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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便转过身子,挪步往外走,这时,小安子却径自的跟了上去,对着董卿道:"小安子也正要去太叔公那里搬座暖炉过来,我跟着你一起去后堂吧!"
于是董卿告退之后,便与小安子一前一后,离开了屋里。才刚出了门,小安子突然神色一正,忧心忡忡的拉着董卿道:"董卿。你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公子的身边啊,你没瞧见吗?林阳儿那个妖女,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正等着一口将公子给生吞下肚了呢,你一定要留下来保护公子啊!"
董卿听见了。却是只是摇摇头笑道:"别再胡说了,林阳儿怎么将公子给生吞下肚?用力的扯开公子吗?她又不是蜘蛛精,更何况公子只是双眼暂时失明,怎么就会让林阳儿给吞了?"
见她居然如此的放心,小安子急得跺了一跺脚道:"那个妖女皇后垂涎公子的美色,想生吞公子已经很久了,好不容易才逮到了机会,让她得以下手蹂躏,她岂会放过这次的机会?昨晚,她半夜不睡觉,偷偷地跑去找太叔公长谈,两个人在后堂里,窸窸窣窣的交谈到天亮,我躲在外头,一直听到天亮。太叔公说公子是刘氏皇嗣,是帝王之尊,那个妖女便说她是天命皇后,恳请太叔公替她作主婚事,还很不要脸的说皇后配天子,天经地义……太叔公听了,立刻聪明了起来,便说公子心里喜欢的人是你,他无法违背他的心意,要求他另娶她人;可是那个妖女却说,现在公子的双眼看不见,她可以冒充你,嫁给公子,太叔公这个时候却突然胡涂了起来,便说这是个好主意……。"
"我在外头听得可明白了,太叔公打算趁着公子失明之际,以宗族长辈的名义,替公子娶妻,他打算蒙骗公子,替他娶的媳妇儿是你,实际上却是林阳儿那个妖女啊。"小安子急急说道:"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董卿抬眸道:"那么,你将此事告知公子了吗?"
说到这里,小安子却是眉头紧蹙道:"我还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讲,公子状况的好坏,跟心情的起伏有很大的关系,我怕我这么一说出来,违背了太叔公的意思,惹得他不高兴,要是他不肯帮公子了,可该怎么办哪?我岂不弄巧成拙了?让公子担心又或者心里郁闷,反而还会让他的情况突然恶化了;可不说,心里头却又担心得很,董卿你一定要守护着公子啊,千万不能让他落入了林阳儿的手里……"
董卿听了,却是轻笑一声,拍一拍小安子的肩道:"安公公,你太紧张了,精神别这么紧绷哪,公子又不是三岁小孩?你以为他当真什么事都不知道啊?"
小安子见她的态度,居然是如此意想不到的泰然,先是怔了一怔,片刻,很是怀疑的看着她,突然嘶叫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果然变心了!"
董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摆摆手道:"又胡说了,我正赶着去办事呢,我的这件事比较要紧,你别挡路。"
小安子很是痛心疾首,愤愤然道:"女人变了心,便是这般的可怕,你居然打算袖手旁观,让公子落入那个妖女皇后的手里,任由她蹂躏!"
董卿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太过紧张了。公子只是双眼暂时失明,他的心并没有瞎啊!"
