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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单行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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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尤其在太太、先生去世後,情况更严重。对瑶瑶而言,纬中是不能割舍的亲人。”

“我懂。”这种感情,他对孟纯也有。

“纬中把瑶瑶交付给你了,你会替纬中照顾好瑶瑶吗?”

“我会,乔姨,如果你愿意的话,和我们回台湾,让我和俐瑶一起照顾你,眼前你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很需要你。”

他的诚恳让乔姨心喜,纬中将瑶瑶托给他,托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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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遇後,他们带乔姨一起回台湾,簇新的房子、车子、管家,他落实纬中要他做的照顾。

俐瑶重新回公司上班,一切都没变,变得是缺了个煮养生茶、全台湾走透透买小吃的蒋秘书,生活回到原轨,不平静的心慢慢平复,时间是心情的最佳点滴。

她和馀邦之间更亲昵了,明明隐约知道不是太妥当,可是她阻止不来他,因为他口口声声的朋友,让所有事情都合理化。

抱她,理所当然;吻她,正常举动;没事把她拖进自己怀里睡午觉,叫作常态生活。

俐瑶怀疑,是不是没了蒋秘书这条眼线,才让他变得胆大不受控?要是照这样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被朋友吞进肚子。

是朋友,就会分享心事,所以她了解馀邦对孟纯的态度心情,一如她对纬中;是朋友,就会分一旱自己所有的一切喜乐,所以馀邦和乔姨、俐瑶和孟家双亲,都建立起最佳情谊,并且,他带领俐瑶加入依依那团养女帮,很快地,她有了在台湾第二、第三、第四、第五个好朋友。

现在她正在养女帮的会议室里,玫瑰薰香燃起,花茶、小点心、音乐,这里是大台湾最高贵的帮派聚集所,这回谈论的主题是孟纯的婚礼,大家都同意,送给新郎一个最难忘的回忆。

“我从没想过自己那麽勇敢,居然当著新娘和一堆来宾面前,勾住新郎的脖子,告诉他我好爱他,希望他对我施舍爱情。”回忆当年,孟纯眼中带著湿意,那段过去,证实了她对爱情的勇气。

七年前,拓拔渊为了信义承诺,决心放手孟纯,和关虹走入礼堂;那是她碎心时刻,应该黯然离开的,但她不甘心,固执要当面问问他,爱不爱自己?

七年了,爱情兜过一大圈,命运又将他们再度联系,没有埋怨、没有愤恨,孟纯只有感激,感谢天地,又让他们在一起。

“你当时对他说什麽,还记得吗?”俐瑶好奇心起。

“我说—对不起,我爱你、好爱好爱你,知道你要结婚了,还是不能停止爱你,怎麽办呢?我希望自己多念一点书,也许有足够的知识,就能想出办法叫自己不爱你,可是现在……对不起,我仍然爱你。”这段话她倒背如流,七年来,她时时日日复习。

“好浪漫哦!”依依抱住孟纯,随著她哭哭笑笑。

“爱情常让人变得伟大。”盈心抚抚自己微凸的小腹,小家伙在里面,也晓得父母的爱情成就不易吧!

“爱情……对啊,是爱情……”俐瑶点头又摇头,她不敢界定自己的爱情在哪里,和馀邦?

朋友就好、当朋友就很好了,摇头,她摇去自己未成形的想法。

“那麽特殊的爱情,我们应该给它一个特殊婚礼。”话说完,俐瑶咯咯笑起,恶作剧的心情开始酝酿。

“你们不要太狠,他很可怜的。”还没想到怎麽送给拓拔渊一个难忘、特殊婚礼,孟纯已经心疼起夫婿了。

“可怜?你是指那个南极冻原?”俐瑶见过拓拔渊一面,光那一面就让她印象深刻、永世不忘。

[冻原?俐瑶,你形容得真好,没错、没错那个人简直就是大冰库,媲美千年瓦上霜,可以拿来做药,治治祝英台的心病。”依依附和。

“不要这麽说,虽然我们都是别人家的养女,但比起我们,拓拔渊更辛苦,他的父母亲是毒虫,根本不顾他和妹妹的死活,童年时期他常带著妹妹在餐厅垃圾桶里翻残羹吃,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就要负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孟纯的说辞吸引了俐瑶的全心注意。这个千年不化的寒冰,立里年背景和她很像呢!基於同理心,她应该对他好一点。

“有一次,他父母吸毒,妹妹喊肚子饿,这对不像话的父母居然喂他妹妹吃毒品,结果…!”

