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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看见饭菜还是热的,旁边放着他的筷子,看来他是准备等她一起吃的。
拉开房门,就见那轻曼的身影站在门外,背对着她,仰望着屋檐外的碧海蓝天。
她竟有些不忍心打扰这份恬静的美,看着他孤立的背影,心口隐隐有些泛疼,这个寂寞的男子,确实让人心疼。
他微微侧过头,那俊美的脸如白玉,只是不知孤寂的目光落向了何处。
“醒了?”
她点点头“醒了。”
慕容歌转过了身,墨黑如夜的瞳仁细细看着她,眼底有盈亮,过多的却是暗淡。
“饿了吧?吃饭。”
他过来时,她见到了他眼底的笑意。那抹笑却又那般凄凉,如飞舞着漫天瓢泼的雨夜,他却是不适合笑,他的笑,能让人心口窒息。
与他一道坐上饭桌,情形与昨夜那般相似。他还是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咀嚼着。
沫白的身影极为刺眼,睫毛也就跟着柔美起来。
他喜欢这样静静陪在她身旁,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有心跳,原来他不是一个人。
吃过饭,两抹身影,一蓝一白的走了。她穿着昨夜那身男装,梳着干练的马尾,与他并肩而走。
他的脚步轻盈,修长的双腿跨出一步,她得加快才能跟上。
不过,他的速度却越放越慢,这样她才不至于被丢下。
“走过前面那片树林,就到了药王谷那片海域了。”他淡淡的解释。
烈炎轻声应着,示意他在听。
两人走进林子,枯叶肆意的飘,看似宁静的地方,却激起了他凤眸的凌厉。左耳轻轻摇曳,慕容歌靠近烈炎,将她自然的护在怀里,不动声色的往前走。
他这一举动让她一愣,看着他放在左肩上那青葱手指,烈炎的眼神愈发的淡然了。
霎时,原本安宁的地段卷起一阵狂叶,地上有什么东西沿着泥土快速蹿至他们面前,一阵巨响,泥土里顿时冒出十多个黑衣人。
慕容歌淡然的将烈炎护在身后,傲然屹立在前,静静的看着那群人。
烈炎这才明白过来,目光当即犀利了“又是你们?”
“你放心,我们不是来要你性命的。”领头人道,慕容歌在这里,他们还不想寻死。
“那你们想干嘛?”
“主人想知道小主的下落。”
到底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郭氏终于按耐不住。聂硕从悬崖坠下,她派人四处搜寻也未找到,眼线也是花了好些功夫才查到她的。
烈炎与慕容歌对视一眼,她冷冷道“若要见他,为何她自己不来?”“你——”见领头人气急,烈炎漠然转身,绝冷道“回去告诉你们主人,若真担心自己的儿子,就亲自出来见我,若她不来,我是不会告诉你们聂硕的下落的。”
“不杀你,已是主人给的最大容忍,柳如尘,你可别欺人太甚!”
烈炎冷哼,寒道“你没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话落,她施展轻功,飞身上树,在树杈上折了一节尖锐的枝干,而后跳下来,一把刺入黑衣人的胸膛“回去复命吧。”
黑衣人措手不及,捂着自己流血的胸口,眉目间隐然有股愤怒。
想他顾少游活了22年,才从未被一个女子这样侮辱过。
“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她冷冷威胁。
慕容歌在此,料他们也不敢乱来,顾少游也只有忍气吞声,领着手下人灰头土脸的走了。
见那群人走了,烈炎暗自松了口气,转过脸时,发现慕容歌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她先是一愣,继而笑起来“怎么了?”
“什么时候学会轻功了?”他知道,从前她可没有这样的功夫。
她低头,捂嘴就如铃般笑了起来。
“笑什么?”即便是疑问,慕容歌的俊脸也是如此淡漠,似乎没什么事能够波动他的情绪。
笑够了,烈炎直起了腰板儿,道“跟你接触好几回了,终于听见你问了我一句。”
原来她是在笑这个。
他剪瞳一默,黑白分明的眼睛晦暗着。在她眼里,他就果真如此呆板么?
“这武功是夜非离教的。”她也不怕告诉他。
慕容歌又是一怔,夜非离可从不教徒,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怎么了?”见他呆愣,她狐疑的问。
慕容歌抽回眼,没有摇头,亦没有点头,这个男人也不爱笑,他到底在乎什么呢?玉箫?
就在她思疑之际,他的芊芊玉手已经靠近。烈炎迷惘的看着他,就见他往她身上三道大穴脆落一击,顿时,她觉得浑身舒畅,身子也轻了不少。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他淡淡道“帮你打通经络,这样你的轻功才能施展到最好,不信你试试。”
烈炎半信半疑,但慕容歌似乎从没有心思开玩笑。
她纵身一跃,上树的速度竟比从前快了许多,而且身子轻盈,连稍嫩的枝头都能承载她的重量。
烈炎一喜,忍不住裂嘴笑起来,看着树下心如止水的男子。
“我能像你一样睡绳子么?”
他从从容容的答“那是需要一定境界的,凭你的速度,过几年就可以。”
方才手法中,他极快的摸过她的锁骨,她是世间少有的练武奇才,难怪短短数日就能将轻功练到这般境界,实属惊奇。
若是寻常人,怕是要花上十几二十年的功夫才能在绳子上游刃有余。
烈炎飞身而下,心中激动不已。看着慕容歌不慌不忙往前行走的背影,她几步小跑上前,双手背立的跟在身后,笑了。
“慕容歌,谢谢你!”
他并未作答,俊颜淡定自若,脚下不疾不徐,深壑的瞳孔深处也瞧不出半点异色。
或许,他要的并不是那句‘谢谢你’!
