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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滚出去!”他咬牙低吼。
童采衣可没那么轻易被吓倒。更何况,她有把握即使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真的伤害她。
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扔下巾帕,以柔软的双手轻抚他宽阔的背脊。
两人的肌肤相贴,同时震颤了他和她,—股暧昧的氛围如同袅袅的热雾般,将他们包围在其中。
“你对于服侍男人倒是挺熟练的嘛!”项御遥冷冷地讽刺,两道浓眉紧紧纠结在一起。
原本他是想藉着说话来转移注意力,但是一想到她或许也曾这般对待过其他男人,他的心底竟泛起了浓浓的不悦。
童采衣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快,红唇愉悦地勾起。
“没有别的男人,除了你之外,再没有别人了。”她轻笑了声,将柔嫩的脸颊熨贴在他的背上,像只猫儿般轻轻摩挲起来。
项御遥浑身一僵,努力想抑下体内的那团炽焰,但却效果不彰。
“你——”他霍地回过身,本想将她推开,却在目光与她交会的刹那心神一震,一时间竟忘了要将她推开。
就见她的媚眼如丝,递送出宛如上等醇酒般,醺人欲醉的眼波。
童采衣顺势以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明媚的俏颜凑近他,两张脸近得几乎鼻唇相贴。
“我怎么?”她低声轻问,吐气如兰。
那两办嫣润的红唇在项御遥的眼前—开—合,挑战著他的意志力,这甜蜜的诱惑,只怕连圣人也抵挡不了!
在项御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他的唇就已覆上她的檀口。
童采衣不给他半点后悔撤退的余地,热切地回应他,她的主动无疑为这个奇Qisuu。сom书吻加温,也将项御遥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击溃。
他伸手扫住她的后颈,狂肆地加深了这个吻。
在她的迎合下,他的舌轻易地探入她口中,那芬芳的滋味令他忍不住吻得更深、更狂,仿佛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在激情的拥吻中,他突然使劲将她拉进浴池里,大手扯散她绾起的发,如云的发丝立刻如流瀑般披泻而下,让她看起来更加柔媚诱人。
项御遥松开她的唇,低头吮吻她的颈项,在那片细白的肌肤烙下几枚激情的印记,大掌也毫不客气地覆上她的酥胸。
被水沾湿的衣裳宛如第二层肌肤紧贴在童采衣身上,勾勃出曼妙诱人的曲线,他的手指寻到了她酥胸的顶端,放肆地摩挲揉捻。
不一会儿,她胸前的两只蓓蕾已傲然挺立,呼之欲出地顶住紧绷的衣料。
一股熊烈的欲火迅速朝项御遥的下腹延烧而去,不可否认的,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而在她刻意的撩拨下,他的理智更是时常濒临溃决的边缘。
他并不是定力不够的人,但他的自制力却独独对她失效。她的一嗔一笑,她那娇媚勾情的眼神,总能轻易挑动他的心。
缓缓地,他的唇离开她雪嫩的颈项,来到她的胸前,吻上了丰盈的酥胸,隔著湿透的衣料,啃吮其中—只甜蜜的蓓蕾。
当他已勃挺的欲望,随著水波晃荡,轻触着她腿间的私密之处时,童采衣情不自禁地发出细细的娇喘。
她轻颤不止的身子紧贴着他赤裸的身躯,他男性的欲望灼热而硬挺,即使隔着身上的衣料,她仍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威胁十足的烧灼感。
她的喘息声虽然细微,却让项御遥的理智在瞬间清醒过来,身躯也倏地变得紧绷而僵硬。
他抬起头,气息不稳地盯着她,她那双眸含情的媚态,令他体内的火焰燃得更加猛烈,也让他既恼怒又狼狈地将她推开。
该死!他竟在她的挑逗下失控,差一点就在这浴池里要了她!
这女人究竟知不知羞?竟这样毫不忸怩地诱惑一个男人?
“怎……怎么了?”激情末退的童采衣困惑地问。顿失他的依靠,令她差点站不稳地跌入水中。
项御遥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他体内的欲火虽仍高张,但胸中的怒火更加炽烈!
“怎么了?你的好戏唱完了!与其碰你,我宁可去抱一名青楼女子!”他忿然叱吼,宛如盛怒中的天神,霍地起身大步离去。
童采衣在毫无心理准备下瞥见他火热的欲望,明媚的俏颜霎时布满红霞。
她从没见过男人浑身赤裸的模样,更没想到男人的身躯是这般的……刚猛而壮硕……
惊愕过后,她发红的俏颜上蒙开了一抹羞喜交加的笑容。
看来,他对她很有“反应”呢!也许用不着—个月,她就能让他爱上自己。
童采衣忍不住哼起轻快的小曲儿,褪下早已湿透的衣裳,心情愉悦地在浴池里舒展四肢。
回想起刚才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的心跳蓦然加快,不只脸上布满红霞,就连身子也热烫了起来。
一阵向晚微风吹过,浴池里的水渐渐变凉,她的身子却是愈来愈热……
第四章
项御遥并没有真的去青楼寻欢作乐,但却在别业的庭园里摆了桌简单的筵席,刻意不邀请童采衣,只和吕菲影两个人在缤纷的花树下享用美酒佳肴。
“表哥,你对我真好,还特地花费心思命人弄了这些。”吕菲影眉目含情地望着项御遥。
“没什么,你喜欢就好。”项御遥的笑容里有着一丝尴尬。他怎能告诉她,他之所以会安排这—切,只是因为—时冲动想气气童采衣罢了!
看着吕菲影喜形于色的神态,他突然惊觉自己似乎太小题大作了。
他愈是想以行动来表示他对童采衣的不在乎,不就愈是彰显了对她的在意?
