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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要!”她别过脸,几颗不听话的晶莹泪珠从眼角滚了下来,落在枕头上。
轩辕睿一愣,“幻儿,你……”
他以为自己弄疼她了,当即略略撑起身子,满怀歉意地伸手想为她拭泪,嘴里同时说道:“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对不起,我……”
岂料楚幻衣再次避过,还推开轩辕睿坐了起来,“皇上,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轩辕睿不解地皱起眉头,“走?你想回明霞宫吗?不必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在大和宫住下来,这样我才可以天天见着你。”
楚幻衣摇头,散乱的长发披散在脸颊上,“不,我不回明霞宫,我要回凤宫。”
轩辕睿的双眼忽地睁大,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她终于抬起头,正视着轩辕睿,“我说我要回凤宫,我要回敦煌!”
他悍然拒绝,“想都别想!你是我的,除了这儿,你哪里都不准去!”
“你……你这是何苦呢?你已经得到我了,不是吗?既然你都达成目的了,那就让我走,好不好?”
轩辕睿黑得不见底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愤怒。他一把揪住楚幻衣,将她拖了过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奸淫掳掠的采花大盗,只会坏女人的名节,逞自己的威风吗?”
楚幻衣频频摇头,成串的泪珠从那姣好、苍白的容颜不住落下,“皇上,你想要的,不就是我的人、我的身子吗?现在你都已经得到我了,那就让我走,我……呜,不要,不要……”
轩辕睿重重堵住楚幻衣的唇,惩罚性地啃咬、吸吮着,嘴里低声咒骂:“该死的女人,该死的你!你以为我就只要你的身体吗?我要的是你完完整整的人,你完完整整的心,还有你的灵魂,你的一切!如果我只是要你的身体,那后宫里多的是女人任我挑选,宫外头有更多的女人在排队等候,我又何必为你牺牲,为你弄得兄弟阋墙,连命都差点丢了?”
“可是我……我早在凤宫中就答应要一辈子做太子的妻子,一辈子扶持他、照顾他,如果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我会……”
他又一次封住她的小嘴,不想听她勉强又毫无说服力的理由,“我不想听我也不想理会!我只知道我爱你,只知道要把你永永远远留在身边,做我的妻子、我的女人、我的皇后,做我儿子女儿的母亲;其他的,我都不想管!如果因此而有什么诅咒、天谴,我都不在乎,我也不怕!”
楚幻衣硬咽了!她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执着、深情的男人,抖着小手轻抚他的眉、他的眼、他挺直的鼻梁,和那既霸气狂妄,又温柔专一的唇瓣,“皇上,我……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他浅浅一笑,张嘴吸吮着她秀美的柔荑,一根一根咬着,“值得,当然值得!打从我在天音湖畔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我……”她小嘴一张,想说什么,却终究摇摇头没有说出来,只是伸过手揽住他的颈项,“皇上,幻儿知道了!如果你真这么喜欢幻儿,那……幻儿是你的了!从现在开始,楚幻衣就是你的女人,不论身、心或是灵魂,全都是你的;即便有一天我死了,变成被烈焰焚烧过的灰烬,我还是你的,永远都属于你一个人的。”
一丝光彩从轩辕睿深不见底的双瞳中射出,他定定瞅着她,“真的?”
她点头,并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真的,我的心因你而跳动,我的生命因你而有光彩,我的整个人都是你的。”
“那……证明给我看!”
楚幻衣秀眉微微一蹩,“证明?”
“没错!你这小东西拗得紧,顽固得像头牛,我这么样不要命的爱你,你却说不要就是不要;即使到了我怀里,你还是说不要。所以我要你证明,证明你的的确确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怎么证明?”
他剑眉一抬,“你说呢?”
她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地瞅着他;那神情,羞涩中有三分妩媚,艳丽中有三分无邪,纯真、腼腼,还有几分少女的矜持,“你想我怎么做?”
轩辕睿放荡一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我得告诉你,别想离开,别想下床,因为我还要不够你!”
一片红云染上楚幻衣的脸,“你……”
他又是一笑,催促道:“快啊!幻儿,我在等着呢!”
她娇羞地看了看他,缓缓凑上前,小嘴试探性轻吻了他。
轩辕睿低叹一声,张嘴接受她的吻,温柔地回应着她。
然后楚幻衣又只是看着他,似乎不知要做什么,“这样……可以吗?”
他理所当然地摇头,“不够,这么一点点,不够。”
“那……怎么样才够?”她无计可施地反问。对于男女之事,她是全然不懂,全然不知,更不晓得要怎么证明自己的心意。
楚幻衣失神了。骤然充实,让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静静坐在轩辕睿怀中,怔怔地望着他,感受着彼此的亲密相属,“皇上你……”
“嘘!别说话,这种时候,说话是多余的!”他将她放倒在床榻上。让自己可以更彻底地占有她;“幻儿,刚刚弄疼你了吧?你放心,这次不会了,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现在把眼睛闭上,然后跟着我,我教你怎么做一个女人,嗯!”
第五章
当楚幻衣醒过来时,时间已是午时,接近末时。
她一睁开眼睛,首先迎接她的,便是春纤那熟悉的声音:“小姐,你醒了啦?”
楚幻衣转过头,看见春纤那甜美稚气的笑容,喜得直想坐起身。
可她不动还好,她一动,顿时觉得全身骨头都在酸痛;尤其腿间更是疼,让她砰地又躺了回去,红云霎时染上她的脸。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她答应做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后,轩辕睿就常常这么与她彻夜缠绵,更常常因此误了早朝,弄得楚幻衣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喜也不是、忧也不是,里外都不是人。
她知道别人是怎么说她的,南秦国的妲己,蛊祸君王的狐狸精。可她能如何?他是皇帝,她能拒绝得了他吗?
