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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硕这才稍稍有些放心,等所有人退下后,他坐在她床边,紧握着她的青葱玉手,看样子,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现在还疼么?”他轻轻的问,声音满是担忧。
烈炎笑了,摇摇头,“不疼了。”
“那你好好歇息,朕改天再来看你。”说着,他要走,却被烈炎拉住。
“改天?”她可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是答应过她每天都陪着她么?不是还说要生宝宝的么?怎么才一会儿工夫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聂硕拍了拍她那只拽住自己的手,笑道“凭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孕育,这些日子你好好调养吧,朕……过几日再来。”
“你不陪我么?”她不悦的皱了眉头,这算什么?自己身体不适,他都不说陪着她,竟还躲得远远的,是害怕她得了什么传染病了不是?
聂硕凤眸一沉,里面划过一袭稍纵即逝的凄暗。他怎么可能不想陪她呢?他巴不得时时刻刻将她捆在身边,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远离她。
他不语,跳过她的疑问,松开她的手,决然的离去,那样子不带任何留恋。
回到御书房,他的俊脸更加阴冷,冷冷一喝“待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随后,一声媚笑闯入,眨眼功夫,那抹映日山红的身姿便飘了进来。
夜非离妖媚的看着聂硕怒红的双眸,柔声道“现在知道痛苦了?”
他双眸凶狠,怒不可遏,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聂硕,你不是人!”
聂硕阴暗的黑瞳深不可测,冷冷的斜视着他,摊开手,绝寒道“拿来!”
“没有!”夜非离面容沉冷,只是那厮媚意不减“当初我就警告过你,是你自己不听!”
聂硕不屑冷哼,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挑高眉头“就凭你,也想左右朕?你配?”
夜非离不怒反笑,笑声幽长而充满嘲讽,“我是不配,因为我没有你那么卑鄙。”
“朕卑鄙?”他微眯左眸,几步走到夜非离面前,不怀好意的靠近他,邪魅的在他耳旁低笑“别忘了,她现在的痛苦可都是你造成的,要论卑鄙,你我还得在细细的算。”
“你——”夜非离气急,凶狠的瞪着他“如果不是你用妹妹要挟我,我会去伤害她么?”
聂硕却是一脸高傲,根本不屑他的怒视。
“聂硕,你怎么忍心去伤害一个深爱你的女人?她为了你甘愿去药王谷冒险,你却为了你的天下置她的生死与不顾,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吗?”
聂硕却不屑冷哼,斜睨着夜非离,含嘲带讽“朕的女人,何时轮到你这般心疼了?别忘了,就算朕利用她,作贱她,她爱的还是朕,她的人她的心都是属于朕的,她甘愿为朕牺牲。”
“惠妃娘娘,您怎么站在门口?”
猛地,御书房门外传来了秦公公不温不火的话。
聂硕与夜非离愕然,御书房大门被推开时,就见着那个神色冷漠的女人走了进来。
刚才自己心口疼耽误了吃饭,她只是想说他会不会没有吃饱,所以命雪漫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她打算过来跟他说的,可是……
“如、如尘——”
一见烈炎,夜非离脸色骤变。
她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直端端的走近聂硕,神色极为黯淡。而聂硕,僵在原地,黑瞳里的震惊与慌乱被他极力忍住。
“我想知道,我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或是想到你,就会心痛?”她声音嘶哑,强烈隐忍胸口的刺疼,冷静的问。
聂硕不语,龙袖下的双拳紧握,竟连瞳孔都在颤抖。
她笑了,笑的好深好深。转过脸,怔怔的看着好久不见的夜非离“你能告诉我么?”
“如尘!”
“告诉我——”撕裂的怒吼,她瞪大双眸瞥视他,快要忘记了此时的心情。
夜非离咬牙,撇过脸去,道“你体内中了——葬情花!”
“这是药王谷的绝情毒,只要一动情,就会胸口发疼,且,无药可解——”
听到他的解释,烈炎的眼泪已经吧嗒吧嗒往下落,难怪她每次见到聂硕都会心疼,原来是中了葬情花,难怪他要离自己远远的,因为他知道她体内的毒。
“我怎么会中毒呢?”她细细的问,快要听不见自己喉咙发出的声音了。
夜非离瞳孔一滞,艰难的答“是当初……是当初我教你武功时,将毒药碎末从你嘴里灌入的。”
因为毫不知情的烈炎将碎末吞下了,所以才中了毒,而且葬情花一年之后才会发作,所以她迟迟没有感觉。
烈炎点了点头,哭着哭着就笑了。
难怪当初夜非离像是有难言之隐,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他让她不要爱上聂硕,让她远离他,因为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聂硕是多么无情、冷血的男人!
而葬情花的毒,就是聂硕威胁他下的,从一开始他就利用她将夜非离引出来,然后一步一步施行他的计划。
她细细的看着早已呆掉的聂硕,笑了“你真的很厉害,我烈炎很少佩服人,你是第一个!”
“炎儿……”他眉头锁的前所未有的紧,凤眸不停闪烁,那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塞出来的“朕当初不知道你会爱上朕,朕以为……朕以为……”
当初烈炎对他是那样冷漠无情,他真的以为这个女人不会爱上他的,所以他才下了毒。
看着聂硕那张嘴脸,她突然觉得好恶心。他说的对,是她自己犯贱,是她自己活该,是她自己比猪还蠢才会爱上他,爱上这个恶魔,这个无心无情的男人!