两道浓眉一拢,他心烦地饮了杯酒,突然瞥见一抹窃窕的身影翩然而至,正是不请自来的童釆衣。
刻意妆扮过的她,显得更加艳光照人,那娇妍绝美的模样,令项御遥的心神一震,更令姿色已是中上的吕菲影登时黯然失色,几乎要自惭起来。
“怎么,你们表兄妹俩自个儿在这里享受美酒佳肴,这就是项家的待客之道?”她亮粲粲的双眸直视着项御遥。
她知道他想要刻意疏离、漠视她的用意,但她偏就要来搅局!
她刻意将自己妆扮得明媚娇艳,非要让他将她的身影更深刻的烙在脑海里不可!
红滟的唇勾起一丝笑意,她知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刚才她可没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你这不就自己来了?”项御遥冷冷地答。原本烦乱的心情在见到她之后,变得更加浮躁了。
不愿承认她的出现对他的心绪造成极大的影响,他刻意将注意力摆在面前的酒菜上,目光却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再飘向那张绝美的容颜。
吕菲影的脸色沉了下来,气得暗自咬牙。
童采衣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戏谵的神情摆明了是在嘲笑她!
她攒紧眉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忍不住伸手轻扯项御遥的衣袖,终于将他的注意力暂时拉了回来。
“御遥表哥,你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连我跟你说话,你都没听见!”她瞠怨道。
不等项御遥开口,童采衣便抢白道:“我说吕姑娘,你的御遥表哥根本对你无意,你还是早点死心,不必再自作多情了。”
“你……你……胡说!”吕菲影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急忙追问道:“御遥表哥,你不是说要永远照顾我吗?”
童采衣轻笑一声,再次抢在项御遥之前开口。
“他是说你可以留在项家,可没说他愿意照顾你一辈子,我说的是吗?”她偏着头,含笑地瞅著项御遥。
项御遥气恼地咬了咬牙,无法开口承认或反驳。
若是他不否认,岂不是顺了童采衣的心?可若是反驳她的话,岂不要让吕菲影误以为他真的愿意成为她终身的寄托?
“表哥……你……难道你真的对我……”吕菲影恼羞成怒似的跺了跺脚,转身跑开。
童采衣眼尖地捕捉到吕菲影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表情,而她的眼底也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童采衣,你太过分了!”项御遥沉着脸低斥。
“过分的是你,既然对她无意,为何不早点把话说清楚?”
“你又怎知我对她无意?”两道眉峰一扬,项御遥近乎挑衅地反问。
童采衣唇瓣一扬,笑道:“我潜入项府盗剑,在屋檐上看戏的那晚,凭你的身手,要挡下我的偷袭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你却没有那么做,不就表示你根本无意一亲芳泽?”
项御遥暗暗心惊,没想到她如此心细敏锐,竟能看穿他那时的心思。
“依我看……”童采衣笑意盈盈地睇著他。“你早就对吕姑娘的身分存疑,但是在调查清楚之前,又不想打草惊蛇,让她有所提防吧!”
项御遥闻言又是一惊。
的确,打从吕菲影前来投靠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她的身分存着质疑而保留的态度,也确实打算查个分明,但这女人竟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该说她太聪明了,还是太了解他的心思?
童采衣翩然走到他的面前,熠熠生辉的明眸直直地望进他的眼。“你要暗中调查吕姑娘之事,我不会让她知道的,但我可不希望她自作多情,觊觎着不可能属于她的男人。”
他不属于吕菲影,难道就会属于她吗!项御遥瞪了她一眼,胸口澎湃着不知是恼、是怒,还是其他他不愿去深究的情绪。
“你说菲影自作多情,你不也一样?”
童采衣的黛眉一扬,唇边勾起一抹自信耀眼的粲笑,也不急着反驳他的话。
是不是自作多情,她很快就会证明给他看的!
※※※夜至二更,天色早已全黑。
项御遥自书斋转回房间,一进门,习惯性的先坐在桌边休憩片刻,喝杯丫鬟刚端进来的温润茶水。
才刚为自己又倒了杯茶,门上突然传来几声轻敲。
“什么人?”
“是我。”童采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等他开口回应,她已大大方方地推门而人。
项御遥斜睨她一眼,饮尽杯中的茶水后,起身走到窗边,将视线投至窗外,就是不想看着这美丽却狡诈的女人。
“那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他刻意冷淡地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她的回应,他怀疑地回过身,却见她的唇边绽着一抹可疑的微笑。
那透着诡谲的笑意,令项御遥立刻升起了警戒。
“你笑什么?”这女人诡计多端,他不得不处处小心防备。
“你……”她那过度晶亮的眼眸转了转,笑问。“你现在……难道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果然有诈!
项御遥的目光顺著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茶壶,他的脸色登时一变。
“这茶里……你加了什么?”
童采衣脸上的笑意加深,眸中进射出狡黠的精光。
“没什么,只是一点……会让你动情的小玩意儿。”
什么!?她在茶里下了药!?项御遥震惊地怒瞪着她。
“不可能!”他暗自调息,并没有察觉体内有什么异常之处。
童采衣只是一迳地笑,并不急着辩驳。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她的眼底闪烁著神秘的笑意。
试?怎么试?项御遥还没怒斥出口,就见她那双细嫩的柔荑移到水蛇般的纤腰上,小手一抽,腰带立刻飘落地面!
“你做什么!?快住手!”项御遥惊斥。
童采衣不理会他的叱喝,继续褪除身上的衣衫。
很快的,诱人的身躯只剩下单薄的兜儿与亵裤,那惹人遐思的半裸模样,足以引得圣人血脉贲张!
项御遥又惊又怒地发现,他的体内果真掀起了阵阵骚动。
“你……该死!你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的嗓音干哑低沉,目光却无法自她美丽的身躯上移开。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