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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侄儿可不是为了自己搜集美人,皇姑姑,侄儿这回可是为皇姑姑找了几个标致的美人。”
他神秘一笑,轻轻拍手。
四名高挑的美艳宫婢从帘外走进来,个个皮肤白皙如瓷,腰肢纤细,乌发如云,珠翠在发间流光潋滟,眉眼间的温柔能溺死人,模样说不上多惊艳绝伦,但是也看上去令人心旷神怡。
“你给哀家找美人干什么?”
太后微微拧眉,挥了挥手。
“你们都下去。”
姜华翎笑得更神秘了,转了一眼面前的宫婢们,低声喝斥。
太后没出声,宫婢们立刻退了下去。
姜华翎这才冲四名美人说道:
“还不亮出本事来。”
“奴才晚云。”
“奴才晚雨。”
“奴才晚雾。”
“奴才晚姗。”
四人开口,却是低沉动人的男声——而且还是云雨巫山——
太后猛地就坐了起来,一脸愕然地看着姜华翎。
“这是侄儿精心调教的,声音可男可女,绝不会露出马脚,而且个个身怀绝技,吹拉弹唱,棋琴书画,样样精通。深夜寂寥,可陪皇姑姑解解乏。”
“你这个小滑头……”
太后的眼角堆满了笑意,扶着他的手,慢慢站了起来,走近了那几名美男,金指甲一一滑过男子的脸颊,然后转过头来,懒懒地说道:
“你的心意哀家领了,人你带回去吧,如今宫中不太平,哀家成天头疼,哪里有心思听什么曲子。”
“行,侄儿先把他们四人安顿在大华寺中,太后想去清修的时候,让他们伴驾就是了,今晚……就先让他们伺侯伺侯太后,明早侄儿派人来接。”
姜华翎微微一扬眉,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哎,华翎,你回京的事只怕不成,皇上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可不是夙儿。”
太后这才点头,转头看他。
“那侄儿就在封地呆着,也没事。”姜华翎笑笑,又说:“不过皇姑姑你要把琴雅嫁给燕海渊的事,有些欠思量。”
“哦?是你自己不愿意娶她,现在倒说哀家欠思量,她可是哀家最喜欢的公主。”
太后柳眉拧了拧,不悦地扫他一眼。
“太后还生侄儿的气呢,侄儿生性风|流,公主跟着侄儿只会受委屈,侄儿和太后是一家人,可不想让公主夜夜以泪洗面。”
“你倒是坦白。”太后啐了他一口,坐了下去。
“太后,不如就让公主招了庄墨隐为驸马吧。”
姜华翎眼中精光闪了闪,俯在她耳边说。
“胡说,他如今是个太监!你脑子烧糊了?”
太后脸色一寒,厉声骂了一句。
姜华翎还是笑嘻嘻的,双手在她的肩上轻捏。
“太后,现在天下士子之心动荡不稳,皆因对朝廷有所不满,庄家乃大儒之家,抓住庄家就是抓住了天下士子之心。琴雅的心,和太后一样纯善痴情,是难得的有情女子,你不如就成全了她——太后可莫忘了,宫刑的旨意是皇帝下的,招他为驸马,却是太后您的福泽。”
太后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盯着自己的手看着,好半天才轻轻摇了摇头。
“让哀家好好想想。”
“五公主慕月容也到了出阁的年纪,其母莲贵人也性子温柔。”姜华翎又说。
“你倒是想得多,心思全搁哀家这儿了。”
太后又瞪他一眼,换来他低低一笑。
“侄儿的命都是皇姑姑的,何况是一颗心?侄儿先出宫去,明早让人来接他们四人。”
“好啦,你总能说出一堆好听的来哄哀家,去吧,好好玩几天,也别太过火,让皇帝发现了。”
太后挥挥手,也没留他。
待他出去了,德真才走进来,跪坐到她的腿边,一边给她揉着腿,,一面说:
“太后,翎王擅自回来,若被皇上知道了,可是大罪。”
“他不会知道。”太后形容淡淡,凤眼轻合。
“太后,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德真沉吟了一下,又说。
“说。”太后微微睁开眼睛,盯着德真。
“夙王才是您的亲生儿子,侄子毕竟是侄子。”德真这才低声说。
太后唇角扬了扬,在他的肩上轻轻一拍。
“德真,你跟了哀家一辈子,还不明白哀家的心意?天祈立国二百一十七年,讲究嫡长子为尊,皇帝生母出生尊贵非凡,他的地位难以撼动,阿夙性格柔弱,还需磨砾,现在总要有人替哀家去办。翎王的心思哀家心知肚明,可他既有这份狠劲,就让他来打前锋,也没什么不好。”
“太后真是难得的奇女子,若生为男儿身,一定龙威天下,如今后宫之中的这些女子,没一个能及太后万分之一。”德真连忙小声赞道。
“龙威天下有什么好,要做龙上凤才叫好。这些小妮子,让她们去争去抢,再过一二十年,她们才会明白要在宫里活下去,靠的可不是皇帝,是自己,是狠决,是六亲不认。”
她笑得更冷了,眼尾处的细纹都跟着微颤了起来。
一弯下弦月静悬空中,渐渐被乌云遮去。
深宫之中,虎狼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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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在一堵高墙边停住,慕宸殇把拎下马,从已侯在这里的人手里接过小包袱,抖出两套衣裳,丢给她一套。
