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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去耀武扬威在人伤口上撒盐的事儿锦言还做不出。
“你是怕了她吗?我听说这个二小姐向来爱欺负你,你就不趁机打击报复?”灵姐儿颇为不痛快,与锦言同仇敌忾起来。
锦言夹了一块咕噜肉堵上芷灵的口,无奈摇头:“你都是听谁瞎说的?”
芷灵吃得满嘴喷香:“墨星。”
锦言扶额,绕开了话题:“舅母,你们什么时候归家啊?外公上了岁数,一个人在家中我总有些不放心。”
周氏抹了抹嘴:“明天我和当家的就回去了。”磨蹭了一会儿,又道:“灵姐儿在你这多住些时日可好?”语气小心翼翼的,倒不好让人拒绝。
不过是个小孩子,能翻出什么天来?虞氏便应下了。
午觉时间,平时都睡得鼻子冒泡的锦言十分意外地失眠了,从床的这头滚到那头,又从那头滚到这头,皎兮看不过去了,把她揪了起来,问:“小姐,睡不着去练字吧。”
锦言怔怔的,抱着被角说:“为什么承焕哥哥要特别送东西给我呀。”
皎兮:“因为看你可怜。”
锦言不解:“我哪里可怜了?”
皎兮:“长得丑。”
锦言不满地望着皎兮,皎兮压力颇大,只好又说:“是不是你最近帮了三公子什么忙?”
锦言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最近差点添了乱倒是真的。
皎兮在锦言热乎乎的脸上摸了一把:“那还是因为你长丑了。”
芷灵这时却蹑手蹑脚地出了漪兰居,怀里抱着好几样承焕送的东西,在内院绕了好半天,总算找到了鸣玉轩,对着鸣玉轩看门的丫鬟大模大样地挥了挥手:“去,就说我沈芷灵来了。”
沈芷灵是谁?锦心边抽噎着,边在脑子里绕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是哪好人物,小扇在一旁提醒,沈芷灵就是大小姐在乡下的表妹。
锦心这才明白过来,哭得更凶了:“连锦言派人来羞辱我啦!赶出去!”
芷灵可没等锦心赶她走,早就过关斩将进了卧房,正好听见锦心的话,洋洋得意说:“怎么着?你也有怕的时候,你欺负我表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呀?”
“谁说我怕了!”锦心秀眉一拧,眼角还挂着泪珠子。此刻她只穿着玉色的寝袍,长发柔柔地散开,披在肩上,粉黛无施,更显得眉目动人。
芷灵撇撇嘴:“我还以为你有多漂亮呢,都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不就是比锦言漂亮那么一点点嘛。”接着,又飞快说了一句:“还没我长得好呢。”
锦心听了,通身打量了她一番,鄙夷道:“不自量力的丑八怪。”
芷灵放下东西,叉起腰:“恶婆娘!”
“乡巴佬!”
“狐狸精!”
锦心拿起一个橙子抡起胳膊甩在芷灵的脑袋上。
芷灵不甘示弱捡起地上的柚子把锦心砸得眼冒金星。
锦心失去理智抱起了地上的西瓜。
芷灵独具慧眼扛起一只榴莲。
等丫鬟婆子们都赶到的时候,战况已经难解难分,锦心亮出了擒拿手,掐得芷灵直翻白眼,芷灵为求自保,捡起地上的半拉西瓜不停砸锦心的头。 徐姨娘进屋的时候,只看到锦心满头红汁,吓得一个仰身晕了过去。
闻讯而来的流光和皎兮负手站在窗外观战。
流光:“你觉得如何?”
皎兮:“喜闻乐见。”
流光:“你觉得小姐在此会如何?”
皎兮:“心疼被砸烂的水果。”
锦言到场的时候,锦心已经占了上风,毕竟是她的地盘,丫鬟婆子们开始几个掐一个,什么李子杏子芒果柿子都往芷灵身上招呼起来。锦言拎着裙子跺了跺脚:“哎呀,你们怎么能这样浪费水果呢!”芷灵现在的情况实在太惨,锦言看不下去,张开手站在芷灵面前喊:“不要打啦!”话音未落,一个柿子砸在锦言的头上。
万籁俱寂了。
流光和皎兮一看自家小姐中了招,赶忙进去伺候。锦言黑着脸,接过手绢抹了一把头,悠悠道:“玩够了没?”
