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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琬虽然将诸葛云当作丈夫的候选,但她也是要脸面的,在诸葛云眼前率先转身,留给他一个骄傲,冷艳的背影,诸葛云眸底闪过一抹讥讽,同样转身道:“诸位表妹,我一一送你们回府。”
……
商琬独自坐在马车里,在她手中把玩着一块翠绿的玉佩,那首卜算子咏梅换来了这块珍贵的玉佩。
据说这还是皇上亲手打磨的玉佩,因睿亲王召开茶会,皇上特意将这块玉佩拿出来奖赏给席间做诗词最好的词人……
莫非因为她得了这块玉佩?
商琬将玉佩举到眼前,诸葛云不似小气的人……若是没有她横差一杠子,这块玉佩一准会落入诸葛云手中……马车猛然停顿一下,正在沉思的商琬身体前倾,正好跌入一人的怀里……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萦绕在鼻间,商琬推了推禁锢着自己腰的诚亲王,“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人了!”
“琬琬,让本王抱一会你。”
诚亲王语气带了一丝很难察觉的哀求,商琬推搡他的手臂一瞬间变得无力,除了她以外应该不会有人能听出诚亲王语气中的哀求,商琬狠下心肠,“放开……找你的王妃去。”
“琬琬。”
“放开。”
商琬挣扎起来。
诚亲王将她按住,低头吻上了商琬粉嫩的唇瓣,舌头探入她口中,同香舌纠缠,吸允,霸道的扫过商琬的口腔……商琬鼻尖充满了炙热的男性气息,上一辈子她想了一辈子,这辈子她明明不想要了……为何他还要纠缠?还要逼迫她?
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诚亲王越吻越重,直到商琬昏倒在他怀里,诚亲王才转而轻轻的舔舐着她的唇形,“琬琬,只有你真心对本王,也只有你了解本王!”
也只有商琬能证明,他活着,不再是漂浮在金宫上空的怨灵!
缠绵的轻吻一个个落在商琬那张绝色的脸庞上,诚亲王眼里闪烁着难以压制的**,“琬琬,琬琬。”
商琬缓缓的睁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突然推开他,扶着椅子干呕起来。
诚亲王轻抚她的后背,商琬差一点将嘴唇擦破,从头上拔下金簪抵住自己的咽喉,一双妙目冷冷,充满了杀伐果断的决绝之色,“你再碰我一下,我便自绝在你面前!”
见诚亲王脸上露出的震撼,商琬更有底气,扬起白净的脖颈,“诚亲王,莫非您只能沦落到逼迫我的地步?上辈子你不肯回头,这辈子你还想让我回头?”
“琬琬,本王想同你重新来过……你何苦如此?让本王疼你宠你不好?你想要的,本王都能给你!”
“我想要平安的嫁人,和顺太平的过日子,诚亲王身份太贵重,我一凡夫俗子要不起你。”
商琬用发簪划破了喉咙,血珠沿着她修长的脖子滚落。
诚亲王道:“琬琬,本王不再靠前,你别冲动。”
“你走,你走!”
“琬琬。”
“走!”
诚亲王从怀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子,一个药瓶,下马车之前,他盯着商琬道:“你……我不愿放手,也不能放手,琬琬,记得上药,我对曾柔只有怨恨……我做出宠着她的样子,只是为了等你长大。”
“本王不想再让你受伤,琬琬,你可明白?夺嫡之路,前些年是最危险的,伤了曾柔,本王不心疼,但伤了你,本王舍不得。“
商琬含泪说道:“太迟了,王爷,太迟了。”
诚亲王回头道:“不迟,没有人可以得到你……你若对你表哥有一份善意,最好远离他,他即便是将来的文国公,本王仍然会让一文不名!他休想同本王抢你。”
诚亲王离开了马车,商琬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马车上,她嘴角含泪,但嘴角却止不住的扬起……
在爱情战场上,谁主动谁就输个彻底。
诚亲王是将来的皇帝,他对她特别在意,并非是全然是坏事,商琬将诚亲王留下的首饰盒打开,一只质朴的檀木簪子……是他亲自雕琢的么?
