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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低喃声,这时才悄悄溜回脑海,她恍然大悟,哭肿的眼眶再度红了起来。他早搁下歉意,是她自己不识相,还期盼自己能改变他什么……
想不到自己执意的信任,却又换来他狠心的欺骗。
沉痛的哀伤狂涌上她心扉,当不成新娘,哭了也无所谓吉不吉利了吧?!
终于见到她了!聂靖天宽心肆笑,拖着疲乏的脚步伫立在她身后。
“小肉饼。”属于她的气味,沁入心肺。
巫糖香听见叫唤声,缓缓回身。“你……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哭了?”无声说道,嘴角弯起她熟悉的唇型。
“我以为你丢下我了……以为你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巫糖香垂下眼眸。
“我会……永远赖在你身边不走。”一样无声的宣示。
巫糖香轻咬嫩唇,掀起长眸,朵朵泪花绽放。
“今天……你很美。”
她踮脚倾听,才听得清楚。
“那以前都不美喽?”她抹去泪水,嘟嘴佯装抱怨。
聂靖天俯身,冰冷的唇印上她。
“你怎么啦?今天怪怪的。”
巫糖香双手置上结实胸膛,温热湿意染上掌心,疑惑不解地翻掌查看,刺眼艳红映入眼帘。
“聂……”
“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对不起……得错过时间。”
聂靖天牵动唇畔,合眼压上娇躯。
“聂?”担忧的泪水迅速落下。
湿润的液体,曲折绵延缠上巫糖香,雪白婚纱染上朵朵诡艳血红。
“聂……”
螫心哭喊贯穿巫家上下。
缘结
“聂,感觉到宝宝的存在了吗?”
“警告你喔,快醒来。不然,我就带着宝宝下嫁他人。”
巫糖香拉过大掌覆上自己的腹部,轻声对昏迷中的男子说话。
“该死的,再不醒我就带‘阿不拉’来轻薄你。”小小头颅紧靠在他颈边。
“聂……”丝丝哽咽,“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好爱你?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不准,听到没?”
两天前聂靖天被送进医院,一度失血过多,情况危急。极力抢救十多个小时,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
她差点就永远失去他了……
粉唇在他颊边轻刷而过,泪,沁入棉枕。
“医生不是说脱离危险期了吗?干吗这么徘恻缠绵呀——”巫艳儿清脆话声扬起。
“别闹她了。”巫蝶衣轻敲她额一记。
“香香,累了吧,要不要先回家休息?我们帮你照顾他。”巫蝶衣抚上她肩头。
“不用了。”巫糖香感谢地笑笑。
“她又来了。”
“谁又来啦?”巫蝶衣问着头在门外乱晃的巫艳儿。
“聂靖天的姘头啊。”
巫糖香肩一缩,凝重面容看不出心思。
“什么姘头,你这丫头说话老是这样。”巫蝶衣挤眉,作样抡起秀拳。
“难道是淫妇?这样聂靖天就变成奸夫了耶。”杏眸佯装无辜,一闪一闪。
“我出去一下。”不理会她们的打闹,巫糖香轻声交代。
担忧地望着她的背影,巫蝶衣怒眼责备冶艳美人。“你收敛点,你看不出香香心情不好吗?”
“喔。”巫艳儿皮皮一笑。
巫糖香在走廊上停下。“出来吧。”
娇艳女子从楼梯间走出,神色清冷。
“进去看看他吧。”巫糖香柔柔地说道。
羽柔冷睨她,没有回应。
“每天都守在门外,却不肯进去看看他?”巫糖香叹笑。
羽柔是深爱着聂靖天的。当聂靖天在手术房与死神搏斗时,她的身影总悄悄地躲在一角,不曾远离。一脸傲然不在乎,但来回的碎步声却泄漏出她的焦急。
得知聂靖天脱离危险期后,她仍驻守在病房外,却不曾进病房探望一眼。
“聂很幸运。”巫糖香坐上椅子。
羽柔悲恨地瞪向她。“不必跟我炫耀。”
“我没有炫耀。”巫糖香主动拉着她强迫落坐身旁,“坐下,我们聊聊。”
“别以为靖天为了你背离主子,你就嚣张的不可一世。”羽柔打掉她的手,修饰完美的指甲不小心划破巫糖香的肌肤。
巫糖香傻傻看着手上的血痕。“我不知道他背叛组织会有这下场……若知道的话,我不会……”
“不会怎样?若你早知道逼迫他做决定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那你该选择亲生大姐还是亲密爱人?”
