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柏良佑摇头看着对面的人,她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可笑,“是非对错自有天理,我也不需要和你讲道理,关虫现在还处于徘徊期,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个账本,姑姑,你千错万错不该破坏关虫的家庭,更不该赶尽杀绝,现在我不想说那些,我只想问,你要怎么才能放过关虫还有关雎?”
柏蔚然震怒,对着柏良佑苦口婆心,“关虫不会安什么好心的,你以为她为什么会生下这个孩子,不就是想报复我吗,就是想让柏家名誉扫地,良佑你清醒点,这个女人不爱你的,她只会害了你的。”
“她是不爱我了,被你们这些人逼得她不敢爱我了,但是我爱她,你们伤害了我爱的女人和我的女儿。你是我的亲人我不能做什么报复的事情,否认我就是不孝,但是法律可以,该还她们公道了,五年前是你把关玉萍推下楼的就应该承担法律责任,柏家是什么,只是你们眼中的高楼。”
柏蔚然手推着轮椅靠近柏良佑,听了柏良佑的话她真的害怕,这个侄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更何况现在是在气头上,“你要把我送进监狱,我是你姑姑,我是你血缘至亲,你这么做就是不孝,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柏良佑抬手挥开柏蔚然拉着自己的手,满脸嫌恶,“戳脊梁骨起码我还是能直着腰,不孝,如果是愚孝要来何用……”柏蔚然突然就从轮椅上滚下来,跌坐在地上开始嚎叫,“如果不是关虫我能残疾吗,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不要把我送进监狱,我这个样子进去会死的,良佑,你想想小时候,姑姑多疼你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伤害别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些。”柏良佑蹲下来和柏蔚然目光对视,把毯子重新盖在她身上,“我还有急事就不搭把手扶你起来了。”
柏蔚然指着柏良佑破口大骂,柏良佑双手插在口袋中不知怎么的就心情舒畅。但是好戏不长,柏振乾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厉声问,“大吼大叫的成什么样子?”
柏蔚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指着柏良佑说,“哥,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竟然要去告我,去吧,要告就告吧,反正我也是顶着柏家的头衔,你们这些体面人都不怕丢人我这个半死的废人怕什么,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连亲人都不帮我,还不如真的死了,起码能去见爸爸,你们也不用守着对爸爸的承诺这么迁就我了。”
柏良佑转过身冷笑着看柏蔚然的表演,“你每次都是这么几句台词,你拿柏家拿爷爷唬我爸一辈子了,他就为了你这两句你做了多少错事,如果你真的爱这个哥哥就不会一直这样逼他挣扎徘徊,如果柏家毁了也是丧在你手上。”
“良佑,怎么和长辈说话的。”柏振乾上前几步把柏蔚然扶上轮椅,“你妈呢,怎么还住在你那里?”
