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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哭。」红霓又哭又笑地说著。
她确实不能再哭,因为现在的她应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所有关心她的人,而不该让这些真正关心她的人再为她担心……
「如何?你七爷还是像以前一样玉树临风、卓尔不群、潇洒俊逸吧?」看著红霓终於止住了泪水,七王爷挺起腰杆、轻扬摺扇问著。
「对了,小胡子呢?我们得叫小胡子来看看红霓啊!」正当七王爷努力想逗红霓笑时,瑄瑄突然叫了起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翻了个白眼,七王爷用扇子遮住脸喃喃说著。
而红霓则是垂下了头,泪水再度模糊了视线。
在她心中幻想了千万逼的情境真的发生了,她该开心、该满足地笑;只是,那个应该在此时此刻陪著她、伴著她,对她露出慵懒微笑的那个男人,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怎么都没人动?那我去叫好了!」望著红霓低垂的头及七王爷假装没听到的模样,瑄瑄一跺脚,便想往外冲去。
「甭叫了,」七王爷没好气地说著,「他八成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流涕起来了。」
「为什么他要痛哭流涕?」琯琯闻言愣了愣。
「因为他在七爷我俊逸的形象面前太自惭形秽了,」七王爷哼了一声,「他那撇小胡子怎么比得上我的一截衣袖!」 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听到七王爷的话,红霓摇了摇头轻笑了起来,「这世上自然没有人比得过七爷。」
红霓不儍,她明白七王爷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而此时他还在努力地想让她开心,她怎能用一张哀伤的脸面对他呢?
「看!笑起来多美。」轻拍著红霓的小脸蛋,七王爷真诚地说:「这才是我们中洲皇宫舞精灵该有的神情啊!」
「是啊!美得我都要嫉妒啦!」瑄瑄也开心地说著。
「七爷,谢谢您。」红霓挣扎著起身,真心诚意地想感谢七王爷为自己做的一切。
「谢什么?不过……既然你的眼睛已经治好了,什么时候给七爷跳那支舞啊?」一把将红霓压回榻上,七王爷「啪」地一声张开了扇子轻问。
「这……」红霓突然一愣。
是啊,她差点忘了这件事了!她答应过七王爷,在眼睛治好之後,就要为他跳那支只跳给花令看的舞……
「你可不能骗七爷啊!为了看你一支舞,七爷可是由中洲府追到东关来的哦!」七王爷故意放大音量朝帐外喊著。
「待红霓准备好,红霓便会让人请七王爷来的……」红霓点了点头。
反正现在再也没人会生她的气了,再也没有人会管她、骂她了,更没有人会来阻止她跳那支破舞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啪」地一声收起摺扇,七王爷走至帘帐旁掀起帘帐,「我等著,小红霓宝贝!」
「好的,谢谢七爷。」
「红霓,那你先休息著,我不吵你,等明天我再来找你玩!」知道红霓才刚复原,必定有很多事想做,瑄瑄体贴地为她将被子拉好後,也打算跟著七王爷一起走出帐外。
「瑄瑄,能帮我把帘帐打开吗?我好久没见著外面的景象了。」瑄瑄临出帐前,红霓突然轻唤著。
「当然可以。」回头笑了笑,瑄瑄将帘帐卷起,直到黄昏的霞光可以完全射入帐内,才满意地随著七王爷一起离去。
但此时,红霓的眼神却一直盯著帐外一名军士的背影,动也不动一下……
刚才瑄瑄掀起帘帐时,她便望见了站在帐外的那名军士,他有一双如她三哥般晶亮、清澈的眼眸……
就这样瞪著帐外的景色儍儍地发著呆,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帐外燃起小小的火光,红霓才由恍惚中惊醒。
站起身子,红霓走上前将帘帐放下,然後点燃了帐内的火炬,环顾著这个她生活了将近半年的小营帐。
地上铺著长长的毛毯,帐裏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但为数不多的家具尖角全裹上一层厚厚的软布,而帐内的那面铜镜则蒙了一大块布……
这,便是他为她准备的营帐,连儍子都能看出布置这个营帐的人的用心……
望著那面全身的铜镜,再望望自己摆在床头的舞衣,红霓轻咬著下唇思索了一下,然後褪去身上的衣裳,换上那件专门用来跳那支他为她编的舞的舞衣,她缓缓拉下铜镜上的遮布。
「这衣裳……怎么……」
然而,看著铜镜内的自己,红霓却整个儍了!
因为如今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穿的竟是这袭几乎完全赤裸的薄纱舞衣!而那支舞……
手,轻轻地举起拂过胸前,腰肢,缓缓地开始扭动,红霓望著镜中那个妖娆的女人,她的脸那样妩媚、身形那样撩人、姿态那样淫媚……突然,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是……
脑中一下子炸开了,红霓现在终於明白,花令在知道她对七王爷所做的承诺後,为什么会那样生气了!
因为这支他教给她的舞,她绝不可能、也不愿意跳给除了他之外的男人看
老天!用双手遮住早巳嫣红的脸,红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就穿著这身什么也遮不住的薄纱舞衣,为花令跳了五个月的独舞……
该怎么办?她究竟该怎么办?