上辈子他为何不送?
商琬将木簪攥在手中,几次打算折断……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说着,留下来,留下来!
商琬倦怠的合眼,嘴唇微微红肿,“你说不让我嫁,我就不嫁?凭什么听你的?”
……
翌日,皇宫夜宴,诸葛云随着父母入宫朝贺,在宫门口排队等候时,诸葛云见到了盛装打扮显得雍容华贵的诚亲王妃,英挺的眉峰簇在一处,其父在旁边道:“诚亲王妃今日让人颇为惊艳!”
是的,诚亲王妃虽然容貌比不过商琬,然在皇子妃中间,她的美貌绝对是有数的,同时盛装之下,更衬她气
☆、第八十七章 冲突
皇子妃的待遇自然和寻常的命妇朝臣不同;曾柔下马车后,在宫门口稍加停留便可以如宫了。
在命妇人群中的商琬见曾柔盛装打扮稍稍一愣,诚亲王妃眉宇间的冷漠高傲让她如坠前生,不过是几日不见;诚亲王妃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商琬忍不住动容;曾柔因为有身孕增加了底气,
命妇中间有人小声的议论。
“诚亲王没在她身边,”
“没想到诚亲王妃单独一人入宫;诚亲王狠得下心肠,”
“诚亲王妃也不见得多聪明;若是她真贤惠,早就让诚亲王纳妾了;听说前两日皇上从淑妃娘娘宫里拂袖而去……当时诚亲王妃也在的。”
“我也听说淑妃娘娘对诚亲王妃很不满呢。”
“淑妃娘娘对诚亲王妃不满不是一日两日了,不过碍于诚亲王的面子才隐忍了下来,我看这届选秀,诚亲王如何都躲不过了。”
曾柔不是听不见旁人的议论,但越是在旁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下,她越是高昂着脑袋。
走进宫门之前,曾柔突然向朝臣中间看了一眼……诸葛云恰好在此时抬眼,两人目光相碰,曾柔见到了温润如玉的绝色美男,几世轮回,曾柔很少见长得如此俊秀儒雅的男人。
历史上著名美男子的潘安宋玉也不过如此。
尤其难得的是他眼中的淡漠,疏离,长得俊美,若是眼带桃花的话,不知多少女子会因他疯狂而误了终身?
曾柔下意识的向美男一笑,手中的扇子轻摇,移动莲步昂首走进金宫。
“云儿?”
“父亲。”诸葛云长翘浓密的眼睫挡住双眸,喃喃的说道:“她身边根本不需要诚亲王……”
“云儿!”
老实人诸葛御史拽了住儿子的袖口,生个太漂亮的儿子,他也很犯难,“她是诚亲王妃,怎会不需要诚亲王?”
诸葛云勾起嘴角,漆黑的眸子温暖如玉,“我晓得她是诚亲王妃,父亲,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见她,在以入宫的皇子妃中,无人有她的风情气势。”
诸葛御史晓得儿子的喜好,没料到有朝一日儿子会欣赏起诚亲王妃,他亦晓得儿子是有分寸的,怎么都不会痴心妄想……诸葛云淡淡笑道:“不过是对难得的人欣赏罢了。”
他确实没打算靠近诚亲王妃。
在曾柔入宫后,诚亲王骑着骏马姗姗来迟,仿佛有意避开王妃。
宫门口,诚亲王下马,一袭王爷蟒袍让冷冽孤傲的诚亲王多几分的富贵之气,诚亲王轻易的在命妇中找到了商琬……绝色的商琬在人群中总是最显眼的一个。
她依然是一袭耀目的红裳,如火焰一般,亦如涅槃重生的凤凰……诚亲王挽上了袖口,商琬只能是他的!
顺带他警告般的撇了一眼诸葛云,诚亲王没同任何朝臣打招呼,自己一人走进了金宫,任由朝臣们向他行礼,“见过诚亲王爷……”
诸葛云直起了因为行礼而下弯的腰,诚亲王方才的目光带着警告,莫非因为他看了诚亲王妃?不对,在看他之前,诚亲王还找了一人……诸葛云敏锐般的望了一眼商琬,原来,诚亲王是为了商琬才会警告他!