药王谷在荒岛,因无人敢靠近,四周也并未有任何船只。
慕容歌站在大海边缘,看着那一望无垠的蓝,凤眸流转着漠然。
海风静静的吹,划过他波澜不惊的面庞,雪衣纱华肆意的飘,似刻意想要挣脱他的美。
她几步上前,与他并肩齐驱。两张同样漂亮的脸面向大海,就连翱翔在天际的海燕也惊扰了。
“没有船,我们怎么去呢?”
他默不作声,转头怔怔的看着她,从他眼底,烈炎看到了一种稳若泰山。
“怕水么?”他慢条斯理的问。
烈炎摇摇头“不怕!”
她自幼懂水性,任何样式的游泳都难不倒她。可他这是什么意思?打算游着去?
“那就好。”慕容歌点点头,而后凤眸一转,眼见旁边躺着一段枯木。长袖一挥,枯木受力飞入海面,漂浮在大海上。
还未等她反应及时,他已然搂着她的柳腰纵身跃去,轻盈的踩在枯木上。
小心翼翼将烈炎放在上面,只要他松口,她那头就会沉下去。
“深呼吸,将内力运到丹田,全神贯注于顶,你就能掌控这段木头了。”
他的声音极为雅致,烈炎按照他的话做,发现自己真的能行,兴奋的抬起炯亮的双眸时,却发现他们正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相互凝望。
心底一阵慌乱,她赶紧推开他,却连连后退几许,若不是慕容歌拦着,她差点栽入海里。
“笨手笨脚的!”带着斥责的话在她耳旁响起,却满是宠溺,没有任何怨憎。
她调整了呼吸,将紊乱的情绪凝结,抬起眼睫,淡淡的看着他。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活,从不让自己犯错,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她,她却不觉得生气。
或许在他面前,她确实显得愚笨了。
“谢谢。”她的睫毛轻盈的眨,热浪的呼吸扑打在他脸上,在她感觉到窒息时,他松开了她。
他一离开,她便长长的松了口气。
慕容歌背过身去,默默站在了端木那段,迎着海风,他捻起了自己的玉箫,放入薄唇之际,那口天籁之音便如行云流水,又似微风振箫。
还是她送的曲声,出自他的口,竟比袅袅娉娉的女子还让人挂怀。
一路有他的箫声相伴,她也就不容易胡思乱想,复杂难耐的心情也被他的箫声鼓舞。她现在只想赶紧去到药王谷,取了血草将聂硕的伤治好。
约莫三个时辰左右,枯木抵达药王谷沿岸。
烈炎还未跨脚上岸,就见河岸上爬满了各式各样蜘蛛。这究竟是上还不是不上呢?
侧过头,就见慕容歌镇定自若的脸。
“小心,这些蜘蛛都有毒。”
“那我们怎么上去?”她细细看了他两眼。
慕容歌凤眸一沉,掌心聚集一股能量,往着河岸一挥,那些蜘蛛就死于非命。
只是,旧的蜘蛛死了,又会有新的聚集于此,势要拦住他们的去路。
可观察力极强的烈炎却发现,这些蜘蛛虽在岸边,却从不沾水,浪潮只要一打过来它们就会往后退。
“这些蜘蛛怕水。”她怔怔的看着他。
慕容歌点点头,还未说什么,她已经跳入海里,将自己全身淋湿,然后游上了岸。
蜘蛛一见她,立刻闪出一条道,不敢在靠近。
她帮着慕容歌开道,两人一路往前走,走到了一座吊桥上,吊桥中央是万丈峡谷,另一头链接约莫百米,而这是唯一的入口。
烈炎想上去,慕容歌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凌厉“你在这儿呆着,我去探探路。”
“不行,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她看着峡谷对面的黑洞,因为距离远,在加上里面漆黑一片,她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去也比你去好。”
“可你是为了帮我。”
他却微微一笑,极淡极淡的一抹笑,却让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不等她回神,慕容歌已经小心翼翼的踩在吊桥上,锁链带动吊桥摇晃起来,绑在两侧的风铃铃叮叮的响了。
两个人都知道,这是机关!
“快回来,慕容歌!”烈炎急切的喊,他却没有回头的意思。
这是必经之路,所以风铃是一定要响的。
对面黑洞传来诡异的声音,烈炎心口一紧,只见一个如僵尸般的人硬着腰板走了出来。
是药王谷的尸人!
烈炎瞳孔大瞪,黑洞里无数尸人走出,朝着索桥过来。
“慕容歌,小心。”她焦急地喊,捡起地上的岩石朝僵尸额头攻去。
第一个僵尸被她击中额头,身子僵直往后倒,压住后面的尸人,他们一排排倒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来。
慕容歌泰然自若的回头,抛给她一个绝美的侧脸“没用的,他们是打不死的。”
“那他们是人是鬼?”
“非人非鬼。”他道“这些都是药王谷逝去之人,死后也要兼顾保卫药王谷的重担,他们喝了夜倾侠炼制的蛊毒,就变之为受到操控的干尸了。”
夜倾侠,虽说当年是被聂硕所杀,可他也参与其中,仅凭聂硕一人之力根本杀不了他。夜倾侠乃享誉世人的毒王之王,若不是他与聂硕联手,根本铲除不了。
所以,此来凶险,夜非离可一直想找他报仇呢。
“那怎么办?”眼看着僵尸步步逼近,烈炎的心可都提到嗓子眼。
死到不可怕,只是她不想连累任何人。
“我来。”凤眸一凝,她施展轻功几步踏来。
越过慕容歌,对准僵尸连击数掌,勾拳带狠,可未见僵尸有半点损毁,若不是慕容歌强行护住她,她差点就被僵尸刺伤。
“被他们弄伤,你也会中蛊毒。”
两人连连后退,僵尸步步紧逼。
“可这样根本过不去,除非毁了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