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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看她好久,终于笑笑:“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真不知道会怎样。我以前对你那样,实在是对不住。”温黛黛劳累了這么久,第一次听到沈司对她如此說话,心里一酸,泪就忍不住扑簌扑簌的掉下来。可是她又不愿让沈司看见,只得把头低下去,任泪水落到水池里。反而是沈司觉察到不对:“黛黛,你怎么了?”温黛黛摇摇头:“我没事,就是被葱熏了眼。不停地流泪呢。真讨厌!”
沈司歪头看看,果然见她满脸的泪水,他心里明白,其实温黛黛并不是被熏出了眼泪,但是,他又岂能點破?這种情况,进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他绝不這么做的。于是他笑笑:“熏眼了就去洗洗就好了,没有大问题的。”温黛黛點點头,装模作样的洗了洗眼,這才“好”起来。于是两人就默不作声的做起菜来。吃完饭,大家又說了一会儿话,這才告别,沈之茵推推沈司,非要他亲自送温黛黛,沈司没推辞,于是就送温黛黛下楼去。两人一直走到小区门口,温黛黛仍然没有上车的意思。沈司觉得欠她莫大的人情,也很耐心。
终于,温黛黛停下来,笑笑:“你快回去吧,要不然你姐姐该担心了。”
沈司點點头:“王爷过来了吗?我还是陪你等他们开车过来吧。”温黛黛刚想說不用了,冷不防一个小虫子飞进了她的眼里。“哎呀,什么东西跑到我眼里了!”她吓了一跳,急忙拿手揉。沈司连忙按住她的手:“别动,越揉越往里进。我给你吹吹。”温黛黛眼泪都出来了,只能點點头:“嗯。”沈司轻轻给她扒开眼皮,轻轻吹了吹:“好了吗?”“还没。”沈司再吹吹:“好了吗?”温黛黛眨眨眼:“咦,好像好了!”沈司笑笑:“以后千万别揉!”温黛黛正想答应着,冷不防听见杜律的冷笑声。“呵呵,我倒是什么呢!原来是在這里吹眼睛!沈司,你不是說家里有事吗?怎么?家里有事原来就是给她吹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杜律站在拐角处,把刚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沈司一见她,先是一笑,继而听她這么說,心里知道她是误会了,于是赶紧解释:“阿律,黛黛眼里进了小飞虫,我给她吹吹。”杜律慢慢的走出来,冷冷的走到温黛黛面前,冷冷的笑:“哦,那我眼里也进了飞虫,沈司,你给我吹吹好不好?”温黛黛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說:“阿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杜律冷笑,看了看他们,掉头就走:“沈司,跟我走!”沈司看看温黛黛,說:“对不起,我先走了。”這才追上去,一把拉住杜律,微带生气的斥责:“杜律,别胡闹!”不說还好,一說杜律立马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噌的跳起来了:“我胡闹!好啊,我让你看看我怎么胡闹法!”刚一說完,杜律旋风般的跑回去,看准温黛黛,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倒在地上!“看吧,這才是真正的胡闹!”她冷冷地說。
第46章
徐静安說:你可得看好他,我觉得温黛黛很有问题。徐静安还說:也就是你傻了。温黛黛私底下找过沈司那么多次,你居然不知道?
