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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她家一生清廉,那些血汗钱可是父亲母亲不辞辛苦赚来的,没花在她这个女儿身上一分,全都给了这个丫鬟,因为她父母从不偏私,待别人永远比自己女儿好。
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呐~
爹,娘,你们在天之灵可睁大眼睛看见了,这就是我们凤家养出的丫鬟。
二太太却不以为然,斜勾朱唇,站到了老大身旁,冷冷道“嫁鸡随鸡,我生是老爷之人,死是老爷之鬼,是你凤碧落违背了妇人的道德。”她‘哼哼’冷笑,在大太太得意的注视下蹲下身,挑起了凤碧落的下巴,挑眉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名满代国的祸姬柳如尘?人家能勾引皇上垂怜,你能有何本事?居然还敢背叛老爷,背叛太守府上下!”
“你……”凤碧落气急,一把握住二太太的双腿,凄绝的哭喊“李吟枚,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李吟枚一脚将其踹开,站起来挥袖“自作自受!”
太守大人脸色铁青,痛心疾首的怒视着凤碧落,满目狰狞,冲着门外守卫喝道“来人——将这个贱人扔入蛇井,我要她万蛇穿心而死!”
众人大惊,就连李吟枚也倒抽了几口凉气。
但凤碧落只是笑,对着烈炎凄美的笑“我死不要紧,只求姑娘能够让父母沉冤得雪,民女就算死,也死得其所,死得瞑目!”烈炎惊住,没想到这世间还能有与聂硕同样残暴之人,眼前这个悲凉的女子可是太守最宠爱的女人,他如何忍心?
忽然就想到了眼前人,若是日后她也如同凤碧落一般对他,聂硕也会让她生不如死?
“带走——”太守大人暴怒,血瞳如火。
烈炎起身,却被聂硕一把拦住,她侧头看他时,他微微闭了眼,分明是让她不要管。
她忘了,他从不在意别人生死!
凤碧落被带了下去,太守怒火攻心,不肯善罢甘休,将所有的罪责都迁怒到烈炎身上。
袖袍一挥,他喝道“将这个伤害鸿儿的贱人一同扔入蛇井!”
倏,聂硕黑瞳一睁,憔悴的脸顿时寒绝一片,仿佛立刻精神振奋,体内的毒液也奈何不了他。
见四名下人上前,不等烈炎出手,聂硕袖袍一挥,来不及看清招式,四人已倒地身亡,吓得大太太二太太惊叫连连,忙躲到太守身后。
聂硕黑瞳腥红,微喘鼻息,扶着烈炎从椅子上站起来,那眼神,似是猎豹在草原奔腾,兽性四射,寒光影射。
“你当真以为一瓶鹤顶红就能耐得了朕?”
烈炎精眸一亮,他竟亮出身份?
“朕?”太守油瞳大瞪,脸色当即煞白,倒抽凉气“你……你是皇上?”
聂硕冷哼,一把揽过烈炎的蛮腰,寒道“祸姬柳如尘,与朕共同进退!”
太守震惊一片,大太太二太太皆是变了脸色。太守大人不傻,他当然知道面前之人身份不低,甚至可能在郡闲王之上,只是万万想不到,竟是帝王!
那个叱咤风云的灭皇!
得罪皇上可是灭九族之罪,即便放人,也难逃一死!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会信?”太守狂笑,事已至此,他只好置之死地而后生。
“老、老爷,您,您是说,他、他是装的?”大太太提着嗓子眼儿问。
太守放下血瞳,得意冷哼“当然,皇上在龙椅上坐的好好的,怎会来了襄城?此人胆敢冒充皇上,身为地方父母官,当有权利先斩后奏!”以绝后患!
这样,大太太二太太才稍稍放下了心,若此人真是皇上,那她们就算有十颗脑袋也砍不完啊。
烈炎当然知道太守不会承认,她只是不明白聂硕为何要亮出身份,这样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聂硕冷道“莫不是你忘了朕的四十金卫?”