语罢,她转身便往外走,却撂下一句话来,"还是相信公子吧!如果他会让林阳儿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么我董卿也无话可说了。……"
***
是日,宁静的大司空府里正低调的举行着一桩极为隐秘的婚事。
没有喧华的宾客,没有锣鼓喜乐声响,连喜帐也没挂出来,深怕惊动了外人,一切正在悄悄的进行当中。唯一看得出来,大司空府是在办着喜事,那么便是新郎跟新娘那一身的大红色喜服了………
在房里,香兰满心欢喜的替自己的主子忙着妆扮,她一边替林阳儿梳上高髻,同时娇声笑道:"董卿已经滚远了,我悄悄的跟着她,亲眼见到她出了城,急急忙忙的策着马,往西方走了呢,去荆州路途遥远,等到她回来,主子的大事已成。如今郡君已经高枕无忧了,很快便能如愿的跟逊帝成婚了,待他顺利的夺回了皇位,那么主子便是位极尊荣的皇后娘娘了。我就说嘛,郡君的命格其异,绝对是皇后的命格来着。"
想到前途一片光明,香兰便觉得自己始终没有跟错了人。
林阳儿身上穿着红色喜袍,端坐在镜台前,瞥着铜镜中香兰的映影,低声道:"我让你准备了二套一模一样的喜服,其中一套,你可穿在身上了?"
。
230 谁能有本事跟她抢男人
香兰听了,立刻微微的拉开自己身上正穿着的绽色的衣襟,露出了里头与林阳儿同样款式的喜服,道:"郡君吩咐的喜服,我已经穿在里头了,只是无法弄明白,为何连我也得穿上喜服呢?"
林阳儿道:"只是预防万一,我冒着她的名义嫁给天君,董卿答应得实在是太过干脆了,说不定其中有诈,或者她另有计划,我不得不妨啊。"
香兰笑道:"郡君跟公子的这桩婚事一切有皇太叔作主呢,董卿那里敢从中作梗?难道她想跟皇太叔作对吗?只要打着皇太叔的名义,她那里敢不同意?"
"无论如何,还是得防范未然啊。。。。。。。"说到这里,林阳儿转头看着香兰,沉声问道:"皇族们当真都是在皇家宗祠里成的婚?"
香兰微微笑道:"当然不是,按礼制,是成婚之后一定得去皇祠里祭祀,民间不也如此吗?在新嫁娘入门当天,就得拿着香火祭拜夫家的祖先了?皇室的婚礼当然比民间还要繁复了一点,皇族们成婚时不在家里祭拜祖先,通常都是在成婚之后的第二天再启程,新婚夫妻特地到皇祠里去,慎重的祭拜,通常是完成了这道程序之后,然后再记入族谱里……或许是因为跟族谱供在皇祠里有关吧?"
林阳儿低吟片刻道:"只要完成了婚礼,便是合法夫妻了,祭拜祖先是另一码事……天君却坚持得到皇祠里,再举行成婚的仪式?他为何这般的坚持?难道不能在大司空府里,择地成婚吗?"
香兰道:"郡君多心了。太后尚在人世,唯一的儿子成婚却由皇太叔来主婚?身为人子,逊帝怎会感到心安呢?这桩婚事办得如此的伧促,连喜帐都无法挂出来,或许到皇祠里,在刘氏先祖的牌位前成婚,可以以慎重来弥补缺撼;逊帝是想利用成婚的机会。再度回到皇祠里,告祭祖宗的吧,他会这么想,一定是认定自己是刘氏的皇嗣了。"
"妳说的倒是挺在理的。"林阳儿顿感安心不少,她接着吩咐道:"这边暂时不需要妳了。妳去天君的房里瞧一瞧,看那里准备得如何了,那个小安子的嘴,妳一定得仔细的盯好,千万别让他胡言乱语,泄露了出去。"
"是。"香兰福了一福。便退了出去。
*
在另一间房里,小安子正眉头深锁的替刘陵穿上大红的喜袍。
刘陵欣逢大婚,喜上眉稍。脸上总是扬着笑意,他身上穿着大红的喜服,在荧荧烛火的照映之下,更显得俊朗无比。
"公子啊。有一件事,你会不会感到很奇怪咧?"小安子迟迟疑疑的开口道:"董卿昨儿明明说得很清楚,她要出城去找卫武候,怎么才到了后堂,她便改变了主意,还让太叔公作主,要求立刻替你们举行婚礼咧?公子难道不会感到特别的奇怪吗?打从我昨儿跟她说完了话。便未曾在司空府里瞧见过她的身影了………"
董卿分明已经离开了,大司空府新娘房里的那一位,正是林阳儿啊。
小安子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只好明示加暗示。
刘陵人逢喜事精神爽,朗朗笑道:"既然决定伧促成婚,你可有见过新娘子还会大刺刺的到处乱跑的吗?自然得静静的待在屋里,魏武候的事不差这一日,等成了婚,我便跟着她一起去见舅舅吧。"
小安子皱眉道:"可是伧促成婚总是不太妥当,我想公子还是……。。"
刘陵笑道:"太叔公说的没错,我的心神不定,经常感到躁虑不安,这全都是因为为情所困的缘故,只要迅速的与她成了婚,将心神给稳稳的安定了下来,相信我的状况,会好得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快哪!"
