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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霜华的眼角抽了抽,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男声女声转换自如,但是,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时,他总是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一地。
“东瀛刚刚平定内乱,你就跑出来,也不怕再出个律将军?”璃月轻问,却是她原来的音色。
口技这门功夫,是入云中客的必学的一课。
她就是不明白,西门霜华没有一点要离去的意思,反而跟上瘾了!在东瀛,他在宗政无忧的手中,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以为,没有宗政无忧的帮助,律将军能成事?”西门霜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提起宗政无忧,他就是一肚子的火,现在与宗政无忧交手留下的内伤还未痊愈。
“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璃月也十分不解,就像之前,她感觉西门霜华一直未曾离去,才料定他一定会暗中助她。
“玲珑棋,已经毁了。”璃月补充道。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救了你,你还没有报恩,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走了。”
报恩,报恩,他还真是念念不忘!
“救命!救命啊!”
两人顿时起身,朝呼喊声传来的地方望了过去。
只见一群彪悍的战马坐着身形高大的男人,看服饰应该属于漠北士兵一类,只见他们围住那些逃难的人群,将所有的男人全都控制在一旁。
“想来我漠北,男人必须充军!”混乱只是持续了一阵,那一小伙逃难的人群,男人被绳绑住,老弱妇孺全都被驱在一边。
“统领,那边还有两个!”
☆、第九十二章:女汉子!(闪瞎眼)
那人,指的正是璃月与西门霜华的位置。
西门霜华身子一动,却被璃月按了回去,静静的站在原处等着那伙人御马而来。
“哪来的?”那人伸出手,马鞭刚好对准璃月。
“回军老爷,我们是从汾城的一个小镇上来的。”
“他呢?”马鞭往一旁一指,落在西门霜华的身上。
“我和她一家的,你说我哪来的?”西门霜华面色难看,他只想着,呆会,给他个怎么样的死法。
“冲什么冲!”那人马鞭一扬,西门霜华正要出手,璃月岂可让他坏事,眼疾手快的将西门霜华推到一旁,那个鞭擦着她的身子,扑了个空。
“这位军老爷,他是我哥。”
马上那人收回马鞭,看着两人,好不容易遇了这么两个正值年少的,而且看两人,还是有点身手的,从刚刚躲他那一鞭子就看得出来的,比普通人敏捷,突然,态度变的柔弱了许多,朝璃月,扯出了一摸笑容。
要知道,漠北气候养育的这群汉子,脸都跟牛皮一样,这样突然一笑,真Tm以为遇见了狼外婆!没感觉一点亲和力,只感觉好惊悚。
“如今,世道混乱,你们来到我漠北,也是想混口饭吃,不如跟着我一起充军,不但有饭吃,还可以立功名!”
“如何?”
璃月面色一僵,您就别自黑了,再笑下去,脸上的褶子里的灰都要掉下来了!
“立功名好啊!要是军老爷不嫌弃,那我兄弟二人,就去参军!”
“好!”那人得意洋洋,指了指前面的队伍,“瞧见没,那就是咱们的漠北军。”
西门霜华依旧带着那副面容,不出三招,他就能把这些漠北军给亡了,有什么好炫耀的。
吹了一声口哨,那人打马身前,不忘朝身后的璃月两人喝了一声,“跟上!”
“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璃月丢下了句话,迅速上前。
“谁说我不愿意,你不要每次都替我做决择好不?”
璃月无奈,他这样的表情,哪有一丝情愿的?
两人迅速的走进人群。由于是自愿参军的,所以,没有像其它人一样被绑起来。
到了临时驻扎的军营,璃月这才了解到,这是漠北军的一分支股,总数只有八百余人,漠北乃游牧民族,除了占据肥沃土地的皇城之外,其它各部,均属迁徙状态,虽然彪悍,却十分的散乱。
如今的漠北,看似一统,其实,有许多势力纷杂,有的,不原臣服在新任漠北王,或者劈个山头,当起了山匪,还有一些,进入关内,迅速的融入地方势力,盘踞一个寨子,当起了无恶不作的马贼。
漠北王迁都,跟着他走的,都是一些死忠,只占了漠北四分五裂势力的百分这六十。还有一些,有奶便是娘,谁有本事就跟谁。但是眼前的这支队伍,她有点摸不着底细。
“木小兄弟,你看,这就是你们兄弟两个的营帐。”
西门霜华的脸色顿时黑了!数十人的大通铺!
“谢谢黑大哥。”璃月抱着两人军服,朝领她们进来的黑荣道谢。
黑荣憨憨一笑,想起了自己十多岁的儿子,欲伸出手去摸璃月的头,却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朝他射了过来,立即改挠自己的胸膛,这家兄长对弟弟的保护欲也太强了!
黑荣走了以后,璃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刚刚领来的东西。
两条帕子,两床铺盖,四件军装,两双靴子,两只长矛。
“不习惯,你现在就可以走。”璃月看着一旁至走进这个军营不一直捂着鼻子的西门霜华,的确,以他的尊贵之躯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地方。
走?走了之后,让她一个女人和十来个老爷门睡大通铺?!
“谁说我不习惯?”西门霜华走到大通铺的一角,将原本铺好两床被褥掀到一旁。
“你干嘛?”璃月看着他霸道的模样。
“过来,铺床!”
