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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没有这么丰盛的大吃了一顿,她这个身子仿佛饥饿了一年似的!
“慢慢吃。”宗政无忧虽是这样说,还是将平日里璃月最喜欢吃的菜全都抬到她面前。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璃月咽下口中的吃食,迫不急待的问道。
“你身子刚刚恢复,先休息两日再说,所有的事,都交给我处理,好吗?”宗政无忧抬起玉碗,就连端碗的姿态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拿起汤匙,轻轻的搅着浓浓的人参汤,直到吹得温度适中才放到璃月面前。
璃月忍不住勾起宗政无忧的下巴,带着几分痞色,“美人,好生温柔。”
宗政无忧眼角直抽,一把握住璃月调戏他的手指,放在口中咬了一下。
“痛!”璃月白了宗政无忧一眼,老毛病又犯了!
“安心用膳。”宗政无忧无奈,爱也一是恨也不是,宠也不是,怪也不是。面对绥远那么焦头烂额的事情,他也没有皱过一次眉头,偏偏遇上这么个难驯的小野猫,他是十八般武艺也拿她不住!
璃月不经意的瞧见,大夏皇帝身边的老太监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宗政无忧淡漠的眼神扫了过去那太监两腿一抖跪在地上。两只小腿,“噌噌”的向前挪,扑在宗政无忧的脚下。
“王爷,你就饶奴才一命吧!皇上宣您七次了,如今上官小姐也醒来了,您就随奴才去见见皇上吧!”
“上官小姐?”宗政无忧的眸子寒光乍现!谁给这个狗奴胆子敢这样称呼?!
“王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是安王妃,安王妃!”那太监深处宫中多年,自然是个机灵的主,一手一巴掌抽的那叫一个响亮,那张黝黑的老脸上都能看出手指印了。
宗政无忧面色微缓,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对上璃月,那温柔的仿佛要掐出水来的模样真是让人不敢致信,挽起袖子,接着替璃月夹菜。一堆鱼骨摆在桌上,可见那些都是安王亲手挑的啊!
“王爷,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皇上有令,若是奴才请不去王爷,也不要活着回去了!”那老太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再不滚,本王让你现在就消失!”宗政无忧的话绝对不是威胁。
一个面色阴冷的暗卫顿时出现,一股杀意袭来,老太监只感觉心尖一凉,看着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刀,脸上的苦楚顿时僵了,恐惧的看着宗政无忧,慢慢的挪动着小身板向后退去。
“王爷,皇上说了,你不见他也可以,您把那些追杀太子的人都调回来吧!”那老太监说完,飞速的朝外跑去,生怕多呆一秒就要命丧当场似的。
“你还在追杀太子?”璃月吃惊,怪不得他坐在这这么气定神闲呢!原来竟是这等的狠招热乎着太子那丫呢!
“吃饱了?”宗政无忧没有回答,而是宠溺的拭了拭璃月的嘴角。
老狐狸,装什么高深莫测啊。不过璃月很开心,估计这时候坐立难安的人,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他娘亲的,一想起她被追的跟人丧家犬似的,她的心里就满是愤恨啊,如此甚好,让太子也尝尝被追杀的滋味!
七天了,太子能撑得住七天,看来宗政无忧并没有痛下杀心!只不过这样的玩法,普通人也承受不了哇。更让璃月没有想到的还在后面,宗政无忧所做的,远远不止目无一切的反过来追杀太子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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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一望无迹的丛林中,一个满身是伤的男子狼狈的如同路边蜷缩的乞丐一样靠在树杆上,华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破旧不堪。此时,哪怕是面对着四面杀机,他也再没力气前行一步。无力的抚着树杆,眼中是无尽的恨意,宗政无忧不杀他,却以这样的方式折辱他!
他逃,那些人就追,他不逃,那些人就来伤他,却从不取他性命,七天了,这七天,是他这一生中最漫长的七天,也是他人生之中,最不堪回首的七天!他会牢牢的记住这七天,待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千倍百倍的还给宗政无忧!
最终,宗政离笑呈大字形倒在地上,全身的力气如被抽干了一样,静静的望着头顶的那片苍穹,心中顿觉一片荒凉。他的心中还是难以理解,派去绥远的杀手都是不是泛泛之辈,为何连拖延宗政无忧都办不到?两天一夜,他便从绥远赶了过来!
都转眼间,局势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如今,换成了他被困在这片林子里!堂堂大夏太子,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如此狼狈不堪!
由此可见,上官璃月在他的心里是多么的重要!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真不知道朝中会乱成什么样子。就算是他出了这片丛林,等待他的也不知道将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突然,宗政离笑对着天空,痴痴的笑了起来。
站在远处的冷夜捅了捅华一脉,“他不是疯了吧?”
七天前,冷夜恢复了体力之后,伤还没好就立即请命去反捕太子。如今,已经与太子周旋了整整七天七夜。生不如死的方法,他知道的最多了,一样一样的跟尊贵的太子殿下好好玩玩!
“死不了!有我的九转还魂丹撑着,再过七天他也能熬得下去。”华一脉淡然回应。太子被他们牢牢的控制,而外围那些像疯了一样想冲进来救人的也全都被挡在外面,平均一天撕杀几场,竟然一个人也没闯进来,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很明显,太子已经被他们玩得精疲力竭了。
两人的目光缓缓的朝那个挺尸的宗政离笑望去,恐怕之前宗政离笑的收集的资料不够彻底,这下应该能够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他自己在安王面前,究竟有几斤几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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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四季如春,风景如画,就算是寒冬腊月,行宫内都是百花竞放,彩蝶翩飞的影象,堪称人间仙境。而此时,那分美景再绚丽也让人失了欣赏的心情。四处都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气息,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来来往往的宫人,更是低头走路,都没有脚步的声响。
大夏皇帝在骊山帝宫内面色阴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个儿子惹毛了之后,竟然是这么的冥顽不灵!
