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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周音手指抓住桌角,痛苦大叫。
熊涨立刻紧张地将她抱起,转头对熊逸霖说道:“她可能要生了……”
熊逸霖停止大笑,脚步踉跄,恶狠狠地瞪着他:“为什么要她来这里……你答应过我的……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幸福……为什么要逼我?”
熊涨神情有些暗淡,嘴唇有些颤抖,满脸的愧疚:“对不起……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孩子出生……”
熊逸霖神情涣散摇晃着走向我,伸出微颤的手,后又顿了顿,苦笑收回手,低语着:“我还有什么资格碰你……连我自己都觉得脏……”
“大少爷,孩子快出生了……快去找产婆……”
熊逸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后垂下眼睑,冷声道:“这个孩子……是你们熊家的,跟我没有关系!”
熊涨微愣,眼中闪过一丝内疚和痛苦。
“啊……你怎么这狠心啊,他是你的孩子……他是你的孩子啊——”周音苍白的脸全是泪水。
挽回
熊逸霖眼底深处沉重的忧郁让人感到绝望,颤抖着泛白嘴皮抬起头看向周音:“我恨你们……我恨你们——”犹如暴风的恨意让一直稳如泰山的熊涨震撼,脚步踉跄后退一步。
空气中气氛变得沉重……我抖擞着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一脸痛苦的周音,孩子迫不及待想出来,如果还不找产婆,或许就是一尸两命。转过身走向门——
“要去那?”他的声音恐慌绝望。
抹了抹眼角的泪,背过他冷冷道:“请产婆——”
“不要你去……你恨我……你只会害我——你想杀了我——啊——”周音躺在床上大叫着。
冷冷转过身眯起双眼:“你有资格让我害你?你们这里的人……一个人也没有资格,在我眼中,你们现在不过是陌生人……恨一个人只会浪费我的感情,对于你们我不想再浪费我的感情——孩子……的生命你们不能剥夺!虽然他对我来是背叛的证据……”转身推开木门,不理会已经呆住的他们,随后听到熊逸霖撕吼声和猛烈的撞击声。陌生人……我能将他们当作陌生人,只是……我的感情能收回吗?
很快我找到了产婆,拉着她进了屋,看见熊逸霖神经呆滞地坐在椅子上,手背血迹迹斑斑,十分刺眼,屋内一片狼藉,看来都是他的所作所为。他转过头看见我,立刻眼前一亮,站起身走向我,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神情黯淡下来,痴痴地看着我。
走吧,夏之媚——你留在这里,只有增添痛苦,一个人来的就应该一个人走,幸福不会落在丑女身上,摸着脸上的面罩……我又带上了这东西,这才是我,孤单一个人才是我真正要过的生活。
“男人都出去,都出去……”产婆大声扯着嗓子吆喝屋内的男人们。“熊夫人——你去打盆水来!”她一边安抚着周音一边转过头对我说。
周音微愣,脸上是嫉意,大吼:“你是瞎了眼吗?我才是真正的熊夫人——”
“对!”我应和道,“她才真正的熊夫人……我不过是个丫鬟,我叫夏之媚,请叫我夏姑娘!我去打水!”不理产婆的惊惑,也不想看熊逸霖的哀伤的神色,转身离开屋子。
前脚离开屋子,后脚就有人跟上来,停住脚步,他亦停下,似乎只是想跟我保持距离,拐进厨房,准备生火烧水,他抢先一步接过手,说:“我来!”
以前,都是他生火,不让我做是怕弄脏我,现在……却是一种讽刺。“也好!毕竟这是你的孩子!”我退后两步冷冷道。我要将你当作陌生人,我要收我所有的感情,只是……这样能做到吗?为什么心还是痛,看到他还是心酸,这里一草一木都会让我想以前的幸福……
他僵硬着身子,却什么也不说。就这样……我们沉默很久……
“真的……回不去了吗?”哽咽的声音充满恐慌。
这声音好像在那里听过……
他扬起头,深遂的黑眸流露出害怕与悲伤:“回不去了吗?之媚,我们离开这里……忘记一切,不好吗?”
“回不去了,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看着窗外飞来飞去的小鸟,此时我真想变成一只小动物……至少它们的感情是直接的。
“一辈子……一辈子……真的要一辈子吗?我……我爱你啊,我爱你——如果,就因为这个就失去你,我不甘心……夏之媚!”他站起身靠近我。
偏过头不愿看他眼中痛苦哀愁,只是淡淡地说:“很抱歉,我不想和你再多谈……现在你在我眼中不过是陌生人……”
他脚步踉跄了一步,苦苦笑道:“只是……只是陌生人?求你别对我这么冷淡,我害怕失去你……是他逼我,他们说要一个孩子继承家业,所以……所以他们逼我……”
“别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冷淡地从沸腾的锅里打出半盆水,白白雾气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却清晰看到他满手血迹的手背,很痛吧……为什么不敷药?突然袭来的心痛,才发现我还是很在乎他……我无法将他当陌生人。
“我……”他激动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别离开我,求你,我愿意弥补……”
“弥补?你用什么弥补?用银子?还是用那颗虚假的心?”端起木盆的手微微颤抖,隐藏着自己难以压抑的情绪。
“那么你告诉我……怎样才可以原谅?”双唇苍白,握紧的拳头渗出鲜血,眼底幽暗死寂。
“怎么……都不可以!”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屋内,抬起头逼视他,淡声道:“现在你的儿子要出世了……请让开!”不愿再看他苍白得仿佛透明的面容越过他离开。
打开门木,看到床上的女人惨白的脸已分不清是泪还是汗,痛苦的大叫着,手使劲揪着床被……那张床有我和他缠绵的回忆,如今却变成另一个女人为他生孩子地方,心隐隐作痛,我还是放不下,继续呆在这个地方只怕会崩溃……我要离开这里,放下水盆,转身离开。
我承认我在嫉妒,嫉妒那个女人……嫉妒她高贵的身份……嫉妒她的一切……
胸口狂乱地燃烧着嫉意和沉痛……
翻滚着……压抑着……
“……你要去那?”衣袖被一只小手怯怯地扯住。
不知不觉已走到客栈门口,扭过头看向小手的主人,是周纱,她也来了!拉过揪着我衣袖的手,低笑:“你也来了!”
