恹,趴在柏良佑身上小声抽噎,柏良佑双手托着她,小心翼翼像守财奴抱着心爱易碎的古董,低声哄着手轻轻拍着她后背,关雎今天也格外难哄,已经半个多小时,还是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对着柏良佑喊疼。
父女情深的两个人尽兴表演,完全忽视关虫这个亲妈的存在,关虫知道关雎这次是找到机会要好好苦情戏一把的,她去买了三瓶水,坐在一边看着那父女俩,喝了太多水,关虫急着上洗手间,只好打断他们,“你们要不喝点水再接着来。”
关雎直接埋胸在柏良佑身上,连个正脸都不肯给关虫这个唯一观众,关虫叹口气,这孩子从戏份里面出不来了。
关虫从洗手间出来碰到一个迎面走来的人,小声说着对不起,对方吃惊地叫她“宠宠?”关虫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用对着陌生人的表情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尚耀珏要拉关虫的手臂被她躲过去,他看着落空的手,“你在这个城市?这五年你过得怎么样?怎么也没找我。”
关虫冷笑一声,“你真的认错人了,第一我不叫宠宠,第二我不认识你,第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情况。”说着要离开。
“这五年你妈妈的忌日你也没回来,有时间去看看你妈妈,你怎么恨我都行,去看看你妈妈是应该的。”
关虫觉得她牙根疼痛,放开紧咬着的牙齿,冷冷看着眼前的人,血缘上的亲人,“你也知道我恨你啊,我当你不知道呢,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还有你不配提我妈妈,在你抛妻弃女的时候就已经不配做个丈夫和父亲,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翻出来让自己吃不下饭,如果你想追忆过去就在睡不着的午夜一个人慢慢思索吧,还有为了你来之不易的名誉我们还是不认识吧,你说对吗尚先生?”
柏良佑的车在外面停着,本来要送她们回去,但是只要他把关雎递给关虫,关雎就更紧地抱着柏良佑的脖颈,撅着小屁股哼哼唧唧不撒手,关虫有些尴尬地收回要接住关雎的手,“我们打车回去吧。”
柏良佑还没说话关雎听到关虫的话就马上脸上放彩地扭过头,趁机提出要求,“爸爸你明天送我去学校好不好?”
“为什么?”这是关雎第一次这样要求。
关雎偏偏头讨好地说,“豆豆都让爸爸送,爸爸你也送我好不好。”
柏良佑艰难地点点头,“嗯。”关雎眉开眼笑在柏良佑脸颊上亲一口,“爸爸你真好。”还不忘抹蜂蜜。
关虫看着柏良佑的脸部僵硬,还有木讷的行走姿势,心里面更浓的酸涩,也理解了父爱是山母爱是水这句话,只有山才能给的安全感是水取代不了的,而她从十岁开始就没有那座山,习惯了没有,同样以为关雎也不需要。
上了出租车,柏良佑抱着关雎坐在后座,关虫在副驾驶座位上回头看眼后面,柏良佑单手撑着头,关雎坐在他身上动来动去,扯着他领带打着结玩,他身上的衣服被关雎坐的皱巴也没阻止,反而乐意的很。
柏良佑一手松松放在关雎身后护着她,嘴角噙着笑听着关雎语无伦次的说话,偶尔配合着问她为什么,关雎奶声奶气地说“爸爸真笨,这个都不知道……”
关虫转过头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沉思,司机看看这家三口笑着对关虫说,“你真是好运气,现在出门愿意抱着孩子的丈夫可不多,哪个不是嫌抱着孩子惹人注目,我看你先生倒是享受的很。”
关虫微笑着点点头,“他是很喜欢孩子。”起码很喜欢关雎。
别墅区前那条路不能进出租车,关虫说让关雎自己下来走,柏良佑抱着关雎走在前面,“她受伤了,我抱着她吧。”关虫看着走在前面的人,还有对她做鬼脸的关雎,暗想关雎伤的是手关脚什么事情,更何况只是擦破皮连血都没有,有些怀疑柏良佑太过大惊小怪。
一段路说短却走了二十分钟,到了家门口,让关雎先进去,柏良佑叫住关虫说,“谢谢你。”关虫疑惑地问谢她什么事情,柏良佑说,“谢谢你生下关雎,谢谢你让她叫我爸爸,谢谢你没有在她面前说过我的坏话。我很荣幸有这样一个女儿,所以关虫谢谢你。”
“不客气,有关雎我也很荣幸。”在柏良佑的目光中关虫走进去,不用你感谢我,如果不是你就不会有关雎,有你像我一样爱她就够了。
杨瑶洗完澡看关虫站在阳台上往外看,就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走过去站在旁边,看着远处朦胧的人问,“那人谁啊?”关虫手撑着栏杆做深呼吸,“柏良佑。”
“他来干什么,他要反悔啊?关虫你一定要顶住,不能他稍微示弱你就主动投降,也有可能是诈降,你要稳住。”杨瑶说着就拉住关虫的手臂,脸上表情就像关虫下一秒就会走出去投进柏良佑的怀抱一样。
关虫拉开杨瑶的手臂,“你别用丈夫发现妻子出轨的眼神看我,我没想示弱,他也不是因为我,今天啾啾摔倒了他挺紧张的。”
“他紧张啾啾是应该的,谁让他是孩子她爹,你不能因为啾啾就接受他,你忘记他以前怎么做的了,这人就不能轻易原谅,不然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关虫你要冷静。”杨瑶不喜欢柏良佑,更何况她要坚定立场。