呃!璃月僵了僵,他掀的好像是两个人的地方。
“你睡最里在面,我睡这!”怎么都觉得这丫的脸上的神色很得意。
同床共枕啊同床共枕!他哪里会不习惯,他简直有点期待晚上快点来临。
“那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身份就是汾阳城的两兄弟,我叫木月,你叫木庆。”
璃月将被褥朝西门霜华扔了过去,独自收拾着两人的其它东西。
西门霜华的头从被褥中探出来,为他那个新名字,恶心不已。
荒漠原野,天暗的极晚,夕阳仿佛要散尽最后一丝余热才肯落到地平线以下,独留的那一抹残红,风姿奇绰,瑰丽迷人。
“木月!”
璃月缓缓转身,只瞧几个身形彪悍的人缓步朝她走来。
“我们的床是不是你们兄弟俩掀的!胆子不小!”
漠北的士兵对与他们这些临时抓来充数送死的丝毫没平等可言,然而,这次的事情,又是西门霜华挑起在先,这群人,来者不善。
“没错。”璃月淡然回应道。
“好小子,到有几分血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血的味道!”
一阵风声迎着面门而来,璃月只是身子一倾,抓住那个彪悍的漠北士兵,她的手掌,甚至裹不住那个硕大的拳头!但是,就在她碰触到那人的时空,突然发力,只听“咔!”的一声,那个汉子的手顿时无力的垂在身侧。
然而,这只是一招,只感觉腰间一痛,“咚!”的一声,那个高过璃月半个身子的壮汉轰然倒地,摔的狼狈不堪。
所有人的傻眼了,刚刚的那一幕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只见那个小家伙嚣张的踩在那个汉子的背上,朝剩下的人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的勾了勾。
漠北汉子的血性被这一勾全都激了出来,五六个大汉顿时朝那个娇小的身影袭了过去。
璃月抓住一人,分筋错骨。
脚尖一抵,不好意思,个头太小,一抬脚,就够得着下三路,用力一踹。
挥掌扫过,“咔”的一声打在一人的肩胛处。
身形一错,另人一的脚被从膝盖处折断。
掌变为拳,肘间发力,一个壮汉摔了个嘴啃泥。
“一,二,三,四,五,六!”
西门霜华拿着两个破了口的大碗,筷子上插着四个馒头,看着远方高高的一堆人,完全刚那个娇小的身影遮挡住。
“璃—小月!”飞速而至,只见璃月惬意的拍拍手掌。
“哥,你看,我在玩叠罗汉。”
“拿着。”西门霜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璃月,对着这些壮汉直接飞脚。六个人影,直接飞到了十几米之外,吃痛的爬都爬不起来。
“来,吃饭!”
有肉?而且是这么大块的肉!白面馒头四个?璃月灿然一笑,这丫的,哪里是去领饭,显然是去打劫了。
两人坐在地上,吃的特别有味,习惯了锦衣玉食,习惯山珍美味,如今,一块干牛肉,一个馒头,竟然吃的如此有兴致。
璃月将手中的馒头塞到嘴里,拿起水囊灌了一口水。
“噗!”她不受控制的喷了!
一口肉,一口馒头,狼吞虎咽,吃完后,猛灌一口水,那是她。
将那块肉分成几乎均等的小块,一个馒头也同样分成了好几块,放在碗里,然后再拿着筷子一块一块的和着吃,且咀嚼绝对超过三十下的,那是西门霜华那个娘炮。
“娘炮!”
“粗鲁!”
两看两相厌恶,璃月转身,西门霜华抬碗,继续那种优雅的吃相。
回到营帐,已是四处篝火,营帐内,几个人一见到他们两人进来,立即变得不自然起来,重伤的两个还特别去军医处医治了一下。
那几人看着两人的眼神,那是对于强者的畏惧,并不是骨子里透出的臣服。
璃月要的不是对强者的畏惧,也不是无奈的屈服,她要的,就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臣服!
璃月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睡吧。”
西门霜华两眼顿时锃光瓦亮,就如黑暗里,突然亮起的镁光灯,熠熠生辉。
璃月脱鞋上床,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缩到最边边的角落。
西门霜优雅的脱下鞋子,一想到那好像一万年没洗过的被褥,放弃了宽衣而睡想法,坐好,四十五度,躺下,头刚好睡到枕头的正中间,然后,再拉起被褥,盖到肩膀处。
营帐里寂静无声,只听风游弋在漠原上,奏着它独有的曲调。
璃月感觉,有那么几眼睛一直盯着她们,然而,动手的时机,肯定不是此时。
剩下的十个人也都脱下衣服,上床睡觉。
璃月静静的看着营帐顶处繁冗复杂的图案,半分睡意都没有,感觉到一个身影,靠近,再靠近,再靠近,顿时翻身,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
西门霜华只感觉两腿之间一凉,顿时挪回原位,手伸进被褥里一摸,衣服全都被切开,刀剑贴着他的肌肤划过,寒意未散。
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这个该死的女人,就像他们东瀛那座万年冰山。不,她也有火热的一面,但是那一面,只会展现给一个人看。
子夜的漏声响起,就在璃月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发出了一丝声向。
银光一闪,数支长矛迅速的朝两人睡的地方刺去,然而还未挨到两人,只感觉一道寒光乍现。
“不许伤人。”角落里,传来一声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声音。
“咔!”长矛断裂,十个人齐齐的倒在床下,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小月,你说怎么处置他们?”
“又臭又脏,打呼磨牙说梦话,吵!”
西门霜华翻身而起,一一将这数十人绑了起来,嘴巴封住,牵到营帐外面围成一个圈子绑在了寒风料峭的营帐外面。
“好了。”西门霜华一脸邀功的爬上那个大通铺。
“我说的是你,所以,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