她为什么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
“慕容歌自动投降,你是早就料到的吧?”她静静的看着他,笑的凄苦“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利用我去对付慕容歌,利用我——得到你的天下!”
“炎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聂硕腥红的凤眸里居然泛了晶莹,他极力解释“对,朕承认一直都想利用你对付慕容歌。可朕真的爱你,朕害怕你会跟慕容歌有感情,所以朕才逼着夜非离在你体内下药,这样你跟他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是朕真的不知道你爱的是朕,等朕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慕容歌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人,这个世上能打败他的只有烈炎,为了保住江山,他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推入火坑,为了保住爱人,他在她体内下毒。
“什么都别说了,你做的很对。”她一声冷笑,扼住不住胸口的疼,直接跪了下去。
“炎儿——”
“如尘——”
这个毒没什么不好,至少它在时刻提醒她,她要狠狠记住这种痛!等到有一天它不会发作了,那就表示,她再也不爱他了,因为她烈炎,就是被男人欺骗的命!
“事已至此,请……别再演戏了好么?”她深深的望着聂硕,使出浑身体力推开他“收起你的以爱之名,不要让我觉得……恶心!”
“炎儿……”聂硕腥红的凤眸终于落了泪,那是一种撕心裂肺,一种仿佛被千刀万剐的痛。他的世界向来不允许出现计划以外的事情,他总是那么攻于算计,然后看着别人一步步掉入他的火坑,可是,她的出现,却将他的世界全部改变。第一次,他控制不住大局。
她强撑着地面站起来,再也不多看他一眼,只是时笑时哭的往外走……
烈炎,你以为你算什么?在他眼里,你不过就是个垃圾,就是个蠢货,很痛么?很窒息么?呵呵……活该,你活该!你他妈怎么不去死?活的这么卑微,活的这么狼狈,你他妈为什么没有早点去死?
你不值得同情,一点都不值得!
“你要去哪儿?”身后是聂硕的暴怒,可她如同行尸走肉,目光空洞的往外走,直到……聂硕愤怒的冲出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你准备离开朕了是不是?你想逃离朕是不是?”
他怒火冲天的摇晃着她的胳膊,烈炎却始终不看他,也不哭了,也不笑了,只是想要挣脱他,一个劲儿的走,去哪里,她自己也不清楚……
“朕不准你离开,不准!”他爆喝,死死的拽住她。
“聂硕,你已经没资格留在她身边了。”夜非离蹿出来,冷冷的瞪视他。
聂硕将烈炎狠狠护在怀里,孤傲的看着夜非离“朕没资格,你就有?”
夜非离凤眸一转,冷冷一喝“放开她!”
“做梦!”
聂硕冷哼,将烈炎劈晕,打横抱在怀里,可夜非离却有心要拦住他的去路。
“你敢拦朕,就等着给你的亲妹妹收尸吧。”他绝冷道,高深莫测的黑眸不带半点温度,他聂硕,说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夜非离咬紧牙关,“卑鄙!”
他知道,就算自己妹妹不在聂硕手里,他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看着她那样痛苦,他的心也一阵抽搐。他的一言一行一直被聂硕监视,好几次他都想开口将真相告诉她,害怕她会无药可救的爱上聂硕,可他敢么?自己已经失去了父亲,要在失去妹妹,让他怎么活?父亲临终前,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将妹妹平安带回来,现在想想,他已经八年没见过亲妹妹了。
“哼,朕命你用最快的方法给朕找到葬情花的解药,否则,朕不会放过你!”
冷冷的警告过后,聂硕抱着烈炎直接回了承欢殿。
她的倔强脾气,他何尝不明白呢?聂硕明白,当烈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们之间一切都结束了,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离开他。
可他不准,死也不准,谁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带走,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留下,她是独属于他的,谁若敢抢走她,他会让他形神俱灭!
……
022。嗜血成狂
为了怕她离开,她成了他的囚奴!
如同当初六夜强宠一样,她被他用铁链锁在了承欢殿。
那银白而又粗犷的链子冰冷的拴在她的脚踝,她的活动范围只能是三米之内。
那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就是煎熬,而她,也很少见到他了。只是每晚她在睡梦中,总能梦见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有一双大手将她紧紧搂住,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而每当自己醒来的时候,身边总是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
无数的日子,就在这种囚禁中度过,除了雪漫每天来送膳食之外,没有一个人敢进这承欢殿。
这一晃,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中,她与聂硕从未真正见一次。
而她的心态也越来越平稳,不怒不笑,宁静的可怕。饭来了就吃,水来了就喝,雪漫唤她她就应,不唤她她就睡,只是那张绝色的容颜上再无过别的表情。
又是一天夜里,她刚准备睡下,承欢殿的大门就被人猛地撞开,聂硕握着酒壶,跌跌撞撞的进来,整个人明显憔悴了。
“炎儿……”他含糊的喊,踉踉跄跄进了里屋,看着她静静的坐在床沿上看着自己,他嘿嘿的笑了“你是在等朕么?”
他一靠近,满身酒气,两行清泪还残留在俊脸上,他哭过了。
“炎儿……”他贪婪的打量她的美,微眯的凤眸那样炙热,酡红的两颊堆满了忧伤。
大手一抬,想要去抚摸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却被她一把甩开“别碰我!”
这些日子,他每晚都来,搂着她冰冷的躯体,却总不能给她温暖。
‘别碰我’,简简单单三个字,将他们之间的一切划分的干干净净,脸上残留的最后一袭笑意也褪去,聂硕的凤眸满是哀愁“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