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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他明明不是这么想的,说出的话竟这么难听。
她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好想站起来冲着他大吼:就是你这个野男人,死聂硕,就是为了你这个该死的野男人而哭!
可她却一把拍掉他的手,冷冷笑道“我为哪个野男人哭又碍着皇上什么事了?皇上深夜来此,难道不知道你我身份有别?”
“你——”
他有些气急败坏,这个疯女人,难道非要每次都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吗?她就不能和和气气跟他讲一次?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么?
她别过脸去,心里真的好害怕他会就此走掉,可看着他那张欠扁的脸,听着他异常冷漠的话,嘴巴就不听使唤的叫嚣起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头的怒火。
莫名的怒火!见她如此绝情,聂硕一甩长袖,冷哼着转身,不一会儿脚步声就听不见了。
他走了么?
回过头去,居然发现他就倚在对面的大树下,如那次一样,合着双眸,似是睡下了。
看着他睡下的俊脸,月光拉长了他浓密的睫影,均匀的呼吸被风吹散,像个婴儿般安详。
她苦涩的牵了唇角,竟看得出了神。这个男人,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招人疼,平时真的很可恶。
死聂硕,她真的不想为你哭的,真的很不想……
……
014。纵身悬崖
第二日醒来之时,他早没了踪影,只是她身上多了件衣服,不是聂硕的,是聂城的。
他这么做,是怕遭人口舌么?
呵……他聂硕不是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原来还会顾忌这些的?
她回了车内,聂城还睡的昏天黑地,抱着唯一一个靠枕,似是做了什么好梦,满嘴的笑。
她也就忍不住笑起来,这小子,一定是昨夜听了要将小婉许人,高兴了一夜呢。
将他的衣服放置一旁,她突然就来了逗他的兴趣。靠近时,烈炎将自己散落在两侧的发丝握在手里,往着聂城的鼻子凑。
感觉到了痒痒,聂城鼻子抖了抖,单手胡乱在空中舞,含含糊糊道“死小婉……别闹……”
她笑了,真的是惦记心上人呢,难怪不愿醒来。
可烈炎决定扰他美梦,摇晃着他的身子“醒醒,快醒醒,要启程了。”
聂城醒了倒是醒了,却一脸不情愿,顶着那双惺忪睡眼,温怒的瞪视她。
烈炎微微一笑,道“瞧你,在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师父欺负人!”他蹙了眉头,半清醒着。
她才不理会他,任由他咆哮着,可他就是不愿放过她,自马车启程,一路上都在叫嚣。
不过还好,这样热闹总比清静烦闷的好,有聂城陪着,时间也好打发了。
坐在马车里,含烟静静的睨着对面的小婉,她不动声色,对于昨夜小婉的出尔反尔也没有指责什么,只是这么默默的注视她好久。
小婉感觉到对面那种压迫,不敢抬头,下巴快抵到胸口了。
见她如此谨慎害怕,含烟笑了,道“你为何这样怕本宫?”小婉抿着唇,小声回道“嬉妃娘娘一直盯着奴婢看。”
她笑的更甚,瞥视了眼聂硕,顿时掩住嘴,道“本宫看你,是因为越发觉得你好看了,又没有别的意思。”
小婉这才偷偷抬眼,见含烟笑容浓浓,心底舒了口气。
她还以为她是因为昨夜之事生气呢,原来是她误会了。
含烟转过脸,看着卧榻上斜倚的男人,他浑身慵懒,今早服过药后,气色是越来越好。
“皇上今日气色不错,到了郡闲王府,在请大夫给看看。”
他淡淡道“朕杀了他父亲的得意门生,郡闲王怕是巴不得朕死吧。”
含烟稍顿,微蹙的眉点化开来,道“郡闲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扰了圣驾。”
“哼。”他薄怒,面容当即沉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贪赃枉法,他倒也有胆量。”
含烟见他微眯凤眸,一道危险之色光芒而出,身子稍怔“难不成皇上要……”
她话音未落,他已经合上高深莫测的黑瞳。女人本不得干涉朝政,他却有意向含烟提起,而且点到为止,并不深入,这可就读不懂他了。
马车缓缓行驶,从深山峡谷中穿过,两边皆是高耸的山头,将马车部队夹在中间。只要往这里大吼,回音会延绵很久,让人听着舒畅。
烈炎掀开车帘,看着这风和日丽,美不胜收的景况,心情大好。古代空气就是好,随到一处都能嗅到草的芳香,直叫人心旷神怡。
倏地,山头有光闪了她的眼,锐利的凤眸一凝,就见藏匿的刀光剑影,她心底顿时明白了,有埋伏!
但她并不慌乱,收拢了车帘,看着毫不知情的聂城,微微笑着“从前教城王的功夫,今日会了多少?”
以为她只是查探自己的学习情况,聂城便也没多疑,笑道“差不多都成了,不懂的当初也问过师父了。”
烈炎这才放下心来,小声嘀咕“自保算是没问题了。”
这里地势险要,他们正好处于劣势,若在峡谷两边都有埋伏,想要逃出去十分困难。
而前面马车聂硕受了重伤,小婉和含烟皆不会武功,情况是十分紧急的。
唯一的情况,她要想办法保护前面车辆的人不受伤。看来这批人跟上次在林子里的刺客是同一批,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上次摸清了他们一干人等的底细,所以这次绝不好对付。
她神色清冷,转过脸,看着茫然的聂城,道“你二哥可曾教过你,若是遇上危险,率先自保?”
