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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将少年拉到一旁,缓步朝那个黑风镇长走了过去。
“我要是不赏脸呢?”
“不赏脸,那就只有委屈一下,来人,把美人给老子请到府上去。”
只见眼前身影一晃,黑风镇长只感觉耳迹一凉,随后,一滴一滴的水珠滴到他的脖子里,伸手摸了一下,哪是水珠,分明就是他的血,耳朵,耳朵!
黑风镇长捂着他被整个切下的耳朵,痛的面目狰狞。
“抓住她!”
数百人齐齐攻了过来,璃月素手一挥,一根银丝飞速而了,最先冲上来的人,顿时被分成两截。那人重重倒地,溅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要么退,要么死。”璃月的声音不高不低,听得人心里直冒寒意。
要说一个这么堪称人间绝色的女子敢只身一人独闯黑风镇,原来,竟有着这样的身手!众一毕一阵唏嘘,还好,不是他们若是这么个狠辣的角色,刚刚还在为这小女子捏所汗的人,现在纷纷开始担心起叱咤风云的黑色镇长了。
璃月每上前一步,那些人便惊恐的退后一步,直至逼到黑风镇口,也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前。
璃月看着那黑风镇长,轻蔑一笑,翻身上马,惬意的缓缓离去。那少年紧跟着璃月马后,他心中已经无法思考,刚刚他还满心担忧,但是一看到她出手,他就知道,他的担忧都是多余的。眼中不禁多了几分崇拜的光芒。
黑风镇内所有人好像目送着璃月远行一样,一个个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绝色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游走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他们这些人,早就习惯了欺轨怕硬,刚刚那样的身形,那样的招势,那样的毒辣,恐怕凭她一己之力便能踏平整个黑风镇。
黑风镇长捂着血流不断的耳朵,他现在觉得真是倒了八辈霉了,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还没有查清那女子的身份时,最倒霉的事情才真真刚刚来到!
“你叫什么名字?”璃月侧目,朝那个少年轻问。
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隐忍的情绪,最终抬起头来朝璃月说道,“从今天起,我便是主子的人,请主子赐名。”
璃月瞧见,那少年的脖子里坠着截虎骨坠,上面刻了个“木”字。
“你来自漠北?”
那少年眼中有一丝闪避,最终朝着璃月重重的点点头。
“阿里木,从今天起,你就叫阿里木可好?”
那少年身形一顿,眼中闪着泪花,仿佛一个年迈的老者想起此生过往,这么小小的年纪,竟然会有这种表情,着实另人心酸。
“谢主人赐名。”
“你随阿蒙一样,叫我小姐吧。”
“是,小姐。”
璃月不想多问,也知道这阿里木的身份肯定非比寻常,但是她从不考虑这些,当看到这少年第一眼时,就凭那眼神,她就决定要救他。她不管他的身上流着卑贱的血也好,流着尊贵的血也好,她只要他记住一点。
“阿里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从你自己的手中夺走你的生命,你要记住,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一切,皆有可能。”
阿里木看着马上那个桀骜的背影,因为这一句话,他的心中翻起了巨浪,一个信念头在他的心中徘徊,久久不息。
眼看,就要到邺城,璃月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阿里木。
阿里木不解其意,慌乱的将缰绳扔到一旁,朝璃月单膝跪地。
“小姐,你要赶阿里木走吗?”
“不是,只是让你暂时去一个最适合的地方。”璃月缓缓指着一个方向,“往西北而去,枫林山内有你的安身之地,你带着这个信物去找一个叫阿蒙的人,他会安排好你的一切。”
“小姐,那你呢?”
璃月淡然一笑,“几个月后,便会再见。”说罢,缓缓的朝邺城的方向而去。而璃月也没有想到,她所说的几个月竟然会缩短成一个月。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那道背影沐浴在汐阳灿烂的霞光中,这样的美景在阿里木的心中定格,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眼前,再也看不见,他才翻身上马。
从此,他的生活将发生另一场巨大的改变,他的身上,流着漠北最尊贵的血液,却以一个最屈辱的身份被她所救。从这一刻起,他的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命运,在他尚且年轻的身上发生了两次巨大的转变!
只是现在的他,不会想到,几年后的漠北荒原,被大雪覆盖的的苍穹之下,他与她置身呼啸的北风之中,命运再次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回到邺城行宫,璃月换上那身铠甲,宗政无忧见到她身影,急切的走了过来。
“你去哪了?到处派人都寻你不到。”
璃月调皮一笑,搂着宗政无忧的腰身,“我去了黑风镇。”
宗政无忧的脸色更黑了一层,“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知道啊,差点成了人家的压寨夫人。”
宗政无忧的脸色,已经能用锅底形容了,将璃月一把提起,气愤的甩在肩上,一脚踹开房门,门一关上,却万般无奈的,轻柔的将她放在了椅子上。
“以后,要去哪里,要跟我打声招呼,你不知道我回到房中看不到你的身影有多着急。”
璃月淡淡一笑,“我只是想去集市走走,没想到看到一个人犯子,他的车上拉着一个十五六的少年,那少年看着我,眼中散发着求生的渴望一眼就打动了我,所以,我便去把他买了。”
求生的渴望的眼神会打动她?宗政无忧心中一滞,一种揪心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将璃月搂在怀里,半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过去,是怎么样的?”
