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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耳朵拒绝他带着哭腔的绝望声音,话语像一把匕首向他刺出:“你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离开这里,我一辈子要离开你——我讨厌你,我恨你。你离开我,我不知道你会怎样,我只知道,我离开你后,我会活得比现在好,比现在快乐,因为一辈子不用看到你……”
人影猛在颤抖,隐约看到他苍白的脸,颤动着嘴唇,坐地上爬起来拍打着门,撕心裂肺地吼着:“你怎么这么残忍——夏之媚!你怎么这么残忍……我爱你,我爱你……我不得不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怎么可以……我愿意放弃一切,只求你能原谅我……”
“放弃一切?哈哈哈——熊逸霖,告诉你,就你的命摆在我这里,我也不会要,我也不会原谅你——”已经失去理智的我大吼着。
他又一次滑坐在地上,呐呐自语:“命……你也不要吗?好痛……我的心好痛……之媚,我好痛——”他弯着身子倒在地上,“我没办法放你走……只要想再也见不到你,我感觉到我整个人都疯了,想到或许有一天你在别的男人怀抱里……这种痛我恨得杀了自己……我不能放你走……”
“熊逸霖,我要我的自由……为什么不放过我,你已经有娘子,有了儿子……为什么不放过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
“没有,没有,我的娘子只有你一个……我没有娶她,我没有!”
“你们也有了夫妻之实……”
“之媚,你听我说……我……”
“我什么也不想听!放我出去!”一阵旋晕,我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孩子……我有孩子……
门外的他慌张地爬起身,打开门:“之媚,怎么了?别吓我……” 狂狞却泫然欲泣的面孔,他的两鬓又多了几缕白发。
“放我出去!”
他装作没有听到,抱着我上床,手指颤抖着抚着我的脸颊,我偏过着头,倔强的咬着唇瓣:“放我走!我不想呆在这里!”
感觉他脸色更加苍白,手指抖得更凶,声音苦涩低沉:“你饿了吧,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
“放我走!”
“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强健的身驱变得有些佝偻,感觉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放我走!”
他僵硬着背落荒而跑,珍珠般水晶泪水滴在我的手背上,我知道这滴泪是苦的……可是,我又何尝不苦……
“咔嚓——”地一声,我知道我又被锁住,感觉到生命在一点一滴流失……
梦中……
我隐约听到他的哭声,然后是一阵阵的怒吼声……最后我听到一声声绝望的哭叫,让人痛彻心扉……却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欢喜声:“是个男孩……是个男孩……我生了个男孩……”好痛……好痛……
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全身打着颤,窗外一片混暗,已经上晚上了……桌上有着几盘清淡的小菜,但……屋内却没有他的人影,他……他在那?心脏紧缩,手掌收握,我还是在乎他……
半刻,听到门外开锁的声音,他回来了?我惊慌地躺回床,紧闭双眼,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害怕,还是在逃避……
听到两个脚步声越来越近……“大夫……你快快看看我娘子,她一直睡,一直睡……我怎么也叫不醒……”
“这位公子不必惊慌,待老夫看看……”说着,感觉一只手向我伸来。
不——我不能,我的孩子不能让他知道。我慌张睁开眼看着被我吓呆的老大夫,深吸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手:“不必了,我没事,还请大夫请回,麻烦你了!”
老大夫微惊,后又恢复到平静的样子,连连点头笑道:“没事就好,那老夫先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
熊逸霖松一口气,走到我跟前,笑道:“你醒了就好!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来……尝尝这个!”说着,端起身后的小碗走向我。
我侧过头,冷冷道:“我不饿!”
“吃一点!这个是你最爱吃的……”
“滚!我不想吃!”大手挥过去,打翻了他手中的碗,热腾的米粥贴在他手背上,顿时红了一大块,他却像没事似的,仍然笑着:“难怪你不吃,原来是冷了,你等会,我再去煮一碗来!”说着,他收拾着地上破碎的碗。
他是大少爷,他是熊家大少爷啊!他当初是多么一个高傲的人……我心痛地说不话,熊逸霖,熊逸霖……“放过我,放过你自己!做回你自己……”
他抬起头,手中握着尖锐的碗碎片,一用力,血从手缝中流出,滴在地板上,他却还是笑着:“我回不去了……我一辈子都栽在你手上……”
我不知道自己躺回床上,不知道怎样吃下他送来的粥,却清晰记得吃后将其全吐了出来,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抗拒吃任何东西,吃了便吐得个精光,他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
“之媚!吃点东西!”
“放了我!”吃了也没用!
“吃点东西,好吗?你己经饿了二天了……”
“不——我只要你放了我!”
“不可能!我不可能放了你!”
“你不要做这样的幼稚的行为,我……早已心碎!”闭上双眼,叹了口气,孩子,孩子,对不起……妈妈吃不下去饭,我吃不下……
“对不起!但我不能放开你!”
“……那好吧!”
“我求你……吃点东西好吗?我求你!我求你……”
这个声音我曾经在梦中听过,看来我的梦是真的,真的……
直到熊涨的出现打破了僵局……“对不起!”
