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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樱瞧他的脸色也知道他怕是找了别人的麻烦,“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你一个马上就要进京作官的人可不能如此鲁莽,与旁人错拿了扇子本是小事,你只需要好言好语的换回来就是了,所谓恶语伤人三春寒,谁知谁日后能遇上什么难事呢?不能总结仇。”
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连成璧早就听也不听扭头走了,许樱这么说他倒是耐着性子听完了,“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只是那人实在可恶。”他说到这儿就不说了,脸上又带着那种受了委屈的孩子样。
“好,可恶咱们就不理他。”许樱摸摸他颈后细细软软没能梳上去的一层软发,连成璧扁着嘴往她身边蹭了蹭,倒惹得那小猫有些不高兴了,喵喵得直叫唤。
“娘子我替你画眉吧。”他伸手把小猫从许樱的怀里抓了出来,看也不看地又塞回篮子里,小猫挣扎着还想出来,又让他一只手给按了回去,猫本是倔性的,伸爪子就要挠他,许樱眼疾手快地扯回他的手,“去把猫抱走,找人□好了再送来。”这猫一瞧就不是猫匠养出来的,野性犹存。
“我替你画眉吧?”连成璧倒是没在意猫,又扯着许樱撒娇。
“马上就要去老太太那里请安了,若是画了新眉太难看。”
连成璧问了两次还是被拒绝了倒也不恼,一转身却瞧见玫瑰端着什么进来了,眉头皱了起来,“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
玫瑰本来就是赵氏送给连成璧的,送之前早就有过话,让她们四个谁有本事谁做通房,结果四个人暗斗了几轮才发觉连成璧竟是一个都瞧不上她们,如今十奶奶来了,更是瞧她们不顺眼得很……却没想到自己刚迈进门槛,就被当众给嘲笑了,当时脸就有些发烧……
许樱倒没为难她,“是我让她把你留在外书房的衣裳取回来。”连成璧在外书房换衣裳的时候把里衣给扔在哪儿了,虽说有小斯们照管还是不成,许樱这才让玫瑰取回来。
连成璧一把包着里衣的包裹从玫瑰手里抢了过来,“我的东西以后不要让人沾手。”
这已经是连成璧今天当着许樱第二次发火了,虽说都不是针对她的,许樱还是生气了,一甩袖子,“十爷您还是暂避吧,我要换衣裳去老太太那里请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编辑说让我把官家嫡女整理一下,我这才发现之前电脑崩了少了好多,一章一章的又复制了回来……不出意外的话官家嫡女应该会出繁体版,我今天一边整理一边慢慢的修BUG,忽然觉得自己当初想出那么个故事挺胆大的……最那什么的是居然让我写完了……
☆、122纠缠
跟许家比起来;连家人不多,宅子修得并不算是密,又因连家有钱,没有连俊青和连成璧之前却限于品级好东西不能摆在明面上;瓦是灰瓦,墙是青砖墙,雕刻彩绘样样都拘着形制,外人站在外面瞧不出什么来,内里却极尽奢华之能事,描金撒银的,比如这晚上请安时提着的灯;就是西洋玻璃灯内里绘着莲叶锦鲤图,连家姓连;连宅里也是处处可见莲,院子里要种南洋传过来的碗莲,影壁四角是莲花纹,听说城外的庄子里有上百亩的莲田。
许樱慢慢的走着,夜晚的冷风吹过头发,让她晕晕的头清静了一些,连成璧就是那样的少爷脾气,说甩脸子就甩脸子,刚才还涎着脸跟你撒娇,转过脸就开始发脾气了,玫瑰去取衣裳是她的指派,当面骂玫瑰跟骂她有什么区别?更不用说当着她的面撕扇子扔扇子转身说走就走了。
许樱叹了口气,原来这些年她也没修练成心如止水的功夫,她抬头看看天,她嫁过来的时候是八月初,如今月亮已经渐渐丰盈了起来,掐指一算快要到中秋佳节了,夜里的天气白日时依旧很热,晚上的时候却有些微凉,她心里明白,不是为了那两件事,是为了所谓的长媳守家,其实想想,依着连成璧的性子,两人一个在山东守老宅,一个在京里,许是更好一些吧。
老太太瞧着她面色有些不对,好像有些了然,“成璧在家里没耍性子吧?”
