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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之处是仅出生几天便能在人逗引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邓吉昌见孙女第一面就为她取了个“水水”的名字。
若干年后,荒原的主人们一叫起这个名字,仍会想起那缺水的日子,并会因此想起那场百兽袭击村子的夜晚。
生过第二个孩子的秋兰显得更加健壮,双乳挺拔硕大,将衣服支起老高,喂孩子奶,她不再避讳什么人在场,只要孩子哭闹,便撩衣露出一对硕大的奶子喂孩子。
瞎嫂对这个新出生的婴儿格外喜爱,闲下来时,她就过来串门,从秋兰怀里接过水水,慈爱地从头抚摸到脚,还时常把小脚丫放进自己嘴里。
PS:缺水的困难似乎暂时过去了,而邓吉昌发现了一些黄河特殊变化,这一变化将在未来给荒原上的人们带来难以想像的影响。
河父海母8(1)
黄河摆尾
水的问题解决后,邓吉昌又开始沉浸在自己重大发现的激动和兴奋里。“来顺兄弟,黄河是活的,它会摆尾呢!”
地头歇息时,他把自己的重大发现讲给王来顺听,王来顺置若罔闻地点点头,“今年俺得多种二亩棉田,孩他娘说今冬也学老嫂子的样子,纺线织布呢。”他的心思完全在地里,眼里充满对丰收的憧憬。
黄昏,邓吉昌碰见常三,又把他的发现讲给猎手听。常三耐心地擦拭猎枪,只“哦,哦”地点点头。
几乎所有人对他的话都不感兴趣,他们不知道那仿佛远在天边的黄河摆尾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有因打井失败倍受村人岐视的鲍文化听了这话后有所反映,问黄河摆尾怎么个摆法。
“还是读书人有见识。”
邓吉昌终于找到了知音,将自己的奇遇讲给他听。
经过几年对黄河入海口的探查,邓吉昌虽仍未见到黄河入海的气势,但他确信了一点,那就是沼泽地一定离黄河口不远,有几次,他甚至在沼泽地边听到了黄河入海的倾泄声。
前年秋天取盐时,他将几大截枯木深埋于沼泽地的地头,而去年秋天再去时,他惊奇地发现几截枯木不见了。
凭他对地理方位的熟悉,他猜测枯木埋处肯定成了黄河的河道,这一猜测竟然在今年春天得到了证实。
他又重新见到几截枯木,站在枯木旁,黄河涛声似远离此地,原来露出地面近两米的枯木仅有半米高,且从此前行近一里路不再是沼泽地,而是淤积出的一大片平整的土地。
地面上零零星星有茅蒿生出,不再是仅有丛丛红荆条──沼泽地被推出一里多远。
“黄河每年都摆一次尾,今年肯定摆到南边去了。”他暗自思忖。
虽过不了黄河亲自验证这一推测,但滔滔涌的河水和那几截枯木已证实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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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查探黄河口时,他还看到了一个十几户人家组成的渔村,位置就在几截枯木的不远处,他把自己的发现讲给每一个渔村的渔民听,并告诫他们:这里是安不得家的,明年,河尾明年还会摆过来。也就是说,你们的居住地明年说不准会成为河道!
渔民们象听神话般听他的天方夜谭,一边忙着各自织网打船的活计,一边表示不相信地摇着头。
邓吉昌摞下一句“秋天你们得当心”的话背盐离去。
虽然黄河摆尾的重大发现使邓吉昌一连几个月激动不已,但一个个更加令人费解的问题又冒出来,让他困惑:
黄河为什么能摆尾?
它究竟怎么个摆法?
为什么前年的沼泽地会变成一马平川的荒地?
原先只长红荆条为何今年也能生长茅蒿?
几截枯木前年离地面两米高为什么今年变成了半米?
