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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错,他会去弥补,即使倾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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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心里千回百转,叹息一声,举起手捂住胸口,压下伤口带来的疼痛,刚想起身下床,却猛地发现,他身着一身粗布蓝衣!
他记得失去意识前他穿的是一身红衣,这么说救他的人给他换了衣服!东方不败脸色青白交加,他身体的秘密,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肯定也被救他的人发现了。
“小兄弟,你醒啦。”
东方不败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来人,是一个颇有姿色的中年妇人,很普通的农妇打扮。
那妇人一看到他,便笑着开口道,“身上的伤口还疼吗,先喝碗药。”
东方不败早就注意到妇人手上端着一碗药,但是他现在不能肯定这人救了他到底是何居心,她还有可能已经知道他的秘密,他更加不可能毫无怀疑地喝下这碗药。
东方不败挑眼,扯起嘴角,“你把药放下就是了,我会喝。”
“我的衣服,是嫂子帮我换的吗?”东方不败说起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双眼盯着中年农妇,只等她应一声是,他蓄势待发的双手就会掐断妇人的咽喉。
妇人把药放在桌上,似是一点都没发现东方不败的异样,笑着应道,“是我家老伴替你换的衣服,一身大红的衣服,满是血渍,怎能不换?你放心吧,我们夫妻都是明白人,这年头,宫里的逃奴多的是,我们也当积德了。”
“小兄弟,你还是好好养伤,饿了再告诉嫂子我。”妇人说完就准备出门。
东方不败被妇人那句宫里逃奴气得脸色煞白,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理由去制住救了他的这位妇人,“嫂子,你和救我的大哥叫什么名字,我东方不败不是知恩不报之人。”
妇人的身形顿住,回过头浅笑,“我叫倩娘,这村里人都叫我哑嫂,我老伴阿易,我们夫妻都是老实的乡下人,报不报恩就算了。你都可以当我们夫妻的儿子了,叫什么嫂子,大哥,要叫婶婶伯伯。”
说完,转身就出门。
东方不败练了葵花宝典,容貌不易衰老,但是至今他也有四十又一岁,这妇人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左右,又如何能当他爹娘,这分明是胡言乱语。
东方不败看着桌上那碗药,最终选择起身,端起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样子又养了十来天的伤,东方不败已经见过倩娘的丈夫易伯,这对夫妻对他很和善,易伯是他身处的这个小村子唯一的大夫,他们虽然知道他的秘密,可是却没有丝毫表现出轻视的意思,东方不败也渐渐放下心来。
伤口渐渐愈合,他的功力也恢复了前世的七成。
他是在醒来后的那天晚上,从倩娘口中得知这已经不知是他身处的那个年代,而是南宋,他通晓史册,知道这是一个混乱的朝代,也便明白为何倩娘会说宫里偶尔会有逃奴的事情。
他不仅一梦来到两百年前,还年轻了十来岁,这种怪力乱神之事就发生在他身上,他也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受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日月神教,那些江湖事现在离他如此之远,他只能放下,宛若前世,放下那一世纷纷扰扰,他会重新生活。
有时候东方会想,为何苍天让他有这么一个奇遇,却不让他恢复完整的身体,不过后来为防自己堕入偏执,便弃了这个念头,还能活着,年轻这么多已是得之不易,又如何能再贪心。
“东方,过来帮你易伯晒草药,婶子要去拿绣活。”倩娘唤一句正在发呆的东方不败,从屋子里拿了一个篮子就准备出门。
东方不败应了一声,尾随出了院子,易伯现在应该在干田里活,村里看病的人不多,但是易伯夫妻会准备很多药草,村里人看病也会附赠这些药,很少收取诊费,自从东方能下地后,晒草药的事便由他接手。
东方不败也不想自己吃白食,倩娘让他做他便做,很多时候他看到倩娘做绣活,他有起意想要帮忙,但是怕做了之后倩娘夫妻会追问他的过去,便按下不语。
东方不败正在把分各种草药,把它们分放在扁扁的簸箕上,然后再把簸箕一一摆在阳光照射的木架上,做完这些后,他准备替易伯切药。
刚准备好药刀,就见一个小娃娃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东方不败抬眼一看,原来是隔壁的小虎子。
“东方哥哥,村口来了好多人,牛伯伯被他们砍伤了,流了好多血。易伯伯在不在,快救人!”小虎子急匆匆地开口道,额头布满汗,可见跑地时候有多急。
东方不败心里一沉,村子靠近西域通道,一直被一个叫白驼山庄的庄子罩着,怎么会有人来闹事?
“易伯在田里,你去田里叫他,哥哥先去村口看看。”
02 乱世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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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赶到村口的时候,村民们混乱不已,有妇人孩子痛哭哀嚎,也有汉子们举着锄头往村外追去,东方不败远远看去,尘土飞扬中,一行士兵刚刚离开不久。
倩娘也在人群中,正在给受伤的牛伯止血,等着易伯从田边赶过来,从妇人哀嚎和周围村民愤愤不已的声音中,东方不败得知刚刚来村里的是一群金朝的败兵逃将,他们卷走了村里不少粮食和财物,还打伤了人,幸好没闹出人命。牛伯的儿媳妇因为长得水灵被那群人给抢了去,争执中牛伯被砍伤,追着士兵而去的那些汉子有一个正是牛伯的儿子。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落到一群如狼似虎的金兵手里,只怕再无清白活路。东方不败很想冷眼旁观这一切,但是这十来天在小村子的生活,让他无法狠下这个心肠。
罢了,只有这一次。
东方心想,趁着人群混乱之际,踏步奔出村外,身形倏忽,一转眼就消失在村口外。
倩娘被人群包围住,东方的一举一动却没逃过她的眼睛,垂下眼帘,双手麻利地给牛伯做好包扎,一边对周围的村民们说道:“大家安静,散开一点,不要担心铁蛋和他媳妇,白驼山庄离这不远,现在肯定得到消息,咱们一年向山庄进贡不少,他们一定会出手帮忙。”
村民们被倩娘这么一说,也都纷纷有些安心,此时易伯也赶了过来,大家自动让出一条道,方便易伯替受伤的村民疗伤。
东方不败追上那群金兵之时,只见村里的汉子正在和金兵搏斗,只可惜金兵人多,眼看已经牛伯的儿子铁蛋已经被砍了好几刀,浑身是血,他的媳妇被金兵搂着,正挣扎着哭叫,大叫“求求你们放过我丈夫,放过他!”
