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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就回府了吗?”静云没太看懂佟锦的精神抖擞。
佟锦心中先暗骂一句韩林做事不靠谱,而后才道:“去公主府。”
她没忘她这次走出来打探消息的而且对于她的舅妈潘陶氏,她也想会会了。
佟锦回来得很快,在公主府前也没受到什么纠缠,很顺利地进了府中。
这次迎她的是刘婆子没将她往后园的尚仪殿送,反而直迎着她进了前园的大厅。
“舅夫人可是等了姑娘一大早上了。”刘婆子满脸的笑容脸上的褶子搏成了一朵花。
佟锦懒得回话,随着她进了公主府装饰华贵的宽阔大厅。
这大厅是佟锦第一次进来,厅中雕梁画栋温纱软榻,连铺桌的衬巾都是蜀锦织就,奢贵得让人眼疼。
“听说舅母以公主府入不敷出为由向将军府要家用?”佟锦摸着身旁小几上光滑如丝的桌布,看向正座之中自顾饮茶的潘陶氏。
潘陶氏四十来岁的年纪,身形微丰,她容貌普通,可保养得极好的白暂肌肤散发着晶晶的光泽,在发鬃耳旁那几颗碧绿翡翠的映衬下,更显得她白若美瓷。
这样的保养,岂是一夕之功?佟锦的目光在陶氏的手上转了一圈。陶氏的双手丰盈轻巧,看得出也经过了极好的保养,只是她的指节有些粗大,关节处的纹路也略深,显然是早年做多了粗活留下的痕迹,现在纵然锦衣玉食,却还是没能掩下所有的过去。
意识到佟锦的目光,陶氏放下手中的点梅轻瓷茶碗,又接过身边朱婆子递过的湿帕擦了擦手,最后细致地点了些玫瑰味的香膏在手上,这才将手缩回袖中,隔绝了佟锦的视线。
“这都是布置给旁人看的。”陶氏的声音有些低哑,语速也很慢,“公主府的面子不能不顾。”
佟锦点点头,“还是舅妈想的周到。”
“那么你父亲的答复呢?”陶氏的神情始终是淡淡的,也不知是对那一万两银子不上心还是对佟锦不上心。
佟锦笑了笑,从曼音手中接过银袋,打开来,将一张银票摊平在桌上。
刘婆子立刻过来拿过银票呈给陶氏,陶氏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却是愣了一下,“一千两?这是什么意思?”
“先给舅妈应应急。”佟锦谈恳地笑道:“我爹为官清廉,这么多年也没橙下多少银子,我二娘那人虽说心肠不好,但对家里也不刻薄,所以私房钱更是没有,你要一万两,可是为难死他们了,我这做女儿的又不忍心看我娘吃苦,就把自己的小金库拿出来给舅妈先应应急。”
“你倒是个孝顺的……”陶氏的脸上现了几分好笑的神情,对那千两银票看也不看一眼,“你这钱又是从哪来的?”
佟锦愣了愣,略略慌了一下,勉强笑道:“是我这么多年瓒的。”说完急着站起身来,险些带翻了身边小几上的茶碗。
“我想去见见我娘。”佟锦虽然带着笑,却始终不肯和陶氏正视,说完就回身出了大厅。
陶氏没有阻拦,伸手欲拿旁边的茶碗,手伸到一半又停住,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终是没再碰那茶碗。
“夫人。”刘婆子讨好地将茶碗拿起凑到陶氏跟前,让陶氏手不沾杯地踢了。水”小声地说:“这银票……”
“这定然不会是那边的意思。”陶氏从几上的香膏盒子里又点了些玫瑰香膏在手上,慢慢地揉着,“更不会是锦娘自己的私房,柳氏恨她们母女恨得要死,怎会给她攒下这么多钱财的机会?”
“那这银子……”
“平娘去跟着她了吗?”陶氏突然问。
刘婆子马上道:“是,这几回大姑娘来都是平娘跟着的。”
平娘就是等婆子,虽然回回都只送佟锦到尚仪殿外,但殿内的动静她是一点也不会放过的。
陶氏轻吸了一口气,“那就等她回来再说吧。”
出乎陶氏的意料,朱婆子竟很快就回来了,进门先是问了陶氏的好,才凑过来道:“大姑娘虽说是去看公主,但从尚仪殿出来后又去了胡嫉缠的偏殿,坐了一会才出来。”
“可知道她们说了什么?”陶氏用指尖夹着佟锦送过来的银票,面色微沉。
“她们说话时开着门,晓梅不敢上前,不过最后乘着送茶的机会晓,梅进了屋,看到胡嬷嬷急着把什么东西收了起来,看样子是在避着她。”
“哼。”陶氏轻笑,可面上的神情却是彻底沉了下来,“上次灵石的事她还没给我交待,这次又私下里使诈!”
刘婆子疑道:“夫人说的是朝嬷嬷?”
“不是她还有谁!”陶氏把手中的银票往小几上一拍,眼中染上几分怨毒,“明知杰儿身子不好需要灵石调理,她竟还瞒着我公主暗寻灵石一事,这次又不知和那边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然锦娘向来怕她,又怎会专门去她房垩中说话!这一千两银子,定是她让锦娘送来敷衍我的,真正的好处怕不早就进了她的口袋!”
朱婆子犹豫了一下,“夫人,公主不是说她也不知那灵石是何人所赠么?赠石之人只说是为还公主往日之恩……”
“你信?”陶氏的嗓音忽地变得尖厉,“灵石万金难求,要有什么样的恩德会以此还礼?月华自小软弱,回京后更是不常出府见人,这么多年,除了韩家的老夫人,她还与谁交往过!而她身边的事向来是由胡氏把持,要说灵石之事胡氏全不知情,我是一百个不信!”(。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嘿嘿,你没有看错,晚上还有一更哦。】
74、 搅和
“姑娘往日和胡麽麽都没什么话的……”大门紧闭的公主府外,静云好奇地问。
“今天也没什么话啊。”佟锦往手里呵了口气,暖暖自己的双手,又跺了跺脚,“只不过给她送了份礼,求她多多帮衬我娘,别让她总被人欺负,尤其是小辈的欺负!”
