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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光是他一个人就拯救了几十个命在旦夕的法军伤患!他可以说是我这一生中最钦佩的人物。”
“那后来呢?”莎琳已经迫不急待想要知道结果。
公爵叹了一口气,象征着不好的结果。“后来在临时收容营里爆发了大规模的痢疾,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包括你父亲在内!”
“他死了?”莎琳听了后,心都凉了。
“我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直到他安详的离开这个世界。他临终前,托我照顾他远在马来半岛的幼女,我才知他在槟榔屿的英国皇家海军指挥部服役时的一些故事。我本来还以为他是个光棍。伊莎贝,你还记得你母亲怎么死的?”
她点点头。
“他有跟我提到这件不幸的意外,还跟我说他已经托了一个异教徒来照料你的起居。他叫……”
“姚帝。”
“对,他有个女人,叫做……”
“秋子。”
“所以你都记起来了嘛。”
“他们是我最亲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记他们。”
“这也难怪,是他们照顾你长大的,就好比你的再生父母一样。”他眼神中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种轻蔑的神情,觉得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两个仆人罢了,无足挂齿。“当然啦,我没有见他们。”
“那姚帝后来去哪里了?他是不是死了?”
“有些事情我始终不太明白。我不晓得你父亲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让他可以死心塌地的跟他的女人服侍你那么久。我后来派人到你所住的那个村庄去找你时,发觉你跟姚帝都不见了,而秋子已经病故了。我又派了几个人到中国的广东省去追查姚帝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我想他可能是死了。唉,他们这些东方异教徒古古怪怪的,作风一向很奇特,我也搞不太清楚。”
“那后来呢?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说来会令你大吃一惊。”
“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
“在苏丹这个回教国家的王室里,跟国王的妻妾住在一起,算是他的奴仆。”
“在回教国家里?做国王的女奴?”
“那我为什么会跑去那种地方?这绝不可能是我志愿的。”
“当然。根据探子回报,那个国王供称是秋子把你卖给他的。”
“秋子?不可能!我不相信!”她猛烈摇头。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他思考了一下后,又有所改正。“不然也许是她死后,姚帝才把你给出卖的吧。
总之,这就是我从来不敢启用东方异教徒做我保镖的原因。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公爵仍然极力为他的这套推论做辩护。
“鬼话连篇!”史恩·辛那席非常不以为然。
“何以见得?”公爵把手边的烟放下。
“你说你跟她结过婚?”
“当然。”
“那就很耐人寻味了。在回教国君主身边作了那么久的奴婢,等于也是他的女人,何以仍然是处女身?难道你在洞房花烛夜时,不觉得很意外吗?”
“史恩·辛那席船长,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公爵忍无可忍,把烟丢了,站了起来。
“居然当众拿我夫人的贞操来开玩笑!要不是看你在你曾经照顾她的份上,我早就跟你站到外面决斗去了!”
“别把话题岔开!”船长仍然是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公爵。“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说来话长。由于伊莎贝受过严格的东方武术训练,不肯轻易就范。于是他们就在她身上强行纹身,算是给她一种惩罚。这还不算,他们还经常在她面前滥杀无辜,以逼迫她驯服。常期折磨下来,她对周遭的人产生一种恐惧症。你一碰她,她就惊吓不已。而且一到了夜晚,就更加不安。经常睡到一半被恶梦惊醒,漫无目标的跑到外面去了。实在令人优心不已。
“婚后,我以为用爱心与耐心就可以帮她慢慢淡忘这段痛苦的往事,抚平她心的伤痕。孰料祸不单行,又发生了这件意外。我前面已经讲过了。”
阿玛拉克公爵缓缓的站了起来,看了一下室内的每个人。“故事说完了。”
“莎琳,你觉得如何?”船长把头转向他。
“他所说的故事细节我完全都没有印象。”
“真的都记不起来?”公爵仍不死心。
“嗯。”她坚定的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那我已别无选择。我想请你上岛去回想一下这个地方。观赏城堡的花园,到你的房间走走。也许你会有些微印象。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可以去吗?”莎琳徵询史恩·辛那席的意见,好像他是她的主人。
“有何不可?”史恩·辛那席耸了耸肩。“只要是有助于你记忆的恢复,何乐而不为呢?”
“好极了!那明天早上我就派一艘船过来接你们。”公爵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船长,那我告辞了。”
“明天见。”
阿玛拉克公爵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呼叫他的侍从。然后由悬梯回到他们的小艇,缓缓的开回这个神秘的岛屿。
※ ※ ※
好戏准备要登场了!
