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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些案例。有的人是能通过潜意识影响甚至改变自己的躯体变化的,这在心理学上叫做‘心理暗示’。举个例子,今天你心情不好,你照照镜子,发现自己面色苍白像是没有休息好,在这种心理暗示下你就会越发觉得无力消极,而你的面色也越来越差,这就是心理暗示,你的身体你的脸色被你的心理所支配。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嗯。”戚温暖想了想,“这个并不难理解。”
“但这只是初级的心理暗示。还有一些案例,尤其是心理学上一个著名的临床试验——有一个人手臂上连着一根管子,他被蒙着眼睛,一旁是水一滴一滴滴进容器里的声音,这个时候暗示者告诉他他的手臂静脉正在被人放血,他所听到的是血滴进容器里的声音,这个人非常害怕,开始不自觉幻想自己缺血的症状,于是他就真的会产生失血过多的一系列反应。这个案例的暗示源虽然来自于他人,但是最终起决定的还是个人内心。
“心理暗示能力较强的人,蒙上他的眼睛,将他手臂用蒙布绑起来,告诉他这块布上被洒了酒精,然后在旁边点起火,告诉他他的手臂在燃烧,这样的人就会通过意识将自己手臂灼烧出水泡,产生真正的被火炙烤的反应。如此例子不胜枚举,我这么讲,你应该能想象到心理暗示对于人的身体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吧?”
戚温暖打了个寒战,她小心翼翼猜测道:“你是说,我舅舅……不,桑楚风,他暗示自己那块伤口消失,伤口就会消失?”
“很有可能。”纪梓珂点点头,“并且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释。而桑楚瑜可能并不具备这种能力,所以他的身上还是会有伤口。而反之,你在桑楚风身上留下的伤,如果桑楚风想让其消失的话也是能做到的。我听说你曾经在桑楚风身上留下过一个牙印,但是第二天却消失了。如此想来的话,能解释的只有这种办法。”
戚温暖艰难地喝了口水,她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恐怖了。
“之所以无法区分桑楚风和桑楚瑜。”裴子恒补充说,“是因为桑楚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之于桑楚瑜有更多优势,所以你想通过伤口分辨是他们两个谁这并不容易。”
“等等。”戚温暖脑海中又滑过一个念头,“我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舅舅’,他告诉我不要让桑楚风接近别的女人,这是为什么?”
“他和别的女人关系越近,就越可能被何先生植入对那个人的感情,这总比凭空找来一个女人凭空植入一段感情方便得多。”
“那……那我该怎么办?”戚温暖都快哭了,“我怎么找回我舅舅?你们谁能帮帮我?”
“让桑楚风自行消失当然是万无一失的办法。”裴子恒耸耸肩,“可是他应该不会愿意。硬来的话,他又会伤害到原本的这副身体,所以很为难。”
“总之我觉得现在你最需要做的是等,同时要拖延时间。”纪梓珂考虑后答道,“不要让桑楚风刻意模仿桑楚瑜,他模仿的次数越多,桑楚瑜的存在感就越弱。同时也不要答应何先生,不要让他带走桑楚风。”
戚温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活在小说里,而且还是个心里犯罪+悬疑+惊悚+科幻,还是个BE,虐文。
她浑浑噩噩,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没法再跟那副身体睡在一张床上。
“放轻松。”纪梓珂拍拍她肩膀,“我和子恒一直在帮你打听,如果有能力在何先生之上的催眠师的话,我们会请来为桑楚风做催眠,看看效果。”
“我……何先生……”戚温暖语无伦次,她颤巍巍地问,“那何先生怎么带走我母亲?你们说他最终的目标是我母亲……”
“这太容易了。”裴子恒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你母亲本来就没什么戒备心,对谁都那么好,你这点算是继承了她的光荣传统。何先生想要掳走她这简直是轻而易举。”
“……”戚温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好他身边的女人,最好他身边除了你,别的女人都别接近。”纪梓珂提醒她,“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学着跟那个桑楚风斗智斗勇。”
戚温暖心想自己或许并不是桑楚风的对手,他虽然只活了数年,却拥有如此强大的可以随意支配自己的能力,这若是放在游戏里他就是个随时随地能血条加满的终极大BOSS,打不死的那种。
而自己智商平平人又呆,对他原本是无欲无求,更不知道该怎么驱赶走他身边的女人了。
“吃醋啊,你不会?”裴子恒恨不得去撞墙,“演戏你总会吧。装吃醋,撒泼,把他周围的女人全骂走!”
“我……我从来没做过那种事情。”
“那就做啊。你告诉他让他不要变成桑楚瑜,你就喜欢他是桑楚风的样子,这种情话你不会说?”
戚温暖快吐了,这话要多违心有多违心……
“小丫头,‘心不狠江山不稳’这句话你听过没有?你要你舅舅还是要脸,你选吧。”
“我……我……我要老伴儿。”
“……”裴子恒和戚温暖大眼瞪小眼,半晌后他突然看了门口一眼,眯缝起眼睛,吹了声口哨,“瞧,谁来了?”