锦心气呼呼地走到锦言面前,顶着满头的西瓜瓤:“连锦言,你看我!你快看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样!你从哪里请来的瘟神?真是一朵奇葩!”
锦言本想严肃来着,实在是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指着芷灵说:“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芷灵被水果扔晕了现在还在原地转圈圈呢。
锦心一掌拍在案上,气犹未平:“你们一起长大的,一条心地欺负我!”
锦言委屈地摆了摆手:“我没有让芷灵送东西来……”
芷灵晕乎着还在嚷嚷:“连锦言,我帮你出头你还委屈!你们都是姓连的,欺负我一个外姓的!”
锦心得瑟地一晃肩:“那可不是,连锦言是我亲姐姐,是你表姐,自然是跟我亲一点,你是野丫头滚远一点。”
芷灵在地上一呸:“呸!连锦言跟我一个被窝,一条裤子长大的,你说是跟谁亲一点?”
锦心冷哼一声:“她是大小姐,你是野丫头,她怎会跟你亲!”
芷灵叉起腰:“她是嫡女,你是庶女,她又怎会待见你!”
“啊呸!小贱人!”
“啊呸!死妖精!”
锦言搭上皎兮的手,晃晃悠悠地说:“咱们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木有看到那位从我发第一章就开始给我撒花花的花花童鞋啦~
40、捉贼拿赃
锦言回到漪兰居的时候,头上的柿子要被太阳晒臭了;锦言千叮万嘱不要惊动了母亲;自己蹑手蹑脚地回了屋,看见阿棠回来了;惊喜地抱着阿棠蹭:“阿棠;我想死你了。”
阿棠:“小姐……”
锦言:“阿棠,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多少事儿,愁死我了。”
阿棠:“小姐……”
锦言:“阿棠;你回来了就好了;皎兮老欺负我。”
阿棠:“小姐;你能不能容我把话说完?”
锦言抬起清澈的大眼睛:“你说呀。”
阿棠:“小姐;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你好臭。”
“……”
雕着莲花的浴桶里,袅袅的热气轻蒸,浴汤面上飘着密密实实的花瓣,锦言舒舒服服浸在水里,只露出一双雪白的肩头。阿棠给锦言捏着颈肩,舒服得锦言乱哼哼。
阿棠低头看着自家小姐敷着毛巾的小脸,笑了:“我走的时候交代你了,让你少出门,真要出门的时候记得打伞,你瞧你,脸和身上又快是两个颜色了。”
“没事,冬天会白回来的。阿棠,婶娘的病大好了吗?最近我的事儿实在是太多,没来得及再去探望探望。”前段时间是看婶娘林氏的下人们都不甚尽心,所以才让阿棠留在那照顾生病的婶娘。
阿棠手上加了点劲儿,轻轻叹气说:“病是好了,可小姐是没瞧见,那群丫鬟婆子是有多欺负人,少爷倒还好,吃的用的是老爷亲自拨款,而且少爷能常见着老爷,别人也不敢欺负少爷。可二太太真是可怜,这个天气,还在盖厚被子呢,还怕少爷看见,藏着掖着的,真可怜。”
锦言疑惑起来:“按说每个月的份例都不会少的。”
阿棠放轻了声音:“听说,是因为二太太娘家是个无底洞,二太太但凡攒下些钱来就被搜刮走了,有时候月例银子都预先支出来接济娘家呢。这种事,在老爷老太太面前又不敢提,怕别人笑话了去,宁可自己忍着。”
锦言依稀听说过,婶娘林氏有个弟弟,是三代单传的男丁,因是宠溺惯了,极不成器,游手好闲不说,还好赌成性,偌大的家业也被耗空了。锦言琢磨了一会,她这里倒是有许多床夏天盖的蚕丝被子,又轻薄又凉快,可以给婶娘送去,可婶娘是这样要脸的人,就这么送去也怪不好的,得想个法子才行。
