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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每天都洗澡嘛,你们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璃月心中暗笑。
那为首的人趴起来,刀指向突然杀出来的西门霜华,“你是谁?”
“你不配知道。”西门霜华拿起扇挡了挡炫目的光阳。
“太阳真大,晒死人了。”忍不住抱怨一声。
莫耿与薛二差点没从马上裁下去,这是初升的朝阳好不好?哪有半分像他说的毒辣。一个大人,怕什么太阳晒!他们真想脱了西门霜华的衣服看看,是不是个纯汉子。
“一千多人是吧?”
这样突然一问,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下,不知道西门霜华突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千多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
“给我砍这他妖人!”匪着怒了,然而,他的形容,却真正的触怒了西门霜华。
妖人?西门霜华轻笑,白玉桃花扇极尽万年寒冰,身形微动,凌厉的横扫了过去。
那匪首一看势头不对,顿时滚到一旁,右臂一阵麻木,这才发现手臂竟然被那道寒意,硬生生切了下来,他的身侧,是一堆尸体,就算是没死的,也只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
这人究竟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怪不得,他们会有恃无恐的站在着。他这一千人,在这一人面前,都没有丝毫的胜算!
他娘的,碰上了个狠角色!想他叱咤漠北那么多年,何时遇上过这种惨境!
就说这土匪头子震惊,除了璃月,他身后的纷纷面色僵硬,就这样素手一挥,就死了一片?!
莫耿与薛二互望了一眼,顿时打消了偷看西门霜华洗澡的念头。
“撤!”
想走?没那么容易!璃月纵身而起,骑于马上,只见她身下的马儿犹如疾风一般,迅速的拦截住了这群土匪的去路。
一人,拦近千人?!这兄弟俩人都不是人!
刚刚调转方向的匪首,看着挡过来的是那个小家伙,顿时放松了警惕。然而,那个小家伙手中的扇子“唰!”的一下打开的时候,他的脸色如同吃了屎一样难看。
“怎么,还没玩够就想走?你瞧清楚了,我就是木月,有本事,尽量放马过来!”
木月?那个小家伙竟然就是木月!?
那匪首驱马向前,璃月御马迎了过去,她做不到西门霜华那样威力,但是招呼这个土匪头子,绰绰有余。
“咚!”只见那个匪首重重倒地,一旁,落着另一只胳膊。
莫耿看着这两兄弟,一个挡在前面,一个追在后面,这哪里是杀人,这是割草啊!
“冲啊!上晚了,别说砍脑袋,血花都见不到了!”莫耿高呼一声,身后的人这才反映过来。迅速朝那群黑压压的人群冲了过去。
撕杀声顿时响起,两军人马混战在一起。
天空中,一抹残阳如血,就如同这天空之下的大地,尸横遍野,血,汇成了一片水渍,成了一条条蜿蜒的溪流……
西门霜华收扇,带着一脸嫌恶的表情第一个退了下去。
两百多人投降,一百多人重伤未死,剩下的,全都死在这片荒原之上,入目望去,一片狼籍。
莫耿与薛二,从军以来,从来都没有杀的如此痛快过。
“憨子,把这些人押下去。”璃月一声令下,收起扇子朝营地走去。
“莫大哥,还请你跑一趟,将军医请来。”
“好!我这就去。”莫耿爽快的答道,事完了,他也要回去向将军请罪去了。
这一战,在漠北第一军的大营里被薛二传的绘声绘色,就连等着给木月收尸的三兄弟听到后,都忍不住呼一声痛快!
璃月看着这一片荒原,已经不在适合居住,要尽快的选址重新安营扎寨子,然而,这一次一举将盘踞在漠北的第一大悍匪清剿,所缴获的东西,璃月一分一毫也没有分给漠北第一军。
她的手下,受伤的一百多人,医治过后,一些伤势的太重的,就做些后勤工作,除了这些,如今也有七百多将士,所有的一切,都初具规模。
除了莫耿与薛二时不时往她的新营地这边跑之外,喝喝酒,吹吹牛,其它的时间,璃月都在亲自监督着这七百多人的训练。
日复一日,璃月的就如同一个刚刚孵化的幼鹰,只等着羽翼渐丰!
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聚集了一片乌云,整个天空,犹如要坍下了一般,风卷着云层,狂肆的在半空中翻腾。
“今天休息一天,通知火房多准备些酒肉,兄弟们好好的喝了一顿。”
“是!”憨子领命,顿时退了出去。
西门霜华修着他的指甲,朝璃月望了一眼,“我说,你这女汉子头当的挺过瘾的。”这个女汉子,绝对不是璃月出说来的。
是西门霜华有感而发,他觉得,也就只有女汉子这三个了,才能够贴切的形容现在的璃月。
“你这娘炮,也挺顺耳的。”璃月白了西门霜华一眼,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憨子在营帐外立即给璃月披了一件蓑衣。
雨,犹如瓢泼一般,下了整整一天。
——
夏凉宫内,靠在软榻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抚额坐直身子,他不知道,这一睡,又睡了有多久,华一脉总是趁他吃一点东西的时候,猛下料。
他不想阻止,因为,梦里,就能见到璃月的身影。
殿内,一片漆黑,清冷的月色透过过窗子照了进来,在华丽的大理石地面上,映上了一道斑驳的影子,甚至连窗户上的花案都映的清清楚楚,却是那么惨淡的颜色。
一切,都是那么的恍惚,但是,痛,又是那么的真实。
宗政无忧伸出手,捧了一手清冷的月光。
“王爷,您醒了?”华一脉带着一丝喜色,“我立即拿人去准备些膳食。”
“不用了!”宗政无忧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冰冷,华美的月光洒在那一头银发上,染了无尽的魅惑。
突然,那道身影缓缓的朝夏凉宫外而去。华一脉轻脚跟上,前面的那个人影,消瘦的让人心酸。
至从宗政无忧攻入皇宫之后,整个后宫乱成一团,逃得逃,死的死,如今,整个皇宫,如同一个死城,有时候,这个的气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悲痛的仿佛时间都不曾流动。
只见那道身影缓缓的朝御膳房的方向而去。
至从那天起,那道清冷的面具从来都没的摘下过,没有人知道,那道面具后的绝色容颜,究竟染了之少哀伤。
只见宗政无忧轻轻挽袖,动作娴熟料理着桌上的菜。
菊花鱼,每一根刺都要挑出来,过油后,要脆脆的,因为,她那种香味,又不喜欢吐刺。
鲫鱼汤,要小火慢炖,奶白奶白的,因为,她最喜欢浓浓的鲜味。
八宝鱼,要微辣,腌渍过的鱼才有味道。
……
华一脉猛然吸了一口气,轻轻的靠在御膳房的一角,那种沉闷的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身子不受控制的滑落,颓丧的坐在地上。再这样下去,他会疯的!王妃,你究竟在哪?你已经消失了七十二天又零四个时辰了!