璃月抬眸,被宗政无忧眼中的疼惜打动,将脸埋在他怀里,久久之后,缓缓道,“年幼时,每天都在生与死中挣扎,等到能独自行动时,还是生与死之中挣扎。”
宗政无忧轻轻的拍了一下璃月的背,他的心中有了答案,她或许是上官璃月,但是她还有一个更加神秘的身份,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想取他性命,他清清楚楚,可是他去收不住自己的心。但是查了这么久,依然查不出她的真实底细,相处这么几个月,他的感情已经成了脱缰的野马,再难控制。
“我不是真正的上官璃月。”
宗政无忧轻轻的捧起璃月的小脸,“我不管你是谁,你记住,你是安王妃,是我宗政无忧这一生唯一的爱妻。”
璃月先是一愣,随后展开一抹如花的笑颜,一头扎进宗政无忧的怀里。
“天色不早了,先去用膳,我还有事,去去就来。”
“好!”璃月站起身来,兴奋的朝屏风后的小厅走去,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个个都闹着热气,顿时觉得肚子里空空如野。
宗政无忧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之下,清冷的让人不敢靠近,那双漂亮的眸色里,尽是寒意。
“冷夜,你带一千御林军,将黑风镇端了。”
冷夜一愣,这黑风镇怎么惹上王爷了?
“马上!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本王要黑风镇彻底在大夏消失。”
“是!”冷夜立即领命而去,半刻不敢耽搁,这回不止是惹了,看来还惹的不清啊。
三日之后,大军缓缓从邺城出发,这一路,一直到漠北交界的关外要塞再也没有可供大军歇脚的行宫,破晓之时出发一直到红日西斜,共走了五百里有余,这样的速度,可谓是神速了,傍晚时分,三千御林军停下安营扎寨。
眼前上一片绵延百里的平原,一条河流如银色的丝带一般飘在这片平原之上,夕阳下,放眼望去都是白色的帐篷,影色很是纯美,几只鸟儿,掠过广袤的天空,给这眼前的美景增添了几抹灵秀。
璃月无聊,拉着宗政无忧与她的两匹马儿到河边去清洗,一阵马蹄声音由远而近,抬头,只见九皇子缓缓朝她而来。
“安王与安王妃真是好兴致。”
“此话怎讲?”
这女人真会装蒜,九皇子眉宇微紧,缓缓道:“还有心思平了黑风镇,雅性难寻啊。”
璃月听罢,心中一乐,肯定是宗政无忧命人干的,转而面向九皇子,“关你屁事?”
九皇子面色一僵,勒紧手中的缰绳飞速离去,如果有一天,这个女人落到他的手里,他一定会将她大卸八块!
这个世界上,有一见钟情,也有一见生恨,都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两看两相厌。
璃月朝那个离去的身影冷哼一地声,接着刷着马背,当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说他喜欢男人,他还乍起毛来了!
远远的,在泛着一丝华光的天空下,营帐间的空地之上已经升起冉冉篝火,璃月看着远方的一幕,真是不需此行!
华一脉走到宗政无忧的营帐着,目光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远方还在洗刷马儿的身影,快步进入营帐中。
宗政无忧拿着书册的缓缓抬眸,示意华一脉坐下说话。
“王爷,此行漠北,恐怕要三四个月,现在刚值初秋,到时隆冬来临,我怕……”
宗政无忧放下书册,眼中染上一层担忧,他何尝不担忧璃月体内的寒毒。只是突然而来的漠北之乱,也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么忍心这么冷的冬日,又要璃月承受寒毒之苦,即时烈火灵根不到采摘这时,他也会带着她前往骊山,渡过这漫长的冬季。
“王爷,您看,要不要向王妃摊牌,毕竟当时也是不得以为之,再说,又有解毒方法,想必王妃一定会理解的。”
宗政无忧一阵沉默,迟早都要说的,只不过他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雪山之巅,盛开的雪莲好取,咱们这一行,也不算白来。只不过,我不能确定生在烈焰谷的烈火灵根是否已经长成。我最怕的就是王妃此次的寒毒发作的话,恐伤元气。”这两样这都是百年难道得一遇的宝物。
相较于天山雪莲,烈火灵根是可遇而不可求,此物生在火山深处,炽热的岩泉附近,长出的叶子是火焰一样的颜色,一百年,才能长出手指这么长的根茎。若根茎未成,便是雪白娇嫩之色,若是根茎成熟可以入药,便是色渍如火,出土时炽热无比。
“本王何尝不知。”宗政无忧缓缓道,华一脉起身退了出去。
宗政无忧缓步朝营帐外走去,夕阳下,那道娇小的身影拿着马刷笨拙的刷着马背,若不是两匹马儿温顺的配合,被洗的人,反而成了她。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宗政无忧快步朝璃月的方向而去。
璃月擦了擦脸上溅起的皂角水,从河里打了一桶直接对着马身浇了下去,远远的见宗政无忧背着夕阳而来,朝他展开一抹如花的笑颜。
宗政无忧上前帮忙,只见他拿着马刷的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那两匹马儿也配合,竟然自己走到河水里去。欢快的甩起了身子。
将手里的刷子扔到一旁,握住璃月被河水浸凉的小手。
“这风大,小心着凉。”
宗政无忧不说还好,一说璃月感觉风一吹来,浑身升起一抹难忍的寒冷,小手顺势伸出宗政无忧的衣内,窃取几分暖意。
“冰不冰?”一边还调皮的问道。
“不冰,把另一只手也伸进来,我给你好好暖暖。”
璃月交手伸了过去,宗政无忧顺势将璃月搂在怀里。宗政无忧不知怎么开口,酝酿了好久正准备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传报。
“王爷,皇上急召您前去议事。”
宗政无忧心中叹息,“走吧一起回去,衣服都湿了。”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