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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大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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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世莲只觉右脚脖一阵钻心的疼痛,再也爬不起来了。这时正好走过来一个二十二三岁的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学生装,眉眼显得颇为英俊。他看尚世莲疼得龇牙咧嘴,便将尚世莲背到了梨树园后面偏院的一个朝鲜式房宅里。这房宅共有四间,一色的木式地板,入门换拖鞋,没炕,靠墙角的地上就是铺位。房间里面没有女主人,显得甚为冷清,一点儿也不暖和。
  小伙子铺好床被,把尚世莲放到了被上,然后脱去尚世莲的毡靴、布袜,打开角柜里的一个瓶子,倒了点黑乎乎的药水于碗碟里,用棉花蘸了往尚世莲的脚上蹭。刚开始尚世莲疼得直叫唤,到后来逐渐发起麻来,尚世莲也就露出了笑脸。
  尚世莲打量着房间的摆设,看见墙壁上挂着朴作修一家的全家福,便说道:“这不是朴叔叔的家吗?”
  小伙子笑了,自我介绍说:“我是他儿子,名叫朴松吉,汉城日立学堂刚刚毕业。”
  “啊,你就是松吉呀!我常听叔叔说起你。”尚世莲兴奋得忘了疼,抓住朴松吉的肩头打量着他,“你们朝鲜人都是这种长相。”
  朴松吉问:“我长得不好看?”
  “不是,你们朝鲜男女都一个模样,都可漂亮。”
  朴松吉脸红了,淡淡地一笑问:“姐姐是哪家奶奶的丫环?”
  “丫环?”尚世莲放肆地大笑起来,调皮地说:“我是我爹的丫环,叫尚世莲!”
  “啊,原来是三小姐,松吉多有冒犯。”朴松吉竟然跪下给尚世莲磕起头来。
  “你叫我丫环,是因为我长得丑?”尚世莲问。
  “不是的,我看三小姐能爬树,想着是丫环了。”
  尚世莲又问:“那我究竟丑不丑?”
  “丑倒是不丑,就是胖把漂亮的眉眼给比下去了。”朴松吉说到这里挠起头皮来:“小姐,别误会,像太太那么漂亮的人,小姐更会漂亮的,只是小姐要下点功夫,像五少爷那样吃素,把脸上的肥肉消下去。”
  “那就是说,比起我娘、我弟弟,我还是丑了?”尚世莲伤心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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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大院 第十六章(3)
“小姐,别哭啊,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朴松吉急得直道歉。
  “得了,丑就丑吧,反正我是要给人家做填房的。”
  “什么填房?”朴松吉问。
  尚世莲说:“亏你还是洋学生呢,连填房都不懂。填房就是人家的老婆死了,我给人家填补去。”
  “啊,那不是委屈小姐了?”
  “有啥办法,这就是命!”尚世莲背过身去,哭出声来。
  过了良久,一个讷讷的声音传来:“如果有个下人的儿子看上小姐了,小姐是否愿意嫁给他?”
  尚世莲神经质地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朴松吉,不敢相信地说道:“难道是你?”
  小伙子低下头去。
  尚世莲笑了,因为这是她的企盼,是她的心愿,可是这样的心愿能否变为现实呢?小伙子毕竟是管家朴作修的儿子,他们的婚姻是不可能实现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可是如果失败,她尚世莲只有到松花江里喂大鱼了。
  一时间,尚世莲的大脑充满了犹豫,当她看到朴松吉的表情由激动变成了灰暗,朴松吉在尚世莲毫无反应的状态下妄图离开木地板屋的时候,尚世莲嘴唇一咬,顾不得脚痛,一下子扑到了朴松吉的怀里。
  尚世莲大胆而忘情地吻起朴松吉来。
  似乎是一种本能,朴松吉情不自禁地放平了尚世莲,快速地解开尚世莲的衣扣,将尚世莲扒了个精光。他自己也扒去衣服拱到了被窝里,急不可耐地从事那种从未尝试过的男女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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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世莲赌起了命运,在下身出现难耐的刺痛感觉时,她似乎看到了死亡,看到了淹没于松花江水的恐惧。在恐惧和疼痛的状态下,尚世莲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伴随着这样的叫声,房间隔扇的木门拉开,朴作修的妻子金美顺吃惊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当金美顺发现朴松吉身下的姑娘是三小姐尚世莲的时候,疯也似地扑上来,抡起巴掌掴向自己的儿子。
  “你这个孽障,哪里的姑娘不好玩,你咋偏偏勾搭上了三小姐呀!这下可完了,我全家都要被沉江了!”金美顺瘫到了木地板上。
  趁着朴家女主人瘫倒之际,尚世莲和朴松吉慌忙穿上了衣服。尚世莲也顾不得脚脖子的疼痛了,不等将旗袍上的扣襻扣好,就要向外走。金美顺一把抓住尚世莲,跪到地上说:“三小姐,求求你,千万别和你爹说呀!”