"如果公子成婚了之后,双眼的状况不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差了呢?那该怎么办哪?"
小安子深怕主子娶错了人,在得知了真相之后,会气血攻心,思及此,他便不再惧怕得罪了皇太叔,于是鼓起了勇气,打算说出实情道:"其实,公子今日所娶之人,并不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硬生生的打断了。
但见香兰手里拿着秤杆走了进来,眼神带着严厉的警告,脸上却扬着笑意道:"安公公,可别忘了公子的秤杆了,我已经在上头结好了喜气的红色喜球了,你拿好,千万可别弄乱了,毁了这一桩美好的姻缘……"
小安子听了,只好伸手取回秤杆,却是开口说道:"我家公子今日娶董婉,怎么会是由妳来侍候咧?妳可不是承恩郡君的贴身侍女吗?"
香兰早已有备而来,她讪讪地笑道:"今日公子大喜,香兰曾经在宫里服侍多年,手脚一向利落,比干酪空府里所有的丫鬟们都好使,于是便索性吩咐由我来服侍公子。"
小安子立刻"嗤"了一声道:"有我小安子在,那里还需要妳咧?"
刘陵抬抬手笑道:"罢了!罢了!一点小事罢了,谁来服侍不都是一样吗?"
小安子却嘶叫了一声道:"当然不一样,董府离大司空府不过就那么几里路,董卿既要跟公子成婚了,她没有理由不去通知自家人过来侍候的吧?甚至连赵姨娘跟董昭都没过来呢,那里会有种事?"
香兰恶狠狠的瞪着小安子一眼道:"宁王不正住在董府的对门吗?通知董家的人过来,不等于是在通知宁王了吗?他若得知董姑娘今晚跟公子成婚,还不立马带着人马杀进大司空府来抢新娘了?别以为皇太叔在此,他便不敢放肆了?刘氏诸王,现在有那一个不这么无法无天了?"
刘陵听了,禁不住恼火道:"他敢?刘骥胆敢如此的放肆?"
香兰道:"当今的皇帝,那里会管诸王了?逢迎都来不及了呢。"
刘陵听闻此言,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刘歆的手上握有大军,却白白地辜负了父皇生前的苦心经营,放任诸王们日益骄横,再这样下去,将来必定会难以收拾了啊。
这时,但见香兰接着说道:"皇太叔吩咐,去皇祠一路上,天寒地冻,公子得披上披风防寒,在他的屋里刚好有一件大红色的,正好应景,小安子,你随着我去取过来吧。"
语罢,便径自的将小安子给拖了出房门。
甫出了房门,下了长廊,香兰立刻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小安子,厉声警告道:"皇太叔愿意帮助逊帝复僻,其中有一部份原因,正是因为我家主子天命皇后的命格足以相乘,对公子相当的有利。你若真心的替主子着想,想让他重新夺回皇位,就严实的闭上你那张鸟鸦嘴,一句癈话也别多说,听明白了吗?"
小安子本来就投鼠禁器,担心一旦迕逆了皇太叔,违背了他的意思,惹得他脑怒,他便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