正想着,阿棠又说:“好在少爷孝顺,又用功,若他日有了出息,二太太就有指望了。听老爷说,是想让少爷考功名,但听少爷的意思,是想去考武举呢。”
锦言莞尔一笑,立远挺拔高大,身手矫健,说不定能考个武状元回来。还是男儿志在四方,女儿志在厨房,女孩儿家对未来的希冀真是很单调的。
流光这时端了凝香露进来,在浴汤了洒了两滴,害得锦言打了两个喷嚏。流光浅浅笑着:“芷灵小姐回来了。”
锦言的把毛巾拽到眼睛上敷着:“她还好意思回来。”
阿棠笑着:“早听说芷灵小姐来了,我就猜到小姐一个头肯定变成了两个大。”
流光抿起嘴唇:“芷灵小姐啊,确实是一个妙人。”
锦言心里真服了这个表妹,要让她再待下去,真得出大事了。还是母亲说的对,不该太惯纵着她,明日舅舅舅母回家,得让他们带着芷灵一起回去。
好容易舒坦一会儿,书月慌里慌张地进来说了一句话,吓得锦言差点溺死在浴桶里。
书月说:“小姐,徐姨娘带着人来要搜漪兰居,说芷灵小姐偷了鸣玉轩的首饰。”
锦言悠悠回头看了眼浴桶:还是让我死了吧。
锦言一边飞快地穿衣裳,一边想:芷灵和锦心闹成这个样子,锦心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找出这样的借口来找茬,芷灵再怎么过分,也不至于偷人东西吧。不至于吧?锦言弱弱地想。
徐姨娘真是大阵仗,显然是之前被虞氏打了一巴掌的仇要今天一块报了,鸣玉轩所有的丫鬟和婆子都到齐了,细眼一看,还有几个老太太身边的嬷嬷也来了,难怪徐姨娘这般胆大,原来已经找了靠山,锦心却不在其列。
锦言刚迈出一只脚去,徐姨娘柳眉横立,立刻扬声厉色道:“心虚了是吧?这会儿才出来?”
锦言站好了,扬起眉说:“姨娘你没有证据不要胡说,偷窃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姨娘冷笑一声:“大姑娘,你看我这样子,像闹着玩的吗?没错,偷窃可不是小事,若落实了,我一定要把沈芷灵那丫头送去见官!”
见官?锦言擦了擦汗,父亲不就是父母官嘛。
徐姨娘冷笑补充了一句:“五花大绑地送去见官!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沈家从前是官家,如今竟败落到如此地步,连眼皮子都变得这样浅!”
锦言见徐姨娘又这样侮辱外公家,气得也抬起了声音:“徐姨娘,你若有真凭实据,就亮出来,不许空口白话地诬陷人!”
“捉贼拿赃!”徐姨娘抱着手臂勾起唇角:“我这不是来拿赃了么?”
锦言明白过来徐姨娘的意思,使了个眼色,几个丫鬟把门死死地守住,锦言眉色一凝:“你一个妾,敢来太太的屋里捣乱?”
徐姨娘更威风起来,笑得张狂:“太太虽然是正妻,可是个不掌兵的将军,连家主事的人是老太太,我已经请了老太太的话,许了我权让我来捉这个贼,拿这个赃,谁敢拦着?”
老太太看不爽沈家已经很久了,若沈家出一个贼,对她来说,那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锦言心里无奈得不得了,真觉得这个祖母有些不明事理,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的事情搞得自己家宅不宁,逞一时之快真有那么重要?
正僵持着,漪兰居的大门缓缓开了,虞氏扶着画月的手慢慢地走了出来,看见乌压压的一群人,并没有什么表情,只看着徐姨娘的眼睛:“你敢我搜漪兰居?”
虞氏就是这样,说话声音也不大,语气也十分平缓,但是有些话一说出去,由不得人不怕,徐姨娘烈焰一般的气势生生被压得矮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