东方不败为村里这群蛮汉的救人之举非常不屑与头疼,武力不及人家就该智取,若果他未及时赶到,那么肯定生生搭上几人的性命。
况且他一到就发现这里还有第三伙人马,他们按兵不动却是为何。
东方不败未再多想,指尖银光微闪,蓝色身形宛如鬼魅,只闻围击村民的几个金兵们“啊”了一声,便全部噗通地倒下身子,不再动弹。
村民和其余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村民一见是东方不败,全都欣喜异常,因为村里受白驼山庄保护,所以村里人对武功高强的人都有莫名的崇拜。东方不败露出这一手,让他们误以为他是白驼山庄派来保护村民的高手,之前只是一直在村里疗伤而已。
西域民风彪悍,崇尚武力,村民们自动地互相搀扶围到东方不败身边,却见东方动如闪电,已把铁蛋的媳妇从金兵手上抢了过来。
金兵自是不肯罢休,全部抽刀就往东方他们攻了过去。可惜刀刚刚举起,就见他们一个个脸色发青,抽搐倒地。
村民们惊疑不定,东方不败却深知这些金兵的神态,是全部身中剧毒的表现,如此厉害的毒,为何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这个时候毒发。
东方不败心中疑虑,运气内力对着周围喊道:“阁下是哪位,为何不肯现身一见!”
东方不败的声音刚刚落下,只闻周围沙沙的树叶声音,几个白布包头,白衣短装的西域侍卫就跃下出现在众人面前。
尔后又闻几声拍掌声,一个白衣西域男子出现在侍卫后边,缓缓走到前头。
白衣男子一看就是长久处在高位,只是踱步走来,就能让人隐隐觉得有种压迫感。他轻翘唇角,西域人特有的深刻轮廓因为这一笑显得柔和了一下,他的面孔虽然还略有些稚嫩,可却不乏锐利之气,还夹杂着霸气。
“你的身手不错。”白衣男子看着东方不败赞赏地说道,一双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东方不败,丝毫不避讳,心中啧啧称奇,刚刚还以为出手的是一个中年高手,没想到却是一个年轻人,唇红齿白,分明就是一个小白脸。
“江湖上,我怎么没听过阁下的名号?”
东方不败也在打量着男子,听到他用怪异腔调说汉话,微微一愣,又很快就反应过来,“我并未出江湖。”
白衣男子听到东方不败的回答忽然爽快一笑,“哦,原来如此。我是白驼山庄二庄主,欧阳锋,有幸识得兄台,不妨切磋一番?”
东方不败也曾是统领一教之主,敢向他挑战之人少之又少,当初黑木崖一战,也是一挑四未曾处于下风,可是现在一个刚见面的年轻人却对他说要切磋一番?先不说这男子莽撞,单说他也是心有傲气,怎么可能以大欺小。
“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微挑了下眉,冷清却透着傲然,道,“我并不好切磋武艺。”。
“哈哈,东方不败,不败,这名字可够霸气,可不知你衬不衬得起这名头!”欧阳锋一听东方不败的名字,反而更起好战之心,他话未说完,已是一掌拍了出去。
“比不比,可由不得你!”
“小子,你好生无礼!”东方不败自成名后,从未有人敢挑衅他,此事只见欧阳锋掌势凶猛,还夹杂着冰雪之气,怪异至极,也不再掉以轻心,身形一闪,避过一掌,绣花针却已疾射出去。
靠近东方不败的村民因为躲闪不及,被欧阳锋的掌风扫中,一个个面露寒气,倒地不起。东方不败无暇顾及村民,只想快些拿下这男子。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少年居然能躲避过他的绣花针,绣花针未及欧阳锋身上之时,已被冻成冰针,速度减缓。一时之间,他身法鬼魅,男子应付得却从容不迫,俩人相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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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比试,为何伤及无辜!”东方不败一方面为自己几十年的武功修为,虽然只剩下七成,却拿不下一个年轻人而羞恼,另一方面见一些村民已经有些地挡不住,只得急急开口。
欧阳锋见东方不败能与自己相持这么久也不落下风,心里也生了佩服,不想把难得的对手一下子除去,总要留一段日子陪自己对练才是,便起了暂停之意。
“好吧,今天就到这儿。”
欧阳锋话一停下,与东方不败俩人齐齐停住了手。
“你这不败名头可真是笑话一个。”欧阳锋咧嘴一笑,任谁都知道他的讽刺意味,说完这句话,大手一摆,就带着他的那几个侍卫离去。
“东方不败,我还会再向你挑战,等你战败之时,就是你命丧之日!”
东方不败听着那远远传来的笑声,双手攒拳,才把心中的耻辱压下,原来在这里他这么的不济,亏他还以为自己有一身武艺可以自保,没想到一个年轻男子却已能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