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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红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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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歌吃痛的一惊,乘她微微松口的瞬间,景晔两手往外一甩,青歌失去重力仰面摔在床上,随之而来的,是景晔如山倒一般的躯体。
  他刚劲有力的手指顺着她的手臂向下滑去进而与她十指两扣,两条修长的腿也将她正欲挣扎的双腿制住得服服帖帖,在床上,男女的力量就是这么的悬殊。
  “我赦免你一死,还为你洗澡替你穿衣,你却要恩将仇报么?”景晔小腿上一圈深深的牙印,伤口处正往外溢血,他却只好笑的看着她,这点伤,就跟被猫抓了一样。
  景晔的气息扑面而来,淡淡的清香,正是他们睡的枕头的味道,那是孙老爹为他特制的药枕,
  说是对人体有调和气血以及祛病延年的作用,而且,景晔曾常年征战在外,餐风露宿是常有的事,所以身体难免会有一些隐疾缠身。
  青歌恼怒的盯着他,挑衅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虽然她又一次的证明了,他不会杀她。
  景晔伸出舌头在她鼻尖上轻轻舔了一下,笑道,“别心急,我会慢慢杀了你的。”
  说罢凑在她微微抖着的唇上,用力吻下去,猫的獠牙再锋利,能斗得过老虎吗?
  房间里的红烛端端正正燃着,门窗紧闭,即使窗外有凉风寒瑟,屋内却温暖如春。
  昨天,远远听得洛陵王最后唤她的名字,她便垂下了手里的剑,闭上眼睛任由景晔处置,洛陵王死了,死士也全军覆灭,她的挣扎本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她想再赌一次,赌景晔不会杀她。从一个柔弱不堪的刘若兰到武艺精进的高手,她想他不会不感兴趣,而且,由他种种行为来看,他本身就是一个喜欢在危险边缘游走的人。
  她赌赢了,景晔没有杀她,那一剑改为了刀背,将她打晕在地。
  随后,他高声宣布洛陵王和罪人已经畏罪自杀,而她,则由周青秘密带回晋王府,一直昏睡到现在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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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咬就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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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三竿,周青在屋外敲门,说是王妃正在厅里求见。0
  景晔正撑着脑袋望着床上秀美的睡颜望得出神,被周青一扰,眉头不悦的扬起,“让她等着。”
  青歌被他的声音惊醒,一抬眼,只见他身上多处轻重不一的牙印,有些还结了细小的血块,不由笑得灿烂。
  强扭的瓜总要受点折磨,出卖身体也总要讨点公平回来才行。
  她从软绵绵的被衾里撑起身,笑得不可抑制,笑着笑着,不知为何眼角竟然溢出泪来。
  洛陵王,她这具身体的父亲,虽然仅仅相处半月,虽然依旧记不清他的脸,但是他说的那些年轻的、无奈的、悲伤的故事的声音总是时不时的回荡在她的耳边,她不是他的女儿,可他却在那短短的半个月里将她当成了女儿,吃饭、散步、聊天、关怀、慈爱,尽量做着一个父亲的职责。''
  而今,她却为了活着,和杀死他的仇人同床共枕。
  可笑,可悲,还是自己太过于在意?
  本来,她只是青歌,完全没必要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而束缚了自己的翅膀,最后落得作茧自缚。
  慈霭可亲的奶娘,若她不是刘若兰的面貌,她还会不会那般护着她?
  谨小慎微的孙老爹和丫头,如若没有景晔的命令,还会不会对她这么好?
  还有儒雅的洛陵王,他要是知道她女儿的身体被另一个陌生的女人给夺走,又会作何感想?
  一切,都因为她是刘若兰,可即使这样……
  她想起了奶娘粗糙的布满皱纹的老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头顶,她想起了丫头跟在她身后又急又慌的模样,她想起了孙老爹一得了好吃的东西就敲门送进来时的拘谨的笑,她想起了洛陵王一边陪她吃饭一边回忆当年的黯然声音……记忆少得其实很可怜,可她是真的很喜欢那种被人群包围着的温暖,那是她在生前从未体会到的。0
  五岁以前是空有热闹的孤儿院,五岁以后是冰冷的训练场以及血腥的屠场,直到她二十五岁死去,唯一经历过两件温馨的事,一件是她的队友兼好友的小苏,两人在顶级特工队伍里相遇,交好四年,小苏却早她一年在一次任务中死去。第二件事情便是直接导致她死因的那个有着温软浅笑的男,两人仅相遇三个月,她便陷进他锲而不舍的执着与无微不至的关怀里,现在想来,自己当时喜欢的也许只是被人爱的感觉罢了。
  想着想着,泪水更加抑制不住,视线模糊中看到一张俊脸赫然拉近,眼睛贴上一个温热的物体,像是要把她的泪水都吸走一样,亲着亲着,便吻住了她的唇。
  淡淡的清香顿时缠绕上来,她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抓住了,就像是在濒死的时刻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想抗拒,不想挣扎,便顺着这根稻草向着光亮的地方爬去。
  周青再次敲门时,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景晔从床上起身时才发觉自己右小腿上的伤口已经红肿不堪,遂俯身到面色潮红还微微喘气的青歌眼前,指着自己的嘴唇笑谑道,“以后要咬就咬这里!”
  青歌猛地拉住被往头上一盖,“滚出去!”
