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悔的事。”月迟落抿了抿唇,晶莹的唇反射出圆润的色彩,无声的向她说出这段话,而后,在她震惊的眼眸中向着河塘中缓缓倒去……
扑通一声,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刹那间,水花四溅。
紧接着一道白影飞掠而来,白色的衣袍在风中翻飞,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一声扑通,那道白影瞬间扎进池塘,不一会儿,整个的没入水中。
宋芷诗瞪大了凤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个淹没在水中的白影。
那是,东方雪!
精致的面容,刹那呈现出死一般的白。
宋芷诗紧咬着唇瓣,身体微微的有些哆嗦,凤眼中有水雾在上升,不一会儿,一滴珍珠泪顺着脸颊滑下,梨花带雨的容貌,看起来好不可怜。
“想要再拿回来吗?可惜,那已经是你能力所不及的事了。”龙倾婴勾起唇角缓缓的走过来,浑然天成的媚被自然而然的勾勒出来,阴鸷的目光淡淡抬在宋芷诗脸上。
宋芷诗一颤,并不说话,纤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了眼眸中的情绪。
艳红色的披风在半空中勾勒出完美的弧度,龙倾婴侧了侧身,移开投放在宋芷诗脸上的目光,漫不经心的问:“后悔吗?”
“不!”宋芷诗抬眸,淡淡的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傲然的凤眼写着的是满满的坚定:“我不后悔。”只是不甘心。
“呵呵,就算后悔,你终其一生也休想再靠近他分毫。”龙倾婴睨她一眼,讽刺的笑出声。
蠕了蠕苍白的唇,宋芷诗还想要说什么,这时,水花四溅,东方雪抱着半阖着眼的月迟落破空而出,有水光从他们周身倾斜而出,在阳光下泛出水晶般圆润的色泽。
东方雪将月迟落放在地上,缓缓的侧过脸来。
陷害与反陷害(12)
俊挺的鼻子,轻抿的薄唇,完美的侧脸都被完好的勾勒出来。
冰灰色的双瞳幽深如宇宙般望不到尽头,在转头的刹那,温度退尽,很淡很淡,淡到仿佛不存在般落在宋芷诗脸上,不到一秒,随即又转开,专注的望着半昏迷的月迟落。
“落儿?”东方雪半跪在地上,轻轻的拍了拍怀中的人苍白的脸颊,俊美的脸淡然到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那双黑眸却显的更为幽深了。
月迟落憋着一口气,安然的闭着眼睛,有些僵硬的躺在东方雪怀中。
感受到东方雪落在脸上手心的温度,嘴角勾出一抹淡的几乎不可见的笑。
其实她会游泳,不过为了配合刚刚那场戏,这才假装不会游。
而且还死死的憋着一口气,喝了几口污水进去。
如果落水的人会游泳,这样掉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岂不便宜了宋芷诗?亏待了自己的演出?
而且她这样的行为,和宋芷诗找人下春药的行为,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所以宋芷诗不受点惩罚,简直就对不起她月迟落。
“落儿,你醒醒?”看月迟落仍然没任何反应,东方雪紧紧的蹙起如画的眉目。
月迟落继续不语,紧闭着眼,装死!