太守一震,四十金卫名满代国,被誉为天下最厉害的暗中杀手,杀手一出,无人能够活命。
但他想着又不对,若四十金卫果真来了,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此时?
太守‘呵呵呵’一阵诡异的笑,挑眉道“你休想吓唬我,我知道,四十金卫不会出现。”
“是么?”聂硕左唇一勾,笑如魔鬼。
烈炎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四十金卫确实不在,难不成他还要像孙悟空拔毛变人?
空气一阵窒息,太守屏住呼吸看着他,只见聂硕笑的猖狂,美人在怀,毒液在身,他却一脸威严,似是林中之王,威震四方,协万千之霸气。
“四十金卫听令!”一声怒喝,门外枯叶飘香,剑光一闪,一抹火红之姿与漫天飞舞的黄叶交相,眨眼间,落了地。
夜非离一脸媚意,千娇百媚的看着屋内之人。
烈炎咋舌,这就是所谓的……四十金卫?
“哈哈哈哈!”只见一人,太守摊袖长笑,张狂无比“这就是你训练的四十金卫?莫不是你不识数?”
“哪能才四十,八十都不止呢!”夜非离盈媚的笑,青葱五指捋了捋胸前墨发,左唇邪魅一牵,上百名黑衣武士拔剑而落,各个面容清冷,杀气逼人。
剑上还有鲜血陨落,只怕染的都是太守府人之血。
烈炎惊呆了,一向从容的她也难免要震悚。即便这些都是夜非离的人,可他为什么要出手相救?她知道其实这个男人对聂硕是有恨的,但如今他们之间却配合的如此默契。
而且,夜非离的人明明都在城西大宅,且也没有这么多人,就算最快也要好些天才能赶来。
聂硕自然是早就察觉了夜非离的存在,他昨夜就在太守府外候着了,他又怎会不知?
只是身后那些人,确实不是夜非离带来的。
太守大惊,大太太当场吓晕了过去,二太太还算沉得住气。
聂硕笑着“怎么?现在可信了朕?”
临死关头,他却依然怒视着聂硕,沉住气笑了起来“你觉着杀了我,你们就逃得过吗?”
哼,怕是太小看他了。
夜非离‘哼哼’媚笑开来,娇声道“忘了告诉你,你埋伏在太守府外那些弓箭手,可全都死在了我的刀下。”
他慵懒的打了哈欠,他可不是白白守在太守府外的,自然是有去偷偷查探过地形,谁让他功夫不算天下第一,轻功却不是盖的呢。
太守墨瞳一闪,双拳一握,二太太自知大事不妙,猛地跪地,哭着求着看着烈炎和聂硕,凄惨道“皇上娘娘要为民女做主啊,民女也是被逼无奈,太守大人生性凶残,残害了不少百姓,民女虽看不下去,但为保性命,不得不同流合污,但民女真不是自愿的,娘娘……娘娘您宅心仁厚,您要为民女做主啊!”
她自然听说过灭皇的事迹,不敢往着那边跑,却跪着抱住了烈炎的腿,只要这个女人金口一开,她必定能免去死罪。
对于这种见风使舵,吃里扒外的女人,烈炎又怎会怜惜?
她一脚踹入她脑门,冷喝“死不足惜!”
二太太头部遭受猛击,来不及多说便晕了过去,那样子,怕是只有自求多福了。
太守府大势已去,太守大人本该跪地求饶,俯首称臣。可他却依然不卑不亢,像是打不死的雄鹰傲然站在聂硕面前,冷笑道“我虽败犹荣!”
连烈炎也嘲讽的笑了“死到临头还虽败犹荣?你以为你是有多清正廉洁?”
她翻了翻凤碧落递上来的账本,看着上面那蚀骨的字数,猛地将账簿甩在地上,怒喝“你荣在何处?”那架势,像极了辅佐朝政之人。
聂硕受不住咳了几声,目光里却是寒意逼人。
太守冷哼“我上官青是不会轻易被打倒的。”
说着,他一拍双手,就有不怕死之人从外面哆嗦着进来。此人惶恐的扫了眼众人,跪地直呼饶命。
这个人烈炎和聂硕都认识,是他们所住那间客栈的掌柜的。
上官青揪住那人的衣领,笑起来“告诉他们,到底是谁输谁赢?”