柏良佑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父亲,哼笑一声,“你这话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妹妹,问她都做了什么,爸,你可以不喜欢啾啾,她是我的女儿,只要我和关虫爱她就够了,就算你不爱她也不能伤害她,如果位置再向下一点就是眼睛,她才五岁,不是你们能随意伤害的牺牲品。”
柏振乾皱眉不明所以看着柏蔚然,柏蔚然开始嘤嘤哭着,“小孩子受伤就怪我,不就是欺负我是个没用的废人。”
“那废人是不是应该去该去的地方。”柏良佑说完转身就要走,他现在只想见到关虫,哪怕只是抱着她也好,他现在体会到她五年前所有都坍塌时候的无助。
一只水杯冲过来砸在他的后背上,疼,疼到骨头里,却也比不上心里面的疼痛,这就是他的家人,柏良佑一直不知道柏振乾这么喜欢扔水杯,“家里面应该买成胶杯,你这样每次一个还是挺浪费的,爸,我懦弱一直不知道像谁,这刻我知道了,我像您,十分像,您做错了从来不敢承认就怕损面子只会掩着盖着,姑姑也是利用你这个特点,每次哭闹都是把爷爷带上,爷爷在临终前是遗言让你照顾他的这个唯一的女儿,但是你照顾到放弃所有的原则,这就是愚孝,你错了我不会再像你。”
柏振乾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柏良佑怒骂,“混小子,翅膀硬了是吧,今天走出这个家门就不要再回来。”
柏良佑拍拍身上的衣服,笑得舒心,“今天我把话都说清楚吧,柏家我没打算再回来,这里的一切和我都再也没有关系,我受不了这里的肮脏,我也不会让我的女儿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
“你是要断了关系?”柏蔚然惊叫,这是她预料之外的。
柏良佑问,“那你们要怎么样,要我把身上的血换干净吗,如果可以我愿意,你们没有试过看着爱的人痛苦是什么感受,你们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哭着叫着时候是什么感觉,那是痛到心里面的,是你们这些亲人拿着刀子一刀刀划着我的心,让我疼的喘不过气来,我疼了也累了,如果关虫和你们只能选择一个,我选择她,因为她更需要我,因为你们有力量去伤害其他人就能保护好你们自己。姑姑的事情我不会去举报,我也没气力去管别人的伦理道德,只是人在做天在看。”
柏良佑这次走的很慢,当成一辈子的路来走,脚下的鹅卵石还有年少时候和父母玩笑的声音,不远处的花圃是母亲的心爱,他每次都故意折断花枝还振振有词“花开堪折直须折”那是他刚学会的诗词,只因为不喜欢母亲把更多心思放在花草上,还有很多很多,而今天,一切都埋葬,他会有新的开始,有关虫有关雎就好。
在车上接到电话,是杨瑶打来的,急急地说,“柏良佑你现在是不是在开车,先把车停下来。”柏良佑想到关虫问她是不是关虫怎么了,杨瑶在那边不知道是骂什么人,“你先闭嘴,让我说完,关虫出事了,你快来吧。”然后报了医院的地址。
挂了电话杨曦摇摇杨瑶,“傻了,他说什么了,你那表达能力说清楚了没有?”杨瑶呆呆地说,“我提示过让他停车的,但是好像貌似撞上什么了。”
39
柏良佑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开,抬起昏沉的脑袋,想要晃动头让自己更清醒点,眼前一片模糊,他手伸向前方,想要看清楚自己的伤势,电话的响声在狭小空间内显得突兀,柏良佑摸向放手机的位置,刚接起就传来杨曦急急的声音,“柏良佑你现在在哪?先检查下能动不?诶,忘了问,你能说话不?”
“这里有两个石墩,杨曦你闭上嘴巴。”柏良佑艰难说完就趴在方向盘上,额头上有血液顺着太阳穴留下来,他想他可能是撞到头了,但是他不想死,他还没看到关雎长大,还没牵着她的手走地毯,还没有找到那个叫他岳父的人,他还没有等到关虫恢复,还没有见到关虫真正的笑脸,他不甘心,他舍不得。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还有许多话没有对关虫说,他还不知道关虫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不能倒下,柏良佑手推开车门要把自己挪移出去,但是一动身子就牵动全身的疼痛,可悲的发现他的腿卡在车里面,他只能等着,等着时间的过去,等着死亡一点点的降临。