东方雪急了,拿手压上她的胸膛,焦急的唤道:“落儿醒醒…醒醒落儿……”
看东方雪是真的急了,月迟落松了口气吐出一口污水。
又浓又长的睫毛抖了抖,睁开眼睛正好望进东方雪那双幽深的黑眸中。
仿佛要把人吸进去般,无止无尽。
月迟落一时之间有些恐慌,呆呆的垂下眼睫,避开东方雪的直视,淡淡的出声,又吐出一口污水,嗓子有些哑:“阿雪,我没事了。”
东方雪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安抚般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陷害与反陷害(13)
他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月迟落有些想哭,挤了挤,却是挤不出一滴眼泪。
没忘记正紧事,月迟落在心中勾出一抹冷笑,慢慢的抬起头来,淡淡的看着宋芷诗,璀璨的双瞳有妖娆的雾气弥漫:“太子妃娘娘,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能不能告诉我您到底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在经历过这些之后,这样的问话,不见故做的柔弱,反而如利剑般尖锐。
听迟落这么一问,东方雪与龙倾婴齐齐的抬头望向宋止诗。
只不过前者的目光冷淡,而后者更像是看戏。
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都注定与宋芷诗有关。
宋芷诗张了张口,想要开口,然而,却发现不管说什么,都是自己的错。
一之时间,对月迟落的怨又更加深了些。
然而,最让她不能面对的却是阿雪的冷眼。
怎么可以,阿雪怎么可以用那种眼光看她?
那是,她的阿雪啊,说过要守护她的阿雪。
可是如今,真的什么都不是了,真的什么都失去了。
在三个人逼视的眼光下,最终,尊严迫使宋芷诗开了口,声音居然还一如既往的镇定,仿佛根本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不愉快:“不管本宫是否认还是承认,你们都不会信任本宫不是吗?而且本宫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实在找不到要害你的理由。但本宫还是要告诉你,如果本宫要害你,还用不着本宫亲自动手。”
言下之意,她自然是无心的。
这翻话说的有据句礼,既指出了大家的强自猜测,又指出了自己的无辜。
如果月迟落不是参与者,她真的要为她鼓掌。
既然知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那么为何想要致她于死地?
说完,宋芷诗定定的看着东方雪,凤眼中是少见的倔强之色,然,却见东方雪双瞳幽黑,一脸的淡漠,仿佛陌生人一般。
宋芷诗抖了抖唇,刚恢复点血色的脸不仅又白了下去。
陷害与反陷害(14)
宋芷诗抖了抖唇,刚恢复点血色的脸不仅又白了下去。
轻垂下眼睫,掩饰了眼中的悲哀之色。
月迟落听闻,却是一笑,挑了挑眉毛:“太子妃娘娘,你没回答又怎么知道我们不信?而且就算我不信,那么阿雪与驸马总该相信吧?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呢。”
扬唇笑了笑,月迟落接着道:“还是你在心里已经下了定论,所以不方便说出来?”说含蓄点你是不方便,说难听点,你就是不敢。
“本宫……”宋芷诗抚唇勾出一抹冷笑,抬眸,目光扫过月迟落定定的看向东方雪,目光倔强,神色傲然:“本宫相信四王爷会还本宫一个公道。”
言下之意,是让东方雪做出选择。
月迟落微微的冷笑,好一个宋芷诗啊!
东方雪与宋芷诗那段旧情,还真以为没人知道么?
然而,月迟落望着东方雪无波的神情,目光却开始复杂了起来。
阿雪,他会如何呢?
众人都开始屏息,目光灼灼的望向东方雪。
东方雪敛了瞳孔中柔和的神色,目光淡淡的略过宋芷诗,无视她期待的神色,垂下又长又浓的睫毛,掩去了眼中所有的神色。
沉默是金,是默认亦或者无法说出口?
宋芷诗心凉了半截,脸上却绽开了笑颜,很美的笑,有些凄凉。
龙倾婴一笑,有些讽刺,目光却阴鸷骇人:“倾婴也亲眼目睹了呢,怎么太子妃认为倾婴就不能给王妃一个公道么?”
“那么驸马要说什么呢?是污蔑本宫谋害她么?”伸手一指,宋芷诗直直的指着一脸淡漠的月迟落。
上挑的桃花眼一眯,眯出一个媚惑人心的弧度,龙倾婴似血的唇瓣带出一抹讥诮:“是不是污蔑大家心里都有数,你就算极力否认又如何?”说完,玩味的看了月迟落一眼。
月迟落迎上他阴鸷的目光,直觉的皱了皱眉。
这家伙,难不成发现了什么?
