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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之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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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坐那么远?”她冲我狡黠地闪了一下眼睛。
  “我忘了告诉你,我不喜欢吃米,喜欢面食。”
  我已决定放弃她,哪怕逢场作戏。这种回避源于与生俱来的戒备心,米米是危险的。哪怕她美得像爱琴海的海妖,我也得用蜡封住自己的耳朵与眼睛。
  “有条孤单的蛇一直想了解邻居家为何从早到晚都有诱人的食物香味,究竟是什么动物会有这么可口的食物?其实它只要敲敲门,就能知道答案。但它不敢,天生的警惕让它宁可忍受而放弃好奇。后来发生的事证实了他的愚蠢。那一天,他差点后悔得死去。因为他意外发现一条风尘仆仆的公蛇来到邻居门口,邻居开了门,原来是条非常美丽的母蛇。母蛇惊喜地对敲门的蛇说。我每天都烧喷香的食物,就是想考验未来的丈夫有没有灵敏的嗅觉,来到这里的,一定是捕食的能手,我可靠的终身伴侣。”
  我忍俊不已。她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她眯着眼,笑笑地看我。她究竟是不是海妖,看来还得试试才知道。
  我将她拖到怀中,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我不是蛇,所以敲门敲得很及时。”
  她的瞳孔黑得像一泓深不可测的潭水,将我瞬间淹没。心忽然之间跳得非常厉害,似乎快跳出咽喉,所以我迅速攫住了她的嘴。她回应得相当快。她的手很凉,很滑,像蛇一样缠绕上来。我一把扯下她的裙子,极为粗鲁地将她按倒在沙发上,她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地面对着我。
  “你经常这么粗鲁地对女人吗?”
  “对。”
  黯淡瞬息间划过她的眼睛,只是一秒而矣,再看我时眼神清澈明亮。我恍然中意识到她的掩饰,和我的回答一样疾速果断。
  事实上,我在撒谎。除了菊花,我对任何与我上床的女人都漫不经心,懒懒地淡淡地。但此刻,我却像在暴风雨中飘摇欲坠的帆船,那么渴望靠近她的岸。
  她的身体在阴影中泛着诡异的幽蓝,轻轻地侧身,那道蓝光滑到了深凹的腰际,斑驳着,闪动着。我忽然想起宛如绿翡翠般的水库,那绿幽的水荡漾着暧昧悄然靠近。我咽喉发紧,无端地恐惧。  
  那绿波荡漾的水库,曾湮没我少年时的渴望,成为我至深的梦魇。我本能退缩。米米却极快地勾住我,不容置疑地贴向自己。我听到火星在空中炸裂的咝咝声,听到呼吸在暗黑中诱惑如罂粟。我禁不住一声叹息,彻底地放纵了自己。
  即使她是海妖,我也死得心甘情愿。
  我们在床上缠绵了很久。
  这是白天,窗外阴雨绵绵,光线无法穿透那扇挂着深蓝帷帘的窗子。房间幽暗潮湿。我喜欢这种灰暗的色调,它隐藏了我肆无忌惮打量她的眼光。她背对着我,手臂在半空中乐此不疲地追逐着自己的影子,不时发出鸽子般咕咕的轻笑声。浮在她身体上的那抹蓝色光晕就在她的动作中游走。我的视线在她大腿内侧停顿,那里有道丑陋的疤痕,还有背部、手臂,都有若隐若现的疤痕,触目惊心。
  “这是什么?”
  她拉上薄毯。
  “伤疤。”
  “我知道。这是怎么弄的?”
  她低头拿起一根香烟,示意我点上,我恼怒地盯着她。
  “下去,马上下去。”
  她盯着我的眼睛,丝毫没有退却。
  “你总这么翻脸不认人吗?”