离开
“对不起……”修长的身影,低沉的声音。
“滚!你来干什么?” 熊逸霖反映很大,站起身紧握着拳头,双眼怒瞪,似乎面对的是仇人般。
我多多少少猜到是他逼熊逸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们不是朋友吗?难道他一直只是在利用我……朋友,我唯一认定的朋友……也背叛了我。
“能让我和……说她两句吗?” 熊涨仍然是那么温柔,只是眼中多了一些愧疚。
“不——”
“我想听听!”支起虚弱的身子,眯起双眼,我要知道,他对我又有什么解释。“你出去!熊逸霖,我想听听他所谓的‘对不起’!”
熊逸霖双拳松了又握,最后点头走了出去,深深地睇我了眼关上了门。
“对不起……我……”
更痛了,朋友的背叛,爱人的背叛……已经将我整个人摧毁。“你的对不起何来?”
“是我……逼他……是我,用他的过去,用你命……逼他……”他眼角闪着泪光,胸腔起伏……
“还有呢?”我已经猜到,却没有从他口中说出来……心却那么痛,喘着气,满脑子都是“背叛”两字。
“为了纱儿,我不得不这么做,大夫人……”
为了周纱……又是为了周纱……背叛,背叛。“别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借口,我不想再听了,我累了!”躺回床,轻闭上眼,侧过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这几天,泪水就像自来水一样,说来就来,该死——我变懦弱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现在能做些什么能弥补你……我知道你或许是永远也不会原谅我……”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离开了,他又开口了:“大少爷……这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一直守在你身边,或许是怕你离开,每晚他是恶梦醒来,却不敢发出大的声响,他是害怕吵醒你……醒来后,他一个人靠在你床头,看着你的睡颜,咬着唇静静地哭……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们,但……只求你能回头看看他,我想他这样……迟早会疯掉……”
“你是来当说客?以前,你为他说好话,是为了周纱,这次……是不是也是为了她?”被子下的手紧握,指甲深深刺进手掌。
“……不,不是,我……”
“恭喜少夫人喜得贵子,你们应该很高兴吧!我累了,我想睡了,你出去!”
半响,传来嗒嗒的脚步声,后又顿了顿:“大夫说……我不能生育,为了传宗接代,不得不……而你的身世不明不白,大夫人她……”
“出去!”什么传宗接代……你们又可知道我肚子已有一个熊家血脉,只因我的身份低微配不上熊大少爷,这该死的古代,该死的门第思想,该死的三妻四妾……我真的不适合这里,我想回现代,我的学业还没有完成,我要回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现代……或许我这是在逃避,但总比呆在这里等崩溃来的好。
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是以背叛来结束,我该后悔?或许再回头我也会这么做。我该怨谁?或许谁都没有错。越幸福的记忆,现在想起来只越痛苦……
朦胧中听他和熊逸霖的对话,隐约似在争吵,渐渐的又平静下来。紧接着听到开门的声音,脚步越来越近,对方在床头停了下来,弯下身听到了带着鼻音的低沉声:“我该怎么办?看着你的生命一点点流失,我更加不能原谅自己。放你走……或许,正如你说的,你离开我后会活得比现在好。可是……没有了你,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宁愿自己已经睡着觉,听到他的这番话只会让自己更加心痛……
压抑……颤抖……
我和他已经回不到幸福的原点了……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渐渐我开始吃东西不会再吐,心理不在排斥,而是想活着离开这里,回到现代,身体也慢慢变好起来,他似乎也开始松手,不再强制囚禁我,却看到他越发不安,或许他也猜到了,我即将离开。周音我再也没有见过,或许是他们不许她再接近我,或是她还在喜得贵子的喜悦中。周纱来找我过几次,每次来都是哭着对说“对不起”,请我原谅,我总是不言不语,或许……现在的我真的无法再面对他们,无法用心去原谅他们,背叛者,是我心中的痛。
“你要走?这里是你的家!”终于我还是决定离开,收拾好包袱却被他拦住。
留下来只有痛……“家?这里不属于……我,你有……你自己的家!”
“你要离开我?”他明明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这样,但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对啊……”飘渺的声音让我无法确定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我现在真的不堪一击。
“除非我死!”他始终还做最后的挣扎。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逼向自己的颈间,一用力,划过皮肤,流出殷红的鲜血。
心跳咯噔一下,只觉双手刺痛,听到自己冷清的声音:“别做这些幼稚的行为!我不会留下……”
“放手!放手!你在流血!”他害怕地颤抖着手,惊恐在看着我手,这时我才知道,我的右手紧握住锋利的刀刃,血染红了整把刀。
夺过他手中的刀,甩得远远的,又听到自己说:“别做这些幼稚的行为!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想留下你!”他拉过我受伤的手,却被我一把甩开。
“别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我只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满脑子都是离开,离开。
“你要怎样才原谅我?”
“放弃吧!”
“如果等……能得到你的原谅,我愿意等到你原谅我那一天!”
“永远也没有那天!” 永远也不想回到这曾经让我幸福又让我痛苦的男人。
远远在听到他绝望的哭喊声:“夏之媚——你回来!”
我没有回头,我不敢回头……我害怕自己会心软。不知走了多久,漫无目的地游荡,我该去哪?我怎样才能回到现代?孩子,希望你能坚强,乖乖在呆在妈妈肚子里……别离开妈妈,现在我输地只剩你了。
“夏姑娘!”
抬抬眼皮,低笑了一声:“原来是……虚掌柜啊!”满脸的皱纹的老者,熟悉的笑容多几分怜惜。“……我应该听你的,或许我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