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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啊,哥哥…」她一时慌神,竟把熟悉的字眼脱口叫出来。两只小手贴在他两颊上,拗直地要他看着自己。若晓眼中随着自己的话而闪过一丝罪恶——自从她和若暮确认过彼此感情後,她就再也没这样称呼过他了。
她专注地看着他,深深地,探进眼底。
「你看着我,嗯?看着我若暮…我爱你,我说了,我爱你…除非你不爱我了,否则我哪都不走,相信我。」
「若晓…」
他对不起她,亏欠她太多了。歉疚自责、感激与疯狂的执着……她,终究是他这生的业障吧?但即使这样也无所谓了,就这样吧,贪婪的、珍惜的…把这一切温暖都牢记在心中。
她见他混乱至此,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抚下他。糊里糊涂的,若晓又再度把自己的唇贴上他,这一次,他像疯了似的渴求着她的嘴唇。女孩的热度才刚碰上,若暮便失控地吮吻上,舌头霸道蛮横地勾住她怯弱的舌尖,紧紧地缠吻着,只有一来一往的喘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是不顾一切地吻着,藉由亲密的探触,抚慰彼此心中的剧恸。
再也不要分开了。
若晓想,她爱若暮,爱得还真是没药救了…。若暮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竟然都只觉得心疼,觉得若暮真的好可怜,连哭着的时候,也只觉得好可爱。这样无凭无据又盲目的爱情,真的是爱吗?
她自己都怀疑,怀疑这样不可理遇的火究竟是何时窜上来的。但转念一想却什麽都无所谓的。
是爱也好,不是爱也无所谓。
反正人生总要有几次疯狂,她一直乖巧听话的活着,从来没有为自己任性一次。那,这就当她人生一场无可救药的叛逆罢!
她和若暮,世界就算再怎麽容不下他们,也无法阻拦她的决心,若晓觉得自己心脏碰碰碰地跳得剧烈,以前很多画面在脑海中呼啸而过——她和他很小的时候,在机场离别的时候,香港重逢的那一夜…细数起来,怎麽走到这一步的她也想不清楚,不过这样哭哭笑笑的,飞蛾扑火似的恋情,反而让她真的觉得自己真的又活了。
若暮背靠在冰冷的长椅背上,手扶着她的胳膊,这个吻很咸,尝起来全是他眼泪的味道。很丢脸,他竟然在她面前哭成这样,连点自尊都拿不回来了…但他很惊讶,她竟一点也不嫌弃他?
他的自卑险诈…
他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这才倏地地惊醒过来。然後转头,看见身旁安稳睡着的她,而一切都只不过是睡魔开的恶劣玩笑……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若暮。」
她枕在他肩上,梦呓地讲着。他则环住她肩膀,头贴在她长发上。原本怕她冷,要带她回别墅的,但若晓坚持不回去,说想要看日出。这里哪来的日出啊?若暮无奈,只能逼她把外套裹紧些,搂着她看海。
「好。」他笑得感伤,仍有些红的眼眶蘸着些许泪痕。
「等亚当陈渊的宝宝平安出生後,我们就出国留学去吧,到没有人看得出我们两个…」她没有睡意,眼睛睁得大大的「长得很像的国家,在那里安静的过日子吧。」
「好,我答应你。」
「你可以弹钢琴,我…我可以弹竖琴给你听…」光只是想到那可能的画面,若晓就忍不住笑意,语调渐渐染上朦胧的困意「坏若暮,你都没说想看我弹竖琴的样子。」
「竖琴吗?我很想听啊。」他浅笑,连钢琴都弹得那样零零落落的丫头,弹竖琴的模样倒是像仙女一样漂亮——他很久以前,就曾经远远的瞧过一回。
「哼,现在补说来不及了啦…」
「好,你回去後再弹给我看,好不好?」
「呿。」