越听越心惊,熟悉的场景让俐瑶不由自主地把话接下去:

“结果妹妹送进医院,母亲毒瘾发作过世,父亲被关进牢里?”

“俐瑶,你怎麽知道?这篇社会新闻在当时闹得很大,是不是?”盈心忘记,就算新闻闹得再大,那时候的俐瑶也不可能大到读得懂报纸。

“你是不是看过这几年,拓拔渊陆续在台湾报纸刊登的寻亲启示?”孟纯问。

可是,启示上有写这麽清楚吗?

说到这事,实在让人沮丧,一群自称是“妹妹”的女人上门认亲,结果一个也不是,她们想的、贪的,全是拓拔渊的财富和权势。

“你说拓拔渊……”俐瑶话说一半,猛地住口,她怎没想到过……

拓拔渊?阿渊?说不定是同一个人?

瞬地,俐瑶呼吸紧促,心律不整,原以为寻亲之旅已经结束,她不可能再找到她的阿渊哥哥……难道奇迹会发生?

泪水被地心引力吸走两颗,接下来的”串串全向地壳中心投降。

“拓拔渊怎样?”俐瑶异样表情引起在场养女们的注意。“他找到妹妹了吗!”

“当然没有,不过,我们不会放弃希望,台湾就这麽大,一片一片翻、”个一个找,就算找到七老八十,也要把妹妹找到。”

“哪有那麽容易,妹妹没有登记户口,到育幼院里,人家随便给她填个姓名,害妹妹一直以为自己姓周,到处寻找”个叫周X渊或周渊X的亲生哥哥。”

“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是……”依依恍然大悟,指著俐瑶说不出话。

“拓拔渊耳後有没有一个疤?左耳还是右耳我忘记了,我只记得我们在垃圾桶翻东西吃的时候,一条大狗跳出来咬住哥,他流很多血,我吓坏了……”

“是左耳。”孟纯不敢置信地望著俐瑶,下一秒钟,她冲到她面前紧紧抱住她。

“怎麽可能?竟然是你……不、不,我还要再确认清楚,别让他再空欢喜一场。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有,但不多。我记得,我常常饿得睡不著觉,哥常会把我抱在膝盖上哄;有时候运气不好,找不到吃的,他会带我走过几条街,到一户人家的篱墙下。”

“那家是善心人士,会分送食物给你们兄妹?”盈心问。

接口的是孟纯,不是俐瑶,这一段“曾经”她听过。“不是,是那一家的夜来香开花,他们坐在墙外,闭起眼睛闻著花香,假装自已在吃糖。”

“真可怜……”搂住俐瑶肩膀,盈心总觉得自己不幸运,听见他们的童年,她想,上帝习惯用自己的方式为人铺排命运。

“对了,哥找到一个人家不要的旧娃娃送给我,是布做的,眼睛掉了,哥将娃娃洗得好乾净,还向商店老板借了原子笔画眼睛,从此,娃娃变成我最要好的朋友,可惜娃娃弄掉了,住进育幼院前几天,没有娃娃、没有哥,我根本睡不著。”

“娃娃没有掉,在拓拔渊的书房。是你!不会有错了,你是他想了几十年的妹妹,你跑到哪里去了?他在台湾找了你十几年二为著他的心伤过往,暗地里,孟纯掉了不少眼泪。

“我不在台湾,我跟养父母移民到美国。”

“难怪,他真的很想你,他找你不遗馀力。”孟纯 提供拉住她的手说。

“走,我们马上去找哥好不好?”俐瑶迫不及待。

“等等,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依依止住众人欲离身影。

“什麽主意?”

