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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可以了──他轻吁了一口气。
他希望她赶紧醒过来,然后再把她赶出门。
然后他又破例了──生平第一次睡在沙发上。
※※※
他的估算错误了。
两天过去了,她还陷在昏迷中。他觉得她一直昏迷实在很危险,因此常常注意她的呼吸,却意外发现她呼吸正常,额头也不再那么烫热了。
这或许是好现象吧!
他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两天,浑身痠痛不已,这可不是他这个富家公子哥可以承受的。
第三天夜晚,一轮皎月高挂天空。
千鹤掠骋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浑身不舒服,想到房间内的“仇人”。他越想越不甘心。
来“玻璃屋”这么多天,他满脑子都充塞着如何再创造天下第一的“处女妖姬”。
只是,一分一秒过去,他越来越感到肠思枯竭,毫无头绪。天!难道他大导演的声誉,将成过往云烟?
不──他一定是没有睡在自己的床上,才想不出灵感,都是那“仇人”佔住他的床位,他现在要(奇*书*网。整*理*提*供)立刻将她揪起来。思及此,他立刻冲进房寝,只是当他“砰”一声的开门时,她再次带给他料想不到的神奇和震惊。
“玻璃屋”的特色是没有墙壁,所有的墙壁完全用厚实坚固的强化玻璃代替,就连天花板也是。
所以,大地、天空,对他而言,都是透明的,彷彿让他无时无刻都置身在大自然中。
此时,月光透过玻璃墙流泻在每个角落,洒在她曼妙、若隐若现的身上。
不知何时,过于燥热的电暖气和棉被已让她汗水淋漓,她不知不觉踢开棉被,一双美腿跨过大半边棉被,露出玉颈、酥背,和美腿……
无与伦比的画面,侵入他的视觉里。
千鹤掠骋犀利的一双眼睛,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他眼前所呈现的是一幅旷世名画,月光彷彿是银色的雨,洒在女人的身上,幻化成无数的宝石。
女人的身体因而闪闪发亮,耀眼得让他睁不开眼睛。
而更让他惊豔的,是画中所散发出来的神圣味道。
她彷彿是远古时代献祭给邪灵的供品,无邪的躺在那里,脸上挂着无限满足,正等待邪灵来迎接。
那女人所散发出的纯真气息,会让所有的男人意乱情迷。
千分之一秒间,他的脑袋好像爆开了。
是她、是她……他抓到了!这就是他一直寻寻觅觅终不可得的“处女妖姬”!
※※※
灵感像泉水般源源不断湧来。
千辛万苦苦思多日,这一刻,所有的辛苦全化为乌有。
他火速拿起摆在角落的炭笔和画册,随意坐在地上,画起速写。
一张又一张,一张又一张……直到天明破晓,他才放下画笔。望着丢在地上近十多张的画纸,他露出前所未有的胜利笑容。
他将会创造出一个完美巨星──“处女妖姬”。
只是,天下之大,为何他挑中的“处女妖姬”竟会是她?
千鹤掠骋在得意之余,更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恨意。
他是爱恨分明有仇必报的人。就像对恭本喜美,他迟早要毁了她,让她摔进永不得翻身的地狱里。
当然,他也永远无法原谅李得夫。
如果,真要采取报复的话,李得夫的女友,不啻是“偿还”的好工具。
黑夜中,他的眼睛散发出鬼魅般的阴光。
※※※
贝甜靥醒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片七彩的红光,那些光芒耀眼得让她睁不开眼睛。刹那间,她还以为这里是天堂。
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原来天花板全是会反光的玻璃,才让她产生严重的错觉。
这里……她一阵赧然,突然发现自己在被单下的身体一丝不挂。渐渐地,她忆起了与千鹤掠骋在风雨中的一幕幕……
在她昏倒后,一定是他带她来这里。
她赶紧瞧瞧自己有无“异状”。但是,她的下体并无疼痛,被单也是干净的。
这表示,她仍是个处女。
在她昏迷之际,他仍没要她?
难道,她没打动他?
她心中一沈,心底啐嚷着:不行、不行!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得夫才行。
她不能灰心,只要继续努力求他,她一定能以诚心打动他顽石般的心。她脸上写着坚决。
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她就赶紧披着被单下床,在满是玻璃的屋子中,被阳光晒得发热,她仍试着寻找李得夫的“救世主”千鹤掠骋。
但是,这里实在好大!
她虚脱地找着。除此之外,她感到自己饥肠辘辘。
她快走不动了。但是,这里却带给她无限的惊奇。天花板中央的巨大吊灯大放光明,大厅的天花板起码离地板十五公尺,四周完全由厚实的玻璃块堆砌而成,而大厅两旁的楼梯,则是用橡木组成。
如此冷硬的空间,却因楼梯铺了鲜红色的地毯,而抹消了那般冰冷的味道,为她带来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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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阳光、彩虹、月光……种种光彩夺目的颜色,让这里无时无刻皆生动不已,怪不得它不需要家具,因为再怎么豪华的家具,也无法与大自然相媲美。
她累得头重脚轻。就在此时,香喷喷的食物香味扑鼻而来。
第三章
震惊之后,掠骋很快地恢复镇定,他自我解嘲。“真是惊讶,我怎么不晓得,我除了是大导演外,还多了一个称号──救世主?”