她安静一会後,又开口,怯怯地:「茜的墓…你知道在哪里吗?」
「……茜?」
「嗯。我想啊,也许我们哪天,一起去那里,向她道歉吧。」
他慑住了:「道歉?」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郑茜的坟上上香忏悔。即使是郑清出现後,这个念头也没出现过,因为於事无补,但若晓说的没错,他,他对郑茜…欠的真的太多了,而他却从来没打算向她说声对不起。
「一起去?」若暮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好冰「这是我一个人的罪孽。」
「啊,我想我应该也要负上一点责任的…」
天色在不知不觉间亮了,最初是原本只有风声的周遭,开始传来阵阵的鸟啼声,深蓝如墨的天空,也渐渐从海平面上染上些许浅蓝,苍穹上端几点星光褪淡,隐约露出些许橘红,深靛、近白的浅蓝,再渐成为糖果般的橘。底下的海是一条分界,像镜子般模糊地照射出上头的色彩。
结果那天,他们没看见日出。
天空不够晴朗,云层太厚了,加上那里本来就不是看海的好位置,自然看不见什麽日出。
不过若晓总有种不真实的幸福,好像那夜她随口说的『以後』,都已经成真一样。若暮抱着她,安稳起伏的胸膛,彷若有节奏感的呼吸声…
总有一天,一定会吧,她和若暮…一定能迎向属於他们的美好日出的,对吧?
作家的话:
你们能相信吗。。。这个也是存稿喔。。。我还能存多少呢?呀哈哈哈
哥哥的过往大致告一段落了~~迈向高潮~~~~~~~
☆、31 好的人,但不是对的人
自从宋仲夏招待他们去中部玩後,又过了一个月左右,来到台湾的日子,正式进入十二月的冬。
天气越来越冷了,几乎是一晃眼的,就忙着拆纸箱把冬衣给拿出来替换。湿湿冷冷的,下着毛毛细雨的户外,汽车驶过被雨浸深的柏油马路,街角上则散发股淡淡的湿润气息。
这一个月,过的相当充实,首先是若晓竖琴教授提早从国外回来了,为了赶上之前没上的进度,她不只主修课,连自习时间也多待在练习室里练习。
她刚转学来,还没有编制到学校乐团社团里,为了通过入团考试,她最近可是卯起来努力——考个乐团而已,干嘛还要考什麽听谱、乐理呢?
每天在学校弹竖琴,放学回家则念书复习,每个礼拜几天和若暮一块在琴房练钢琴,自从上次期中考差点没过後,若晓再也不敢大意了,拜托若暮替她写好注解,认真地照着练习。
陈渊发现怀孕後,便没有再去乐团团练演出,而请了待产假待在家里,亚当也常提早回家,夫妇俩满心期待那小生命的到来。因为之前的惨痛回忆,陈渊比什麽都还要小心翼翼,甚至到了有点神经质的地步。
去玩回来才过几天,王婶就因为被陈渊在地毯上发现一根猫毛…也不确定是毛发还是衣服上的棉絮,陈渊一口咬定是猫毛,猫的寄菌有可能会害到胎儿,为此竟把王太太就这样辞退了,过几天换了个帮佣她也不满意,最後是尹伊承推荐的派遣公司下请来的新帮佣,才让陈渊不再动不动就摔筷子不吃饭。
陈渊害喜的很严重,什麽东西都吃不下,连喝水都会乾呕,难受得不得了。清淡的食物也说没食欲吃不下,勉强吃了却还是不小心又吐出来。
若晓很担心养母,但除了陪她聊天散步外,也没别的办法。陈渊除了躺在床上昏睡,每隔几天还要去社区下的妇产科检查。
前天她陪着她去做产检时,一路上母女聊着天。陈渊现在满脑子都是替孩子取的名字,她拉着若晓的手,笑道:「如果是男宝宝还好,我大学时代就想了满满一页的男孩名字,不过那时倒没想过是嫁给英国男人呢…嗳,可如果是女宝宝就伤脑筋了——」
养母瞥了眼若晓,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竟兴高采烈地继续说着:「我高中时看过一本爱情小说,那时就决定了呢,我的女儿要叫泰依丝呀。」
她愣住了,一时不知怎麽回应才好。要怎麽回答,才不会显得突兀?陈渊的意思…是她这个捡回来的小孩,抢走了她女儿名字吗?