  我夺过香烟,拧碎扔下床,烟丝掉了一床。
  “滚,马上。再让我说第三遍,我就把你拖出去。”
  我为什么愤怒,仅仅只是因为她抽烟吗?我说不出。她身上的伤痕和拿烟的娴熟都让我看出她并非善类。难道这是我发恼的理由?我在期翼什么?又在失望什么?心动得快,死得也快,我的情绪跌到了冰点,沮丧莫名。她的眼神逐渐冰凉,赤裸地端坐在黑暗中。我不可自控一阵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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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滚,从来都不会。”她冷冷地说。
  我们对峙着,为了兑现刚才的诺言,我翻身下床去拖她。她顺势倒在我臂弯里,向我闪动着潋艳如水的目光。我的动作因此迟缓。她将我的手挪到她的腹部,那里温暖得令人颤栗,她眼神迷离,只一声做作的喘息竟让我崩溃。我再次浮起那个念头,是的,就算她是海妖,我也死得心甘情愿。
  可她却猛然推开我,一跃而起,赤裸地站在床边,冷不防地,哗地拉开了窗帘,光线急剧地袭卷了房间。欲火中烧的我和赤身裸体的她统统暴露在明亮中。
  “你疯了?!”我遮住眼睛狂吼。
  她在亮处转了个圈,拾起地上的衣服,笑容冷漠。
  “你以为我是妓女?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看清楚了,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见不得人的地方。”
  她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点燃一枝烟,朝我的脸上吐了团烟雾,我用手厌恶地挥开。她摔了烟,指住我的脸。
  “你算什么东西?把你对付其它女人的那一套给我收起来,王八蛋!”
  她扬长而去,临走还把我的鞋子踢飞到厨房。我被她一系列的举措搞得既意外又狼狈,直到门被摔得“砰”的一响,我才从愕然中惊醒过来。
  事隔两个月,公司召开第二次会议。我再次踏上她所在的航班。她并不在飞机上,我竟有些遗憾。不过,我很意外地在广州街头看到了她,还有一个男人。
  他们亲热地从珠宝店出来,拥吻、告别,男人弯腰进了辆红色宝马。她站在原地,很淑女,长发飘逸,笑容甜美。车刚转弯,她做了个鬼脸,将长发胡乱地挽在脑后。她在前面步子妖娆地走,我紧跟其后。拐角处,头部突然遭受重击,那一击令我感到天旋地转,对“眼冒金星”一词有了切实深刻地诠释。
  “臭小子,当我什么人?敢打我的主意?”
  她扶着墙跟穿鞋,一边狠狠地骂着一边想夺路而逃。这个臭女人,每次见面都会事情搞得狼狈不堪。我愤怒至极,站起来一把抓住她,把尖叫的她推到墙上。
  “是你?”她涂着亮粉的眼睛瞪得老圆。“唉呀,
  你流血了。”血?!我头骤然晕了,又一阵天旋地转。
  她赶紧扶着我,我恼火地推开她,大喝道:“滚。”
  这次她没滚,拖着我上了一辆计程车,直奔附近的
  医院。
  医生问:“遇劫了吗?是锤子?报警了吗?”
  锤子?一个高跟鞋的鞋跟竟能造成锤子的效果?那臭女人真是下了毒手了。
  我咬牙切齿地叫:“要,要报警。”
  米米挡住:“不用了。医生,他犯晕呢!”
  医生白了我们一眼:“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才纵容了犯罪份子。”
  我要抢白,她却在一旁吃吃地笑。
  医生不再理会我们,在他看来,我们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从他包裹我头部时用的力度可以感受到。当然他的手很巧,转眼我的脖子上就顶了一个有鼻有眼的粽子。她一直笑,在医院笑,车上笑,进酒店还在笑,一直笑到我把她的嘴堵上。
  她躺在我的身体下面,猫一样地斜睨着我。
  “干嘛跟踪我?”
  “不就等着挨这一下吗?”
  “活该,哪有人像你这样偷偷摸摸的。”
  “是,我见不得人,没你坦荡,赤身裸体地站在阳光下。”


  “哟,看不出你还挺记仇的嘛,小男人。”
  “小男人?小男人?”我掐着她的脖子,“要不要试试?”
