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非离从不收徒,更别说亲自授教,你到底给了他哪般好处?”他莫名的怒。
烈炎剪瞳一沉,可没忘记他刚才那句‘**荡妇’,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不堪。她来自现代,别说与楚修云孤男寡女款款而谈,就算穿着比基尼也不觉过分,当初做任务时免不了色诱猎物,古代女人为之珍重的贞洁观念在她身上起不了任何作用。
纵使开放,但她也并非楚留香!她却傲然挺立,目光炯亮,含辞未吐。
她的沉默却换来他怒意更甚,煞红血瞳,厉喝“柳如尘,你为何跟你姐姐一样下贱?你这样,对得起城儿吗?!”
她一声冷笑,顿觉嘲讽“此言差矣,在你六夜强宠时就该明白,为人兄长,竟强留弟媳,难不成你的做法,就对得起城儿了?”
“你——”聂硕双拳一握,气得无以言表。
见他如此,烈炎目光幽冷,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公子请回吧,夫人刚为您滑胎,您不该出现在这里,还是回去好生照顾她。”
她别过脸去,不愿看他。
聂硕剑眉高竖,半年前就知道眼前女人不可信,本以为自己会跟她从此再无瓜葛,却无意中得知城儿并未与她圆房,他欣喜若狂,故借楚修云班师回朝将其唤至宫中想重修旧好,岂料她性子太犟,抵死不从,他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死也不愿爱他。
只要他聂硕金口一开,天下女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为何独独没有她?
“你确定要将我推之千里?”他绝冷喝道。
烈炎表情平静,剪瞳幽转,淡然道“公子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弟媳就是弟媳,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二哥还是请回吧!”
又是那句二哥,又是那句——
“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确定?”
她想也没想,点了点头。
聂硕瞳孔裂开,凤眼一沉,深邃眸底似是万丈深渊,落了进去,可就粉身碎骨。
沉默少顷,一阵诡异的‘哼哼’笑声低低传来,聂硕看着她时,黑眸复杂,深无可探,只听雷霆之音随之传来“柳如尘,天下女人数之不尽,别在我面前自命清高,说到底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她自嘲一笑“公子说的是,大门就在眼前,慢走不送!”
“从此以后,你我再无感情上的瓜葛,我要让你知道,我聂硕从不缺女人!”他一甩袖袍,烈炎淡然欠身,恭送着他离开。
一声冷哼,他决绝离去,黑眸寒凉一片,他这次,算是真的死心了。
‘为人兄长,竟强留弟媳,难不成你的做法,就对得起城儿了——’
耳边荡起她冀盼之语,睫翼一合,掩去了他猎瞳里的蚀骨!
或许,他聂硕这辈子注定要冷心绝情,不带半点儿女私情。
女人从来都是绊脚石,没有束缚了才好,他才能够赢得彻彻底底,了无牵挂。
放了吧,聂硕——
……
“今晚看起来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月色下,烈炎阴沉的神色他倒是一览无余。
剪瞳一暗,她不答反问“我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完全掌握轻功的要诀?”今天与聂硕交过手,她可是连他五招都接不过,这样下去,她将来如何巩固自己的势力?
夜非离舔舐了唇瓣,妖孽笑道“这么急着想让自己变强,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逃离么?”
“这是我的问题!”言下之意,你毋需多问。
他勾唇魅笑,蛊惑之音空旷激荡“今日的你倒是很反常呢,莫不是听了聂硕让别的女人怀了孩子……”他睫毛羽翼上下扑闪,低低笑出“你在吃味?”
烈炎面无表情,反应并不激烈,一声低哼,不屑挑眉“你觉着呢?”他挑起美目,饶有兴致的睨着她,围着她轻绕了一圈,笑的魅惑“看着倒是不太像呢!”
她笑的嘲讽,当然不像!
“可——”欲言又止,他专注于她表情的变化,却一无所获“究竟是你掩饰能力太好,还是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还是……你其实是在自欺欺人!”
她神态自若,一转凤眸,锁住他妖孽的俊脸,他却想在她眼里看出点什么,奈何什么都没有。
“爱徒果真是铁石心肠,他那般为你,你竟无动于衷。”
烈炎轻蔑一笑,道“一方面说有多爱,另一方面宠幸别的女人,你们男人真可笑。”
夜非离道“若你一直对他不理不睬,他是不是要为你守身如玉一辈子呢?有些事,可不能这么算呢。”
烈炎蹙眉,墨暗了瞳仁一沉,别过脸去,脑子里顿时浮出今天聂硕那俊酷的脸,还有他落下的决绝之言。
“你是在帮他说话?”
“呵呵……我是在帮天下男人讨一个公道!”
他眼底魅然之姿尽显,好像这个男人除了一股子的妖孽,看不出任何坏情绪。他是一直都活的这般无烦恼么?不然为何见不到他半分怨世?
烈炎嗤鼻,冷漠之色染上七分,寒道“开始吧,夜非离。”
夜非离心头一阵轻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与聂硕此生注定水火不容,但迫于某些原因,他不得不帮他。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与慕容歌站在同一阵线上,他们都是遭受痛苦伤害之人,奈何、奈何……
他还在愣神,她已主动奉上那个吻。软沫般的唇瓣依旧,香气沿着她温热的气息传来,那一刻,他如星辰的夜眸仿若炸裂出一条细缝,有一股气流自心底不断攀升,惊的他一颗心狂跳不已。
蓦地,他拥住她,灵舌如蛇般探入她嘴里,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吻的这样深,将她狠狠扎在自己怀里,是个狂野的吻,连他自己也无法受控。
烈炎自然感觉到了他那份激流,凤眸赫然一睁,推开他。
“你越矩了!”她冷冷道。
夜非离意犹未尽的笑起来,口里还留有她的香“我当初说要你给个吻,没说怎样吻。所以说不是我犯规,是之前太便宜你,往后可要一并讨回来。”
她可真是个尤物,他刚才竟差点失了方寸!