许樱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那性子,他自小没了亲娘,他爹又不在跟前,我们俩个老的难免宠惯了他一些,到了外面他长得好,学问也好,也是人人捧着,就养着了他目中无人的性子,听说他今个儿还到四房的老五那里闹了,把他的一个客人给打了一顿赶出了远山县,细问之下不过是为了一把扇子。”
许樱一听是为了扇子,也知道这是为了晌午的那件事了,“十爷许是爱洁,用午膳的时候发现了扇子拿错,气得不行。”
老太太摇了摇头,连成璧虽说各色,但也没有那么各色,若是误拿了扇子,惹他不喜,顶多也是把自己的扇子讨回来烧了,弃而不用就是了,何必将人打出远山县,不是老太太自己维护自己的孙子,定是那人得罪了连成璧,“许是错拿扇子的人惹成璧讨厌了,他就是那性子,从不知遮掩,这样的性子,上了京可怎么办。”
“听说刘首辅是个大度爱才的,成璧即得了他的青眼,想必应是无事。”上一世就是这般,大齐朝言路开放,刘首辅知道了连成璧的性子,又爱惜他的才华,他刚从翰林院出来,就被刘首辅亲自放在了御史衙门,他一不缺钱二不怕得罪人,没两年就得了个铁嘴铜牙毒舌探花的绰号,人缘在官场上差到了极点了,也因为这样皇上亲政刘首辅提拨上来的许多人都慢慢的被挤走,他却稳当得很,到了后来才因为得罪人得罪得太狠了连岳父都得罪了,皇上都觉是这人有点各色,许多事情上不听他说了,他这才辞了官,却没有回乡,而是将老婆孩子放在山东,自己四处游历去了。
老太太笑了,“你这样懂事,我就放心了。”她现在对这个新十奶奶是越来越满意了,连成璧人聪明却孤介自傲,为人做事都不够圆融,都已经是探花郎了,却还是小孩子脾气,许樱却是年纪小小的,人却沉稳老练得很,跟连成璧极是相配,“总之成璧小孩子脾气,你不要理他就是了。”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帘子响,大太太赵氏和二太太杨氏来了,赵氏瞧见了许樱就笑了,“难怪老太太疼你,来得竟比我们都早。”
“给大太太二太太请安。”许樱没接她的话,曲膝福了一福,又替两人搬了椅子,端了茶,赵氏瞧着她忙活,眼睛微眯,瞧着像是赞许的笑,可细看起来那眼角唇边一点笑纹都没有,杨氏则是低头玩着自己腕上的镯子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樱丫头确实乖巧。”老太太人老成精什么看不出来,她对赵氏本来就是平平,刚进门时也就罢了,越品着这人越心术不正,还是个只会开花不会结果的,为人处事也不够大方知理,若是前面没有原配比着也就罢了,偏有一个官家出身行事妥贴的原配杜氏比着,真的是越有越多有不如,难怪俊杰并不喜她;至于杨氏她原是喜欢的,原以为照着杜氏的模子找,能找着个不差的,偏偏信了赵氏的挑唆,跟赵氏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虽说对她这个婆婆也孝敬,可她品着她瞧樱丫头的眼神可不对,想来是知道前情心里有个疙瘩,要说老二做事也不对,不管之前如何,如今已经娶了妻,就要对媳妇好,怎能这般放任疙瘩越结越深。
“是啊,媳妇论起来虽是长辈,可也没比她大几岁,可论行事稳当妥贴,颇有不如。”杨氏抬起头来笑道,她原是知道许二奶奶和连俊青的前情的,只是婚后他们夫妻虽说相敬如宾可也算是面上和睦,连俊青是个性子温和的,只要不出大差子,对谁都是轻声细语从不高声,对她也不算差,她心里虽有那么个疙瘩却还觉得不差,毕竟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他心里有一个,总比家里有个极爱的姨娘要强,可是许樱嫁进来了,很多事就想逼到了眼前一样,她瞧着许樱,总想着许二奶奶会是什么样的,更不用说连俊青对许樱好连带着也更疼连成璧了,许是因为心里有了那么个影子,她瞧着连俊青疼连成璧竟不像是叔侄之情,倒像是翁婿。
