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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她便是上官璃月,是宗政无忧以后,要捧在心尖里疼爱的女人!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阵雀跃,虽然成了别人的代替品,她甘之如贻,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将没有第二个上官璃月。
“宝贝。”宗政无忧掀帘而入,只见他的小野猫顿时从内室跑了出来,目光停在的胸前的那个精致的铃铛上,她稍动一下,那铃铛便发出若有似无的响声,让他的思绪有些混沌,心神一凝,一股强烈的寒意袭上心头,那一丝混沌顿时清明了些许。
“无忧。”纳兰雪欣喜的唤了一声。
宗政无忧抚上眼前人儿的脸颊,一如既往的柔嫩,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张脸,这样的笑容,好假。碰触到那张脸颊上的手感却不如他猜测的一样,不是人气面具。
温润一笑,掩去眼底的情绪,将眼前的人儿搂在怀里。
“无忧。”纳兰雪唤了一声,伸出手搂住宗政无忧的腰身,她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终于,让她尝到了这个怀抱的味道,竟然是那么的让她不舍得松开。
“寒毒拿到了。”宗政无忧抬起头来,将那个冰蓝色的瓷瓶放到怀中的人儿手上。
“你有什么打算?”纳兰雪虽然猜测到了,但是,她还要再确认一下。
“漠北军已经在攻城,雪国国王就在城门。”宗政无忧的缓缓道。
他的意思是,真的让她的父王承受寒毒之苦吗?!纳兰雪心中一紧,握着那上瓷瓶心中五叶杂陈,突然手一松,那个瓷瓶进地下落去,宗政无忧眼疾手快的接住。
“怎么了?”关切的神色与语气让人看不出一丝异常。
纳兰雪立即解释道,“这个东西好冰,我一时失手,没有拿住。”
宗政无忧温柔的握着那双手,“手这么冰,来,我给你暖暖。”手掌相对,眼前的人儿带着笑意贴在他的掌心,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十指相扣。
宗政无忧淡笑一下,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你先随阿蒙他们的与漠北军汇合,我还有点事,随后就来。”
“无忧,寒毒我带在身上,如果雪国国王战败,我便将这毒直接灌给他。”纳兰雪故作的愤恨的说道。
宗政无忧拿起一旁的披风,将上面的貂皮领子扯了下来,将寒毒包在其中这才放到纳兰雪的手里。
“这样,可以抵挡一下寒气。”
纳兰雪心中一热,捧着那个寒毒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现在要以另外一个身份,站在与雪国对立与亲生父亲对立的立场上,纵然她的心里不愿,可是,她割舍不下这个男人,退去心中刚刚开始涌起的雀跃,现在,她的心就好像被人拉着一把锯,拼命拉扯着。
“小姐,舍敏他们都等不及了,咱们先行一步吧。”阿蒙轻声提醒道。
“好。”纳兰雪点点头,反正现在寒毒在她的手上,只要她趁机找到一个机会毁了,父皇就安全了。漠北军是上官璃月的手下,眼前这几个人也是,她现在就是上官璃月,一定会极力的扭转现在的局面,保住雪国,保住的她的父皇。
几人走后,宗政无忧迅速朝内室而去,拉开衣柜的一个抽屉,里面一个灰色的粗布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玲珑棋还安稳的放在原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长得一模一样吗?
不,他不信!轻鸿曾经说过,易容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将的人皮面具体在脸上,还有一种,就是将原本的容颜毁掉,做一张人皮面具,待那个面具与被皮肤真正贴合之后,就形如同真的皮肤一样,且看不出任何痕迹。
宗政无忧将玲珑棋收好,身形一转,迅速的朝问天殿而去,阿蒙守在这,璃月一醒,他一定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去向告诉璃月。璃月的失踪,肯定与那个大祭司有关。
双脚一踏入问天殿的宫门,宗政无忧立即弹身而起退后几步。整个大殿都被错综复杂的阵法团团包围着,这下,他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就连那个大祭司也不在此处。
宗政不假思索,手中鞭子在半空中发出一声脆响,抖落了一下,散发着一阵冷清的白烟。
“破!”
眼前的影物一变,除了明阵之外,还有好么多暗阵,如果要破除这些阵法,不知道要几时才能破得完。
环视了一下四周,跟着感觉缓步朝前方走着,昨天晚上,他看到的场景不是这个样子的,谨慎的抬起步伐,生怕踏入哪个阵法之中,要不然,又要浪费时间。
闭上双眸,手中的鞭子一挥,立即传来一阵破裂的声音。
突然,红光一闪,鞭尾的地方一个日晷破碎成几瓣,这才是他昨晚上见到的问天殿的样子,可是那个诺大的祭坛已经凭空消失了!
宗政无忧迅速朝殿内而去,依然空空如野,一个雪国的大祭司,竟然在雪国有难的时候,不见人影?绝对有内情!快步从殿中走了出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四周,那个被他破坏的日晷上,残留着一些血红的印记,这是阵法中的封印阵。
这个夜倾寒竟然的借用阵法的逃脱阵将祭坛整个挪走。那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中不受控制的一紧,璃月一定是落在夜倾寒的手里!环顾了一四周,他却没有一丝头绪,这个阵法布的太过严密,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可是他可以断定,就算是夜倾寒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逃出雪国。
飞身而起,朝漠北军的方向而去。
雪国的那些将士已经是困兽之斗,撑不到天黑,便能将他们耗死,纵然雪国的人都有一些寒性体质,与宗政无忧体内的寒气是相同的,但是很少人能够吃得下这种苦一直修炼下去,所以,大成者,一个没有。
况且,漠北军本就是骁勇善战之辈,自然不是这些没有战争经验的将士们可以比拟的。才半天时间,便见出分晓。
漠北军在满是积雪的丛林里临时搭建了几座小木屋做为临时的指挥室,纳兰雪坐在主位,看着这一群怎么研究着对付雪国的漠北汉子,手不由自主的暗暗握紧。
“我说,要不,咱们一举进攻,就那城门,我吼两嗓子都能给他震破了。”莫耿一脸不屑的说道。
“皇上。”舍敏唤了一声,只见宗政无忧弯腰进了木屋,朝一旁的那个女人淡然一笑,缓步走了过去。
“无忧,你的事情办完了?”纳兰雪柔柔一笑,想要靠在宗政无忧的怀里,然而,他身形一转,看向一旁的舍敏。
“战事如何?”