纪梓珂和戚温暖双双抬头看过去,看到走进门的GISA。
“她跟桑楚风关系也非常好。”戚温暖突然想起来。
“是么?”裴子恒犹如猎豹发现猎物,端着酒杯便抛兄弃友地站了起来,“没关系,放着我来搞定她。”
戚温暖哭笑不得。
她呆呆坐在高脚凳上,一旁的纪梓珂于是也不再说话,她一杯接一杯的喝果汁,他就一杯接一杯陪着喝酒。
“你有没有觉得裴子恒这个人很不靠谱?”戚温暖下定决心要打破这种沉默氛围,主动没话找话。
“是么?”纪梓珂抬头看了裴子恒一眼,那家伙正对着GISA牛皮糖似的黏着耍帅。
“为朋友两肋插刀,为GISA插朋友两刀。我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戚温暖感慨。
纪梓珂笑了笑:“你这个笑话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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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还有心情说笑话,我现在哭都来不及。”戚温暖哭丧着脸,“纪大哥,我有点害怕。”
“别怕。”纪梓珂的声音让她安心,“这件事情处理完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着你,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
戚温暖扁扁嘴,不知道说什么。她怕别人对她好的矛盾心情又来了,一旦有个人对她好,除了以身相许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值钱的玩意儿能够回报对方,可是她又没办法以身相许,她喜欢舅舅,一万年不变。
“你不找个女朋友吗?”她咬吸管问。
“暂时先不。”纪梓珂回答,“等你嫁人再说,让我彻底死了这条心我可能才会找下家。”
“那你……听上去好像随便对付似的,那你会找到真爱么?”
“我一直觉得男人的真爱一生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最多也只是亲情而已。”纪梓珂苦笑,“我注定会错过,所以之后我也许会找一个适合的结婚对象,结婚生子,如果我一直单身,我知道你会愧疚,我不希望看到你因为我的事情徒增烦恼。”
“……”戚温暖眼泪彻底决堤,终于一头扎进纪梓珂怀里嘤嘤呜呜哭了起来,把一旁的戚子骞和暖心吓了一大跳。
裴子恒在GISA那里碰了钉子,识趣地回来了,不过到底还是有意外收获的。他从酒吧老板那里打听到她在这里当驻唱,只有两个小时,2小时一百块钱。
“哇哦。”戚温暖哭够了,感慨道,“比我当年值钱多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知道怎么接近她了。”裴子恒摸下巴。
“怎么接近?趁人之危?”
“你兄长我是那样的人吗?”裴子恒一巴掌扣在她脑袋上,“你看不出来么,她缺钱。”
“还说不是趁人之危!”戚温暖捂着脑袋叫。
“绿袖添香”的经典桥段又来了,女主角为给妹妹治病急需一大笔手术费,而这钱从哪来?女主要么自力更生去酒吧当驻唱,要么就是一咬牙一跺脚把自己初|夜卖掉,当然后者可能性最大,因为“绿袖添香”的小说里女主除了初|夜就没啥值钱东西,而且除了卖初|夜好像没有任何一种谋生手段,偏偏这种倒霉的只会卖初|夜的女主家里总有人生病,简直是祸不单行。
这个时候邪魅总裁就该登场了,裴子恒一把撕掉女主衣服说:“求我啊,取悦我啊,伺候好了我就会给你钱!”
咦——戚温暖打了个冷颤,恶寒。
然后当然是一|夜|欢|愉,事后女主拿着金光闪闪的支票跑路了,肚子里往往还带了个球,这张支票的价钱也通常在500万和若干亿之间不等,女主一层膜换来两个头奖,一个是钱,一个是球。
然后男主醒来勃然大怒,掀翻半个地球,开始漫漫追妻路。
她一面打冷战一面幻想,这个桥段实在是恶俗的不能再恶俗了。正准备张口问裴子恒打算怎么办,他就猛然张口说:“我打算给她一张支票——”
“你怎么能买人家的……第,第……第一次!”戚温暖控诉。
“什么第一次?”裴子恒莫名其妙,“小爷我是要给她垫付医疗费。”
“然后呢?”戚温暖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会说——用你的身体来偿还我吧,要不当我的契约女佣/情人/床|奴/妻子?”
纪梓珂被惊了一下,她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东西?
“然后时机到了,你正牌女友回来了,这个时候合约到期或者是人为解约,你一脚就把GISA给踹了,这时候她才发现,她早就已经爱上了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裴子恒张大嘴巴。
“几年后,她回来了,还带了个你的孩子!”戚温暖继续语出惊人。
裴子恒下巴啪嗒掉在地板上。
他盯着她,两人大眼瞪大眼,半晌之后他忽然拎着戚温暖的领子把她拎了起来,一把砸向戚子骞。
“你干什么!”戚子骞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接住宝贝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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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妹去看看脑子吧。”裴子恒同情地拍拍他肩膀,“她脑子不是被门挤了就是进过水,满脑子都是猥|琐的黄段子。”
“……”戚温暖心想,以后再也不看绿袖添香的小说了,下次试试J|J。
这场短暂的小插曲暂时冲淡了戚温暖那根紧绷的神经,然而没过多久桑楚风的电话就打来了。
一见来电显示,戚温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站起来就往外跑去接电话。
“我陪你。”纪梓珂也跟着站起身来。
戚温暖没反对,她的确需要一个人在旁边给她一点依靠。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酒吧,GISA在台子中央看得一清二楚,她塞给一个服务生一百块钱,服务生拿着她的手机,悄然尾随上去。
戚温暖跑到一处僻静角落接了电话,纪梓珂站在她身旁。
背后有人“咔嚓”一声按下手机快门。
“喂,怎么了?”戚温暖的声音有点颤抖。
“你在哪?在做什么?”桑楚风听出她话音不对,似乎充满戒备。
纪梓珂做了个放松的手势给她,于是戚温暖深吸一口气,装作没事人似的说:“我在外面,在陪我哥的朋友们逛街,我们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