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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玉帛轻翘唇角笑了一下,眼中划过些许对佟锦的蔑视·而后扯着佟锦一起挨到水明月身边,开口道:“郡主·我们姐妹也有诗作。”
水明月的眼中满是笑意,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佟锦,“佟妹妹让我好等,今天的场合,妹妹是一定要有诗句的。”
这话让佟锦愣了一下,今天的场合?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说法?不过她无暇细想,笑着把佟玉帛向前轻推了一下,“恐怕要让郡主失望了,我们姐妹的确是有诗,不过是妹妹所做,我这个做姐姐的只管摇旗呐喊了。”
水明月这才看向佟玉帛,依旧大方地笑问:“那就请佟二姑娘做诗吧,我们规定双方各作五首,我们已尽其四,这最后一首,想来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面对水明月的气若芳华,佟玉帛微微有些失神,但也仅是一瞬,她很快稳定下来,缓缓迈出几数,微扬了声音慢慢地道:“古人爱修竹,潇洒临幽轩。劲节有高致,清声无俗喧。”
这无疑又是一首佳作,佟锦都快自惭形秽了,怎么一个两个人品好的不好的都会做诗呢?她虽然也想出来两首带竹的诗,却不敢贸然出头,鉴于这里和她原来的世界多有相同之处,她担心那些诗句在这个世界早就存在,那么她再念出来就不是做诗,而是抄袭了,虽然她脸皮很厚,但她还是没那个能耐颠倒反正,说原作是抄了她的作品才成名的。
佟玉帛的诗作清雅不俗,又是第一场比试的收官之作,顿时成为众人焦点,面对诸多赞誉,佟玉帛不闪不避俱都一一谢过,回来时也再不像之前那样紧挨着佟锦,而是昂首挺胸,大有扬眉吐气之意!
此时早有人抄录了各人所做诗句分列案上,兰青抽出三张诗作与众人笑道:“今日佳作颇多,其中这三首都极具大家之风,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他抽出的正是韩林、李莞和佟玉帛的诗作,众人传看一周,都深以为艟。不过相对于早有名声在外的李莞,佟玉帛便似一匹黑马横空出世,加上她面容娇美妆容出色,青竹队的赞赏便更多偏向她一些,倒显得对李莞有些忽略了。
兰青见众人都赞同自己的说法,便又道:“如此本场胜负已定。”
62、对子
“慢着。”
兰青话音还没落,那吴副尉慢悠悠地上前两步,嬉皮笑脸地道:“世子爷同为大好男儿,没道理看我们青竹队失意而袖手旁观,不如也做一诗,如果世子能为我们扳回一城,我吴扬今晚宴请瀚海楼向世子赔罪!”
此语一出吴扬身后许多世家子弟都纷纷响应,面上俱是带了看好戏的神情。
韩林这次没有出言制止,双手环胸站在一旁闲闲地笑着,吴扬见状更为大胆,直接提了笔走到兰青面前递出,“世子爷,请吧。
兰青明亮的双眸轻轻转动,却是先看了水明月一眼,而后伸出两指,轻巧而敏捷地自吴扬手中抽出笔来,淡淡一笑,“赔罪倒是免了,只是如此对倚梅队不公,我便全当助兴吧。”
说话间,已有下人将案桌移了过来,因众人身边一直都置有熏笼,故而并不担心天寒墨冻的问题。
黑紫色的长案之前,兰青持笔而立,身上分外贴合的碧色暗绣云锦祥云水印直裰让他身形更显颀长,他的腰间只系了一条暗红色尾垂络穗的丝绦,轻软而随意地勾勒出他腰肢的形状。
兰青的腰窄而直,从佟锦侧后方的角度看去,刚好见到他后腰处那微微凹下的弧度,明明他没有任何动作,可从他挺立从容的站姿之中,佟锦硬是感觉到了一种无以伦比的绰绝英姿!