佟锦今天虽见到了公主,但自从上次灵石事件过后,胡嬷嬷就对公主身边的人重新警惕起来,旁听得寸步不离,十分敬业,所以佟锦也没说什么正事,只是问候了公主就告辞出来。然后她单独拜访了胡嫉嬷,又送给胡嬷嬷一个看起来很丰满的银袋。
看在银袋的份上,胡嬷嬷自然满口答应佟锦的请求,不过她现在应该看到银袋里其实只有十两银子,并且都是一两一张的才能把银袋撑得那么满,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临时反悔。
今天这事,包括拿给陶氏的一千两银子,都是佟锦的试路石,她想打入公主屁,却又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另辟蹊径。
人人都说公主屁是陶氏在把持,事实也似乎就是如此,可佟锦却认为,胡嬷嬷作为公主的贴身嬷嫉,在公主府里手中的实权可谓大得惊人,要是没有她的支持或者默认,陶氏根本不可能成长到现在的地步。尤其这几次她过公主府来,朱婆子都只是送她到尚仪殿外,还离得远远的,近一步都怕坏了规矩似的。
朱婆子是陶氏身边最得利的婆子之一,在前园呼风唤雨,可到了后园就乖巧起来,是因为她害怕公主的缘故吗?瞎子也看出来不是!前园后园,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就像被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绝成了两个世界,平日里河水井水两不相犯,从目前来看,这样的平衡一直保持得不错,这就给佟锦的计划J增加了相当大的难度,佟锦更希望公主府的水能浑一点,法水才能摸鱼嘛!
“姑娘,我们怎么不走啊?”静云可没有佟锦身上的风毛棉篷,冻得小脸通红,也是接连的跺脚。
倒是曼音,虽然同样冻红了脸,可身体却一动不动,脚下生根似地站在佟锦身后。
“再等一会。”等了这么久,佟锦也急了,忍不住地朝胡同口张望,又过了一阵子,这才听到车马声响,一辆造型精致的马车自胡同。缓缓驶来。
“来了来了。”待马车行驶到近前,佟锦快步走下石阶,顶着冻得通红的鼻子朝静云大声道:“这事是韩林发起的,第一张请帖就给了我,我怎么能不去?”
静云不知前情,只能愣愣地听着,佟锦又做出一副万分不屑的样儿,“潘珍珠在定北侯屁醉酒出丑,韩林以后是不会找她了,那些贵女们也只想看她的笑话,这次聚会要是再没有她,看她以后还如何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佟锦说到这里,那边马车已完全停下,车里的一个丫头才下了车,还不待卷起车帘,一个人影就蹿了出来!
“什么聚会?”
今天的潘珍珠羊没穿她的奇装异服,而是做了规矩的打扮,只是她的气焰依旧嚣张,冷眼瞧人的模样让人看了就生气。
佟锦轻哼了一声,“又去谁家样酒了?好端端的净给公主府丢人!”
听佟锦提起这事,潘珍珠一下就急了,上次那事她回来想了两天,终于明白是李莞故意撺掇她与人样酒,结果醉倒在定北侯府丢了大人,这段时间她不管上哪都有人以这事说她,她正憋了一肚子邪火呢!
“要不是你给李莞没脸,她岂会消遣我?你以为韩林会因此疏远于我吗?告诉你吧,他约了我明日出京赏雪!”
这可大出佟锦的意料之外的,她还以为韩林一走了之这事就得撂下,谁知道他竟这么神速,潘珍珠人还在外面,就接到了他的邀约。
“真的假剿”佟锦现出一副怀疑的模样,“他会约你?”
潘珍珠哧笑一声,似得意又似不屑,佟锦白她一眼,“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我劝劝你,现在是个人都看得出你喜欢韩林,但你得认清自己的身份。且不说韩林喜不喜欢你,你以为韩林的婚事他自己做得了主?那天的事已经让韩夫人和韩老夫人极为不悦,认为你失礼无仪毫无教养,就算不说这事,韩林身为定北侯府的小侯爷,家里是五族之首,姑姑是当朝宠妃,两个表兄弟将来都是要受封为王的,这样的身份将来要配什么家世的女子你想没想过?就凭你?除了我娘,你家做官做得最大的亲戚似乎是个正七品的太仆寺马厂协领吧?你想嫁给韩林?说出去别笑掉旁人的大牙!”
揽月公主这一脉本来就是半路出家,毫无根基可言,家里也都是一些穷亲戚,有一些甚至连生活都有困难,揽月发达了之后这才有了依靠,哪会出什么大官?佟锦说的正七品马厂协领是潘珍珠的舅舅,还是靠了公主的面子以及陶氏的银钱开路,要不然,连这七品的马官也买不来!
佟锦这一番话可谓是触到了潘珍珠的痛处,如果她生在民间,有一个这样富足的家庭足够她自豪一生了,但谁让她有一个做公主的姑姑呢?她甚至是在公主府出生的,公主屁就是她的家,锦衣玉食仆从相拥,久而久之,她也觉得自己是个公主了。
不过假的就是假的……”小时候少在府外行走尚且好些,待得年纪大一点,她开始结交朋友,才发现了这其中的差异。
这个的父亲是镇国将军,那个的祖父是当今相国,还有宗室出女,公主郡主……而她呢?她父亲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