想到这儿,楚幻衣不觉把被子拉高,想遮住自己身上一夜缠绵的痕迹。
春纤跟着楚幻衣这么久,早见怪不怪了。她端了碗八珍汤来到床前,笑咪咪道:“娘娘,把汤喝了吧?这可是春纤舀的第八碗汤,你可得趁热喝了,免得凉了,春纤一面得去舀第九碗,一面还得叫人向皇上禀报,多累啊!”
楚幻衣瞪了春纤一眼,“你这死丫头,你存心气我吗?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想做什么娘娘,你还故意叫我娘娘,你……”
春纤噗吭一笑,“哎哟!现在全宫里上下,谁不知道皇上正宠着小姐,为小姐神魂颠倒,所以叫娘娘有什么不对?说不定赶明儿个,皇上就立了小姐当皇后呢!”
楚幻衣脸色一白,忙喝道:“春纤,别胡说!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做皇后的,即使皇上有那意思,我也不可能答应他。”
“为什么?皇上有什么不好?他年轻有为、聪明睿智,应该是个很不错的皇帝,为什么小姐不愿意做他的皇后?再说,和已废的太子比起来,皇上可是好太多了;皇上的性情虽然急躁、霸气了些,可对待臣下却赏罚分明、恩威并施,哪像那废太子动不动就会打人、杀人,还用药毒死了……”
“春纤,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再继续胡说下去,当心我把你赶出去!”楚幻衣喝叱道,挣扎着坐起身。
春纤不服气地骤起嘴巴,“这哪是胡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而且皇上真的比废太子适合小姐,也比废太子爱小姐,我就是不懂,小姐为什么会一直拒绝皇上?”
原来轩辕睿对楚幻衣提过好几次,想要立她做皇后,但总是被楚幻衣拒绝了。
一抹无奈的笑映上楚幻衣绝尘的清丽小脸上,“我何尝不知道他的心?但是春纤,我来自凤宫啊!我在天女的面前发誓过,要一辈子做太子的妻子,一辈子照顾太子,我怎能违背自己的誓言呢?”
“可小姐已经答应皇上要留下来了,不是吗?”提起天女,春纤不觉脸色一白。
楚幻衣点头,“没错,因为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为我疯狂,再一次为我牺牲,所以我才会不顾一切答应他,做他的女人。虽然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我就是……”
春纤坐了下来、“小姐,你爱上皇上了吧?”
楚幻衣一愣,“爱?”
“对!你一定爱上他了,否则以小姐的能耐,怎么可能拒绝不了他?”
楚幻衣眼睛陡然张大。她爱上他了?她是因为爱上他,所以才不忍拒绝他,所以才不顾一切留了下来?
不,不可能,身为敦煌九凤,她怎么能轻易付出感情?纵使对一同在朱雀天女面前发誓的太子,她也从未动过一丝一毫真感情,怎可能对轩辕睿有爱?
可如果对他没有爱,为何当她知道他被困大和官衣食无着时,会心痛不已?如果对他没感情,为何当她知道轩辕麒要杀他,会忧心如焚?如果她真对他没感情,又为何会接受他,终至无法拒绝他而留了下来?
难道她……真的爱上他了?
楚幻衣抬起头看着春纤,“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他,我真的不知道……”
春纤把八珍汤递到她面前,“不知道也无所谓,反正春纤知道皇上很爱小姐就是了。”
“你怎么知道他很爱我?”
春纤指着八珍汤说:“从汤里面看出来的。”
“汤?”楚幻衣接过汤,“这汤怎么啦?”
“这汤是皇上特别交代御膳房用八种药材,加上小米、意米、冬瓜皮,花了足足四个时辰才熬出来的。皇上说小姐身子虚,又累了一夜,所以要人熬了八珍汤,给小姐强身、补气。”
听到轩辕睿说她“身子虚,又累了一夜”,楚幻衣登时涨红双颊,羞得只想挖个洞钻进去。
这男人……这男人居然对春纤说这种话?如果不是他一夜的强取豪夺,自己哪会……
但春纤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她又说:“皇上说这八珍汤要温热着喝,冷了就不成,因此他要我汤一凉就换,可又说不能吵醒小姐,要让小姐睡得饱饱的;所以从早上到现在,我可是换了七碗汤才等到小姐醒来。小姐,行行好,把汤喝了吧?”
楚幻衣咬着唇,瞪着汤。他……他竟心细如此,体贴若斯?连一碗汤要在什么温度下喝都想到了。这样的男人,真铁了心要得到一个女人,又有谁能拒绝得了他?又有谁能狠下心来拒绝他?
如果当初到凤宫求亲的人是他的话,那该有多好?如果是他,那么他和她定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对,不是吗?
春纤见楚幻衣又发愣了,索性拿起汤匙,舀了汤送到她唇边,“小姐,喝了吧?喝了汤,才好去见皇上。”
“皇上,他在哪儿?”
“听萧让说,皇上下了朝后,就去太后那儿请安,到现在还没回来。”
打轩辕睿继承皇位后,他的母亲菱妃,便被尊为孝仁太后,居住的寝宫也移到大明宫去。
提起太后,楚幻衣心中不知怎地,浮起一丝不安。
“春纤,我想去瞧瞧皇上,你帮我更衣,好不好?”
“当然,不过得先把汤喝了才能去,否则皇上怪罪下来,谁都承担不起。”
楚幻衣无奈,只得把八珍汤喝完,然后忍着身子的不适换上衣裙,外罩一袭银红霞影纱;只带着春纤和三名官女、两名太监,悄悄往大明宫去。
还不到大明宫,楚幻衣远远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