掌柜的哆嗦不停,眼神凌乱,颤抖道“太、太守大人手里有、有你们朋友的命。”
含烟、小莹、小婉、聂城等人都被掌柜的抓了起来,楚修云虽有武功,可他伤势过重,也不幸被擒。
“居然还是冥顽不灵。”烈炎痛心疾首,万万想不到这人竟如此顽固。
太守冷笑“若想要你朋友的性命,就让门外那些人退出去。”
夜非离不屑柔笑,缕着墨发,声音极媚“这么个不成文的买卖我可不做哦,我要的只是聂硕和我爱徒之命,其余人你爱怎么怎么着吧。”
太守脸色一变,灼灼生光的看着烈炎。
见她也不说话,太守大怒,狂笑“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我只要一死,你的朋友一个都活不了。”
“死还不容易?”夜非离‘哼哼’盈媚,婀娜多姿的踏进门,一挥凤袍,柔弱无骨的坐在雕花椅上,身子往椅背上慵懒一靠,又有哈欠打出。
他道“我要看的是你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
“不如刮骨如何?”聂硕淡淡的看着他,声音极低。
夜非离勾唇“在撒些我秘制的万箭穿心粉在伤口上。”
“盐也不错。”烈炎补充,想了想,又笑道“哦对了,我会做人肉叉烧包。”
“叉烧包?”夜非离魅然的看着她“似乎没听过呢。”
“那就用太守大人肚子上的人做给你吃。”
“好啊!”夜非离点了点头,眼神勾人,道“爱徒不管做什么,为师都爱吃。”
身旁的聂硕可是咳的不轻,似乎有些怒火攻心,冷冷的瞪着欠揍的夜非离。
不过三人的一唱一和可将太守吓的不轻,那血淋淋的场面不停在他脑子里转,他似乎看见自己狰狞的面孔,满身是血,骨头冒出的场景。
“我话还没说完呢!”见太守脸色惨白,夜非离懒懒补充道“刚才进来时一不小心经过上官鸿的房间,啧啧啧……”
“你将鸿儿怎么了?”上官青猛地吼起来。
夜非离掩嘴笑了,道“放心,上官鸿好着呢,只是接下来的命运我可不敢保证了。”
说完,他转过脸,蛊媚的看着烈炎“上官鸿的肉用来做叉烧包可行?”
“自然是比太守大人的鲜嫩了。”烈炎风姿卓越的笑“吃甜的我在肉里放糖,吃咸的我就放盐,还可以加点其他作料。”
“嗯~光是听着就香。”他眯起眉眼,在脑海内淡淡品尝。
“够了!不要在说了!”上官青怒红双眼,乱挥袖袍,猛地跪地,颤抖的血瞳看着一脸冷漠的男子,哭了“罪臣襄城太守上官青,领死谢罪!”
“告诉朕,你抓之人现在何处?”
“太守大牢……”他有气无力道,身子一软,跌在地上。
“还不快快命人将其带来,需要朕亲自去?”
上官青大势已去,只得吩咐掌柜的前去放人“罪臣罪该万死,但鸿儿无辜,太守上下无辜,请皇上念在这么多条人命的份上饶过他们。”
聂硕冷哼,倨傲的看着他,严厉道“你认为朕能比你仁慈?”这个答案早在上官青意料之中,不论是聂王还是灭皇,他都该明白的。
他现在也不求别的了,只求死个痛快!
聂硕淡淡挥袖,咳嗽几声,冷道“太守大人上官青贪赃枉法,欺君罔上,按通敌叛国之罪论处,全府上下百余人皆同流合污,杖毙!”
其实他可以仁慈的,怪只怪上官鸿触怒了他的底线。
宣旨完,千辛万苦创造的基业毁于一旦,上官青受不住这份压抑,直接疯了。
天作孽由可存,自作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