苏染染穿好之后,回头看他,一身雪白的锦衣,裹着雪貂的边,白玉簪固定着长发,一身冷意,堪比这冬夜寒风。
“走吧。”
他看她一眼,抬步往前走。
苏染染腹中虽不似先前那样剧痛,可也不怎么舒服,实在是想好好睡着去,要陪他逛这种地方,是一万个不情愿。
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还抬了脚做出要踢他屁|股的姿势。
可脚还没收呢,他突然就转过了头——
苏染染的脚停在半空中,然后缓缓地往回收,伸手在脚背上拍了拍,嘀咕:
“难得的新衣裳,别沾了灰。”
“装,好好装,总有一天,朕折了你这双腿。”
他冷冷一笑,大步往前走去。
“遵旨。”
苏染染垂下密密的睫,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绯色袄裙,淑女贤惠的步子,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前面她才猛地发现那墙上有面偌大的铜镜,就算是照妖,这镜也显得忒大了些,慕宸殇就是从镜子里把她的模样尽收眼底。
绕过这镶着铜镜的墙,前面飞馆生风,一派华丽景象,居然是个极奢华的宅院。
“这什么地方?”苏染染忍不住问。
“好地方。”他淡然说了句。
香风拂面。
几位妖娆女子从竹林里绕出来,一见着他,就笑吟吟地迎了过来。
“公子,主子正在侯着呢。”
“这位小姐是……”
“苏染染,我的丫头。”
慕宸殇扫了一眼苏染染,一手揽了一个美人,往里面走去。
烂手、烂脚、烂你全身……苏染染心里一顿乱骂。
跟着几人进去,前方是一个露天的圆台,有三米之高,居然是用整块的黑曜石雕成,上面摆着一张小桌,燕海渊正坐在桌边,左右手互攻。
“哈,陛下总算来了。”
听到声音,燕海渊抬眼看来,一脸喜色。
原来这里是百越国在天祈京都的驿馆。百越国的富庶,从这驿馆就能看出端倪。
“正等着呢,陛下不来,小王也不好进去。”
“走吧。”慕宸殇向苏染染伸手,苏染染却没理。
慕宸殇的双瞳蓦地缩了一下,也不理她,自己纵身跃上了高台,那几名女子也紧跟而上,居然个个都会功夫。
大家站在台上,女子们是准备看笑话,他那神情估计也差不多。只有燕海渊起身过来,准备下来接她。
“不必了。”
苏染染淡淡地说了一声,从容地走到了树边,那里吊着一只秋千,她一进来就看到了,肯定是为了上高台的人准备的。
她镇定自若地站了一脚上去,另一脚蹬了蹬,秋千便荡了起来。
慕宸殇站在上面看着,双瞳里的冷光渐渐散去一些。
苏染染最后一次蹬得很用力,整个人飞荡起来,眼看就要到高台了,她深吸了口气,纵身从秋千上一跳。
说实话,这可真难不到她!蹦极那种事,她的嗜好!
“小心。”燕海渊眼看美人扑来,连忙伸手扑过来。
苏染染虽会跳,但不会凌空翻去躲开啊,硬和他撞了个满怀。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苏染染恼火地摸了摸撞痛的额头,再看他,高挺的鼻梁下,两道艳红的血正往下淌……她抿抿唇,在怀里掏帕子……可惜没有……
她看了一眼伸到高台上的翠竹,伸手揪了几片叶给他,诚挚地道歉。
“王爷,对不住了,以后这种危险情况,你千万要小心。”
几名女子一脸铁青,连忙围过去,用帕子给燕海渊擦脸上的血。
“无碍、无碍……”燕海渊连忙说,手里却抓着那把竹叶不放。
“皇上,请。”苏染染转过身来,向前做请的姿势。
若慕宸殇真能吃人,苏染染想,她已经卧在盘中,成了他的盘中餐。你瞧他那野兽一样的眼神!
慕宸殇拂袖就走。
苏染染偷笑几声,继续迈着温良贤淑的步子,眼睛却左瞄右看,难得出来,这里空气可清新了,景致也美,她得充分享受每一秒的美好时光,这时光太难得!
正往前慢悠悠迈步时,突然耳边穿来了凌厉的呼啸声,她还未反应过来,慕宸殇的身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挥臂抓住了那只刺向她的长箭。
“是谁?”他低斥一声,俊脸蒙霜。
燕海渊匆匆过来,一看他手里的长箭,立刻就变了脸色。
“来人,给小王搜,挖地三尺把放冷箭的人抓出来。”
侍卫们匆匆下去。
苏染染的魂才回到躯壳里,扭头看他,只见他的手掌正往下淌着血,那箭划伤了他的掌心,箭上有毒,他的血是污黑的。
苏染染抿抿唇,突然觉得很遗憾,这一箭怎么没有再偏一点,从他的心脏里透过去?
“陛下受伤了,来人,快去取药,陛下,苏美人,请随小王来。”
燕海渊连忙过来,引着二人到了一间房内。
大殿空旷,其中四根彩绘浮雕,雕着鲛人出海。
“传说一滴鲛人泪,能换百年青春。”见苏染染盯着那柱子看,慕宸殇淡淡地说了句。
“迷信。”苏染染嗤之以鼻,再好的化妆品,也挽不回青春的溜走,人类要做的事,只有珍惜好时光,而不是像慕宸殇这样的恶棍,天天算计。
“什么信?”他拧拧眉,不解地看她。
苏染染转过头来,温婉一笑,红唇轻开。“咪西。”
“嗯?什么西?”慕宸殇更不解。
“佛语,意为真好。”苏染染眼儿弯得更媚了。
慕宸殇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就说:“放|屁!苏沫篱,你若不把这出处给朕找出来,朕就缝上你的这张嘴。”
苏染染抿抿唇,静默不语。
和野兽争执的下场,只有一个,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