“你──”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中有无限的乞求。“你是活菩萨!你有慈悲心!”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错了。”掠骋甩开她的手,冷声道。“我虽然只被关在洞穴里十天,但是,妳如果知道他如何“对待”我的话,妳绝对会觉得妳的男朋友罪该万死。”他的声音饱含无限的恨意。
他咬牙切齿,一五一十的说出李得夫凌虐他的经过。
善良的贝甜靥听得心惊肉跳,她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不!他不是这么十恶不赦、无恶不作的人,他不是……”她叫嚷着。“他喜欢摄影、他喜欢艺术,他想做大导演,他视你为他的偶像……”
“偶像?”千鹤掠骋调侃。“那真是我的不幸。”他撇过头,冷漠道:“如果,我还生活在野蛮时代的话,我绝对会将他的头砍下来,才能消我的心头之恨。只可惜这是个文明的时代,我只好将一切交给法律处置。”
贝甜靥尖叫。“求求你,放他一条活路!”泪水像长江洩洪,她甚至半跪下来,小小的手心,紧紧抓住他的腿。“求……求……你,饶了他……”
千鹤掠骋其实是一个对女人毫无感觉的人,这时,女人的泪水仍让他无动于衷。他不顾那紧抓住浴袍的小手,他甚至心狠手辣地想踹开贝甜靥。但她小手掌的力量,竟让他动弹不得。
他居然无法赶走她?
“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他,求求你……”她哭嚷着。
数百个“求求你”后,千鹤掠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蹲下身子,正视梨花带泪的贝甜靥。
满室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只听见她不断地重复着。“求求你,救救他……”
“妳……”在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劝告道。“以世人的眼光来看,妳男朋友根本是罪大恶极的人。我劝妳最好清醒些,别再为他伤神。”
“不,他不是!”贝甜靥任由脸上的泪珠漫流。“他其实是好人,他对我很好……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千鹤掠骋摇摇头,只觉得哭笑不得。
“求求你!”贝甜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敢奢望你原谅他,但是,只要你让法官不要判他死刑,我就心满意足了!”她双膝落地,做跪拜的动作。“求求你,我跟你磕头跪拜!”
磕头跪拜?
“妳……”他可承担不起啊!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我也活不下去了。”贝甜靥泣不成声。
千鹤掠骋开始相信,他碰到了一个“大麻烦”。
“妳……”他受不了的抓抓自己的头发,为了赶快摆脱这个“癡心女”,他索性说道:“妳凭什么“本事”让我饶他免死?妳要我放妳男朋友一马,那我得到的“代价”是什么?”
说这话,无非是要她知难而退,可是,她根本不会打退堂鼓。
“我……”她深呼吸一口气,颤抖道。“你是啣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你富足得不缺任何东西!”
“没错,妳很识相,这也代表妳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我,既然如此──”他摆明道。“妳还是快滚吧!”
他欠身悬过身子,过了好久,她还是跪在地上。
直到她无怨无悔的声音自安静的黑暗中传来。“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我所拥有的──只有我的身体,如果你要的话……”
“什么?”千鹤掠骋瞠大了眼。
她连忙道:“我还是处女,真的。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检查”……”。
“够了!小姐,”掠骋用手揉着大阳穴,显然很不耐烦。“容我不客气问妳,妳几岁?”
“我……”贝甜靥一鼓作气回答。“我十六岁。男人们说:“处女”比较补,“幼齿”更难得。我可以让你更加身强力壮……”
千鹤掠骋猛地勾起她的脸蛋,沈声喝道:“妳把我当成什么?好色、没品、没格,会去强暴未成年少女的畜生?”
他的声音中有隐含的暴怒,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贝甜靥吓得魂飞魄散。“对不起、对不起……”她拚命求饶。
许久之后,千鹤掠骋平息了怒气,说话的口气也平和多了。
“小妹妹,在妳眼底,妳觉得爱情究竟是什么?为了爱,妳居然可以毫无羞耻心的出卖妳的贞操?”他好奇不已。
“爱情──”她坚贞不移道。“爱情是我的唯一。”
她那种执着的神情,深深震撼了他。
但是他不屑地笑了。“妳真是彻底的笨蛋!”他猛摇头。“今天,幸好妳碰到我,我不想毁了妳这幼稚无知、充满幻想的小笨蛋,妳还是走吧!”
“不!”她急忙地喊道。“我什么都没有,只有爱──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
她的话让他悸动不已。长久以来,他早已忘记爱是何玩意……他只是不断汲汲于名利……
但是他故意忽视心头那股莫名浮现的失落感,转而对她“告诫”。“爱是虚幻的,爱是骗人的把戏,这世上没有爱,只有无数的变心和背叛……”
他仰头,眼神显得好遥远。“妳年纪还不,不管妳懂不懂我说的话,我还是要告诉妳──”
“这世界上,有无数的女人想上我的床,却从未得逞过。我不受女人的邀请,更不受美人的诱惑,别以为千鹤掠骋与全天下的男人一样,需要夜夜流连温柔乡。其实,根本没有人能看透我。”
冷不防,他的脸贴近她,离她只有咫尺而已。
在蒙眬的灯光下,她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那双既深邃又迷人的眼睛。
“妳觉得我好色吗?”
他深邃清澈的眼中,不见任何邪念,至此,她才明白他根本不像外人所说的是个色迷迷的人……他其实是一个正人君子。
他轻声细语的警告。“我不是外人所说的好色之徒,更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
一时兴起,他竟抓她到落地窗前,由八十层往下眺望。他要她明白他的真面目。
从高耸入云的第八十层往外望去,东京的夜景整个映入千鹤掠骋的眼帘。一盏盏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