冰凉的小手伸向我的脸颊轻抚着,温柔的眼神带着疼惜,声音有些哽咽:“妹妹,你哭了……”
她跟熊涨一样温柔……她是个好姑娘,应该幸福。我侧了侧脸,内心处深有些抵触她的接触,淡笑:“好好照顾涨兄,他爱你很久!”希望他们能幸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紧紧拉着我衣袖,身子缓缓滑下,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说什么?”现在的我已没有心情听她哭喊下去,心乱如麻只想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然后忘记一切,忘记幸福,忘记痛楚,忘记背叛……永远忘记他。
“妹妹,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表哥不会要姐姐……如果不是我,表哥也不会这么痛苦……妹妹,是我的错!”忽然双眼微闭,停止哭泣,软瘫在地,她晕了过去。
紧张抱住她柔软的身子,扯着嘶哑地声音大喊:“熊涨!熊涨!”
片刻,熊涨和熊逸霖紧张地跑向我,一个抱起已晕的周纱,一个紧紧将我锁在怀里。熊涨只是睇了我一眼,抱着周纱上了二楼,而身边的男人却文分不动。“放开!”
“你要去那?”他的声音带着怒意,紧紧扣住我的双肩,强迫我直视他,“告诉我……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
“是——”怒火燃烧着我,我始终无法平静愤怒的情绪。
“你想离开我,是不是?”眼底深处的痛楚竟然让我有些心软。
我扭过头,深吸口气平息狂乱的心跳。“是,这里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你对我来说只是陌生人……”
“骗子,骗子!”疯狂地摇晃我的身体,声音越发恐慌起来,“你关心我……你爱我……你心痛我,对不对?”
“不对!”与其互相在折磨,不如早些了断。“我这才发现……你只不过个混蛋!混蛋!”
他拽着我拉我进一间小屋,这里客栈的贵房,嘭的一声将门紧锁。“你干什么?”想关着我?
他转过身,深遂的黑眸透出危险,我惊恐地后退。
他一步一步向我逼近,声音藏不住激动的情绪:“对!我是混蛋!我以前干尽了坏事……虽然我没有杀过人,却害死不少人……我是混蛋,没遇见你以前,我一直过着腐烂的生活,尽干些龌龊的事……调戏良家妇女这种下贱事我……我也干过,我承认我不是好人,我是坏蛋……我知道像有着这样过去人……不配拥有你,所以……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讨厌……讨厌我这种人,我害怕……我害怕你知道后会离开我……”
“够了,我不想听,我要出去!”我知道,他以前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对于他的过去也没有兴趣听。转身要走,却被一股力量拉回,耳边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我不敢告诉你……他就以此来要挟我……甚至用你的生命,我不敢冒失去你的险,所以……他答应过我,看好她,不让她跟来,没想到……”
“你打算瞒我一辈子?他们用我的生命要挟你?你还如在事前给我一刀来得痛快!”
他身子有些僵硬,“只要你答应我,不离开我,我什么也愿意答应!”
“不!本来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属于我!”
“如果你硬要离开我,我只好……折断你的翅膀!”耳边的男声犹如地狱里传来的声音,让我害怕地颤抖起来。
囚
我被他囚禁起来,他将我封死在屋内。“如果……这一辈子你也不能原谅我,那么……就恨我一辈子!”这是他离开屋子时对我说的话,他已经疯了,全然疯狂,为了困住我,他……已经失去理智。而我何尝又不是疯了……
大口喘着气,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恨,恨,恨!我讨厌这里——我想我快崩溃了,呆在这里,只会让我想他的背叛,他的不忠,熊逸霖,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一辈子!我将屋内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大声撕吼着,“熊逸霖——熊逸霖——你这个王八蛋,放我出去!熊逸霖……你这算什么?你这算什么?”
门口窗户倒映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他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手指划过窗户,声音低沉又一丝哽咽:“恨吧……恨我吧,只有你对我还有感情……只要你还记得我……只要我在你心中还有个位置……只要你还在我能见地方……那就足够了!”
我使劲拍打着门,撕吼着:“放我出去!熊逸霖……我讨厌这里……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门后传来他低低的苦涩笑声:“恨我……好……我不敢奢求你爱我……只求你能恨我……”
“为什么要给我幸福,又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宁愿你给一刀来得痛快!”不知不觉我已是泪流满面,滑坐在地上看着门外的人影。
“对不起……对不起!”他缩坐在一旁,将头埋在膝间。
“对不起有什么用?”握住红红的拳头,咬着唇瓣,深吸一口气,道:“我要的一颗真心……你已经给不起了……已经给不起了,所以,请你放我过!放我自由——”
“放你自由……放你自由……”门外的他环抱着自己的肩,不断哆嗦着。“不能……我不能,放你走,我该怎么办?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捂住耳朵拒绝他带着哭腔的绝望声音,话语像一把匕首向他刺出:“你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