第十四章
在船长窒里,莎琳急切想知道那三个男人是否能帮她解开复杂的身世之谜。
“喂,不要只顾聊天。帮我想想看,这个法国公爵所提供的线索值不值得我们去追查。”
史恩·辛那席、布奇和凯乐三巨头,似乎对此很有默契,也达成了某些共识。
“不错嘛。历史常识还挺丰富的,知道他们不可一世的拿破仑元帅终于被我们的纳尔逊将军打得落花流水。”史恩·辛那席耸耸肩。“我还以为他会说大英帝国被他们的拿破仑给消灭了呢。”
“嗯,这小子不但历史不错,口才也是一流的,有一套。我看以后没事就请他上来编个故事说给大家听听,消磨消磨时间。你说怎么样?”凯乐拍拍布奇的肩膀。“大不了我们付他车马费。”
“他所说的那个英国神医故事好感人哪,差点要拿水桶来接眼泪了。”布奇故意装出一个嚎啕大的样子,惹来史恩·辛那席和凯乐的捧腹大笑。
“你们这些臭男人闹够了没有?我在跟你们谈正经事,而你们却……”
“我们也很正经哪。”凯乐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哼,这小子想像力也真够丰富的啦。佩服。”史恩·辛那席摇摇头,站起来踱步。
“既然那个什么‘爱德华国王号’上的医官那么神奇,救人无数,那为什么救不活自己?难道说他活腻了?”他摆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这编的哪有谱啊?笑死人了。”
“说你会被困在中东长达好几年,我还真不太相信。”布奇神情严肃的摇摇头。“就凭你莎琳,就足以把船长和他的几十个魁梧士汉搞得鸡飞狗跳的。你点子那么多,根本关不住你。现在凭几个阿拉伯小混混就能把你给摆平了,谁会信哪?为什么你不逃?”
“可是他知道姚帝和秋子这两个人。”莎琳念念不忘这两个人。
“不过他对姚帝的行踪一直交代不清,似有隐情。”船长提醒了她。
“嗯,我还想起一件事。刚才你们在谈的时候,他一直用一种很忿怒的眼神瞪着我,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像要把我给吃了似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值得他那么耿耿于怀的?”
“问的好。答案很快就会揭晓。”船长思考了好一阵子。“莎琳,我想你应该认识他,不过他看起来不太像是你的老公。至少你并不是真喜欢他。”
“这就怪了。那他不惜绕了大半个地球来追我,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想得到我?”
“想从你身上得到某种东西,但不是想得到你的人。”
“我听不懂。”
“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只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个卒子罢了。”
“他并不想接我回去?”
“用大脑想想。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想玩女人恐怕都没这个本钱。哼,我倒觉得他有点像是断袖之癖那一类的人。总之,我看到他就感觉很恶心。你应该也看得出来。”
“既然如此,那刚才你为何不干脆把他干掉算了?”
“我会的,不过必须先等宝藏到手!”船长终于表露了他的决心。
“宝藏?”莎琳作梦也没想到船长是来挖宝的。
“嗯。”史恩·辛那席拿起她项链上的红宝石把玩了一阵子。“就像你脖子上这颗,在蓝穴岛上可能有一大堆。”
“何心见得?”
“这有段故事。我们在航经非洲南端时,曾经掳获了一艘满载黑奴的船。船长供称,运这批黑奴去是为了代阿玛拉克公爵挖掘宝藏用的。说实在的,几乎大海上每一座岛屿都会有宝藏的传说,许多疯子穷毕生之力,却什么也挖不到。所以刚开始我们也不把它当一回事。
“但是当我们到了蓝穴岛之后,根据我们在岛屿上风处侦测所得的情报显示,公爵像是在玩真的。派了数以百计的奴工日夜不停的在岛上做地毯式的挖掘,几乎整座岛都快翻遍了。甚至还放火烧森林以便利挖掘,可说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以公爵的精打细算作风,若非他相信岛上确有宝藏,不可能做如此大的投资。显然岛上藏宝之说,并非空穴来风。”
“因此我有充分理由相信岛上真的有宝藏。他需要这批珍宝来做为他经营鸦片和茶叶的本钱,因此他才会绞尽脑汁设法引你上蓝穴岛。”
“这听起来很玄。我跟这批宝藏有何关连?”
“很简单,你知道宝藏放在哪里!”
“开玩笑,我怎么会知道?”史恩·辛那席露齿而笑。“那艘奴隶运输船上面的人还说这批宝藏的藏宝图最早是由一名中国僧侣所获得。但是以一个东方人要上蓝穴岛谈何容易,他找了一个英国的外科医生帮他引见。那个医生叫做辛格勒!”
“辛格勒!他就是我父亲。我想起来了!”她惊喜的大叫。“他叫查理斯·辛格勒。”但是一转眼,她脸上的笑容又忽然消失了。
“那公爵为什么骗我说,我的父亲是亨利·史列克?还说什么跟他是好朋友。既然如此,怎么可能连他是张三李四都搞不清楚?”
“哼,这还用问吗?什么亨利·史列克,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他自己瞎编出来的。”
“这么看来,这个法国公爵的确不是好人。居心叵测?”
“哈,到现在才知道。后知后觉。”船长哈哈大笑。“好,下一个益智问题:那个中国僧侣到底是谁?”
“中国僧侣?”莎琳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一个人的影子,是她很熟悉,很亲切的人物。“莫非就是……”
“嗯,你猜对了。”船长似乎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就是姚帝,你的师父!”
“是他?”她感到有些诧异。“难怪他会失踪那么久。”
“应该错不了。他跟你父亲知道宝藏所在,不过当然得经过公爵首肯才行,他是这个岛的主人。”
“所以他们就去找公爵谈条件?”
“没错。他们提议跟公爵来个二一添作五,平分。不过公爵当然没有那么傻。全归他不是更好?”
“所以他们都惨遭公爵的毒手?”
“当然要先取得藏宝图,才能解决他们。不过相信他没有拿到,不然早就挖光了,还会等到现在?显然你父亲和姚帝至死不招,不肯供出藏宝图的下落。因为一旦供出了后,也是死路一条。”
“那后来呢?”
“拿不到藏宝图,公爵又在想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