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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看到了,心里做何感想?会不会……很生气?
以前向来对季天城所有决定及行动都抱持著默默支持的乔均,生平头一次痛恨起他的自做主张!
季天城正好坐在乔均长腿可及之处,他毫不客气地踹出一脚,但季天城早有防范,一个起身倒茶的动作轻易化解危机,乔均不放过他,跳起来揪住他的领子,“这种事为什么不用先跟我商量?!”
“大乔,我是为你好。”别把口水当火焰喷过来。
“擅自用我的名字送礼物给姚喜容叫为我好?!”那哪天用他的名字去诈财不就要他叩谢他的大恩大德?
“如果事情如我所想,你一定会非常感谢我,到时候我不会要求你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地谢恩,只要办一桌两万的请我就好。”兄弟一场,他不会太为难乔均的。
“你最好吞得下去。”乔均冷哼两声。要是到时候季天城玩的把戏不能得到他的认可,他会打得他和血咽下!
“你到时别抱著我又亲又吻又说爱我就好。”季天城仍自信满满。
一个小小的试验,说不定可以解除他的疑虑,又可以给乔均一份大惊喜。
崇恩女中学生会室的会长宝座上坐著一只纯白的啃萝卜贱兔布偶,不审文件、不办正事,大剌剌地霸著主位,而正牌的学生会长被赶到一旁的角落去审查这回季刊要花费的预算。
“哇,好大的娃娃噢!”苏小巧一进来就双眼一亮地朝大娃娃飞扑过来,一面嚷著好可爱,一面又磨又蹭,像个惊喜十足的小女孩,也不在乎那娃娃是不是送给她的,就将垂涎的口水朝娃娃脸上擦。
“容容,谁送的?”苏小巧拨了空含糊发问,脸蛋埋在绒毛里,欲罢不能。
姚喜容手边的动作停顿了两秒,但是她实在掩饰得太高明了,或许也该说苏小巧无心去察觉她的异样。
“乔均。”姚喜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沉、有些哽,不似往常那种轻快自得的笑嗓。
“送你的吗?”好好噢,她这辈子还没收过这么大只的娃娃呢。
“送‘姚喜容’的。”方如意端著马克杯进来,将杯子搁在姚喜容桌旁。“容容,麦片泡好了,快吃。”
姚喜容没开口道谢,因为怕反常的声音泄漏了太多情绪,她只给了方如意一抹感激的甜甜笑容,乖乖将早餐给囫图吞下。
“乔均在追你吗?”苏小巧没听出弦外之音,只知道一个男人不会无端端对女孩子献殷勤,不是有目的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哇,好大的娃娃噢!”第二声惊呼来自于甫开门进来的韩轻纱,接著她做出和苏小巧同样的动作,和苏小巧争抢布娃娃的拥抱权,只不过苏小巧是赞叹娃娃的可爱,韩轻纱却是在心里的计算机按了个数字——这娃娃一脱手,就是一笔大进帐。“送谁的?”