真是······可惜了!若他还是“圣朝双英”时的那个他,这满身的从容洒脱,不知会绽放出怎样的万丈光芒!可如今,他却只能强压自己内心的追求抱负,接受命运的摆布。
“他怎么就成废人了呢……”佟锦的话说在心中,也不知是在问锦娘,还是单纯的感叹。
正在这时,兰青衣摆微卷发尾轻扬,提腕执袖落笔轻盈,须臾片刻撂下笔来。
“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水明辰移至桌前诵念出声,末了露出万分唏嘘之感,轻拍了兰青的肩头一下,笑道:“难得世子突遭巨变,仍能保持这样的心境。”
这无疑又是一首好诗·以竹喻人,暗示自己无论身在什么样的环境都能安然而立,这似乎正能表现出兰青现在的处境与心境,只是,佟锦始终认为他并没有写出自己真正的心声,他内心的激荡,定然要比这清新的诗句浓烈上千倍、万倍。
这一瞬间,佟锦也有了强烈的写诗欲望,注意,是“写”诗·不是“做”。
以前佟锦总是疑惑,古代人哪来那么多的灵感随随便便就能写首诗出来?现在她却明白了·古人做诗多是为宣泄情绪,喜悦、伤悲、感慨或小清新,只要你想得到的,都可以用诗句的形式表达出来,就跟现代人写微博是一样一样的。
佟锦还留意到,水明月听着兰青的诗时,那一晃而过的黯然神情,也不知是在惋惜、是在难过、还是在失望。
不这,虽然兰青又有佳作,但由于他事先已说明不会参赛·这一局的诗作比拼还是倚梅队获胜,积得一分。
倚梅队获胜后,水明月便带着一众名门淑女进了亭子,算是胜者的待遇。
韩林也不气馁·当即要比第二场。第二场比试为对联·同样是各出五人,以竹为题。
韩林身为主人当仁不让,着人换过纸墨提笔便书:对松既许成知己看竹何须问主人。
写景又写义·看他被众人恭维得意到不行的样子,水明月似笑非笑地问道:“今天小侯爷可谓才思敏捷·让人刮目相看,不知待会对联接龙之时会有何样惊人表现。”
韩林笑嘻嘻地朝水明月一扬眉梢,“这是实力,从前都是你们小瞧了我!”
水明月笑而不语,正回头询问谁有佳对之时,忽见韩林猛一偏身,似是避过了什么,又突然乍然发力超站于他身后不远的兰青袭去!
水明月低呼一声:“韩林!”
便见韩林的拳头带着呼啸奔去又骤然稳停于兰青面前,拳率鼻尖不过一线之隔!
众人被他这突来的举动皆是惊到,水明月更是面色几变,但除了开始那一声反射性的喝止外,她再没说过什么。
倒是兰青,老神在在地站在那,由始至终一个指头也没动过。
吴扬沉着脸挨到韩林身边,“小侯爷,什么事?”那模样,大有要为韩林出头的架式!
韩林没有出声,迅速收回拳头,脸的神情似无奈又似尴尬。兰青却是轻笑着摊开手去:“多谢韩兄救命之恩了。”
韩林闻言更为尴尬,甩手向兰青丢出拳里的东西。众人待兰青抓过那东西方才看清,是一块细小的石子。
“早知是这么个小玩意,我就不动这么大阵仗了。”韩林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
刚刚他才说过话便忽闻破空声响,眼见着一块暗影不知从哪里激射而至!本来他已侧身躲过,可无意间眼角余光瞄见兰青正站在自己身后,他这一避,那“暗器”势必会打向毫无准备的兰青!于是他心中一急,硬是瞬间运转灵气,脚下生出一股顶力将自己送出两步,才能在电光火石之间将那暗器抓住。
虽然他是存了不能让客人受伤的念头,但更多的也是因为兰青自身的原因,可当他抓到那“暗器”,才察觉到那竟只是一块石子,且后力不济,别说是兰青,就算是普通人,也未必就躲不过去。所以他才大觉尴尬,一是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另外一方面,却是他这行为势必引起众人猜测,令人以为兰青的灵力已然退步到连一块石子都无法抓住的地步。
“是谁暗算我 ·、韦林急需转移自己的尴尬,怒向石子射来的方向看去,便.‘十六七岁身着异族服饰的少女,在远处扬着下颔怒然而立。
“潘珍珠!”韩林随即冲过去,“你发什么疯!”
