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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头顶的这片苍穹,一群鸟儿掠过。王妃,你究竟在哪啊?我在此,可是渡时如年啊!
“嗷!”展翅雄鹰在漠北的上空盘旋,发出雄赳赳的叫声,掠过的天空,仿佛已被他征服,成它的领地。
西门霜华接着忙碌着,抬起头却见璃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那眼神,虽然是盯着他的方向,可是思绪早就飞远。
那她透过自己,想的又是谁的影子?
这还有问吗!西门霜华自嘲一笑,将煮好的粥舀了起来。
“喝点粥,暖暖身子。”
璃月回神,看着西门霜华端着粥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轻轻的接在手中。
西门霜华一僵,这一笑,还不如不笑,那么难看,那么牵强。
“使臣来了!使臣来了!”
外面一阵杂乱声响起,好像八百多人都朝一个方向而去,璃月放下碗,披了一件军服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营,便朝黑压压的人群而去,她个头小,看到的只是人家的背,但是在她一来,一些人立即实趣的让出一条路来,只是一会,便走到最前。
只见来者同样是一群漠北人,大概二三十个,为首的那个骑在马上,其余的,全都赶着马车,车上的东西用麻布盖住,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舍敏将军。”
“古罕大人。”
“舍敏将军,我来给你送军需来了。”
璃月瞥见,所有人的眼中都闪烁着质疑的神色,的确,那十几车的物资要是算下来,不够这八百多将士一个月消耗的。
“古罕大人,上一次送军需,是三个月前,这一次,你送这么点东西,想让我们撑多久?”舍敏的话里带着暗暗的讽刺,声音洪亮,不怒而威。
“舍敏将军有所不知,如今帝都大乱,漠北王坚守漠北,洛王殿下在汾城驻军,消耗巨大,其它零散各部,都没有军需送了,只有您这,洛王与大王还惦记着。”
“古罕,你回去告诉你那漠北王,之前谈好的一切,一样不少的全都要给我备齐了,不然,可是他不仁在先!”
舍敏并非真正臣服于漠北王,他们之间,有着不成文的约定,舍敏归于漠北王麾下,漠北王供应相应的物资,秋毫不犯。
“舍敏将军,你不要太嚣张,你以为,就凭你现在这些人,还是当年的漠北第一军吗?”
“哈哈哈。”一阵嘲笑的声音从那二十三人口中呓出,脸上露出难掩的鄙夷之色。
正是如此境地,所以漠北王才要打破约定吗?舍敏的拳头刚刚握紧,突然,人群中窜出一个娇小的人影。
只见高高骑在马上的古罕重重摔在地上,狼狈不堪,下一刻,背上一沉,还没起来的身子,被人再次踩趴在地上。
“古罕大人,您是没有听清楚我们将军的话吗?”脚背一挑,只见那个壮汉硬生生的被那个娇小的身影踢的打了几个转。
那道娇小的身影迅速上前,再次踩在古罕背上,手抓着古罕那一看便知道是精心梳理过的头发,强迫他看着面前舍敏。
“将军!你可知我身份,我是大王派来的使臣!”
舍敏面色一凛,一脚朝古罕踢了过去,只见那古罕立即满脸是血,牙都掉了几颗。
“舍敏!你等着!”虽然满嘴血渍,还不忘威胁着。
“莫耿,你先带人卸了军需。”璃月朝轻声吩咐道。
莫耿立即明白,一边卸军需,一边迅速的将蠢蠢欲动的二十三来使全都控制住。
“古罕大人,那我就把你挂在我的长矛上,看看,你的大王会不会发兵来救你。”
“将军,将军,小人失言,还请将军往开一面。”
舍敏始终不动,这个样子全胆就是纵容璃月的任何行动,一个古罕,漠北第一大奸臣,边牧皇帝一失利,他第一个屈服在那群奴隶脚下。
“来人!把古罕大人吊起来。”璃月松开手,朝一旁的人吩咐道。
一群人顿时来了精神,也被这个小小的身板的副将大人的所作所为震撼。
几只长矛将古空挂到了营帐顶处,动弹不得。另一些人,全都被制服扔到一个废弃的营帐内。
然而,这十多车军需,却让人傻了眼,除了军服之外,只有一车是粮食!
就算是熬成粥,也不够八百多人一餐用的!漠北王,当真是不拿他们漠北第一军放在眼里了!
营帐内显然也分成了两派,璃月站在舍敏的身侧,听着眼前的几个大男人吵吵不休。
“将军,属下觉得,副将大人不应该如此对待古罕,现在漠北王与洛王两军的势力联盟,咱们跟本无法与之抗衡,这样做法,只会招来祸端。”
“老三!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耿大叫一声,指着对面的那三个人。
“就是,你们没听到古罕嘲笑咱们吗?难道,你们也被那群奴隶给吓到了,成了怂货!”薛二忍不住补充道。
“将军,我兄弟三人跟着将军那天起,何时惧过谁,咱们漠北第一军,当年八千人,现在呢?只剩八余人,惨失如此惨重,再经不起死伤了。”现在说话的三兄弟中的老大。
接着,又是一阵吵吵不休。
“你们,还是不是漠北第一军?”
