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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那道身影走了进来,手中提着的灯都灭了,只剩华美的月光,笼罩在两人身上。
“我腿麻了。”璃月很苦逼的道了一句。
宗政无忧失笑,手中的灯扔到一旁,横腰将璃月抱起。借着月色,看着他完美的侧面,轻轻的抬起手,勾住宗政无忧的脖子。
“咱们能不能先不要提孩子的事情?”璃月柔声询问,这个问题,他们的确要好好的沟通一下。
宗政无忧挑眉,只是看到璃月认真的神色,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为什么?”
“三年,三年之后,我们再准备孩子的事情,好不好?”璃月勾着宗政无忧有脖子,带着几分撒娇的摸样。
宗政无忧没有回应,而是俯在璃月耳侧轻语,“我爱死你吃香蕉的模样。”
璃月脸上一阵绯红,轻轻的靠在宗政无忧的肩膀上,“我是练练技术。”
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练习的进度如何?”
璃月低头,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且试试?”
宗政无忧已经无法克制,抱着璃月的脚步顿时如插了翅膀一般。
想必,又是一场生猛的无法直视的限制级场面……
守?守也得有节操才行哇,她的节操早就拍成了黄瓜,伴着蒜,醋什么的做成凉菜吃了!
宗政无忧突然被皇上召见,昏天暗地的战了一夜,还未睡了一个时辰,便要早朝,真有点心疼。
璃月醒来,已是午时,李嬷嬷侍候着用了早膳,华一脉亲自端了一碗汤药走地过来。
“可是避子汤?”璃月端起碗,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是的。”华一脉沉声说道。
“王妃,斗胆问一句,王爷的心意王妃难道还不明确吗?”华一脉看着璃月一饮而尽,心中闪过一丝不解,甚至惋惜。王爷来告诉他配这方药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情绪,可比他复杂多了。
“明确。”璃月缓缓站起身来,宗政无忧提出要个孩子的时候,她先是震惊,后来,静下来想想,竟然有些期待,她甚至会想,她们的孩子将来一定是这个世界最漂亮,最可爱的。
“那王妃为何?”
“他明白的。”璃月缓缓答道。
华一脉不再多言,缓缓退了下去。王爷听到王妃身子痊愈,可以养育的时候,是多么的开心。罢了,也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况且,他这药,绝对会伤害母体,反而还有滋补的功效。
宗政无忧最近好像特忙,天天都要早朝,才平静的这么几日的,又暗潮汹涌。云中客传来消息,镇南王暗中勾结大皇子已不是什么秘密,经上次一事,镇南王必有反意。
只是那散发着白莲花芬芳的镇南王妃,身份隐藏的可够深的!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拥兵自重的藩王就像是扎在大夏皇帝心头的一根刺,迟早要拔除。放眼朝中,谁会成为大夏皇帝手中的这支利剑?
宗政无忧入朝的频率,多多少少让璃月的心中有了几分揣测。
闲适的午后,牵了绝地,御马而去。跑马场上,一片空旷,一道艳色的身影在这片天空下尽情的驰骋,享受着这宁静的午后时光。跑了几圈,顿时觉得热汗淋漓,全身上下说不出的畅快。
璃月停下马儿,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知为何,从回到帝都之后,她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可是,她又抓不住任何的蛛丝马迹,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人影,可是这种感觉,就是挥之不去。
不是她太过敏感,而是那么多年出生如死得出的经验,她深信她的一切感知。
璃月才来跑马场一个时辰不到,远远的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靠近,眼中不禁染上一抹笑意,御马朝那个身影而去。
宗政无忧伸出手,翻身而上坐在璃月身后,双手自然的环住璃月的腰身,下巴放在璃月的肩膀上。绝对缓步在跑马场上走着,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美好。
“累么?”璃月好不容易贤良了一回。
宗政无忧挑眉,低声回应,“你且试试?”
男人某些方面的自信神马的,果然是不可质疑和挑战的。鉴定完毕。
璃月脸色僵硬,“呵呵。”
宗政无忧缓缓将她拥入怀中,“父皇准备平藩,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镇南王。”
收起脸上那要死不活的笑容,心中有些震惊,大夏皇帝这么快就要拿藩王开刀了!
璃月看着宗政无忧悠悠道,“藩王制由大夏开国以来一直延续至今,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恐难服众。”
宗政无忧面色平静,轻轻的点了一下璃月的俏鼻,“皇上收集了镇南王意欲谋反的证据,只差一个赌天下悠悠众口的理由。”
“这一天,不远了吧?”