潘珍珠也是满面的怒容,“刚刚你答应过我什么?说好要去和我比试鞭法的,为什么失约!”
“你有病吧?”韩林反手叉腰微微倾身,“什么比试鞭法?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你!”说罢朝亭中猛喝,“小锦子!快把你家这疯婆娘领回去!”
佟锦正挤在人群里看热闹呢然后就听到这么一声吼,等她察觉到陆陆续续的目光相继落在自己身上时才觉悟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原来她就是小锦子小锦子小锦子……
“小侯爷是在叫你吗?”佟玉帛幽幽地盯着佟锦。
佟锦否认的脑袋才摇了两下,韩林的手指又指过来,“摇什么头!就是你!”
佟锦当即转过头去和佟玉帛说话,假装没听见。
韩林也是个爽快人,指认完佟锦后就转身走开挥着手说:“你家的事你自己解决,我可不管啊!”
唉呀······佟锦挠头啊!虽然她自认为自己和潘珍珠没什么关系,但佟家的面子不能不要啊!她以后还得以佟家人自居呢啊!
反正今天这事,不管她现在出不出去,人都是丢定了!佟锦虽然很想追上韩林唾他一脸吐沫,但时间来不及了,也不好下手——所有人都盯着她呢!
佟锦略略一想,轻吸了一口气走到亭边,稍提高了些声音向潘珍珠道:“我们可是一直在等着表妹呢,今日比赛乃是小侯爷所设妹妹何不在赛中与小侯爷较量一番?也好让他输得服气!”
想把矛头引到她这边来?佟锦可不干。
潘珍珠冷冷地瞄了佟锦一眼,此时倒也有些后悔刚刚她是有点头脑发热让野趣林当众下不来台,但眼见着满庭的皇亲贵胄豪门名媛,也知道自己不能闹得再大,考虑再三,便借着佟锦的坡,下了驴了。
潘珍珠进了亭子后自然不屑与佟锦和佟玉帛站到一处,但其他的名门贵女们也没有理她的,于是在她身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真空地带,不免有些尴尬。
水明月却似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似的,对身边吏部尚书之女孔梦云笑道:“梦云妹妹的对子向来是好的不如先给潘姑娘作个示范?”
孔梦云想了想,略带些羞意地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过亭中置放纸笔之处,提笔成联。
“有竹人不俗无兰室自馨。”
清新淡雅对如其人。
待众人传阅过后青竹队中站出一人,抱拳向四周一示,“舍妹既已出联我这做哥哥的,自然不能再藏拙了。”
出列的是吏部尚书之子孔梦龙便见他笔走游龙,字体洒脱肆意,无须看联,只这手字便大受众人赞赏!
水明月也朝潘珍珠道:“潘妹妹请吧。”
潘珍珠面露几分犹豫,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却是无法推辞了,当下便接过笔来,咬着下唇凝思半晌,终是落了笔。
“玉竹使人雅幽兰暗自芳。”
潘珍珠这联对得尚算工整,不过跟在孔梦云的联后,总给人一种微妙-的抄袭错觉。
水明月微微一笑,命人将潘珍珠的作品拿给青竹队看了。
随后青竹队又连出两副好对,可倚梅队却没能再出什么好联,似乎是潘珍珠开启了平庸模式,姑娘们的才气一瞬间都化为乌有了。
最后一联之时,水明辰由队内潇洒而出,笑着与水明月道:“妹妹只顾着能让各位姑娘都有机会出场,却忘了我们是在比赛,这次无须世子评判,也该我们获胜了吧?”
水明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