羽柔的咄咄逼问,让她哑口无言。
是啊,两者只能选其一,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宁可拼死一搏离开组织,就怕主子逼他杀了巫蝶衣,你会恨他一辈子。
你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拼了生命,就怕你伤心难过。“
羽柔紧盯着她打量,平凡的脸蛋、发育不良的身材,还有一颗幼稚的脑袋。
为什么她会输给这样一个丫头?
巫糖香耸耸肩,泪珠夺眶滴落掌心。“我也不知道……”
她的心胀热发烫,怜惜与感动交撞,击得她好疼好疼……
“我爱了他十年,居然会比不上你与他短短相处的时间。真不明白他瞎了哪只眼才会爱上你。”长睫快速地掀,企图眨去眼眶中泛起的水雾。
巫糖香不语,视线落在掌心的剔透泪珠上。
羽柔不屑地轻哼,起身打算离开。
“聂很幸运。”巫糖香抬头微笑,咸湿泪水滑入唇里。“有你这么爱他,他真的很幸运。”
但他只深爱你巫糖香一个人!羽柔轻轻丢下一句。“好好爱他。”
“你要去哪?”吸吸鼻子,巫糖香哽着声音问。
“去一个没有你们两人的地方。”主子已对她下了诛杀令,为她的性命划下截止句点。过了今夜,她再无机会乞求他的真心了……
羽柔阔步离开,紧眯晕红的眼,克制住将崩溃的泪水。
一切,这么结束了。
但她仍不悔深爱上不该爱的男人……
“眼睛那么红,她欺负你?”一张娇颜猛地凑上巫糖香面前。
“我有你当靠山,她哪敢欺负我。”巫糖香皱皱俏鼻。
“你少接近她,小心丢了性命。瞧你笨头笨脑的,别说做姐姐的没提醒你。”
巫艳儿捏上她鼻翼。“羽柔人是孤傲了点,其实她心地还蛮好的。”
“好个头,她人好会绑架大姐?”一个爆栗敲上巫糖香头顶。
“那是她的任务,情有可原。”
巫艳儿眯起冷眸。“那她和聂靖天的暧昧关系怎么说?”
“其实她待在聂身边近十几年,会爱恋上聂也很正常。”巫糖香蹙眉,是啊,这样看来她算不算成为聂与羽柔之间的第三者?
“那你把聂靖天还给她算了。”巫艳儿气坏,伸手揉捏她粉脸。
“开什么玩笑!”巫糖香一脸怪异。
“算你还正常。”巫艳儿拍拍她脸蛋,满意地点头。
“喔,对了,奸夫清醒了,进去看看他吧。”
巫艳儿看着眼前急速消失的身影,感慨地撇嘴。“女大不中留哪。”
“你终于醒了?!”巫糖香激动地跑进病房内。
“是啊,再不醒,怕你会弃我而去。”聂靖天慵懒地弯笑。
巫蝶衣带着笑容退出病房,留给他们私人空间。
“你差点吓死我。”巫糖香轻声抱怨,坐到他身旁,牢牢紧握熟悉的大掌。
“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聂靖天牵起玉手轻啄。
听见他低哑的嗓音,巫糖香眼底忍不住浮上雾气。
“聂,对不起……我不知道逼你离开组织的下场,会是……会是……我一直以为只要你愿意离开就没事了,没想到……”她低泣着。
“都要当妈妈的人,还那么爱哭。”聂靖天温柔地帮她拭去泪水,“我还活着,别担心。”
泪水却止不住的越掉越凶,巫糖香将脸理进他颈边,熟悉、眷恋的男性气息蹿入鼻翼。
“嘘,别哭。小心到时生出一个爱哭鬼。”聂靖天轻转下颌,在她发丝烙上思念。
“聂,我好爱好爱你。”稚气声绕上绵绵情意。
“我知道,我也很爱你。”聂靖天轻笑,伸指抹干她满脸的涕泪。
想到差点失去他,心头紧束,无法呼吸,巫糖香轻绵似鸿羽的吻悄悄落上。
“你们家主子那么坏,如果他知道你没死,他会不会再对你下手?”