聂城可不懂她话的意思。
烈炎笑起来“我的意思是,人心险恶,难免遇上些坏人。”
聂城这才恍然大悟,回答道“二哥说,不论何时,皆以保命要紧。”
烈炎点点头“所以救人逞能的功夫万万不能做,凭你的实力只会添乱。”
“明白的。”他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这功夫救自己都有困难,还救别人呢。
聂城如此听话,她算松了口气。趁着他不注意,将左耳的耳环握在手心,然后慌乱的叫起来。
“我的耳环不见了。”
“耳环?”
“嗯!”她点了点头,十分焦急“那耳环是娘亲生前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丢不得,丢不得!”
说着,就快要急哭了,不顾聂城的慌张,忙冲着车夫道“赶紧快速掉头,一定是落在客栈了,赶快回去找,迟了怕找不着了,快!”
她的急迫也影响了车夫,城王妃发话,他也不敢不从,只得极快的掉头,驾马速度很快。
烈炎掀开车帘,站到车外,看着楚修云越来越远的身影,她一声大喝“保护皇上——”
楚修云的马匹一惊,前蹄扬起,他拉住缰绳,将它稳住。
聂硕早已感受到杀气,耳边传来烈炎的大喝,快速出来时,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
他瞳孔巨震,怒发冲冠。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要命了吗?竟想将那些人引开,该死,真是该死!
见山巅之人快速离去,他胸腔隐忍着强大的怒意,黑眸一闪,牵起楚修云马匹的缰绳,在他快速跨上去的时候,楚修云灵敏的下来了。
调转缰绳,他狠狠挥鞭“驾——”
“皇上——”
“皇上——”
楚修云和含烟皆是惊慌失措,她着急的看着楚修云“快护驾,护驾!”
楚修云神色一凝,心头也担心,但他明白聂硕的意思,身为人臣,断然不可贸然行动,眼下,必须安顿好含烟和小婉等人,她们不会武功,他不能将她们丢下。
猛地,他跪地,拱手而拜“微臣一定誓死保卫嬉妃娘娘。”
“大胆,本宫命你速去保护皇上,本宫不会有事,皇上还受着重伤!”
“难保刺客不会回来,这步险棋,微臣走不得。”
他并非执意如此,聂硕受伤,烈炎有些功夫,聂城还不知底细,如此形势他也万分焦急,只是他不能离开这里。
一转眸,他冲着一旁的护卫喝道“还瞪着干什么?快去护驾——”
烈炎这边跑得快,可刺客更快,一个黑衣人飞身而下,一道剑气直下,马车顶棚被劈成数块,四散分裂。
聂城大惊失色,烈炎拿出卧榻下的宝剑,对着他吩咐“保护好自己!”
说着,飞身而上,与黑衣人厮杀起来。
“师父——”
聂城惶恐,那群黑衣人显然不敢伤他,密密麻麻之人冲着烈炎一人攻去,目标很明显,是她!
“祸姬,受死吧!”黑衣人大喝。
烈炎一声冷笑“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飞身上树,踩着叶尖疾步而行。夜非离教的武功虽未说如火纯情,但也有两下子。
刀光剑影,两边的刀剑摩擦着电光火石,身后有人想要行刺,她敏捷一闪,躲过一劫。
人是越聚越多,将她围个满满,杀气四起,今天她非死不可。
“还是投降吧,会给你个痛快!”
她一声冷哼,一身傲骨“就算死,也轮不到你们出手。”
“好大的口气!”领头人单手一挥,一群人朝她舞剑而来。
烈炎双眸犀利,迎上来人的剑,两剑擦过,电光火石之间,她快速逼近此人,右手急速出拳,食指中指猛地夹住此人鼻梁,往后一勾,他当即失去知觉。
有人一惊,这种功夫见所未见“你是哪门哪派?”
烈炎凤眸凌厉,哼然一笑“无门无派。”
“那你使得是什么功夫?”
“在试试就知道了!”她大喝,握剑朝领头人劈去,领头人双手一挡,她却使了个假招,蓦地转身,剑气朝另一人斩去。
那人惊慌失措,想要转身躲闪,她却握住他手臂,鹰爪下去,掐死他的麻血。
见那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她一声冷笑,傲然审视围着她的众人,肆意叫嚣“这叫——特种擒拿术!”
众人大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领头人怕军心打乱,冷冷喝道“妖言惑众!”
“大家小心点,这个女人不简单。”
“还有我呢!”空中‘哼哼’媚笑由远及近的传来,待他们反应过来时,之只见一抹血红身影牟然出现在烈炎眼前,行动之快。
“又是你?”领头人愤恨。
烈炎见着夜非离,瞳光晦暗不明,蹙了双眉“你来做什么?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夜非离娇然媚笑,不理领头人,冲着她慵懒道“爱徒可真淘气呢,这么些时日不来见师父,还要师父亲自来找你。”
“夜非离,我叫你离开!”她怒不可遏“凭你我的力量,根本斗不过这些人,与其一起出事,不如我死!”
明知道危险,他却笑得浓烈,妖娆的凤眸不以为然“与爱徒出生入死,为师可愿意得很哟。”
“你——”
她气急,既然这群人冲着她来,又何须连累无辜?
“这些人,可是聂硕用你引出来的呢。”夜非离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烈炎瞳光一冽,沉了凤眸,冷冷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
“就算是我还他人情!”还她当日伤过他的种种。
“你根本不欠他!”夜非离瞳孔迸裂,终于看见了一丝薄怒。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傻?当初的傲骨去哪儿了?
烈炎与夜非离背靠背,审视着面前包围他们的黑衣人,她没在多言。管他谁欠谁,眼下最重要是如何解决目前的问题。
给了他们交谈的时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领头人目光幽冷,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