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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炎双瞳一瞪,大喝道“你干什么?”
她慌乱的跪下去,抬袖替她擦着脸上的酒水,小婉闭着的凤眸里就有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
“小姐我没事,您别担心……别担心……”她极力掩饰自己的痛,明知聂硕的残忍,不想小姐因为她而殃及了性命。要知道,皇上凶残起来,可是六亲不认。
聂硕冷哼,酒杯猛扣在桌上,力道有些大,松手时,酒杯立刻就碎成三片。
他寒道“你以后可还会让别的男人替你夹菜?”
“你……”她又急又气,原来他是在耿耿于怀这个?放纵含烟,惩戒小婉,为的就是报复他刚才心头的不爽?
“你简直不可理喻。”她吼了起来,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男人?
“我的话你还没回答!”他也怒红了双眼,黑眸深不可测。
“那是我的夫君,你的弟弟!”
“谁都不准,除了我谁都不准,你最好给我记清楚!”大掌猛拍在桌上,这是他第一次冲她发那么大脾气,从前她那样欺骗他,他都没有如此愤怒过。
大概是这几日她对他太冷太冷,而连日来聂城又对她关怀备至,这般聚集起来,他才会大发雷霆。
小婉吓得颤抖个不停,唇齿都要咬破了,明明脸上痛的要命,她却半个字都不敢支出来,聂硕如此可怕的一面她还从未见过。
“记清楚的应该是你,他是我的夫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冲着我吼?”她又不爱他,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凭什么!
聂硕着实被她这话气得不轻,一脸铁青,牙齿咬得很紧,抬眸看着她时,黑瞳一片腥红。
他一字一顿道“难不成你爱上他了?”
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利剑,狠狠刺入烈炎和小婉的心脏,空气瞬间就窒息起来。
“是!”她几乎想也没想,双瞳又那样倔强起来,似乎这种眼神已经成为了她的保护色“这半年多的相处,我早就爱上他了,他单纯、天真、善良、没有心计,这样的男人是我无法阻挡的,我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这话让聂硕浑然一震,充血的黑瞳寒气逼人,瞬间窜到烈炎身旁,难以置信的握紧她的双肩,怒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多少遍都是那个答案。”她知道他已经听的很清楚了。
他惊得连连后退,一点不亚于当初在婚礼上发现她的时候。
他黑瞳开始晦暗不明“你的肩上还留下了我的印迹,你怎会如此恬不知耻?在与他……同床共枕之时,你难道就无愧?”
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有无奈,有愤怒,更多的则是手足无措。
“与你的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她的话语竟是那般决绝,不带任何怜悯。
闻言,他突然就哈哈笑了起来,那抹狂妄的脆笑如魔鬼的号召,恐怖而充满诡异。
“对!”他倏地放下血瞳,狠狠的看着她清淡的脸,挑眉凉笑“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强迫的,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半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聂硕能够轻而易举得到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却独独得不到她的心,郑太后那老巫婆说的太对了。
“说白了,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聂硕还缺女人不成?”她的声音太冷太冷,冷得阳春三月确如天寒地冻。
他的瞳孔瞬间裂开一条细缝,她说这话时竟是一点神色都没有,看来,他真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说得对,我聂硕是不缺女人,我聂硕也不屑你这样的女人!”他暴怒,一把掀掉桌子,饭菜当即滑落下来,刺耳的破碎尖锐的传来,整洁的雅间顿时一片狼藉。
一甩长袖,他不在正眼瞧她,冷心绝情的踏出雅间,那种狠绝,似是从此将她在心里画上一个句号。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聂硕还缺了女人不成……
……
这几日小婉一直在养伤,酒虽让她受了不少折磨,但却有杀菌消炎的作用,所以她的脸也好的快。
烈炎还是会每晚出去找夜非离学习轻功,因为知道含烟也在养病,自然不怕她过来了。
自那日与聂硕大吵一架过后,他真的没在打扰她,也没有对任何人做责罚。
原本与含烟分开两房住,现在也同床共枕了,这可把含烟乐坏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聂硕夜里不在传唤聂城,他也就只能可怜巴巴的跑去跟烈炎同床,烈炎每次都是等他睡下了然后偷偷在他身上洒了些迷香,才敢出去见夜非离。
迷香自然也是夜非离给的,最近几日的接触,烈炎发现他对医术这些倒是挺有研究的。
在客栈住了也有十多天了,也是时候启程了,目的地在繁洲,那是代国最繁华的城市。
依然是两辆马车,不过这次不同了,含烟陪在聂硕身边,而聂城和烈炎小婉就挤到了一起。
见这几日烈炎心情好,小婉心情也就跟着好很多。
马车行走在荒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色也很快暗了下来。
“小姐,我饿了。”小婉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烈炎。
“我也饿,谁不饿啊?要我二哥做主了才行。”烈炎还未开口,聂城就呱呱叫起来。
小婉皱眉,瞪着对面的男人,道“我又没问你,你抱怨个什么劲儿?”
“嘴巴长在我脸上,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你碍得着么?”
