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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炎轻轻一笑,聂城性子向来温和不计较,她也就不跟他客气,只是令人头疼的一点是,有时候太过粘人,让她有些受不了。
“如果您不信,我现在就比划给您看。”说着,他坐在马上就挽起了袖子,对着空中有力的出拳,一边吼,一边挥舞“哈——左勾拳——哈——右勾拳……”
看着一个古人在她面前直喊现代的口号,烈炎忍不住也被他逗乐了,平日里那用来应付别人的笑颜不见了,竟然真的打心眼里笑起来,那抹笑从眼底升起来,竟是如此的美,美得让一旁的聂硕看呆了。恍惚间,他差点儿就看错了,误以为眼前之人是她。
烈炎笑着转过头时,就对上聂硕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两人面面相觑,是她先挪开了眼,立刻放下那袭笑,面容忽然就清浅了些。
“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以后多笑笑。”侧方的男人冷冷道,听不出话里的情绪。
说完,他便加快了马步,领先而去。
看着那抹跑远的背影,烈炎沉了眸,凤眸若有似无的皱了起来。
她开始讨厌聂硕看她时那种略带痴迷的眼神,因为她毕竟是女儿身,害怕终有一天会被他看出了破绽,如此,事情就真的难办了。
“师父,我二哥跑远了,我们也赶紧跟上。驾——”聂城提醒,一挥鞭,追着聂硕而去。
看着那两道疾驰奔腾的身影,烈炎的瞳孔越来越淡,不知为何,脑中又闪过了那被埋在记忆深处的身影。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
‘你的身份只有两个:一,本尊的爱徒;二,本尊的床伴。’
她笑了,水瞳深处有一道晶莹的光辉,散在唇角的梨涡被那飞扬在旁的青丝掩了去。一身男儿装,一把琉璃剑,一抹无情笑,她便开始谱写了另一段精湛的人生……
“驾——”
马匹精鸣,策蹄而去,那狂情飞扬在脑后的马尾宣泄了她的潇洒决绝之姿。
她对天赌咒,若有来世,绝不再爱,否则……形神俱灭!不得好死!
……
“哈哈,本皇子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目的地一到,聂城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卸下马背上的弓箭兴奋的笑起来。
随后,烈炎也将聂硕御用的弓箭取下来递给他,三人各自握着一把弓箭,聂硕与烈炎先行一步驾马跑进丛林,身后的随从呆在原地候命。
站在地上的聂城一见二人跑了,这才急着赶紧跨上马“二哥,师父,你们倒是等等我呀!”
“驾——”
“驾——”
两道马蹄声从丛林穿插而过,利箭擦过空气之声也是如此的凌厉。
好快的箭法!
烈炎在心头大为赞叹,虽第一次已经领略到聂硕的实力,不过这次她依然为之一震。
他果真是不可多得之人,只可惜做了南岳国最为残戾的王爷,若是个忠良,那南岳国便有福了。
他眼疾手快,丛林里所能见到的动物,还没能被烈炎瞄准,几乎已被聂硕率先射了去,并且箭法十拿九稳,百发百中,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王爷好身手,着实令属下叹服。”这句话并非恭维,是发自她内心的。
聂硕勾唇,不以为然,道“这些不过是小伎俩,不足为谈。”
说着,将手中的弓箭扔给烈炎,眼看着周围已是血迹一片,无数死伤的动物倒地。
待聂城赶过来时,这一片已没有了他的猎物。委屈的嘟唇,他有些不依了“二哥太欺负人了,怎么都不给我留点儿?”
“慢吞吞的,若是去了战场,早就被敌人宰了千百回了。”聂硕淡淡的撇着他,喝斥道。
聂城哑口无言,也只敢跟聂硕撒娇,不敢真正顶撞,如此,也只好哭丧着脸,惨败而归。
倏地,空中一阵刀响,不等三人回神,就有一群人从树下跳下来“狗贼,还我兄弟命来。”
只听一声大喝,就有利剑冲着聂硕砍了去。
“二哥小心。”聂城话音还未落,那莽夫的人头就被聂硕淡然的拧了下来,其状甚是惨烈,惊得同来行刺之人退了几步。
“呵……就凭你们,也敢行刺本王?”他倨傲的瞥了眼那群数目不少之人,冷笑道“怕是连近本王身都难。”
“哼!狗贼,你残害我们的亲人,吞噬我们的钱财,今日我们就要替天行道!”说着,那人以拳为爪,凶猛的扑过来。
岂料,还隔着聂硕三米之远,就被他用掌风击至一旁的大树上撞得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他面容极淡,不以为然,丝毫不将这群人放在心上,在聂硕眼里,他们连粪都不如。
“啊……我要杀了你——”有人怒发冲冠,按耐不住就疯也似的冲出来,举起的刀还未劈下,整个身体就已被聂硕裂成肉酱,惨绝人寰。
“真是浪费本王时间。”他不屑道,敛了浓眉。
“二哥,让我来!正好让我试试师父教的功夫如何。”见聂硕姿态慵懒,聂城兴致勃勃的从马背上跳下来,挽起袖子得意的看着那些人,道“你们若想行刺我二哥,必先过了本皇子这关。”
众人拿刀惊慌的面面相觑,一使眼色,异口同声道“一起上!”