“我们在婚礼上送新郎一个妹妹作贺礼,好不好?”

依依的提议得到大家的双手赞成。

“要怎麽做?”孟纯问。

“首先,我们先去做DNA比对,大家都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他被骗了无数次,你随口说俐瑶是他妹妹,他不见得会相信,所以最好有科学证据。孟纯,你随便编个藉口带那个冰块去抽血。”

[什麽藉口?”孟纯想不出来。

“就说婚前健康检查好了。”盈心说。

一个特殊的婚礼即将形成,想看好戏的人,准备好小板凳,庙口集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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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渊被俐瑶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若不是看在自己抢了孟馀邦的妻子,而她又是孟馀邦的秘书份上,他会不吝啬让拳头出击。

虽说拳头太久不用,不至於产生氧化现象,但蠢蠢欲动的麻痒感也让人挺不舒服。

终於,婚礼开始,期待多年的爱情落实,封吻妻子,从此一生一世。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拦到新人面前,拓拔渊连人都没看清楚,她就紧紧抱住拓拔渊脖子大声说:“对不起,我爱你、好爱好爱你,知道你要结婚了,还是不能停止爱你,怎麽办呢?我希望自己多念一点书,也许有足够的知识,就能想出办法,停止爱你,可是现在……对不起,我仍然爱你。”

很熟悉的台词,和七年前一模一样。拓拔渊愕然,直觉想拉开俐瑶的手臂,却在接触到孟纯饱含笑意的眼眸时,停止动作。

这女人在搞什麽鬼?

俐瑶居然去抱别的男人,还是用两手紧紧搂住、上半身贴著上半身那一种,简直过分!

也不想想自己是已婚妇女,不,更正,是寡妇,也不想想自己是寡妇,要比任何女人都贞洁端雅才行,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抱住陌生男人示爱。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通常,人用一根手指指别人时,是用四根手指指向自己。

他没自我反省,她的贞洁是谁破坏的?有事没就把秘书抓过来亲一亲,说什麽太久没犯桃花,要试验自己魅力在不在;要不就把人拦腰抱起,碰碰揉揉,揉出人家满面娇羞,活像高血压患者。她若真的不够贞洁端雅,都是他害的。

馀邦恶狠狠地瞪著拓拔渊,没想过他和自己成了一家人之後,他还是得用宾拉登看布希的眼光看他。

比有钱,拓拔渊比不上他;比帅气、比桃花、比人缘、比个性……他样样略逊自己。了不起他拳头硬了些,揍人不怕痛;了不起他皮肉硬了些,拿去挡子弹正好用,可是,有用吗?现在他比拓拔渊更优势了,至少他是有妇之夫,而自己是黄金单身汉,光这点就强过他千百倍。

想到这里,馀邦冲上前,一把拉下女子的手,怒声斥喝:“俐瑶,你在做什麽?”

一向斯文的馀邦做出反常的举止,让大家吓一跳,只有孟家双亲咧开嘴角,很高兴有个女人能夺走儿子的在乎。

[我……我没做什麽。”俐瑶讷讷回话。

“不说吗?很好!我看你需要花一点时间向我解释。”说著,他拉起俐瑶往外跑。

“追上去啊!”孟纯对著拓拔渊喊话。

“你居然要我追上去?”他不敢署信,他新迎进门的妻子,这麽大方?

“当然,她是妹妹,你赶快追上去。”

“什麽?”

“她是妹妹、你找了十几年的妹妹,快追啦!”孟纯急得直跳脚,然後拉起他也跟著往外跑。

当然这一跑,预知有好戏上场的盈心、依依也得跟著跑,然後,当丈夫的天衡、天桦兄弟尾随其後。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孟家大门,盂家双亲非但不生气,还满心算计,等那挂人回来,里面肯定会出现有个能喊媳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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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体能不错,能穿著高跟鞋和孟馀邦玩斗牛,并不代表她也能穿高跟鞋和他拚八百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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