“你要说对着窗外说去,凭什么跟我说呀?”小婉双手抱胸,不服气了。
“谁跟你说了?是你自己接嘴的。”
“你……”
“好了,你们两个吵了一路了,能不能让我消停消停?”烈炎揉了揉太阳穴,让他们两个呆在一个空间真是个错,吵得她头疼。
小婉嘟着唇与聂城相互瞪视,两人同时冷哼,都将头侧向了一边,相当默契。
马车跑到一处林子里便停了下来,随从开始搭伙,烈炎等人就坐到一旁候着。
说是微服私访,结果又带了这么多人,虽打扮素朴,称呼简单,但给人感觉就像大户人家。烈炎知道聂硕是故意这么大张旗鼓,只是不明白他究竟意欲何为。
下人将补来的鱼,捉来的野禽烤熟,一阵肉香飘过,聂城率先拿了条大鱼递给烈炎。
然后递给小婉时,她刚要伸手,他便缩了回去,往着鱼上咬一口,嬉笑道“要吃自己拿去。”
“你……”小婉瞪着他,提着裙角站起来,冲着他一声冷哼,自己拿吃的去了。
“你们两别闹了。”烈炎就像是大家长一样维持着他们两人的秩序,无意间,目光就落到不远处的聂硕身上。
他就坐在对面,可从未抬眼瞧过她,含烟小鸟依人躺在他怀里,笑得无比甜蜜,自己咬了一口鸡腿,还要递给他吃,小莹在一旁忙前忙后的递水,那场面却是相当温馨。
聂城也没闲着,拿着那串鱼去惹小婉去了,两人又打闹起来。大概大家都习惯了他们这样,所以都没理会。
烈炎一个人坐在月下,小口的吃着鱼,微风吹过她单薄的衣裳,火光也跟着打在她那张贤贤易色的脸上。
没太注意,一个鱼刺卡在喉咙里,每一次吞咽都那般疼,她含着泪就咳嗽起来。
猛烈咳嗽时,突然有一只大手拍扶着她的背,她差异的回头,就对上楚修云温柔的笑脸。他将手中的水壶递给她,温柔道“小心些,河里的鱼刺本来就多,你吃这个吧。”
她接过水壶猛灌了几口水,觉得好多了,就接过他手里的小块兔肉,笑道“谢谢。”
对面有一抹寒光射来,烈炎无端就迎上了聂硕深邃的眼神,目光相撞时,他很自然的挪开了,一脸的漠不关心。
楚修云坐到了她身旁,柔道“这些东西在美,但我还是怀念你的厨艺。”
烈炎低低一笑,道“楚大哥说笑呢,不过都是随手做的罢了。”
“那么美味还能随手做?你若是认真起来,那不是更叫人欲罢不能?”
他略带玩笑的表情让烈炎忍不住铃笑起来,火光染了她的笑,艳若桃李,美得如琬似花,大有群芳难逐,天香国艳之姿。
含烟看着对面的‘郎情妾意’,偷偷看了看聂硕清冷的俊脸,莞尔道“弟妹真是惹人怜爱,看楚公子那模样,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说着,她又淡然的看着他,聂硕仍旧面无表情,深不见底的黑瞳瞧不出任何异常。
含烟勾唇,靠在他胸膛上拉深了那抹笑,剪瞳直勾勾的盯着对面。
烈炎正欲起身,准备到火堆旁在拿来些吃的,谁料脚下一根木棍绊住了她,一个踉跄往前扑。
“小心——”楚修云紧张一唤,顺势拦腰将她抱在怀里,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其实烈炎可以自动调息,她本就反应敏捷,就算楚修云不出手,也摔不到她,奈何他的速度却比她快上一步。
这样无意的举动,却在旁人眼里成了一种勾引。
含烟一惊,难怪皇上如此牵挂这个女人,原来她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勾引的。
“相公,弟妹这样也太……毕竟弟弟还在一旁呢,简直……简直……”
含烟一时还未找到羞辱烈炎的说辞,聂硕已经从地上站起来,径直往着相反的方向走。
她一愣,追了几步,道“相公这是要去哪儿?”
“一个人静一静。”他冷冷道,加快脚步。
含烟就停在了那里,聂硕的性子她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说过的话就最好别打破,否则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看着聂硕俊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下,小莹悄悄上前,在含烟耳畔低声道“夫人,最近几日公子连正眼也没瞧那女人一眼,一直对您百般恩宠,看来……咱们扶正的日子就要到了。”
含烟背对着烈炎等人,勾唇笑得阴邪“你想办法多给姓楚的一些机会,我要让相公看看,柳如尘到底是多么下作的东西!”
小莹一面点头道是,一面又说:“前夜夜里,我无心睡眠就站在窗外看了看月色,不想发现个秘密。”
“什么秘密?”含烟好奇的问。
小莹笑起来,道“我发现柳如尘深夜在外头走动,不知她要干什么。”
她的房间离烈炎的不近,自然没看见烈炎是怎么出去的,只看到她在外面游荡。
“哦?竟有这事?”含烟凝眉,心生疑惑了。
“第二晚我就有了警觉,特意守在窗前,发现她到点儿又出去了。”第三晚就是今夜了。
含烟更加不解,深更半夜柳如尘能够抛下城王上哪儿去?
“夫人您看,她有没有可能去约会什么人?或者此人就是……”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方才柳如尘与楚修云的举动她也看见眼里,那明目张胆的样子怕是已经熟到了一定程度。
含烟双瞳一喜,若真是这样,那此事简直太好办了。
她显得有些激动,侧过头握住小莹的手腕,凤眸一片狠绝,道“此事万万不可声张,今晚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如果真让她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那她断然不会打草惊蛇,但她会去通知聂硕,哼,柳如尘,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夜里,大家都睡了,烈炎依然用迷香将车内的聂城迷晕,吩咐着小婉注意着动向,然后偷偷跳下马车,目光扫视了随意睡在外边的那些下人,蹭手蹭脚的离开。
与夜非离的约会,可是每夜必不可缺的,这些日子她一直努力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