徐静安最后說:再怎么样,也绝不能相信任何一个雌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杜律??了:老大,那你也是雌性啊,我也不能相信你了就是了?徐静安连想也不想,斩钉截铁的說:我也不能信!谁也不能相信!情场如战场,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杜律看着徐静安生平第一次严肃的脸,终于也认真起来:我会留心的。结果,一留心,竟然留心出了這样的结果。下午沈司突然接到电话,說是家里出了事情,匆匆忙忙的出去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杜律给他打电话,听到那边好像满嘈杂的似的。而且,她在那嘈杂中,听出了一个人的声音。
“沈司,這鱼要怎么处理?”温黛黛的声音。温黛黛的声音略略带着尖细,算不得动听的声音,可是一旦撒娇,也是甜蜜如斯,带着土耳其软糖那种芬芳的甘甜。杜律顶爱听温黛黛撒娇的声音,因为难得。没想到,今日這难得的声音,再一次萦绕在自己的耳边。她握着手机的手陡然便是一紧:“阿司,你在哪里,我想见你,过去找你吧。”
沈司仍然平和温柔的說:“我在姐姐家里。地址你知道的。可是晚上我不回去了,回医院陪妈妈,你来了没地方睡,反而要担心你。”他不知道,杜律這边,眼泪早已滚滚的落下来。啊,温黛黛竟然和他在一起!竟然在他姐姐家里!她在那里干什么!是做鱼吗?是做鱼吧!停顿了一会儿,杜律才說:“嗯,那你要好好休息,改天我去看伯母。”
說完,不等沈司說话,杜律就扣掉了电话,同时,她拎起衣服,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叫了车,一会儿就到了沈司姐姐楼下,一个人静静地等在拐角那里,那盏昏黄的路灯,无数的小飞虫,嗡嗡的伴着杜律一分一秒的度过這漫长的等待。她知道她应该像所有单纯的女孩子一样,眼里闪着纯洁的光芒,满心都是属于小女生的执着。比如,受到伤害的时候,她就应该闪着晶莹的泪水,颤颤巍巍的指着负心汉和狐狸精大喊:不,我不相信,你们不会這么对我的!你们,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最心爱的男人,怎么能這么对我!
但是她不是。杜律或许单纯或许天真,可是从小就在港台言情小說电视中轰炸着长大的人,但凡是稍微正常點儿,稍具女性敏锐的人,都会对身边另一半的风吹草动具有天生的敏感。上天赐予女人做间谍的绝佳天赋,查手机,查短信,查香水,查头发,男人一旦有丝毫的出轨,立刻就像被打上镁光灯,顿时无所遁形。杜律不是不相信沈司,她只是,需要亲眼确定一下,才能放心。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歪。
可是,看看她等到了什么!她知道她眼里进了沙子,她知道沈司只是给她吹眼睛,她都知道!可是,她受不了沈司对别人流露哪怕一分一毫的温柔,她不准!他所有的温柔只能是她的!只能是她自己的!别的女人,就算是温黛黛也不行!所以她冲过去一把将温黛黛推倒,她没有留一點儿情面,狠狠地,一把将温黛黛推倒!
沈司說什么?杜律,你不要胡闹!呵呵,他还真小看她了。她那叫胡闹?惹火她,小心她的拳头!“看清楚了?這才是我的胡闹法!”杜律冷笑,挑衅的看着沈司。沈司皱皱眉,冷下脸来,越过杜律,轻轻的把温黛黛扶起来,替她弹了弹身上的灰,问:“你没事吧?”温黛黛笑着摇摇头:“没事。”又转过头问:“杜律,你今晚是怎么了?我眼里跑进小虫子去了,沈司给我吹吹,看看你那好大的醋劲!你這样,以后谁还敢靠近你家沈司啊!”杜律看她一眼,只觉得她眼里的泪水太过造作,不由得冷笑:“哼,我家沈司不需要别人来靠!”沈司呵斥:“杜律!”温黛黛连忙笑着打圆场:“沈司,杜律一直都是這样,你不要怪她了,我没事的。是不是杜律?”杜律白了她一眼,恨恨的不說话。温黛黛笑笑,朝远处的车子挥挥手,王爷开车过来,她轻快的笑笑,朝沈司道:“沈司,快回去看看妈妈吧,还有,要安抚一下咱们的小杜律呢,她还在生气呢。”车子很快的走远了。杜律仍然恨恨的不肯抬头,只是一个劲的拿脚踢小石子。沈司转身,看看她,终于没說什么,牵起她的手就往前走。杜律突然委屈了,一把甩开来,兀自嚷嚷:“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你去给别人吹眼睛啊,给别人吹眼睛啊!”沈司站着不动,只是瞅着杜律。杜律抬头,看见沈司静静地微笑,突然扑进沈司的怀里,使劲的打他:“我被你气死了!我被你气死了!快說,以后不准给别的女孩子吹眼睛了!快說!”