烈炎有些哭笑不得,但却不以为意,毕竟她前卫的思想与之不同,再加上之前做杀手的种种,不过是一个吻罢了,怎会在意?
她的淡漠自是让夜非离微惊,她竟也不反驳,就这么认了?
“别耽误了时间。”见他愣神,她轻轻的提醒。
她并非急于求成,也明白慢工出细活,但自己真的很努力,从前训练的时候身子很硬朗,领悟能力也很强,短短数十日轻功突飞猛进,但还远远不够。
迟早有一天她是会离开的,离开这里,离开京城,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但前提必须是要在她有足够的能力之前。
眼前的女子太冷淡,夜非离不知道她有没有爱过谁,或许有吧,又或许没有吧,像她这样孤傲自负,总是高高在上的女子,有谁才能够留住她的心?
“你真想让自己逐步强大起来?”他眯起了眼角。
烈炎先是不动声色,而后瞥视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绪“你说呢?”
话里有明显的意味,他其实不该帮她的,但现在,真的有些不由自主。
“小镇上最近来了一批武功不弱之人,他们群龙无首,在楼坊建了一个擂台,武艺高强者他们便会选之为首,听候差遣。”
言下之意,是让她去试试。
烈炎瞳光晦暗不明,看不出思绪,不知为何,她的性子越来越淡然了,最近好像都不怎么爱笑了,是跟聂硕册封嬉妃有关么?
不是的,当然不是!
这一想法,很快在她心中被否决,她是无情无爱的。
“谢谢。”她小声喏喏,口中并未有推搪,更没有如夜非离料之的那般担忧自己武力不胜,她竟那么自信,且毅然决然。
有半分机会都要把握,不然她无法在这个世界立足。
“你都不问问那些人什么来头?”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是这样回答的。
夜非离却莫名的竖起了眉头,妖娆之音困惑不已“你最近真的很奇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聂硕,不是任何女人都能够爱得起的,总有一天,你会看清他的真面目。”
若之前帮着聂硕说话是因为被迫,那么现在他可就发自肺腑。
见烈炎不语,他补充了句“他比你想象中还要不择手段,爱她的女人会粉身碎骨,被他爱上的女人——会形、神、俱、灭!”
他的用词是多么犀利,犀利到连素雅的她也为之一怔。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她剪瞳一沉,多了些旖旎。
夜非离勾唇一笑,虽媚,却笑的苍白,没让她看见眼里的神情,他合上了凤眸。
“现在的我,真的不希望你受伤,听我的,爱谁也别爱他,只要不爱,他是永远伤害不了你的。”
烈炎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所幸一转脸,淡沉凤眸,自嘲而鸣“你放心,爱谁我也不会爱他!”
他们注定了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她无法接受那张脸,无法接受他女人如云。即使现在专宠嬉妃,后宫妃嫔甚少,但为了掌握大权,还是有几位大官之女充盈后宫,虽从未传出他宠幸过别人,但这道坎,她越不过去。
她喜欢情有独钟的男人,爱了便至死不渝。
脑袋里突然荡起一个雪色身影,还有那声声入耳的两年之约。
谁都不能猜到两年之后代国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她只知道,她要变强!
那一夜,她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勤苦,夜非离说的每一句她都听的很细,以至于回去的时候,已是凌晨,聂城也醒了。
“你才回来么,师父?”他整装完毕,迷惘的看着推门而入之人。
烈炎应变能力自然很好,淡淡道“方才饿了去厨房找了些吃的。”
她说什么他都会信,并未有半点疑惑。目光突然变得有些贼,聂城凑近她,有些撒娇之意。
“师父,那个……你能不能,那个……”
烈炎静静的看着他,本想等待下文,可他扭扭捏捏。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半响,他终于鼓足勇气,旁敲侧击道“你看啊,我们这样……是假夫妻不是么?既然如此,我想跟师父商量着,能不能让我……让我纳个侧室?”
说完,他满腹期待的注视她。
烈炎还当是什么大事,说来自然应该,聂城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娶门亲,只是不知他看上了哪家姑娘,才这样过来经她同意。
她稍怔,浅笑几声,为聂城理好未穿周整的衣衫,拍了拍他肩头未染的尘。
她娟娟道“等随二哥回了家,就帮你办。”
“真的?”他目光炯炯有神,欣喜不已,烈炎的举动让他怀念起温婉的母妃。在很小的时候母妃就离开自己,到现在记忆里却依然存在她模糊的身影。
她点了点头“快跟师父说说,看上哪家姑娘了?”
骨血里的母性在作祟,她如看待儿子般睨着他,聂城向来单纯,且毫无心计,既然要娶亲,她自然也多多留心,毕竟他曾有恩于她。
他竟红了两颊,似犯错的小孩低下头笑的青涩,道“到时候在告诉师父。”
见他一脸俏皮,她在他额头轻点,笑了起来“是是是,一切随你,都随你。”
“谢谢师父!”一阵欢快,他心情大好的跑了出去。
见他如此纯真无邪的背影,烈炎心头一阵感慨,他要一直保存这样完善的性格才好,无拘无束,没有烦恼,而她,也会一直保护着他,因为她是他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