纳兰雪尴尬的坐直身子。
“雪国还在死死的防守,估计撑不到今天天黑之前。”舍敏沉声回应。
“璃月,你有什么打算?”宗政无忧突然回过身来,看着身旁的女人。
“雪国闭塞,自然撑不了多久,不如暂时退兵,量他也撑不了几时,这样一举攻陷,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纳兰雪柔声说道,她在试探宗政无忧的反映。
宗政无忧淡淡一笑,“就依你。”
纳兰雪心中一喜,宗政无忧果然是对上官璃月百依百顺,不,以后,将是对她百依百顺!
漠北军,突然撤回攻势,这让城中的雪国国王不解究竟是可意,但是,能缓上一口气,总归是好的。
宗政无忧缓步走出木屋,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阿蒙,你带人去搜,就算是翻遍整个雪国,将千年积雪铲平了,也要找到那个大祭司!”
“是!”阿蒙带着云中客的几人还有一队漠北军顿时朝这冰雪世界而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四周一片寂静,宗政无忧坐在一旁,细细的看着手里的雪国地形图,如今,能出雪国路全都被他堵死了,夜倾寒能藏到哪去?
次日,天刚刚亮,木屋里就为了要不要出兵的事情产生了分歧。
“璃月,你还有什么打算?”舍敏看着主位的那个女人,沉声问道。
纳兰雪淡笑一下,“无忧的意思是,也并不是要雪国国王的命,只要将这寒毒给雪国国王的中上,以报当年之仇。”
“拿下雪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让雪国国王和那公主知道,什么叫觊觎咱们女王的男人是什么后果。”莫耿在一旁爽朗的说道。
纳兰雪隐下心上的愤恨,目光悠远的看着对面的城池,她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宗政无忧的态度,从他昨天的表现来看,她还是有几成把握的。
“皇上来了。”外面,传来一阵的声音。
纳兰雪顿时走了出去,只见宗政无忧的快步而来,昨天晚上,他也是说有事,一出去便是整夜未归。
“无忧。”
宗政无忧温润一笑,但是那抹笑容并未太眼底,拦着那个扑到他怀里的人儿的肩膀,朝舍敏几人的方向而来。
“皇上,战场拖延,乃兵家大忌。”舍敏朝宗政无忧说道。
宗政无忧若有所思,最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无忧,我是怕战火纷飞,万一那雪国国王战死,岂不是白费了我们心思。”
“璃月,言之有理。”宗政无忧赞同的点了点头,“但,我有一个更直接的办法。”
纳兰雪抬眸,“什么办法?”
“璃月,你说,雪国国王最在意的是什么?”
纳兰雪眼中一片茫然,他的父皇真正在意的是谁?是权力,地位,骨肉亲情,还是后宫那些夫人们?不,都不是,父皇最在意的是她!
看着宗政无忧淡笑的模样,纳兰雪的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委屈一下你,纳兰雪和你的身形相仿,站这么远,雪国国王也无法分清究竟是谁,我们就说,抓住了雪国公主,逼迫雪国国王投降。”宗政无忧的声音十分的温柔,说罢,朝眼前的人淡笑一下。
“皇上此计可行。”舍敏立即附和道。
“我也觉得可行,璃月,你辛苦一下,先抓住那个雪国国王,一个公主还能跑得了吗?”薛二的声音也赞同的响起。
宗政无忧看着眼前的人,等着她的回答,那抹笑容,更加柔和了几分,“你以为如何?”
纳兰雪看着一致赞同的等人,她还有反对的机会吗?看着宗政无忧期待她答案的眸子,郑重的点了点头。不管父皇降是不降,她都还有机会。
“舍敏,你将璃月带上去,做的真实一点。”宗政无忧轻声吩咐道。
舍敏点了点头,临行时,宗政无忧与他交汇了一眼,看着被漠北兵绑着的那个身影,拿起一个黑布,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拉着身侧的人往外走去。
冰天雪地之间,莫耿踩着已经踩成了结实的冰的地面,拉着手中的人缓步朝雪国的城池下面而去。只见城楼上,弓箭手顿时准备着,上千支弓弩对着缓步而来的几人。
“雪国国王,你看一看,这位是谁?”
雪国国王的身影顿时出现城楼之上,被漠北军绑着的那道娇小的身影那么熟悉,他又怎么会的认不出来,可是,他的雪儿,怎么穿着那个璃国皇后的衣服?
“陛下,会不会是敌军的诡计?”
雪国国王思量了一下,朝身旁的人吩咐道,“你马上回宫去找公主,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是。”那人手一挥,一群士兵立即跟着他朝雪国皇宫而去。
“雪国国王,你的公主已经落在我们的手里,快快打开城门,出来受降!”莫耿的大喝一声,一阵风雪扫过,浑厚的声音夹杂着北风朝对面的城池上传去。
风卷起衣角,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