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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七八天,醴陵王妃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手段掩人耳目,要是说她没有逃出京城,而大皇子和她一道被困京城,那用这样的手段还说得过去。”
“这些都是传言,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是当初这些传言最盛的时候,也没人肯定是真是假,现在又过去几年了。更不知道真假了。”谷语姝笑了,道:“还有更离谱的呢!说是那位慕家大姑娘根本就是在醴陵王妃等人面前被人杀死,醴陵王妃这么多年来那么兴师动众的找人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想要掩饰自己牺牲亲生女儿性命的事情,还说醴陵王世子的怪异行径是因为惨死当场的慕家大姑娘的灵魂附体……真是什么都能传!”
还有这样的传言?拾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却沉思起来,好一会儿之后,又问道:“醴陵王府的人自始至终就没有出来纠正那些传言吗?”
“那个还真是没有听说过,倒是有人试探过醴陵王妃,说传言越来越不像话。是不是该制止一下。醴陵王妃也只是淡淡一笑,说谣言止于智者,没有必要大动干戈。”谷语姝摇摇头,道:“不过,却有人认为醴陵王妃那个时候根本无力管这些事情,她当初只带着自己的亲生儿女离开京城。将醴陵王的亲生母亲,她的婆母和醴陵王的妾室通房以及庶出子女都丢在京城,那位老王妃虽然也很厉害,在最艰难的日子中撑了下来不说,还让保全了醴陵王一脉所有人的性命,但等到今上登基之后也呈现了油尽灯枯之势,不到半年就过世了。对此,醴陵王对王妃还是很有些怨言的,加上妾室通房以及庶出子女的哭诉,很是冷落了醴陵王妃一段时间,甚至都有醴陵王想要休妻的传言传出来。”
“真是越传越离谱了,连这个都传出来了,就算醴陵王妃没有救出大皇子的功绩,凭着她是河西杜家的女儿,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这一点,就不可能被休出门了。”拾娘微微摇头,连这种不可信的传言都说出来了,看来她也没有打听到太多有用的。
“当时皇后娘娘的中宫之位也是岌岌可危的!”谷语姝摇摇头,道:“有一种传言,说她和鬼才阎旻烯,也就是戾王的表兄有私情,两人原本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却因为先帝将她聘为太子妃而被生生拆散。为此,无论是她还是阎旻烯心中都是有缺憾的,阎旻烯是戾王最信服的人,也是他为戾王策划谋逆的,为的就是和她破镜重圆。据说,戾王在位的那几年,皇后是被单独幽禁在一个地方的,而那个地方只有阎旻烯可以出入……皇后娘娘被那些谣言困扰,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关心醴陵王妃的事情啊!”
拾娘皱紧了眉头,总觉得脑子里有东西呼之欲出,却又怎么都抓不住,她忍不住伸手敲敲脑门,随意的问了一句:“皇后娘娘和醴陵王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她们长的应该很像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谷语姝摇摇头,道:“不过没有听说过她们长得相像的话,应该不像吧!”
拾娘的头一阵疼,疼得她不得不放弃思索,她甩甩头,和谷语姝说起另外的话……
☆、第二百二十三章 晕倒
醴陵王妃对拾娘十分的重视,拾娘尚未到,便已经让雁落等在王府的门房处了,拾娘的马车刚到王府门口停下,雁落便笑盈盈的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将拾娘迎进王府,请她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青衣小轿。
拾娘坐在青色小轿之中,透过半透明的轿帘将路过的景致尽收眼底,眼底的困惑越来越浓,而太阳穴传来的阵阵熟悉的痛楚也越来越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浆中搅腾一般,疼得她连呼吸都感到十分困难,但是就算是这样,她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用贪婪的眼神看着外面穿梭而过的景色。
这一切的或许是第一次见到的景色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了她就算闭上眼都能够知道轿子路过的地方有什么特别的景致,拾娘在进京之后,也曾在不少地方走动过,但是除了白马寺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之外,也只有城楼让她有似曾相识之感,但是像现在这种,似乎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的感觉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难道自己和这醴陵王府有关系?虽然从来就没有想过和什么权贵扯上关系,但此时此刻拾娘脑子里怎么都压不住这样的念头——这般熟稔的感觉由不得她不往这方面去想。
她忍不住的想起醴陵王府那个失踪多年,杳无音信的嫡出姑娘,她和醴陵王世子是双胞兄妹,今年也是十八岁,和自己的情况极为相似,她是在五王之乱始起的时候和醴陵王妃失散的,而自己也恰好是在那个时间流落,遇上花儿一行的。她忽然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浓厚的好奇心,没有见一见那个传闻中一身娘娘腔的醴陵王世子,没有打听他的事情,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过。如果多问问。说不定能够勾起自己某些记忆,从而记起一些什么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来的这么忽然,让她的脑子和心理一下子都有些承受不住。
轿子轻轻地停下。拾娘往外随意的一扫,脑子里便出现“晖园”两字,更闪现出大致的景色来,她苦笑一声,看来自己就算不是这醴陵王府那个倒霉的嫡出大姑娘,也和着醴陵王府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更不会把这里的一切记得那么清楚,犹如刻在骨子里一样。
“董少夫人,到晖园了,我家王妃就在这里等候!”雁落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掀开轿帘,这样的事情原本用不着她来做,但是她知道醴陵王妃有多么的重视眼前的这个人,所以也就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来侍候着。而这么一掀帘子。她先被吓了一跳,看着拾娘苍白发青的脸色,通着痛楚的眼睛和已经被她不自觉的咬出了血丝的下唇。关切的问道:“您这是怎么了?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奴婢这就让人给您请太医去!”