不过,养母并没打算听她的回答。她和亚当总是这样的,自顾自的说自己想说的话,擅自替她和若暮决定一切东西…彷佛他们只是没有生命的玩偶,任人摆布一样。
可是即使真的是这样,那又如何呢?
若晓知道的,像他们这样被人领养的孩子,注定活在一种不真实的假象中。在外人眼里,他们像是飞上枝头的丑小鸭,得到上苍的眷顾,获得幸福……
可是事实不该是那样的,他们孤独、且必须一辈子低头,因为寄人篱下、仰赖他人施舍的感觉是永远也消除不掉的。
话虽如此,她仍是感激这对夫妇。他们给了她不一样的生活,而且是真心地对待她,把她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的呵护。
就算只是替身,她也心存感激。
「对了,你上会跟Summer出去玩,我忙着怀孕的事,都忘了问你…」陈渊疼惜地摸了摸稍微隆起的肚子,微微一笑「怎麽样,仲夏是个好孩子吧?」
「呃,那个…」她猝不及防,狼狈地低下头,握紧手上的购物袋「宋学长是个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但不是对的人。
那次去渡假村玩,她跟若暮凌晨才偷偷摸摸的回别墅。结果刚推开门,就看见宋仲夏坐在门後的沙发上看电视。他没说什麽,只淡笑说了声回来啦…也不知道怎麽的,之後几天他们气氛总怪怪的,仲夏会忽然若有所思地盯着若晓,然後把目光投向若暮……他在想什麽呢?
「那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呢,泰…若晓呀,仲夏从小因为家里的事,过的很辛苦,不过却总是笑嘻嘻的,开朗又乐观……」陈渊没注意到若晓的表情,喜孜孜地说着心里话。
她不得以,只给笑着点点头:「嗯,妈咪。」
她们两个由斜坡往上爬,说说笑笑的,回到家里,亚当拉着若暮做了一桌好菜——准确来说是『好在没全焦掉的菜』。大英帝国堂堂的子爵之後,下厨的次数连手指都算不完,还是好在若暮後来放学回家,才制止养父把厨房给烧了。
「哇爸爸,好厉害啊~」养母少女般托着脸,惊喜地嚷着。
唔,瞧他和亚当个自穿着粉色围裙,在厨房忙得团团转的模样,不只若晓,连陈渊也笑了。
自从回来後,他们没做什麽出格的事。因为怕陈渊又会撞见,若暮说什麽也不肯碰她。
这几天若晓月事来了,肚子酸涨得难受,但今天还是撑着身体,陪养母去诊所检查。若暮嗔怪地看了她眼,没出声,只默默地戴隔热手套把汤端到饭桌上。
「我煮了玉米浓汤喏,亲爱的你嚐嚐看…」亚当刚舀了碗汤要递给陈渊,就见她忽然「恶!」了声,捂着脸低下头来。
「妈咪?」若晓和若暮同时抬起头,看着她。
陈渊苍白着脸,勉强地笑了下「不知怎地,闻这味道觉得很恶心呀。恶呜!」说着又低下了头,连连乾呕。
「哎,你这样怎麽成呢?」亚当担忧地看着妻子。温柔的摩娑着她的背脊,用英文喃喃道。
「我带你们妈妈上去休息先,你们自己先吃吧。」
养父母走後,餐桌上只剩若晓和若暮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捧着碗,却不知该从何开口。
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瞬间凉了似的,沉闷起来。
作家的话:
你们相信吗?这也是存稿噢~~~~~~
☆、32 她累了,真的累了
***
久违了,校园。
郑清站在校门口,郑家的车才刚走。上次意外车祸,他们一家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