说着,就挥刀整齐的向着聂城砍了过来。
“四皇子小心!”烈炎见状,一声大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马,将差点伤到他之人一脚踢飞。
那一脚,撕裂了她还负伤的身子,只是她强硬的撑着,并未被聂硕看出来。
“好脚法,这个我也要学!”聂城一见,惊喜的吼起来。
烈炎皱眉,道“在那本书的第九九页。”
还来不及多说,就又有人朝着他们扑了过来,他们人多势众,聂城又是出来瞎搀和的,她一方面要保护他,还要保护自己。
“啊……师父救命啊——”聂城一声大吼,眼看着面前一个莽拳打过来,来不及抱头鼠窜。
烈炎眼疾手快,猛地推开聂城,自己却被那人狠狠击了一拳。
“噗……”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她被弹出十米之外,重重的趴在落叶上,当即晕死了过去。
“师父……”聂城一声大喝,赶忙冲了过去。
……
033。绝地而生
都怪他一时贪玩,阻止二哥教训那些刺客,不然师父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
一时间,自责、愧疚、懊悔缠绕在聂城周遭,还好当时二哥出手,将那些人全部残杀,替师父报仇,这才让他心头好过了些。
慌慌张张的将昏迷不醒的烈炎抱进她的住所,聂城就冲着一旁的侍卫哇哇大叫起来“快去请大夫的请大夫,烧水的烧水,大夫要请最好的,热水不要过烫……”
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小婉急急忙忙从外面冲进来,看着自家小姐昏迷不醒,她就忍不住趴在床边哭了“公子……公子您醒醒啊……您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儿……”
为什么小姐会如此料事如神?今早才吩咐她煎好药等着她回来,现在果然就重伤躺在床上了,她完全不明白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群刺客是小姐叫去的?
可是王爷刚查过,那些刺客果真是受了欺压太久而起义的,并不是谁花钱请来的杀手。她都还没能完全弄清楚,小姐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难道她想等自己受伤了,想着王爷会为她亲自运功疗伤?可这根本不可能,运功也会消耗王爷的体力,若不是他非常在乎之人,怎可能伤害自己的身体?这一点,小姐不可能不清楚。
小婉一面急着,一面哭着。一旁的聂城本就焦躁,在加上耳旁还有个这么烦人的书童,他更为愁闷,喝道“你能不能先别哭,本皇子这不也在为师父担心么?”
小婉抽噎着“见到公子这样……我……我忍不住不哭……呜呜呜……公子……”
“哎呀,师父又没死,你哭什么哭?”聂城急得焦头烂额“这么长时间了,请来的大夫死哪儿去了?怎么还不来啊!”
“大夫没来……呜呜呜……可我药已经煎好了……先拿给公子喝点。”小婉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就慌忙跑到屋外去端来那碗药。聂城也来帮忙,两人就配合着将药送进了烈炎嘴里。
“这什么药?能有效果么?”等喝光了聂城才皱眉问道。
小婉吸了吸鼻子,委屈的低下头“当然管用,想着公子我又想哭。”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聂远凝眉,道“哭哭哭,一个大男人哭什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闻言,小婉更是哭得厉害了“人家不是大男人,人家是小男人。”
聂城无语,差点没被这个书童气死。要不是他是师父的人,他铁定往他头上狠狠的敲。
“咳咳……咳咳……”一碗药下肚,不多时,床上的烈炎就咳嗽起来。
两人一喜,立刻趴在床上笔直的看着她。
小婉道“公子?公子您没事吧?哪儿疼啊?”
听到小婉的哭喊,烈炎缓缓睁开双眼,眼皮太重,试着睁了好几次也没成功,使劲最后一丝力,才勉强睁开的。
“师父,您感觉怎么样?大夫马上就来了,您挺一会儿。”聂城也道。
“咳咳……”烈炎没有开口,却是咳嗽了起来,肺部震动,她的浑身就仿佛要散架一般。
最主要的不是那个莽夫的拳头,到底还是聂硕留下的内伤在折磨着她。不过这下好了,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她也就安心了。
没有死,真是万幸。这已经算是她第二次拿命堵了,第一次是堵烟妃的胆力,第二次便是直接拿自己性命去堵,还好老天爷眷顾她,两次都让她成功了。
不错,那群人的确是她叫去的。不过不是什么交易,她只是猜到聂硕的残暴却引得某些正义人士不满,所幸就暗中顺藤摸瓜的去查,果然被她找到那帮人。她也只是今早在去聂硕那里之前,暗中飞鸽传书,不露面的向他们透露了聂硕今日会单枪匹马的到郊外狩猎。
一场搏斗下来,她难免会‘不幸’受伤,这体内的内伤自然就有了归所,聂王也不会怀疑。
只是却可怜了那群无辜之人,本是为自家亲人报仇,结果反倒搭上了自己的命。
各路孤魂野鬼也千万别怪她,她也是实在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为求自保,有时候狠一点,才会扎稳脚跟,在这里奠定一定基础。
大夫来把过脉后,两人就焦急的围了上去。
大夫冲着聂城拱手一拜,皱眉道“四皇子,恕老夫直言,这位公子身患重伤,若不好好注意休息,怕是就算大罗神仙也无法救治。”
闻言,聂城立刻激动起来,揪起大夫的衣领就吼了起来“那你还不赶快给本皇子师父医治,若敢耽误了病情,本皇子让我二哥砍了你的脑袋。”
大夫一惊,连忙哆嗦的跪了下去,冲着聂城连连叩头“四皇子息怒,公子的病情着实太过严重,老夫医术不精,最多只能让她暂时保命,若要根除,怕是只有另请高明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小婉也吼了起来。
大夫也冲着小婉拱手做拜,道“公子体内伤患过重,打伤他之人若非武功高强,也是强壮莽汉,如此臂力伤及五脏,老夫也束手无策,四皇子还是请皇宫里的御医看看吧。”
“你……”聂城气得龇牙咧嘴,最后只得朝着大夫挥挥手“去去去……没用的东西。”
小婉知道烈炎体内的伤是治不好的,也就没有过多不依不饶。她默默的走到了床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