她绝不可能穿这身舞衣为七王爷跳那支舞!怎么也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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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红霓让人通知了七王爷,请他申时到舞帐中欣赏那支「只跳给三哥一人看」的舞。
带著得意与满足的笑容,七王爷准时到了舞帐,只是奇怪的是,当他进了舞帐,东关的所有副将全站在帐内,在他的身後一字排开。
只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的眼眸是望向舞台的,而是全望向自己的足尖。
「你们干嘛呢?」望著这群副将的神态,七王爷的脸纠结得像个包子,「我是来看舞的,不是来吊丧的!」
过了半晌,却依然没见有人开口,七王爷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况且,谁邀你们来看舞了?」
又过了许久,关副将才低著头闷声地说:「红霓姑娘。」
「什么?!」愣了愣,七王爷转头瞪著尚且无人的舞台,眼睛咕噜咕噜地转著,「红霓这丫头打什么鬼主意啊?」
「上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七王爷索性不耐烦地挥挥手,令人将茶水送上。
又过了许久许久,在七王爷快等到不耐烦时,台上终於有了动静,一阵乐音由後台响起,七王爷兴奋又诡异地抬起了头。
「红霓……」但看著眼前的情景,七王爷口中的茶水突然一下子「噗」地一声全由口中喷出,他哭笑不得地喃喃自语,「这就是你专跳给三哥看的舞啊?」
七王爷之所以笑,是因为他以为自己能看到的东西全没看著!
因为红霓由上到下竟是包裹在一个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偶装之中,她虽扭著腰、抚著胸,依言跳著那支只跳给花令看的舞,但看在七王爷的眼中,舞台上根本就是一只怪物在那裏可笑地搔首弄姿!
「你好眼福啊,花令!」七王爷笑得人仰马翻、气质全无,「而我……我就这么活该倒霉,冒著生命危险来看的,居然是这野兽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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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七王爷笑得上气下接下气,但他身後的东关副将们却依然没有一个人抬起眼看上一眼。
「看看嘛!看一眼嘛!顺便回去让花令知道红霓今天跳的是什么舞,让他别再有事没事就把气发在我身上!」逗著身後的副将们,七王爷连哄带诱地说:「把头抬起来啊!这舞可好看了,天上地下仅此一支啊!」
虽然七王爷巧舌如簧了半天,可副将们却依然盯著脚尖,动也不动一下。
「看样子花令带兵还是有一套的……」喃喃自语著,七王爷终於在红霓将最後一个动作跳完後鼓起掌来,「好啊!小红霓,你这舞真是跳得惊天地、泣鬼神!」
「七爷……」穿著不眠不休缝了七夜的布偶装,红霓怯生生地走到七王爷身旁,「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一把将红霓的布偶大脑袋由头上拎起,七王爷看到她满脸通红,连忙甩袖子帮她扬著风,「穿这身行头热吧?可别把你热晕了,要不花令又找我算帐!」
「不会的……」红霓低下头落寞地说。
是啊!他现在对她的事是完全的不闻不问了,又怎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跟七王爷过不去呢?
「你逃不了的,花令!」轻抚著红霓的发楷,七王爷突然似笑非笑地睨著站在最旁边那个一直低著头、臭著一张脸的副将,「我看你怎么舍得让红霓这丫头逃出你的手掌心!」
「七爷,你说什么?」愣了愣,红霓拾起头望著七王爷没头没脑的话语。
「全下去。」但七王爷却没有回答红霓这个问题,他只是手一挥,脸上突然严肃了起来。
但七王爷下令之後,副将们却依然动也不动地站在帐中,直到片刻之後,那个臭著脸的副将先行离去,其余的人才鱼贯而出。
「红霓,我有话问你。」待人全离开之後,七王爷将红霓叫至身旁。
「七爷?怎么了?您有什么话要告诉红霓吗?」望著七王爷难得严肃的脸庞,红霓呐呐地问。
「你可知你有孕了?」
「什么?!」红霓瞪大双眼,整个人都呆了!
她有孕了?怎么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七王爷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别犯儍,七爷给你治眼把脉时就发现了。」七王爷温柔地望著红霓,「是你三哥的吧?他动作还真够快的。」
「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轻摇著头,红霓目光呆滞地望著七王爷,「不会的……也不可以的……」
是啊,她怎么可以有花令的孩子?再过几天花令就要与瑄瑄成亲了啊!若让花令、瑄瑄知道这事……
「你这儍丫头,都什么时候你还净帮别人著想,好歹也为你自己想想行吗?」有些无奈、心疼地望著红霓,七王爷长叹了一口气,「但这可真是件麻烦事啊!」
「七爷……」无助地捉著七王爷的衣袖,红霓的泪无法控制地又溢出眼眶,「救我……」
「不哭、不哭啊!」望著那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七王爷慌乱地轻拍著红霓的背,「你不知道你七爷就是受不了姑娘家的眼泪吗?更何况,就算你不提,七爷也一定救你!」
「你带红霓走吧!七爷,红霓求您了!」再不考虑地跪倒在地,红霓哭得柔肠寸断,「求您了,七爷……」
心整个乱了,红霓脑中唯一想得出的事,就是赶紧离开东关,在事情完全没有曝光之前,彻彻底底地离开!
否则万一有人发现她有孕,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真的一点都没办法控制了!
「带你走是可以,可我不想还没踏出东关就被花令砍成八段……」连忙把红霓拉起来,七王爷喃喃自语著。
「七爷……」
「红霓,虽你不属贱籍,但你可明白,海青国律令,女伶有孕,若非嫁予事主为夫人,则必须放弃腹中之子?」半晌後,七王爷正色对红霓说道,「可花令已与乌瑜国公主订下军事之亲,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将军职转而娶你。」
弃子?乍听七王爷的话,红霓的脸整个白了,但片刻後,她心中却有了决定。
「红霓明白,可红霓想要这孩儿!」抱紧自己的小腹,红霓心中虽痛,但却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