这些问题搅得他心神不定,以至刘氏告诉他一件让他听来不可思议的事时,他才从臆想中回到现实来。
刘氏在一天晚饭后对他说,兆富要到盐城镇的一家磨房里给人做工。
磨房与兆富
仿佛这时邓吉昌才发现二儿子的变化。兆富的个头已比得上兆喜,只是仍然十分削瘦。由于平日里沉默寡言,他几乎把这个儿子给忽视了。早在两年前,刘氏就对他说,该给兆富成个家了。
兆富之所以要去盐城镇上的磨房里去做工,原因是看上了那台能突突冒烟的机器。
那次随大哥去镇子上卖棉花,空闲里他转进了一个磨房,磨房里没有石磨,而是蹲着一台被叫做机器的笨重家伙。机器突突地震耳叫着,皮带在机器的滑轮上转动。在机器的拉动下,另一如漏斗的铁簸箕里不断有人加着粮食,在下面的一个漏口处流出的是白白的面粉,另一个出口流出麸皮。
也正是在那时,搞清机器奥秘,自己造一台磨面机器的心思占满了兆富的脑际,这想法使他激动不已,甚至胜过了与瞎嫂的鱼水之欢。
当他与磨房主人定好做不要工钱的帮工后,便迫不急待地对母亲说了。刘氏不明白儿子的意图,但她知道,邓家自祖辈便是不安分的人,第一个站在了支持儿子的立场上。
河父海母8(2)
兆富独自一人背着包裹走后的第三天,荒原上来了四名身穿军装的人,其中三个人腰里别枪。
荒原成乡
四个人都只背着简单的行李,为首的一个满脸和气,络腮胡子几乎长满了脸。他们亲热地向每一个人打着招呼。“这是我们魏连长。”另外的三人向大家介绍络腮胡子。
但荒原的主人们几乎没有一个人搭讪,全都对他们敬而远之。他们虽然只呆了三天便离开了荒原,但荒原上的几十户主人都预感到了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就要结束了。
这年麦收由于天旱产量不及往年。王来顺白天和家人一起割麦,夜里拿一把铁锨去二里外的一处红荆地里挖地窖。
他要把一部分小麦藏在地窖里。王来顺挖地窖藏粮的事做得密不透风,荒原上无一人知晓。地窖里藏进两千多斤粮食后,王来顺把窖口封好,又将一棵棵红荆条栽在封口处,使再细心的人也难以看出什么破绽。
“以防不测啊,”他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沾沾自喜。
麦秋过后,一批批来自荒原外的迁居户趋之若鹜地来到荒原。他们有的仍在原来二十多幢房子周围建屋定居,更多的却离这里或近或远另外择地聚集。
但几乎每一个外迁户在定居前都来二十多幢房子座落的地方看过,看最早的村落如何垦荒种地,如何建房居住,如何挖湾饮水,再学他们的样子去辟建自己的家园。
邓吉昌带人挖出的大湾里生出难以计数的蛤蟆,傍晚一到,蛤蟆的“呱呱”叫声传出老远。就因为此,后来的迁居户便将原几十户组成的自然村落叫做“蛤蟆湾子”。这里自然而然成为了荒原村落的一个中心村。“蛤蟆湾子”的名字也越叫越响,到后来,连在此居住的人们也接受了这个名字。
“蛤蟆湾子”成为荒原最早村落的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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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吉昌再在荒原上游荡时,开始惊奇于外地人到此的迁移速度,几乎每隔十里八里便有一处外迁户聚居地。这些聚居地或大或小,多的二十多户,少的三五户。他们都学着蛤蟆湾子居民的方式垦荒、建房、挖湾,有些已取了俗而又俗的村名,叫什么王家洼子、薛家屋子、张家窝棚等五花八门。
邓吉昌半年后才知道,人员以惊人的速度向荒原聚集的背后,是新成立的政府有计划组织的迁移。
半年后,只住了几天便离开的络腮胡子又来到了“蛤蟆湾子”。这一次,他带着妻子女儿,一家人径直来到了邓家找到邓吉昌。
他怀揣两张公文和一枚公章,携着妻子女儿,带着两个军人。