“不用了,我只是犯了头疼的老毛病,稍微休息一下就好!”拾娘轻轻地摇头,而这么一摇,她的头便疼得想要裂开来一般,这让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去来,雁落的心也提了起来。
“可是轿子里有些气闷?奴婢先扶您出来透透气吧!”雁落朝身侧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先进去向王妃禀告拾娘的异状,一边则殷勤的伸出手去扶拾娘,拾娘也没有拒绝。搭在她的手臂上,借力起身出轿,站定之后,往前看去。
前方是一个半盒半开的雕花大门,雕得是一株盛开的茶花,拾娘知道那是请了最好的工匠照着院子里一株紫袍雕刻出来的。那是这院子里的第一株茶花,也是女主人最喜欢的一株,在她的精心呵护下,长得极好,连碰掉了一片叶子都会让她心疼。但是,每次紫袍伸开的时候,她都不会忘记给自己悬一朵开得最美的簪在发际……
用力的闭了一下眼,努力地让脑子恢复清明,拾娘扶着雁落的手缓步上前,走得越近,那种熟悉的感觉就越是强烈,她闭上眼都能熟悉的描绘出大门上的每一处细节,知道大门的门轴上有很多粗糙的破损,那是顽皮的自己用来夹核桃给弄出来的……
拾娘有些眩晕,脑子里不知道藏在那一个角落,之前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的记忆就那么扑面而来,汹涌的让她根本承受不住。她忍不住的苦笑,如果不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的话,那么今日极有可能就是自己身世大白的时候,这来的未免也太突然了些,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董少夫人?”雁落担忧的看着拾娘的脸色,她的脸色实在是很差,仿佛随时都会晕倒一般,雁落都忍不住的加重了扶着她的力道。
“没事,我能坚持!”拾娘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她的头很疼很疼,她原本以为自己都已经习惯了头疼,也能够忍住这种疼痛,可现在才知道,真的疼起来的时候,还是难以忍受的,但是再怎么无法忍受,她都必须挺下去,直到心中的谜底揭晓。
进了门,是一个极大的花园,花园中种的都是茶花,叶子都闪烁着油光,无论是那种高大的,还是矮小的,枝头都有花苞,有的已然吐香,有的欲开未放,但更多的还是花蕾,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绽放。莫夫子没有专门教过拾娘怎么辨认茶花,她也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方面的书籍,但是只是粗略的几眼,拾娘便已经将眼前的几株茶花的品名认了出来。
不过,在她看到那伫立在依然枯黄的草地上的秋千的时候,她便再也没有心思管其他的了,她闭上眼,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满脸是笑的坐在秋千上,小手紧紧的抓住,身后一个和自己一般高矮的男孩正用力的推着秋千,一边笑着一边扬声问道:“曦儿,够高了吗?”
哥哥……
拾娘猛地睁开眼睛,对自己的身份心底再无疑惑,她也相信只要自己开口,醴陵王妃定然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自己当年是怎么和醴陵王妃失散的。是被追兵追击而被迫失散的,还是当年花儿转述的,说是亲人嫌弃自己累赘,半途将自己遗弃的,或者是如传言中那样,是她让自己留下来抵御追兵,好给她和醴陵王世子以及大皇子有足够的时间逃出生天……
可是她都还来不及做什么或者说什么,一阵眩晕便席卷而来,而后一阵黑暗吞噬了她,在她身子一晃晕倒之前,看到了一张精致的脸,脸上带了淡淡的关怀和焦急,就那么一眼,她便能够肯定,这张脸和她曾经无数次梦到,却怎么都看不清楚的,仿佛在迷雾后面的那种脸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董少夫人~”雁落一声惊叫,拾娘的脸色一直让她十分的担心,担心她随时会撑不住晕倒,也一直小心防备着,所以在拾娘晕倒的那一瞬间,十分及时的将拾娘扶住,没有让她摔倒。
“她这是怎么了?”醴陵王妃没有想到见到拾娘的第一面会是这样的情形,她看着拾娘那张和记忆中某个人有四五成相似的面孔,却无意中忽略了和自己以及慕云殇相似的地方——当然,这和拾娘脸上那怎么都不可能忽视的胎记有关系,她的女儿虽然也是有胎记的,但脸上却是白白净净,加上雁落的话让她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她怎么都没有将眼前这个让她一眼看过去就有了想要维护念头的女子和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女儿联系到了一起。
“奴婢也不知道!”雁落苦笑一声,道:“刚刚在府外迎接她的时候她看起来还是好好的,才到晖园门口,扶她下轿子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奴婢问她,她只说是犯了头疼的老毛病,没想到到了这里就晕倒了。”
醴陵王妃微微皱眉,直接对身边清音道:“立刻去太医院请位太医过来好好的给她看看,这孩子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才有这样的毛病。”
“是!”清音应了一声,却又犯了迟疑,她和雁落不一样,还不够资格知道某些事情,只以为醴陵王妃是看在慕潮阳对董祯毅欣赏的份上,连带着对拾娘也另眼相看起来,为了她特意请太医过来是不是有些兴师动众了?所以,嘴上虽然应诺着,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利落的行动,而是故意慢了半拍,看看醴陵王妃会不会有另外的吩咐。
醴陵王妃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拾娘身上,没有留意到清音的小动作,她看着雁落环抱着的拾娘,道:“你们利落一些,把她扶到暖阁里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