  “放心吧,娘,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儿媳妇了。”说到这里,匆匆离开朴宅,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父亲的卧房。
  太太和儿媳婉玉出府进香,前后左右由管家朴作修领着三十名荷枪实弹的家丁护着。帽儿山雪岭松涛,景色宜人,远看很有点儿像前朝的官帽,白皑皑的雪覆盖了苍黑的山岩,只有那松树下面还能看到突出的岩缝。通往庙宇的一条石板路已被小僧们清扫一新,显出了褐色的弯带,与白色的山和绿色斑点的松林形成了鲜明的反衬。那苍松翠柏间,可以看到一座大型古刹,红墙白顶,梵宇僧楼。
  雪还在下着,石板路上已挤满了人。小和尚还在不同的石板阶上清扫着路面。太太和婉玉下了马车,开始上山往庙宇处走去。持枪的家丁前后护卫,一时间的威风使周边的行人全都止住了步。当人们发现这支队伍中的一个美人时,又紧追不舍地尾随其后了。
  婉玉的确是光彩照人。一顶俄罗斯银狐毛贵妇帽紧压着右额眉梢,身上的旗袍是红黄蓝三色缎组成的红花绿叶图。她足登黄色毡靴,耳坠红宝石耳环,戴着一双软貂皮手套。一些进香的妇女与她寒暄,她便微微一笑,娇靥频频闪现。这样一个受人拥戴的场面,太太自然高兴。然而朴作修却警惕万般,时刻担心着胡子的出没。他是不同意婉玉出来进香的,因为婉玉的倾国倾城之貌招人耳目,太容易出事了。可太太认为,正是婉玉这副美貌方能打动上天的垂青,赐福尚家,使老爷摆脱重病的萦绕。
  太太和婉玉走进了文殊院大殿。大殿里面是文殊大佛金身,周围皆是他门下的列佛雕像。方丈与他的弟子们坐在大佛像前,敲着木鱼,诵着佛经。婉玉和太太由朴作修和两位府上的拳师护卫着,向布施和尚投去了五百元“奉票”,布施和尚将五个跪垫亲自给他们摆好,然后太太和婉玉燃香跪拜,正欲闭目祷告,方丈过来,合十作礼,一声“阿弥陀佛”,将一个包着黄符的符囊挂到了婉玉的脖子上。
  
大门大院 第十六章(4)
太太的心里那个高兴,这一切皆因婉玉的美貌所致,而这个符囊正是文殊大佛的赐福。
  在进香的殿堂上,有五个彪形大汉不时向婉玉张望,又不时交头接耳,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朴作修跟随老爷征战多年,啥场面没有见过?他一眼认出这是松江吼的手下,便叮嘱陪同的拳师,将手放在了腰间的驳壳枪上。五名大汉看到朴作修和两名拳师也盯上了他们,便待了一会儿退出庙去。朴作修这时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进香完毕,朴作修将刚才的事情告诉太太,太太吓得竟然没了主意。朴作修连忙将三十名护卫摆成了松树年轮阵法,护送着太太和婉玉向山下走去。这时候朴作修看见那五位大汉紧跟在身后的人群里,便喊道:“朋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尚府不是官道粮道和钱道,他日乃茶道恭之,望爷回也。”
  果然没多久,五名大汉不见了。
  朴作修不敢怠慢,快步下山,让太太和婉玉上了马车,快马加鞭地往回赶去。此时的婉玉心都快要蹦出嗓子眼儿了,倒在婆母的怀里直念佛。
  
大门大院 第十七章(1)
打太太和卢婉玉上帽儿山文殊院进香以后,老爷的身子骨开始好转,渐渐地能够下地走动了。尚维琛也知道身体的好转是儿媳冒着被掳走的危险诚心进香的结果,便又以笑脸看待婉玉了。
  这日,三少爷尚世彬将今年的租子押回了府上,老爷到宗蕊堂清点粮钱去了。太太和婉玉正在闲聊,尚世莲突然跑到母亲跟前,跪到地上放声大哭。太太急忙问:“莲儿,你这是咋的啦?”