“老哥,俺一家三口也要来这里安家了。”他边与邓吉昌和刘氏说话,边从怀里掏出那枚公章和张盖了公章的公文,递给邓吉昌看,“上级决定在这里建个乡,我是乡长。”
邓吉昌看不懂纸上的文字,但一时对那枚公章和一纸公文肃然起敬,接两样东西时把两只大手在衣襟上擦了又擦。
“上级给咱们这个乡起名叫‘河海乡’,这名可是专门请县里的大秀才取的。”邓吉昌把文书和公章还给魏乡长,搓着两只大手,连说名字取得好。
魏乡长随后又把身着军装的女人和自己的女儿介绍给邓吉昌和刘氏。
PS:人口增加,荒原的生灵很快有了感应。一场从未有过的大灾又开始了,这一次,荒原上的人们将发现一位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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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父海母9(1)
神秘的驱鼠人
盐城区河海乡正式成立的这年冬天,荒原上存粮多的人家开始为鼠灾大伤脑筋。
老鼠象从地下冒出来似的,白天潜居于墙角屋跟,一到夜晚就出来活动。每家熄灯躺下不久,便听见存粮的屋里“嘎吱吱”咬粮囤的声响。
白天看时,完好的粮囤被咬个大窟窿,地上满是粮食。自此,没人再睡安生觉,一遍遍起来驱赶老鼠,见人来,群鼠立刻逃进窝里,及主人去,立刻又钻出洞来咬粮囤糟踏存粮。“嘎吱吱”咬囤的声音困扰着每个家庭,大家想出各种治鼠的办法,先是用平筐逮,用夹子夹,用毒药毒,可不久这些方法都失去了作用。
精明的老鼠上过几次当之后巧妙地躲开平筐、夹子,对沾了药的干粮闻都不闻。毒药没治住老鼠,倒是把几家养的猫先后药死了。
正当各家无计可施时,瘸哥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
这天晚上,他到孤老头祝发财家串门。
孤老头祝发财是前年春天迁来的,他是村里年龄最大的一个。据他的说法,他早年在省城开当铺,两个儿子一个在北京,一个在南京,分别当官和教书。
最初没人相信,可不久远在北京的儿子便给他寄来了一个“戏匣子”。荒原上的人十有###没见过,有的竟没听说过“戏匣子”。能说能唱的戏匣子曾在荒原上轰动一时,孩子们时常一群群地聚来,即使最顽皮的也温温顺顺,托腮闭目一听就是半天。
瘸哥这天晚上本是来听戏匣子的,可到了门口,却听见祝老头象是在跟人说话。想探个究竟的瘸哥悄悄走到窗前,用舌尖舔破窗棂纸,向里观望。不看则已,一看吓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祝老头盘腿坐在炕上,闭目念念有词。
不多久,见几只老鼠从黑影里钻出来,规规矩矩地坐在地下,之后,又有几十只从四下钻出来,也学先来的样子排成两个长队。几十只鼠眼一起直楞楞地看着炕上的祝老头。
祝老头睁开双目,轻咳一声,开口道:“你们这些小东西,这些天也太不象话,我的粮食正够我一年的口粮,你们也要和我争嘴,争嘴也罢了,还咬粮囤,不叫我活了咋的?”
老鼠们象是听懂了,一个个点头表示知罪.祝老头又说:“怎么也要留足我的口粮,以后谁也别再咬粮囤了。”
说完,再次闭目,口中念念有词,规规矩矩的鼠们这才纷纷起身,各自离去。瘸哥悄悄退出祝发财家院子,一拐一拐地回家,把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讲给瞎嫂听。
瞎嫂说:“祝老头会念‘聚鼠咒’”。
瘸哥想起自己家粮食被糟蹋而苦无良计,心想:这岂不是上好之策?一连几日,他都在想学“聚鼠咒”的事。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他自备几包肉食和一瓶好酒,走进祝发财家。祝老头平常本不喝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