  “救命啊!”她佯装恐怖。
  “别费心了,这世间没有英雄,有也不救。”我狞笑着。
  “难怪那医生会说,”她一板一眼地学着医生的腔调。“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才纵容了犯罪份子。”
  “祈祷吧!”
  “上帝啊!”
  “观音菩萨也救不了你!”我掐着她的脖子。“何况上帝在国外!”
  她哈哈大笑,笑声得像水里汩出的气泡,一串串的,让我担心她会窒息。好在她终于停下来,娇俏地问:“哎!说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语塞,跟踪还能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她嘴边浮起笑意,越来越深。
  “因为你喜欢我,是不是?”
  “没见过你这号喜欢往脸上贴金的女人!”我竟有些窘迫。
  她又大笑起来,放肆地彻底地,笑得头发丝都在抖。
  “我不喜欢张扬的女人。”我一本正经地喝斥。
  她很快接口道:“我讨厌假正经的男人。”
  “是吗?”我搂紧了她,一直箍到她透不过气。
  “不行不行,我快没气了。”她讨饶。
  “你先不是很厉害吗?高跟鞋都可以把人砸晕。”
  “我还有更厉害的招呢!”
  “那么厉害,怎么身上都是伤?”
  我绕回了上次未了的问题,这个问题像一块疤结在我心口。她漆黑的眼珠转了转。
  “战利品。”
  我审视着她。从她镇定的目光中看不到任何端倪,我只有放弃,但直觉告诉我,她在撒谎,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撒谎。她远不止外表这么简单,可我看不透迷宫深处的她。若非有着与生俱来的神秘气质,便是她刻意如此。从一开始她就在游戏,就像对红色宝马车里的男人一样,从没有真实过。热情蓦然之间淡了下去,我放开她,径自起来点了枝烟,暗红的微光照着她忽明忽暗的脸。她敏感地盯着我,沉默下来。
  夜在黄昏的流逝中款款而来,风如失去温度的凉水,冰冷了屋子。无月的夜空是墨蓝的,暗暗的乌云堆积在半空,它们在缓缓地飘,像每个雨季要来临的夜晚一样,阴郁压抑。
  这样的夜色在生命中反复地呈现。在广州酒店、十六楼的窗口、以及家乡的屋顶,它们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那当初我曾极度渴望的景色究竟在哪里?
  夜凉如水,我在窗口抽完第六枝烟,人已有些晕眩。回到床上,米米的存在令我一时忘了身在何处?我久已习惯了孤独,没有女人在事后还能留在床上,而我对米米,似乎过于宽容。
  夜将一切瑕疵掩盖,就像此刻看上去完美无瑕的米米。我回过头,有一丝紫色的流光一闪而过。我定睛细看,原来是她食指上那枚水晶般的戒指。她的手指一直在悄悄地追逐我的影子,这种自得其乐的游戏,竟成了她打发寂寞的习惯。
  那么,她孤独了多久?
  我甩掉了这丝念头。这不是我需要了解的答案,我只要知道现在,知道我们是两个同样寂寞的人,所需要的不过是彼此慰藉,这就够了。所以,我们可以成为情人,不问过去将来,不需前因后果的情人。
  我铵息了水晶烟缸里燃到末稍的暗红,向她慢慢地靠过去。


  那晚,我们一遍遍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感受着灼烫与冰凉,一直到午夜。我醒来时,她已穿了我的衬衣,光着腿在桌子前捣腾冰块。
  我眯着眼偷看她。她的头发被橡皮筋束在头顶,篷乱松散。正使劲地扭动制冰器,忽然停下来,飞快地望向我,我来不及收回目光,只能保持着偷看的姿势。她狡黠地笑了,继续回头倒冰块。我轻咳了两声,表示刚醒,然而始终有点欲盖弥彰。她把冰水端过来,坐在床沿,我支起身子笑笑。
  “米米。”
  “嗯?”
  “米米。”
  “嗯?!”
  “米米。”
  她瞪着我。
  “那么喜欢叫我的名字?”
  我喝一口水,依然笑,说不出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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