浓眉紧蹙,他缓缓说道:“我并不觉得彻真想置我于死地,否则他不会故意把子弹射偏,让我有侥幸存活的机会。”
“他不想杀你?!那为什么他……”她疑惑。
“他身为组织首领,若任意轻饶叛徒,往后又该如何带领那群手下?”他相信撤并非全然无情的人,否则不会顾念他们多年相处衍生的情谊,让他有幸存活。
“不过,彻不杀我,不代表他会放弃‘钛魔晶’。”聂靖天担忧地补充道。
“聂……”她轻声唤他。“不论如何,往后的难关我们一起闯,你一定不能丢下我,自己面对,知道吗?”
他黑眸闪过柔情。“好。”
巫糖香深情地望着他,眷恋不舍的细吻再度印上。
嫌她动作太清淡,聂靖天抓回主控权,炙热、激情地宣泄想念。
“啊……”
太冲动的后果就是巫糖香压疼他的伤口。
“对不起,有没有怎样?”巫糖香慌乱地查看。
“有。”聂靖天不安分地揪住小手入被中。
蓦地,巫糖香涨红娇颜,局促不安。“你……”
被压钳制的手,不敢贸然抽回,深怕牵扯到他的伤口,但停留在那禁忌上,也很尴尬。
“放开我,随时会有人进来。”她可不想在医院上演煽情画面。
“都要当妈妈了,还这么害羞。”滑舌调情地溜上腓红腮帮。
“聂靖天。”巫糖香羞恼低吼。
“现在我有多想你,你知道了吗?”他恶劣地加重钳制的力气。
“再、清、楚、不、过。”她咬牙切齿地说。晃上另一只自由的纤手,轻推开他。
“痛……”装模作样地企图骗取同情。
自责、懊恼一闪,巫糖香低垂注视他胸前伤处有没有渗出血红。“我才轻轻一推,怎么会碰到伤口呢?聂,对不起啦。”
聂靖天下颌顶在一颗蠢脑袋上,邪邪勾笑。“没关系,打都打到了。”
“对不起……”他这么一说巫糖香更加心疼。
狂浪的大野狼放肆地覆着小手。
巫糖香面顿一片晕红,作贼心虚似的紧盯着大姐半掩上的门。
“聂,好了没?”
聂靖天才不理会她急急催促,俊邪面孔埋在发丝中,汲取淡淡发香。
“聂,听说你终于肯清醒啦?”一道愉悦的男性嗓音响起。
“喝!”巫糖香慌张地猛力抽手推开他,笔直站起。这时,蓝浩威一脚跨入两人眼帘。
“该死!”聂靖天捂胸低咒,温热感觉蠕蠕爬上。
“肉饼干吗脸红啊?”蓝浩威眼一瞥,随意问道。
巫糖香眼神四处飘散。“天气热当然脸红喽。”
“寒流来袭热个头啦。”蓝浩威嘴角一撇,望向病床上的男子。“奇怪,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开枪咧……”忽地大声惊呼:“啊,你伤口怎么裂开啦?”
聂靖天斜眼瞪向巫糖香,右手捂胸沾染上丝丝殷红。
“喏!”
肇事者被凌厉的眼神万剑穿心……
缘起
医院的走廊上——
“对不起。”巫蝶衣轻声对不小心撞上的男子道歉。
都怪她想事情想得太沉迷,以至于在廊上撞到人。好险她不是撞到医院里头的病人,否则她可愧疚了。
“没关系。”高大男子的嗓音,低沉悦耳,煞是魅人。
巫蝶衣柔柔一笑,轻向他颔首,眼儿瞄上他腰际,心头陡地一阵狂跳。轻晃着迷惑的脑袋,她侧身让他先行。
随后,与他反方向各自前进,她伫立在电梯前等待着,美眸随意瞟向那男子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