看着这一桌子冒着热气的四菜一汤,宗政无忧只是静静的望着对面那个空空的椅子。
然而,下一秒,宗政无忧缓缓站起身来,却再也没有往那桌上的菜看上一眼。
他吃的极少,华一脉更是抓住每一次机会,往吃的东西里面下猛料,也就是这样,宗政无忧才支撑到现在。
“王爷,已经十多天没有动静了,你看咱们?”华一脉小声音提醒道,王爷要的,第一,是找到尸身,第二,是报仇。只有这两样,才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去吧,宗政温泽不是最为积极吗。”
“是。”华一脉顿时退了下去。
如今,几个皇子围在帝都附近,只敢暗中派人来营救大夏皇帝,谁也不敢明面上出兵。这样的局势,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
不时不时的闹出点动静来,华一脉真怕宗政无忧会没有精神支撑。
——
酒碗相撞,溅起一朵水花,诺大的营帐内,七百多人十几人一堆围着火炉尽情的吃喝着。
然而,还有一个人,这这样的场面,格格不入。西门霜华所要的,全都是要切的整整齐齐的,分类摆好。现在有了条件,他吃的东西全都要单独的做,而璃月也被他强烈要求和他一起吃喝。
理由是,他见不得,一群漠北野汉子流着哈喇子拿着筷子在同一个锅中搅着挑肉吃。这么一说,本来没有什么感觉的璃月也觉得有点吃不下去了。
西门霜华的意思是,单独的做的,干净,卫生,精致。璃月怕的是,一群漠北汉子的哈喇子。
“驾!”磅礴的雨夜,一个人骑着马儿,迅速的朝璃月安营的方向而来,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只见他脸上,染着点点血色,虽然被雨水冲刷了,还是有一层淡淡的血迹。
“木月!”那人眼看就到营帐,突然从马上裁了下来。
“木月!”
璃月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迅速的朝营帐外而去,借着微弱的火光,她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狼狈的趴在泥泞的雨地里,正艰难的朝这边匍匐而来。
莫耿?看清那个人影,心中顿时一颤,肯定是漠北第一军出了问题!迅速的朝那个人影跑了过去。
“莫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漠北王,派……派……兵!”莫耿说完重重的倒在璃月的怀里。
短短的几个字,璃月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探向莫耿的鼻间,还好,他还活着!
“憨子,把人抬进去!”
“全军战士听令,迅速集结,前往漠北第一军大营!”
突然,一又手按住璃月,“你被土匪围着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做的?”
听到命令,正在准备的众人突然停下动作,看样子,一定是漠北第一军也了什么事,可是管他们屁事啊,犯得着为那些不认识的人去送死吗?
“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就是变得更加强大,需要什么?团结!”璃月甩开西门霜华的手,一一扫过众人。
“时间紧迫,我不想多说,去的,穿起战服,拿起武器!”
“你们要对付的,是漠北王的军队,你们去或不去,我不勉强,但,我非去不可!”说罢,那个娇小的身影已经冲了出去。
“集结!”
一个,两个,十个,三五十个……
“我才一管什么漠北第一军呢,老大去了,我自然就跟着去!”憨子第一个出声。
“是,老大去,我们都去!”
“好!”豆大雨滴砸在脸上,甚至眼睛都睁不开,但是大家也能知道,不管是谁的表情都是义无反顾的!他们去的目的,不是漠北第一军,而是因为璃月,他们现在的头。
“憨子,把弓弩分给大家。”璃月朝身旁的憨子吩咐道。
众人熟练的将箭囊系在腰上,弓弩挂在马鞍上,长矛一坚,竟真有一翻势不可挡之气!
“出发!”璃月一声令下,率先打马向前。
雨夜里,一支队伍迅速的朝漠北第一军的营帐而去,马蹄踩在大雨积出的水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这样恶劣的环境,丝毫不影响这一群人的速度。
昏暗的雨夜,依稀可见不远处的火光,还有那漫天的撕杀声。
“击鼓!”璃月一声令下,鼓声顿时在夜空之中响起,直冲天迹。
被围困漠北第一军,顿时一阵欣喜,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将军!我说了,木小兄弟会来的!”薛二掩不住的欣喜。
舍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