老太监跪在地上,颤抖着双肩看着大夏皇帝来回转动的身影。
如今不光是追杀太子,就连绥远那里,也已经全部停工,安王手下那个负责总施工的人突然就消失了,所有的施工图纸全部不见。而且安王调去的人都去追杀太子去了,光靠那些百姓动工,一天一天跟蚂蚁搬家似的,丝毫不见成效啊。
今年,绥远雨水偏多,经过改渠之后,虽然分流不少,可是那没挖通的地方,又行成堰塞,眼看着,又有洪灾泛滥之势了。
皇上,能不急吗!
大夏皇帝突然停下脚步,他这个试探,算是彻底的看清了那个女子在十三心中的地位!
“摆驾回宫!”
“是!”那太监飞速退了下去准备。
国不可一日无君,大夏皇帝离朝这些时日,太子奉命监国,却失踪七天不见人影,朝中都知,是被安王追杀,至今生死不明。这样兄弟残杀的事情,总有几分搬不上台面,可是安王,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追杀太子的人就是他派出去的。
安王此时却好好的呆在骊山行宫里,众人突然明白了什么,之前那等病弱的模样,都是装的啊!要不然,那口气怎么能够吊的那么久!当初,安王与上官府嫡女联姻,有多少人在背后嘲笑。
病王傻妃,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甚至还言传安王连洞房花烛夜都过不了!可是,才这短短数月,大夏朝恐怕再也没有人有胆子开罪这两人!安王够狠,游刃有余的便将宰相上官秀拉落马下,如今太子之位怕是不保啊。绥远之事,又全在他一人控制之中,素手一翻,便是两重天。
绥远一连三日阴雨,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听说,朝中派去的官员,跪在田间地头,看着几大处堰塞湖,被逼的哭天喊娘!几万百姓,翘首以盼安王早日消气!你说这皇后,后宫那么多宫妃,她动谁不好,偏偏去动自己的亲外甥女!
安王妃可是安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动不得。如今安王一怒为红颜,要弃天下黎民与不顾了!
绥远新上任郡守呈上一篇万名书,言词肯切,替安王妃明这不白之冤,什么罪臣之女,什么盗走玲珑棋谱,这分明是后宫有人欲加之罪。这份万名书,矛头纷纷指向不顾安王本人意愿,请行请废了安王妃的称号皇后娘娘。
这天要变了,大夏朝的天要变了!
眼前的局面,璃月心中怎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王爷对王妃真是煞费苦心。”
骤然听到这句话,璃月上的笑容全都僵住,宗政无忧怎么可能单就为了自己的安危就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他要想上位,就一定得把太子拉下马,她们只是合作而已,各取所需。
大夏皇帝御马而行,星夜兼程赶回帝都。
废后诏书在大夏皇帝到达帝都的一个时辰之内昭告天下,朝中一片哗然!那些本以为,安王已经把人营救了出来,肯定会有所妥协的人顿时感觉手心一阵发凉。却不曾想,就连身为岳氏之女的皇后都被废了,那些原本属太子一党的人顿时捶胸顿足,真是闪瞎了他们的狗眼!
皇后颤抖的接过那张圣,那张平日里仪态万千的模样顿时散去,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皇上怎么可能废了她的后位!她是岳氏的嫡女,是先祖钦定的皇后人选!将手中的圣旨重重的拍在桌上,眼神凌厉的扫过眼前传旨的太监。
“本宫要见皇上!”
谁知那太监兰花指一勾,轻轻的抚摸着额前的那一缕发丝,娇作的模样让皇后心中一阵恶心。
“岳良人,皇上没有宣你,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去见皇上,还有,皇上特意交待过,今天日落之前,搬离凤辰宫。”
看着那阉人无礼的模样,皇后胸前起伏不定,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几十年的夫妻之情啊!皇上是不会这么对她的!只是迫于压力,所以才废她后位。
突然,皇后站起身来朝凤辰宫外而去。
那太监眉宇一紧,兰花指一挽,“来人,把她拉回来!”
皇后才走几步,便被几个小太监按住,“反了!你们知不知道本宫的身份吗?马上放开本宫!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本宫要治你们的罪!统统拉去暴室,乱棍打死!”
“掌嘴!”老太监勾起兰花指,凉凉的甩了一句,“都已经降为良人,只比宫女高一级,竟然还敢自称‘本宫’!”
“啪!”一声脆响,皇后的保养得当的白皙面容上顿时被打出了一道鲜红的五指印。
不可至信的看着伸手打她的小太监,颤抖的手一一指着几人,“你们竟然敢打本宫!”皇后的心中羞辱难忍,颤抖指着平日里对卑躬屈膝,见到她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狗奴才,他们竟然敢打她?!
“再掌嘴!”老太监阴阴一笑,“岳良人,老奴今日就重新教教您这宫里面的规矩。”
“作死的奴才,你就不怕太子回来要了你们的狗命吗?!”
老太监笑的双肩颤抖,花枝招展,“谁知道太子殿下还回不回得来?谁知道太子殿下回来还是不是太子殿下?”
“你!”皇后一时语塞,心中一阵凉意,皇上只是废她后位,并没有废太子之位,可是整整七天了,她把所能派出去的人全都派了去了,还是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