  “娘,我怀孕了!”尚世莲抱着母亲的大腿说。
  太太一听吓傻了,扳住女儿的肩头也跪了下来。婉玉将太太和小姑子扶起,轻声问:“妹妹,你这是和谁怀上的?”
  “就是那个朴松吉。”尚世莲呜咽道。
  “这个狗奴才,难怪那个朴作修最近不大正常哪!”太太恨得直咬牙根儿。
  尚世莲说:“娘,这不怪松吉,是我上赶着找他的。”
  太太扇了尚世莲一记耳光:“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跟下人做这种埋汰事,还活不活了?”
  “我不活了,我现在就学冬梅上吊去!”尚世莲说着就要往外走,被太太和婉玉双双拉住。
  “傻孩子,娘就你一个女儿,你死了娘咋活呀!”太太哭着说,随后问婉玉:“玉儿,你看这事咋办呀?总不至于让世莲嫁给那个下人吧?”
  “不!我要嫁给他,他不是下人,他是洋学生。”尚世莲倔强地说。
  “可他是高丽棒子呀!干啥要找他们家呢?”太太明显不同意尚世莲嫁给朴松吉。


  尚世莲说:“娘,我不准你这样说朝鲜人,朝鲜人勤劳善良。再说,我这是嫁人,要是嫁错了男人,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就像秀花、秀英那样,受罪的只能是自己。松吉是个好人,有学问,外表又英俊。这些年来所有人都说我长得胖,长得丑,可只有他说我眉毛眼睛挺漂亮,只是这种漂亮被胖给压下去了,只要我能瘦下来,会比娘还漂亮哪!”
  太太认同地说:“嗯,这孩子还挺会哄女孩子的。”
  婉玉也说:“娘,我看就把世莲给松吉吧,松吉是个洋学生,将来在政府做事的话,也算是有出息的人了,总比世莲嫁给那些老爷少爷做填房的好吧。”
  太太说:“话是这样说,可咋样才能让你爹同意呢?”
  婉玉说:“娘不如照实说的好,老爷虽然发发火,可是让朴管家以下聘礼的形式向老爷提亲,便能掩盖世莲怀孕的事,也不至于以此做文章,以家法论处。”
  果然,半夜三更,太太将此事说与尚维琛后,尚维琛发起火来,扇了太太一记耳光,然后就要下地。可动作太猛,腰又岔了气。尚维琛只好上炕猫着。太太也不计较挨打,将婉玉所提的利害关系说与老爷听。尚维琛思忖一两个时辰后只好应允。第二天叫来了朴作修,尚维琛盯着朴作修的脸儿不说话。朴作修深谙老爷的脾气,每当这样看人时绝没有好事情,他心虚地跪在尚维琛的面前,慌慌张张地说:“老爷恕罪,犬子玷污小姐的清白是老奴的过错,老奴愿意接受家法惩处。”
  然而尚维琛并未翻脸,他扶起了朴作修,坐在炕桌旁说:“作修啊,你跟我有三十年了吧?还记得那次伊穆河战役吗?是你从俄毛子手上把我抢回来的呀。还有那次海兰泡战役,能够生还的也就剩下包括你我在内的十来个弟兄了。唉,想起这些个往事,惨哪!”
  朴作修还是没有摸清尚维琛的用意,再次说道:“老爷,往事归往事,今天既然是老奴犯了事,老爷不忍动手的话,老奴会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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