  房间里传来景晔轻快的低笑声,穿戴整齐后,他轻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又把房门轻轻的阖上。转身,笑意顿消,不紧不慢往大厅走去。
  待他一走,青歌裹着被在床上翻来覆去,满心满脑的后悔与懊恼,自己刚才怎么就…怎么就…
  果然冲动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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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很快 望月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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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景晔回来时,青歌已经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在房间里折腾了。0
  “你找什么?”青歌正弯腰在书桌底下的一个柜里翻完,一起身,便撞上了景晔在身后似笑非笑。
  青歌拂了拂衣裙,是她一向很喜欢的青色,清爽又简单。她的头发,依然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干黄的发丝因为体质的提高而终于有了光泽。
  她不太耐烦的推开景晔,白里透红的脸蛋因为刚才的折腾而更加显得水嫩,“我找我的剑和腰牌,你知道放在哪里了吗?”
  走了两步却被人扯住了马尾辫,景晔将她拉了回来,一只手已经揽住她的腰,笑问道,“你找它们干嘛?”
  青歌侧头仰望他,她的头顶刚好抵在他的肩头,身高的差距很明显的是一个头加脖的距离,如若再长个两三年,应该就能到他的下巴处了。0
  “我的奶娘好像被人关起来了,我要去救她。”
  景晔见她抿着小嘴装腔作势,随手在她脸上一掐,道,“你的奶娘已经放出来了,现在和丫头他们在一处。”
  青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听他又道,“不过你不能去见她。”
  “为什么?”青歌使劲掰开他的手,没想到他却将她箍得更紧。''
  景晔将下巴抵在她头顶摩擦着,“如果她看到你和我现在的样,你觉得她能接受吗?”
  “我和你又没有……”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景晔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青歌挥起手肘就朝他的肚捅去,乘机跳开他的魔爪。
  景晔假装吃痛的揉了揉被她揍的地方,脸上笑意更甚,“你刚才的心跳很快。”
  青歌立马板下脸,回到刚才的话题道,“我要亲眼见证一下你说的是真是假。”
  是夜,青歌来到此前住的那座小苑,她爬到一间还亮着灯的房间的屋顶上,揭开瓦片往下看,丫头端着药碗正给床上躺着的一个老妇人喂药,那个老妇人正是奶娘,她的气色比那次在牢房里看起来要稍微好了一些,但是,瘦了很多。
  不过,有丫头的照顾,青歌的心里顿时安心不少。
  将瓦片放好,青歌干脆在屋顶躺了下来。
  天边,正挂着一轮千古不变的圆月,疏疏淡淡的光影飘飘摇摇洒在整个天地间,她想起了曾经和小苏一起在帝国大厦的天台上看月,那是唯一的两人一起执行的一次任务。
  小苏特别喜欢古代的东西,无论衣服,或是历史,或是文化等等,所以她总是能够出口成章,吟上几句诗,做几个对,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她记得在天台上,小苏还无限感叹的念了一首诗,但她隐隐只记得其中一两句,好像是这样写的: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如今于她,恰好相反,今人却见古时月,今月照了未来人。
  不过,无论怎样,明月长,人生短,在亘古如斯的明月面前,人类就如同一粒沙般渺小。
  小苏,要是也在这里那该有多好!
  还记得,小苏重伤在她怀里奄奄一息时,她哭得一塌糊涂,小苏却笑着安慰她说,青歌,不要伤心,我现在要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去了,我会在那里活得好好的,所以,不要伤心,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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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你只能呆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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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歌回到房间时景晔已经然的躺在床上,她尴尬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就是不愿意上床睡觉。0
  景晔只笑笑的,看她到底会怎么办。
  两人僵持了将近半个时辰,景晔败下阵来,他从床上起身,寝袍穿得整整齐齐,缓步走到青歌身后,忽而表情认真的看着她,柔声喊道,“青歌。”
  青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警惕的转过身,“干嘛?”
  景晔举起右手,做发誓的姿势,“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强迫你。”
  青歌狐疑的眨了眨眼睛,脚步往后退了几步。
  “我会等你,直到你心甘情愿为止。【*】【*】”景晔又道,语气诚恳,表情认真,眼睛里透漏着无比真挚的情意。
  心脏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突然跳得飞快,青歌怔怔看了他几眼,才满含希望的问道,“意思是要放我走吗?”
  景晔拉下脸,坚决拒绝,“不要!”
  青歌失望的白了他一眼,却听得他又非常霸气的说道,“这辈,你都只能呆在我身边。”
  这一夜,景晔规规矩矩的,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枕头,各自安睡。
  自此以后两人相敬如宾,青歌也在青枫院里秘密的活了下来,除了青枫院里的人,便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日,过得闲又有几丝不安。0
  忽而有一天,天还没亮,景晔就神神秘秘的将她带出府,周青已经赶了辆马车在青枫院门口等着。
  景晔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马车随着破晓的黎明向着盛京的北城门而去,初冬的寒气已经悄然侵袭了整个大地。
  青歌裹着一件厚厚的披风也难掩寒意,但她还是揭开窗帘,饶有兴趣的望着窗外,第一次,能够安心的、仔细的打量古代的房屋、道路、街市、草木、赶早出行的百姓……一切,陌生而又理所当然,她不禁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放下窗帘,回头看到景晔已经靠在软垫上浅浅睡去,似乎昨晚睡得并不好,青歌鬼使神差的拿起一旁的毯替他盖上,遂坐在一旁默默看着他。
  马车随风呼啸而过,光线从帘里一阵一阵的透进来,时而明亮时而阴暗,她静静的目光里,是一张俊朗刚毅的脸,如刀剑一般锋利的眉,细长浓密的睫毛,俊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再结合那高大修长的身材,一股凛冽的霸气油然而生,她想起那日他威风凛凛骑在战马上的英姿飒爽,那绝对是一个王者的身姿。
  这样的他,却说愿意等她,直到她心甘情愿为止。
  他还说,这辈,她只能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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