沈司为难的皱皱眉:“這个有點儿难度。”杜律更气了,一下子跳上去,紧紧地抱住他:“這有什么难度啊!你是不是,是不是不爱我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不爱我了的了,呜呜呜呜呜……”最后的哭泣声被沈司封进嘴巴里。沈司一手拦住她的后背,一手紧紧地固定住她的小脑袋,坚定的吻住了她喋喋不休而又委屈的小嘴。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母亲姐姐突然遭逢如此大难几乎不曾丧命,姐夫突然找到工作,他有太多的情绪需要发泄,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找人倾诉,可是,不是温黛黛,他只想和小杜律說。
虽然刚才很气她无故推倒温黛黛,毕竟,温黛黛今天帮了他们家很大的忙。可是,后来他一想,原来杜律是在吃醋。于是,哦,全明白了。杜律可不是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人,虽然被吻的气喘吁吁,可是她仍然坚决的推开了沈司再次凑上来的唇,义正言辞的說:“你先别靠过来!我要思考!”沈司忍不住笑:“你还会思考啊?我以为你都退化了呢!”杜律生气了,正要给沈司一个厉害尝尝,突然旁边跑出一个蹬小自行车的小小孩,只见那小小奶孩子奋力蹬到了他们跟前,急速的刹车,杜律都替他捏一把汗。只见那小奶孩子先舔了一口几乎要化掉的雪糕,接着口齿不清的指着他们嚷:“這里不浪亲堆!”杜律??了,爬下来和善的问:“小弟弟你說什么哩?”那小孩子很鄙视她,根本不和她說话,径自蹬上了小车,蹭蹭的溜远了。杜律刚想說這是哪家的怪小孩,怎么也不看好呢,大晚上出来吓人就不好了,影响社会治安已经小情侣的心灵沟通。
还没等她說呢,那小奶孩子突然朝四周大喊:“快看啊,這里有人亲嘴啊!這里有人亲嘴啊!”
杜律黑线。原来刚刚那小孩子喊的居然是這里不让亲嘴!现在的小孩子,真的有必要這么先进吗?是健康教育做的太好了,还是杜律太保守太落伍太低估祖国某方面教育的先进性了?总之她气急败坏的想要上去理论,說我们亲嘴怎么了?我们已经过了十八岁了,我们是大人了!
可是,被沈司硬生生的拖回来。“赶紧走吧。”沈司真败了,两个活宝,一个大一个小,真让他头疼!杜律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沈司拖着走,谁知道那奶孩子一看他们走了,立刻蹬着小车子呼哧呼哧的追了上来,杜律大叫一声,拖着沈司没命的跑开了。没命的跑了好久,才终于摆脱了奶嘴小娃娃。杜律直接瘫在路边,动弹不得。
“现在這小孩子不得了,一个个都跟混世魔王似的,不得了!”杜律喃喃道。
“呵呵,我觉得小伙子很精神,咱们儿子以后要比他还精神才行!”沈司笑笑。
“呸!”杜律红着脸啐了沈司一口,“八字还没一撇,就想着儿子了!羞不羞!”
沈司大笑:“我觉得咱们的儿子很快就会来了,只要我再加把劲!你說是不是媳妇?”
杜律唰的红了脸:“没正经!别贫了,咱们去看你妈妈吧。你一个人守夜肯定熬不过来,我和你一起去吧。”沈司想了想,點點头:“丑媳妇也要见公婆,是时候了。我妈很好的,你放心就好了。”
事实上,沈司的妈妈也只是对沈司好,轮到杜律,杜律可算是领教了未来婆婆的厉害了。
老太太刚刚醒,坐在那里很是精神矍铄。杜律迎着那么犀利的目光,陡然瑟缩了一下,心想這也不像是一个长期瘫痪在床的人的眼光啊。咋這么利索呢?心里虽然這么想,杜律面上可不表现出来,她甜甜的一笑,在老太太身边坐下,给老太太削了苹果:“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