“送你的,小纱。”姚喜容突地说道。
“送我的?真的假的?”韩轻纱眨眼的无辜样何只清纯可人,简直是不食烟火的圣灵了,再加上光彩夺目的熠亮眸光,请直接把这号美女供上神坛让人膜拜吧。
“容容,这只娃娃不是乔均要送你的吗?”苏小巧很迷惑。
“他是要送给假冒‘姚喜容’的小纱,所以当然娃娃就是归小纱了。”姚喜容边说边将手里的文件交给方如意。“如意,这回季刊要加上彩页,成本方面你请印刷厂估价给我们,找个四、五家来比价看看,估价单出来后我们再来讨论。”
“呀?原来不是指名要送给我的噢?”韩轻纱好失望,还以为今天晚上去摆地摊时可以顺便将这只巨大娃娃出清。“容容,别人送你的礼物我不能收。”卖掉也会有内疚感的,她有她吝啬爱钱的原则。
“小纱,那是乔均要送给你的,只是他以为你是我,才用‘姚喜容’的名义送过来。”就好比今天乔均送来一袋署名给“韩轻纱”的炸药,她也会毫不考虑认为那袋炸药是要炸死她,而非正牌“韩轻纱”。“至于你要怎么处理这只大娃娃,就是你的自由了。”她当然不认为韩轻纱会将这种看起来商机十足的玩偶供在床上暖床,白白浪费。
“是这样吗?”韩轻纱寻求其他人的意见,其他人也只是回给她同样疑惑的眼神,再一块转到姚喜容身上。
“当然。”姚喜容低头在抽屉中寻找立可白,这个角度正好藏住她所有表情,让她可以不用装笑,至少轻松许多。“如果不是你这个‘姚喜容’顶替,哪可能换来这么大只又可爱的娃娃,要是换成我,乔均别送颗手榴弹给我就哈利路亚了,如果我还和你争,那我就太说不过去了,我还没谢谢你一直帮我,娃娃就当借花献佛,送你抵债罗。”
而且,她想乔均也会比较希望是轻纱抱著娃娃出现吧?如果拿娃娃的人是她,说不定他又要跳出来吠人了。
再说,这种送错人的娃娃,她宁可不要。
“万岁!”韩轻纱高举双手欢呼,俏脸因为笑意而更加美丽。“大家说,这只娃娃要多少钱卖掉才划算?一千块好不好?会不会太黑了?”还是要再黑一点?呵呵。
“呀呀,要卖之前再借人家抱一下啦!”苏小巧哇哇大叫。
“你不要弄脏罗!脏脏的会卖不出去的!”韩轻纱哀叫得比她更大声,只差没叫苏小巧先去全身洗干净再来摸。
“容容,你确定不让乔均知道你才是姚喜容吗?”方如意不像苏小巧、韩轻纱一样只将注意力放在大玩偶身上,缓缓拉来一张椅子,在姚喜容右边坐下。
“谁在乎这种事呢?”姚喜容反问。
“就算乔均喜欢的人是小纱,他也有权知道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而容容也该给自己一个正视心意的权利。
“那是他的问题,而不是我该告诉他的吧?我没有这个义务。”再说,她也没有刻意隐瞒,若他有心,花一点点的功夫就可以查到了不是吗?
姚喜容盯著桌上的会议资料,假装看得非常认真,实际上字里行间写了些什么、讨论了些什么,没有一个字跃入眼帘。
方如意隐约知道这个来得突然的布娃娃绝非单纯的礼物,俗话说“礼多必诈”,也许……只是也许,这个娃娃是用来测试姚喜容真实身分的工具,当然,乔均不见得有那个脑容量来想诡计,但是他身边的季天城就很难说了,那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和她同类型的家伙……“我真不知道该说是你在玩弄他,还是你在玩弄自己。”
“玩弄这种指控太严重了,是他希望我不是‘姚喜容’,我这样不是更顺他的心意吗?”
赌气味又比前一次更浓了,太容易被嗅出来。方如意微笑,“但是不管怎么说,你是姚喜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不管他到底是喜欢小纱还是‘姚喜容’既定的事实也不可能动遥”是呀,所以他会失望也是必然的结果吧?当他知道原来让他有好感的“姚喜容”不是漂亮的韩轻纱而是她,他的暴怒,她已经可以想像了……真不要脸,长得那副模样还叫别人来顶替你,伪造自己完美无缺的假象,简直令人恶心!
他会这样骂她吧?恶狠狠地瞪她、摇她、揪她领子、扯她辫子。
然后她回给他的,会是一记过肩摔或是一脚,视他当时情况是站在她前后左右哪个方位,方便她用什么招数撂倒他。
接著呢?
她想像得到他的暴怒,那她自己呢?那时的她,又会有什么情绪?