关虫嗤笑她,“我们俩不冷静的到底是谁,我就是在这里看看你就这么多话语,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我才不喜欢你,我喜欢男人,要不是为了……”后面的话杨瑶不再继续说,那人不让她掺和,让她这个外人看着干着急上火,低头嘀嘀咕咕不理会关虫上楼去了。
关虫再次看眼在铁门外坐着的柏良佑,暗黄色灯光照射在他身上,柏良佑低着头手里面拿着一根棍棒,不知道在地上写什么,他鲜少这样无形象席地而坐。关虫呼吸一口空气,凉气顺着喉管滑下,打个寒颤,确定他还没走,关虫走进房间,他喜欢坐着就让他坐着吧。
杨瑶敲响隔壁的房间,看着坐在阳台上气定神闲看着窗外的人不满道,“柏良佑都开始用三十六计最容易成功的苦肉计了,那你还不动身啊。”
祁舜和喝口水,笑得自信满满,“苦肉计也要有人配合,关虫不是关雎,需要你告诉她每步该怎么走,她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她动摇的话估计现在已经忍不住跑出去了,但是现在你看看,她没有出去,反而听到卧室的门响,我想关虫用她的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真的已经忘记,想要和柏良佑划清界限,我想不止我清楚这点,柏良佑也明白。”
杨瑶摇头晃脑地想想,“你说的也对,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关虫你才是菊花君?说不定她知道之后会对你的好感度直接上升到顶层。”
祁舜和摇摇头,语气有些怅惘,“你不了解关虫,她一直以为我是女性,就是网络的虚幻性才会对我吐露心声,如果我站在她面前,告诉她我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很同情她愿意竭尽所能帮助她甚至是爱她,你觉得她会相信吗?现在的关虫已经是惊弓之鸟,不能刺激她,只能默默的关注她。她要的不是同情,而是爱完全无害的爱,而这两者容易被混淆,也许友情更好。”
“那她知道我是菊花君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啊?”杨瑶没想过那么多,这段时间和关虫相处下来,她觉得当初答应祁舜和这件事情是正确的,虽然她最初的目标是相当丰厚的酬劳。
“因为她从来就没相信你是。”关虫可能最初就知道杨瑶并不是拨弄菊花残一地,甚至在自己出现之后她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这些都说明她的态度,感谢他的帮忙再无其他。
只要她好,结果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
“舅妈打电话催了,你真要走啊?不再留段时间观察下?”杨瑶觉得祁舜和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更何况还有个拿啾啾当王牌的柏良佑虎视眈眈。
“我会对姑妈说让你继续留在国内,你继续尽力帮助她吧,我希望她更好,就算不是因为我。”如果有个人的情绪会因为你而变化,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祁舜和愿意,愿意为了关虫那细微的表情而努力着。
是不是爱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想要她过得更好。
杨瑶受不了地摸摸手臂,“真不愧是看关虫文的人,说话和她都有一个语气,酸死了。”
关雎早上起来不太高兴,问爸爸在哪里,关虫商量着说先去学校好不好,关雎就开始嘟着嘴巴,“爸爸说好送我去学校的,爸爸不来我就不去学校。”坐在凳子上也不肯去洗漱,关虫好说歹说都无效,最后虎着脸,“关啾啾,你不去学校我就不理你了。”
关雎从椅子上跳下来生气地轻哼一声,“妈妈坏,是妈妈把爸爸赶走的。”
门铃响起,关虫边走边扎头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柏良佑,手里面提着早餐,看关虫堵在门口,他也没有进来的意思,扬扬手里面的东西,“我买了早餐,你们吃吧,我在外面等你们。”说着转身就走了。
关虫看着手里面的早餐是她经常买的那家,味道是极好,那家店是老字号每天只做固定数量的早餐,所以排队的人自然也多,关虫经常要排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关雎看着桌子上的早餐,甜甜地问,“妈妈,是不是爸爸呀。”关虫点点头,“快点吃,吃完去学校。”
关虫没有抬头而忽视了祁舜和在听到柏良佑名字时候手一顿,而身边的杨瑶在桌子下踢祁舜和一脚,他也没什么表示,笑着说,“今天的包子味道更好。”
关虫吃掉一个,“有吗,我觉得味道还是平时的啊。”
吃过早饭还来不及洗碗,关雎就已经背好书包,站在客厅蹦着跳,“妈妈你快点,爸爸在外面等呀。”关虫只好放下手里面的东西送关雎出门。
柏良佑靠着车门抽烟,看到关雎出来就把烟扔到地上踩灭,可能觉得不能随便扔垃圾,又从车里面抽出纸巾把地上的烟头包起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