“二婶您快别拿我取笑了。”许樱笑笑跟她打太极,杨氏心里的不服她当然一清二楚,这些年她看人好意还是恶意简直不用看第二眼。
赵氏接过了话,“你二婶这是夸你呢,怎说是拿你取笑。”她一边说一边喝了一口茶,“还是老太太这里的茶好,我前个儿也得了些胎菊,可冲泡着总不对味儿。”
“我这茶里不止有胎菊,还有枸杞、参片、蜂蜜,那胎菊不值什么,配茶的倒贵了。”老太太没接别的话,倒说起了茶的事。
“怪道如此,原是我不会泡茶的缘故。”赵氏笑道,她又喝了两口茶,忽然正色道,“老十媳妇,我怎么听说老十跑到四房去撒野了?还把四房的客人给打了?四房的四老太爷跑到老爷子跟前好一通的数落他,说他得了功名就瞧不起亲戚了,把亲戚长辈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老太太一听她说这事儿,就知道她今天是有备而来,她是继母,关心儿子也是寻常说这段话是舍国法符家规,老太太都不能说什么,她看了一眼许樱,低头喝茶没说话。
许樱别的不会,打太极的功夫是一流的,“难怪十爷回来脾气就不顺,倒没说在外面有了什么事,许是被老太爷和老爷、二老爷给数落过了吧。”
这话倒让赵氏没话说了,连成璧原本就是极受宠的,连俊杰倒罢了,连老太爷那人……连成璧就是把连宅给烧了,他都要喊烧得好烧得妙,早就该烧,四房的老太爷去他那里告状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全无反应,连俊杰刚说想要把连成璧找来问问是前因后果,就被老太爷给拦下了,在他眼里他孙子是十全十美的,招他孙子讨厌的人肯定是极不好的人,四房老太爷是识人不清才让此人客居,他孙子替他把人赶走了,是对四老太爷的孝敬,他倒没当着四老太爷的面这么说,可当着连俊杰是这么说的,连家兄弟还能如何?
连老太太也是知道内情的,一听许樱这么说,差点憋不住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真猜出老太爷不会为这样的事查问连成璧,还是无意为之,总之答得好。
“老太爷素来宠着十爷,怎会察问,倒是我总觉得此事不对,你们是新婚夫妻,你不知道成璧那脾气,那是沾火就着的,你平素多劝着他一些。”
“媳妇知道了。”
赵氏预备的一大车的话也就剩说出来的那些了跟杨氏坐了一会儿服侍了老太太歇下了,这才相携走了,许樱则比她们晚走了一会儿,慢悠悠地往回走,扇子的事闹得不算小,看来那人想必是连成璧的仇家,难不成是有意换扇子预备着害他?许樱没往别的地方想,就是想着是不是有人想要拿连成璧的扇子裁赃他。
经过这些曲折,她回屋的时候心里已经静下来了,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生气不理连成璧有些可笑,却是一进门就觉得屋里黑洞洞的,像是一个人都没有,她刚想回头看看,就见提着灯笼的丫鬟被什么人推出去了,门一下子关上了,她则被扯进了什么人的怀里,她刚想挣扎,借着掉在地上的灯笼余光,瞧见了连成璧的侧脸,可也只瞧见一眼罢了,那名贵的玻璃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熄了,也不知道是碎了还是裂了。
“成璧你……”
“你生我气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