似乎有些眉目,又不想太去深掘,怕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她觉得窝囊。
姚喜容低叹,连声音都是飘忽的,在苏小巧和韩轻纱发出的噪音间,轻而易举被掩盖,只给坐得离她最近的方如意听明白。
“如意,我不想骗你,说实话,我没勇气说。”
在她脑中演绎完短短的“真相大白”短剧后,让她更没勇气了,或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所有的情况都会大扭转——扭转成最差劲的情况,不是他喷火烧死她就是她将他打成残废,不管是哪一种,都会登上报纸的社会版。
“你怕什么?”
她讨厌自己胡思乱想,但又阻止不了脑细胞的活动,唉!姚喜容轻叹,“我不知道,好像没什么会怕的,却又不想去触碰什么……或许,我怕他知道事实后,眼底毫不掩饰的失望吧?”
她在心底小小希望,当乔均知道她是姚喜容时,眼中不会有太明显的不屑,否则……她很可能会忍不住再踹他一脚。
“你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是你在意他的。”
姚喜容侧首,与方如意四目相对。
方如意这句话并没有夹带多少火力,也不会让她听得满脑子轰隆隆作响,因为这项认知,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明说。
是的,她在意他。
崇恩校门口今天很热闹。
放学的尖峰期已过,平常到了这种时候,校园应该只剩小猫两、三只,所以学生会的娘子军们向来都等到尖峰期后一段时间才会离开学校,一方面是先在会办里处理事务,一方面是省得和其他学生人挤人、汗臭交融。
可是今天校门口围了不少学生,反常到连学校修女都出面关切。
五个女孩子远远就在川堂看到校门口的骚动,盛况颇像前学生会长邀请摇滚歌手来学校圣诞晚会唱开场的热闹程度。
“今天有办什么活动吗?”纪扬波一头雾水地从背包里掏出行事历翻查。
“没有呀,学校活动哪一项没经过我们的安排?”方如意一颗脑袋可以详细记下一整个月的行程,所以在纪扬波还没翻到今天的日期时,她已经先否定了这个问题。
“会不会是在卖什么好玩的东西呀?”苏小巧倒是往玩乐的方向去猜想。
“卖东西卖到我们校门口,你不觉得太夸张吗?”要是可以在校门口摆摊,她韩轻纱头一个报名,光卖讲义就赚翻了,要是再卖姚喜容的各科笔记,她一整个月的生活费还怕没著落吗?
五个人又走近了些看,不过不需要费太多功夫猜测,她们已经看到了骚动的源头——娇小可爱的女生人潮中,鹤立鸡群地掺了几颗突起来的脑袋,其中最醒目的,是艳红似火的发。
“是他们。”方如意道。
苏小巧本来还因为身高不够而在川堂阶梯上死命的往上跳,就为了多看十公分的高度,然后在看到那群黑脑袋的其中两颗时很明显地倒抽凉气,开始很窝囊的将身躯藏在柱子后头,避免自己被发现的危机。
乔均、季天城、君清霁、石麒、石麟在此时也将目光移来,两派人马小小一回眼神较劲。
“迎战吧,姊妹。”姚喜容甜甜一笑,指挥娘子军们勇往直前,两方各自排除万难,逐步靠近。
“方同学,又来打扰你们了。”男方派出来说话的人还是季天城,否则指望乔均和两只媲美石雕像的圣兽兄弟,别人还以为他们是来砸校的哩。
“季同学,怎么有空过来,有事?”女方派出的代表是方如意。
“说有事也不算,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
“你们没先通知一声,我们好把事情推掉,现在恐怕没办法,我们要去采购这个月底姊妹校学生会学术座谈的用品。”
她语气中的拒绝已经够明显了,季天城还是装傻。“我们可以一起去,反正有男孩子奴役不是更好?”
这厢一来一往在打官腔扮笑脸,季天城身后两尊除了呼吸外就像假人一样的石家兄弟突然有了动作,同样伟岸高大的身躯如豹子般往藏在柱子后屏息的苏小巧方向移动,苏小巧一声惊呼,先是“你们不要过来”,到后来“你们放开我”的声声惨叫,不难知道她又落入敌手。
君清霁则是和韩轻纱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