柏良佑模糊中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女的说“他什么时候能醒,我看到他睫毛动了。”男声不耐烦,“你躺下试试吧,你睫毛也动,你一女的盯着男人的脸看,没羞没臊的。”女声不耐烦骂道,“杨曦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嘴欠抽,我就没羞没臊了,又没让你娶我,出门左拐咱俩谁也不认识谁,从现在开始,谁和我说话谁是王八蛋。”
杨曦突然诶诶几声,杨瑶掐腰道,“说正常语言。”杨曦清下喉咙,“柏良佑醒了,他睁开眼睛了。”杨瑶转头柏良佑果然睁着眼睛看着她,她对柏良佑挥挥手,“这里还是地球还是中国,你没有到其他空间。”
杨曦在她头上拍一下提示她,“还不快去叫医生。”杨瑶哦一声一溜烟跑出去,杨曦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来,“关虫没事儿了,已经稳定在你旁边的病房,你先休息会儿等下去看看她。”
柏良佑点点头说,“谢谢你,我本来以为我死定了。”杨曦捶他的肩膀,“做兄弟的让你活着谁敢让你死。”
柏良佑等不了,撑起身子要下床,杨曦在旁边护着,“她人好好躺着呢,又不是一两分钟就会蒸发的,你再躺会,让医生给你检查下看会不会有后遗症,你这次可是伤着脑袋了,要是哪个零件出了问题,要维修那可麻烦了。”
“杨曦你话真的很多。”柏良佑坚持去隔壁病房,杨曦暗骂一声还是扶着柏良佑去了。
柏良佑一看才知道杨曦说的什么好好躺着,关虫是躺着但是没有一点生机,安静的躺着,旁边挂着点滴瓶,冰凉的液体极慢地滴进她的身体。
柏良佑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握住关虫的手静静看着她,看着她脸色苍白的躺着,准备了那么多话突然就不知道该从那句开始说起,他怕找不到关键,怕关虫听漏掉关键语句。
很久之后,柏良佑问,“关虫怎么了?”他握住关虫无力垂着的手,她看起来没什么伤害,他出门的时候关虫还在那里,他们说好晚上一起吃糖醋排骨的。
“她服用了大量安眠药,杨瑶发现的及时,已经洗过胃,医生说是她自己不想醒过来,她把自己困在梦境中,想要逃避现实,只能等她自己走出来。”杨曦在旁边坐下,看着一起玩了几十年的好友这刻悲伤地握着一个女人的手,“你别想那么多,她可能就是累了,只是睡觉,等她睡够就会醒过来的。”
柏良佑点点头,从他醒过来开始就一直坐在关虫床边,他一直不停的说话说着关虫爱听他却没说过的话,就怕她真的睡过去。杨曦和杨瑶已经轮班几次,看着柏良佑还是这么坐着。杨瑶开始对柏良佑的态度极其不好,在她看来关虫会这样和柏良佑逃不了关系,杨曦也难得的话少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掌纹,柏良佑爱了,他杨曦呢,他会不会有天也像柏良佑这样不吃不喝地守着一个人。
病房内安静极了,杨瑶小步跺到杨曦身边扛扛他肩膀,“柏良佑就这样一直不吃啊,你去劝劝他吧。”杨曦头也没抬说,“你怎么不去?”说到这么杨瑶有些心虚,在去关虫家之前,她贪嘴在美食店多耽搁一个小时,不过这个是一定不能告诉柏良佑的,因为关虫就是在那一个小时内做的决定。“柏良佑打不打女人?”
杨曦哼一声,“你如果再吃一个小时他就让你去喝孟婆汤信不信。”话是这样说,杨曦还是走过去拍拍柏良佑的肩膀,“你去休息会吧,让你检查你也不检查,要不去吃点东西吧,我和杨瑶在这看着没事的,别关虫没醒你自己倒了。”
“你们都走吧,我想和她单独待会儿。”柏良佑摇摇头,让杨曦和杨瑶离开,在这样的时刻他怎么能离开,一刻也许就是一生。
杨曦扯着还扒着门边缘的杨瑶走了,房间内只剩下柏良佑和关虫,柏良佑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大掌内托在脸颊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你也觉得杨曦很吵是不是,杨曦一直都是这样烦人,我把他赶走了,关虫你醒来好不好,我今天出车祸了,撞伤头这会儿还晕着呢,你醒来吧让我躺会儿。”柏良佑对着躺着的她自说自话,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