整个营帐突然寂静了,目光全都投向那个娇小的身影。
“是,我们当然是漠北第一军。”莫耿高呼一声。
“哪怕,就是剩下一人,也是!对不对?”璃月走到人群正中央,一一扫过众人。
“当然是!”众人奇异的异口同声。
“那就好。”璃月退后一步,再无话说。
沉静,所有人都在深思着一个问题,他们现在究竟在干什么?堂堂漠北第一军,竟然会沧落到这种地步!等着那个奴隶来送军需物资给他们。
他们有何畏惧?曾经,叱咤风云,甚至连黑河那片死域都敢撞的漠北第一军,如今是什么样的状态?一个个汉子,面露愧色。
“木兄弟,有何高见?”舍敏看着璃月,深感这小家伙的一翻话,就如同一桶冷水,直接从头浇下。
然而,那种猛的惊醒之后,他们又迷茫了。
“重震莫北第一军雄风!我们不只要漠北记住这个名字,我们要让整个华夏大陆都知道,咱们漠北第一军的威名!”
这一句话,犹如一块巨石丢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波浪。渐渐的人们的眼中,染上点点星光。
“嘴上说说而已,现在,粮草匮乏,肚子都填不饱,何谈名扬天下。”三兄弟之中的老二开口。
的确,营中的食物只够撑十多天的了,而且一顿干饭都吃不上!这一碗粥对营内的大个头来说,塞牙缝都不够。
“给我一百人,十天之内,我定让兄弟们,有好酒喝,有肉吃!”
舍敏面色微动,他看得出来,这个小小的少年,绝对不是普通山村野夫,而是浅水蛟龙,早晚有一日,定会一飞冲天!
时逢乱世,遇上这样的人,也许是他漠北第一军的幸运。
“莫耿,你调一百人,一切全听副将指挥,如有违者,军法处置。”
“是!”
璃月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选出来的这一百人,马上解衣睡觉。众人虽有不解,却也不从,大白天的,不训练倒去睡觉去了。
营帐内的三兄弟互望了一眼,均是一副愤恨的模样,将军将一百精兵交给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把漠北军往死里坑才怪!
璃月不管那三兄弟如何气愤,别了舍敏,转回到营帐睡觉。
只是刚刚掀开帘子,便见到了惊艳的一幕。
好销魂的裸——背!
西门霜华背对着她,一丝不挂,光洁的背,细腻如玉,听到璃月脚步声,迅速的拿起一旁的衣服遮住重要部位。
“你这个女土匪,进来也不敲门!”
“你这个娘炮,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我已经三天,三天没洗了!”西门霜华接近抓狂。
“三天而已,这些漠北汉子,三年也不见得洗一次。”璃月转过身去,给西门霜华穿衣服的时间。
她这句话,存心是想恶心西门霜华。
“三年!”西门霜华又开始忍不住扭来扭去,活像这些衣服上长满了刺一样。这一段人生经历,将在他的记忆里烙下永恒的印记,永远也望不了!
“嗨,还好进来的是我,要是个漠北汉子,你想会怎么样?”
“死!”西门霜华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是爽死。”璃月不的死的补充道,“光是看你那消魂的小背影都受不了。”
“你!”西门霜华有一种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的冲动!
“你是不是觉得,我需要证明一下,我的性别,以及性取向?”
璃月失笑,轻轻往后退了一下,西门霜华确更近一分。
“从军两三年,母猪赛貂蝉,下次,你沐浴的时候,别藏在我的营帐里,也让漠北饥渴多时的汉子,过过眼瘾。”
“咔!”支撑营帐的柱子断了一根。
“属话说,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可是久憋着对于男人来说,也是大损啊!”
“你好像,挺明白我们男人这点事的。”又是一根柱子断裂,可见营帐,已经坍了角。
“我只是觉得,他们看到你,肯定会动情的!”
“你这边,关心着漠北汉子的地,可知,我这也旱着呢!”再倾身,他们的气息都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
你TM的旱着管我什么事啊!有本事去找漠北汉子研究研究去!
突然,腰侧一阵凉意,西门霜华身形微顿。
“你要是再乱来,钱就火爆腰花,让你下辈子力不从心!”
西门霜华冷笑一下,双手不受控制的握了握,最终,后退三步。就算是他这烯起了再大的火,也能被她三两句给浇息了。
璃月收手,胜利的扬了扬下巴,突然,面露正色,“今天晚上有行动,你要不要一起去?”
“干嘛?”西门霜华已走到一旁,独自梳理着他刚刚洗的柔顺的头发,看看之前一头乌黑光渍的发,梳起来就好像漠北荒原上长的枯草!
他做不到像璃月那个女汉子一样,拿着一根木棍固定就好,他要梳里好,再不济也得挽个发髻,用那根看似普通,实则贵的吓人的乌玉束起。
“去打劫啊。”璃月脱口而出。
西门霜华头也没回,只顾着研究着他的发髻是不是挽正了。
边牧皇室一族被灭之后,第一时间得利的不是现任的漠北王,因为,漠北王一味的杀戮,意欲将边牧一族的所有人赶尽杀绝。然而,再回来时,皇城已是一片空虚。
有那么一伙人,真这场杀戮,冲入了边牧皇城之中,打捞了不少好东西。
近一年来,那支本属军人的队伍,落草为寇,逐渐壮大,盘踞在漠河一带肥沃的土地上,关内,关外,两头吃香。
璃月来漠北的本意,是看上了那些土匪势力,想在这一段冷确期内,暗下陪植自己的势力。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进了漠北第一军的营地。
“你玩上瘾了?”西门霜华拉过一个木凳,坐在璃月面前。
“宗政无忧都已经为你,让大夏在一夕之间灭亡,你还嫌不够?”
璃月直视着西门霜华,“他所做的,和我所要的,并不冲突。”
西门霜华心中一震,这个女人,再一次让他觉得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明明爱着那个男人,却用的是她自的方式,与人们心中理想中的爱情模式,大相径庭。
“我以为,你只是想来漠北避避风头,现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