陷害与反陷害(15)
这家伙,难不成发现了什么?
那么阿雪呢?
从东方雪怀中抬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月迟落目光转似不经意的略过东方雪,却见他敛着眉目,一双黑瞳淡漠疏离,瞳孔深出是望不见低的黑,让人觑觎不了任何神色。
有些失落,月迟落皱了皱鼻子,突然就觉得这样陷害宋芷诗没有任何的意思。
无趣,简直无趣级了。
然而,龙倾婴却不这么想,他的目光阴鸷,每一句话却都针对着宋芷诗:“太子妃娘娘,你是默认了,所以没有话说了么?倾婴,还真失望呢。”
也不知道他为何比月迟落这个当事人还咄咄逼人。
宋芷诗微微的冷笑,瞥了眼红衣似红的他,凤眼中神色傲然:“驸马,注意你的口气,本宫可以告你污蔑!”
她的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贵气,漂亮的丹风眼这么直视人的时候有种傲然的凌厉之气。
所以说,演戏演戏,这戏演着演着还就真的像那么回事了。
而且她本就出身重臣之家,及笄之年嫁给太子,身份尊贵,养尊处优,因此这么一来,倒有几分气势。
龙倾婴却没把她的看在眼里,要说气势,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阴鸷更为骇人:“好啊,本驸马在四王府等着你去告。”
他说的轻挑,甚至不曾把她的威慑放在眼里。那似笑非笑的笑脸,妖娆勾人。
末了,他凑近她,香艳的红唇,抚过她的鬓发,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吐气如兰道:“倾婴很是期待你去告呢。”
他脸上的笑容,像朵花儿似的明媚,上挑的桃花眼,媚眼如丝,勾魂夺魄。
然而,他向她吐气时,宋芷诗却感觉他身上那份阴冷,那是从死亡线上带回来的阴冷,就那么直击她的心低,让她的心几乎寒了半截下去
她稍稍侧开了身子,咬着下唇,哼声道:“龙倾婴,你一个驸马,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
陷害与反陷害(16)
她稍稍侧开了身子,咬着下唇,哼声道:“龙倾婴,你一个驸马,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
“倾婴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说,还有什么可怕呢?”他又凑近她几分,声音低沉悦耳,听在宋芷诗耳中,却如鬼魅般骇人。
尤其是他身上那阴冷的气质,一直围绕着她,就算是青天白日还是感觉到寒冷,这更让她不安。
这龙倾婴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当事人月迟落就那么安静的躺在东方雪怀中,眯着双瞳看着龙倾婴对宋芷诗一步步下套,一步步紧逼。
别看她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还是高兴的。
总算看到那个女人在一次的吃憋了,虽然让她吃憋的对象不是自己,但还是很高兴。
月迟落再一次看了看东方雪,他本阖着眼皮,纤长的睫毛垂下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俊俏的脸上,神色似乎疲惫,甚至就连眉间那点朱砂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月迟落有些心疼,微微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抬眸看她,冰灰色的瞳孔很是温柔,那份疏离已完全不见。然而月迟落却感觉不到那份真实,“阿雪,我冷。”
她如是说,语气有些委屈,有些小女儿的娇态。
其实东方雪已经用内力将她身上的湿衣烤干了,她找不到其他借口,就那么随便扯了个谎。
东方雪却是温润一笑,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俩分,二话不说的往外走:“我带你去换衣服。”
没打一声招呼,东方雪抱着她仅直离开。
月迟落从东方雪怀出探出一颗脑袋,朝着宋芷诗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宋芷诗咬着下唇,定定的望着东方雪的背影,凤眼中神色有些不甘。
龙倾婴却是没有看他们一眼,只用眼光斜了宋芷诗一笑,嗤笑道:“看什么呢?再看也不是你的。”那语气,漫不经心,然而在宋芷诗听来,却是及至的讽刺。
在前方的九曲长廊上,一抹淡绿色的人影,正朝这边焦急的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