“对。”宗政无忧点点头,那又眸色异常淡定,显然胸有成竹。
两人下马,缓缓漫步在这片宁静的草场,宗政无忧握着璃月的手,柔情似水。不知不觉,两人漫步的步伐都那么的一致,两人同时侧目,看着对方相视一笑。
“就这样,一直牵着你的走,走下去,直走到地老天荒,是我今生夙愿。”
璃月的心中荡漾起一丝甜蜜,轻轻的转了下手,十指紧扣。
☆、第七十五章:下限什么的再次被刷爆了
宗政的潋滟的眸色里,映着的全是璃月的影子,若得一心人,执子之手,相守一生,这是他最致诚的承诺。
璃月扬了扬两人紧握的手,调皮道,“你一定要抓紧了,若是放开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宗政无忧眸色中闪这一丝着重,坚定的目光直看得璃月想闪躲。
“看着我的眼睛。”
璃月抬眸,在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看到了她的影子。
“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宗政无忧语气坚定,随后,拉着还在呆愣的璃月缓缓向前走去。
闭上眼,你占据着我的整个心扉,睁开眼,你占据着我所能见到的整个世界,这就是我对你的爱,不用浓烈的表达,只求是山中灵泉,万年不歇……
一如往常,百官通过长长的甬道缓缓的汇聚在大夏的朝堂之内,不少官员,纷纷搓着手,今年的气温好像降的特别早。
时辰尚早,皇上还未上朝,不少官员交头接耳的言语着。
宗政子默一连打了三个哈欠,自从被封为太子的那一天起,他就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逍遥的日子挥着小手绢和他道了一声永别,再也不回来了。
不经意的朝一旁瞄了一眼,宗政无忧恰巧缓步走了过来,衣领上,有着一朵嫣红的印记,凭他混迹花丛这么多年的经验,一眼便知那是什么痕迹。
心中一阵钝痛,不是他的东西,他天天还想着念着,有够无趣。只是,有些事情,就好像中了魔障一样,怎么也走不出去。
“大皇子?!”不知是谁一声惊呼,所有的目光都朝匆匆而来身影望了过去。
只见大皇子一身风尘扑扑的模样。宗政无忧淡漠的目光扫了过去,丝毫没有一丝诧异。
“大皇兄?你怎么来了?”宗政子默缓步上前。
“参见太子殿下,臣有事要急奏!”大皇子话章刚落,一声传报声便在殿后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夏皇帝缓缓落坐,双手一摊,“众位爱卿,平身。”
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起身分列两旁,只有大皇子一人,站在正中间。
“父皇,儿臣有要事要奏!”大皇子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信件,外加一份奏折双手递上。
大夏皇帝一见是大皇子,面露惊诧之色,挥了挥龙袍华袖,“呈上来。”
值事太监立即下去,将大皇子手上的东西恭敬的交到皇帝面前。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这大皇子究竟火急火燎的递了什么东西来?可是,看到皇帝越来越阴沉的神色,个个都缩回了头。想必,不是好事啊!
一阵风扫过,顿时觉得这诺大的朝堂,寒意阵阵。
“镇南王意图谋反,其罪当诛!”大夏皇帝一甩手中的信件与奏折,爆喝一声,震怒之下,一掌拍在龙案之上。
满朝文武噤声,不敢多发一言。
“父皇一直对镇南王宠信有加,儿臣自愿请命,前去捉拿反贼!”大皇子铿锵有力的说道,整个朝堂之中,各种思绪流转。
要么,大皇子自保,要么,大皇子一直就是皇上安插在镇南王身边的棋子,这平藩一事,就要拉开帷幕!
大夏皇帝隐入沉思,目光缓缓扫过朝中众臣,“众位爱卿有何高见?”
一位朱红色朝服的官员缓缓站了出来,“以臣之见,镇南王必要诛之!自先祖以来,镇南王一族受尽荣宠,如今,皇上更是对他宠信有加,他竟然不思君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勾结党羽,意欲谋反!臣以为,不但要立诛镇南王,诛其九族都不为过!”
好一翻慷慨激昂!宗政子默啪啪的拍起手来。
“朱大人,说的好!可是,镇南王就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嫁给了大皇兄,这一诛都诛到皇室里头了。”
“臣有罪!皇上明鉴,臣绝无此意!”
宗政子默迎着大夏皇帝的目光,悻悻然走到一旁,他老毛病犯了,有事没事呢,就是想掺和一脚,他不爽了,也见不得别人爽。什么时候,他老子一令下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就圆满了。
“皇上,臣以为,朱大人言之有礼,只不过诛其九族一事,确属过了些。恳请皇上,念在朱大人一时激动口误的份上,恕他失言之罪。”
“皇上,臣以为,镇南王罪不可恕,应将其党羽一并肃清,以正国威。”
宗政子默的目光突然落到宗政无忧的身上,没想到,还有一个和他一样看戏的。他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以旁观才角度去看。而宗政则是,那种料定了一切的模样,看着这些人演戏。
他也不得不承认,璃月爱上这样的男人,让他心服口服。
“镇南王如此,朕心痛之,安王听旨!”
宗政无忧缓步上前,跪在正中,静候命令。
“朕命你率领三万精兵前去平定反贼!即日出发!”
“儿臣遵旨!”宗政无忧缓缓退至一旁,大皇子的目光晦暗的朝他的方向望来,他只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一张“昭天下书”,从大夏帝都,如雪片一般散在大夏所属的每一寸土地上,近千字的讨伐书字字珠玑,细数镇南王的条条罪状,死不足惜!
皇上于朝堂下令,命安王率三万精兵捉拿反贼镇南王,凡是缴械投降者,既往不咎,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虽是艳阳高照,依然秋风瑟瑟,风卷起的黄叶四处翻飞,站在东城门,眼前是黑压压的大军,三万之众。
太子宗政子默一身明黄的朝服没有烘托出一点点皇室威仪,这身像征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华服倒是显得与他格格不入。眉宇之间,尽显纨绔之意,至从被封为太子,他更加的变本加厉,已不是之前的放荡不羁,完全是一滩烂泥。
“本殿下代皇上向各位将士践行,尔等必平定反贼,凯旋归朝!”
第一碗,敬天,第二碗敬地,第三碗,对着生势浩荡的将士一饮而尽。
“平定反贼,凯旋归朝!”三万人齐声高呼,势气冲天,声声震耳欲聋。
“十三弟,一路保重。”宗政子默转向一旁的宗政无忧,眼光不自觉的朝宗政无忧身旁那个身着铠甲的娇小身影望去。
“多谢太子殿下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