如此看来诚亲王对王妃也不见得有多真心?
茶会之后,诸葛云对商琬没了任何的好感。
商琬抿了抿嘴唇,被诚亲王搅乱了心事,诚亲王是要为了自己报复云表哥么?这可怎么好?商琬恼恨诚亲王的霸道,又不由得想到那日的吻……那么深,那么热切,同时有让她隐有恶心的感觉。
“琬儿,该走了。”
安平侯夫人提醒了自己杰出的爱女,随着命妇的人流走进了皇宫,安平侯夫人轻声对商琬交代,“你给你父亲的出的主意可行?万一露了分寸……”
“娘,父亲今日后许就是国公爷了。”
商琬对此甚是有信心,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今皇上的性情,前一世曾小强能做到的事儿,为何她父亲就做不得?
最近几年安平侯多是依靠商琬出主意,安平侯夫妇很信任女儿商琬。
安平侯夫人道:“能晋国公位,你会嫁得更高些……”
“娘。”
“我已经同你二姨母说过了,你同云儿性情不合。”
安平侯夫人早早的绝了商琬的念想,握住商琬的手腕,低声道:“一会若是太后娘娘召你进前,你一定不可推辞,琬儿,你要明白太后娘娘对你的恩宠是许多名门贵女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商琬嘴唇蠕动,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十皇子睿亲王将来是下场最惨的一个皇子,也是当今陛下在驾崩前唯一诛杀的皇子……当时有人说睿亲王谋反弑父败露后被皇上诛杀,也有说皇上诛杀睿亲王,将贵妃打入冷宫,只是为了皇后和国舅定国公柳斐不被睿亲王牵连……保住皇后和柳斐一世的富贵。
总之睿亲王不仅没得到定国公柳斐的支持,反而在最后因为国舅丧失了性命……商琬知晓每一个人的结局,却无法同父母言明。
安平侯人的心思她不是不知,可她躲睿亲王都躲不过来,又怎能主动的凑上去?
“琬儿。”
“娘,我会让安平侯府太太平平的享受富贵荣华。”
商琬不便多言,她那双眼睛似能看破夺嫡迷雾中隐藏的暗涌和凶险,无路如何她不会嫁给睿亲王!
诸葛表哥才是她的选择,难怪诸葛表哥对她冷淡了下来,明知没有结亲的希望,诸葛表哥就不会再亲近她,后世评价文国公诸葛云,说他唯一的深情只给了自己的妻子,否则以诸葛云的才貌,若是对女子稍加挑逗,会有很多红颜会为他苦守一生的。
广华宫是金宫建筑群中相对独立的一处宫殿,刚刚重新修建完成,广华宫偏向江南的建筑风格,又因引北海水,因此广华宫似一座水上的宫殿,处处可见水乡的瑰丽秀美。
当今陛下经常同百官,贵重们畅饮,广华宫建成后,他一如既往的与民同乐,由此才有了这场夜宴。
隐藏在宫殿帷幕后丝竹班子奏起清扬的乐曲,众人按男女,尊卑落座后,静静的欣赏起鼓乐。
大金朝盛行歌舞,诗词,每个人几乎都会跳舞,越是贵胄人家的女儿舞姿越是出色。
有时候兴趣高昂时,便是当今皇帝也会随着鼓乐舞一段。
跳舞,在大金朝不是低贱的行为。
曾柔坐在皇子妃中第六个软垫上,华丽的衣裙裙摆下垂,想到了大金朝这种独特的风俗,曾柔不由得对宴会有了几分的期盼,大金朝更像是历史上的大唐盛世……开放,富饶,骄傲!
虽是封建王朝,但大金朝对人性的束缚没那么苛刻,这里的百姓性情大多热情奔放,对女子的三从四德的要求也没那么严苛,又是真正的太平盛世,曾柔首次感受到一股铺面而来的开放和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