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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道:“等会!轲子,这十八个人是谁你都知道吗?”
二傻不满道:“不要打断我。”
我连忙讨好道:“好好好,你继续说。”
二傻:“使一对凤翅镏金镗……使一对凤翅……”
我急道:“后面呢?”
二傻憨笑道:“记不得了……”
我:“……”
项羽笑道:“我倒是还记得几个,好象有个靠山王杨林,是隋炀帝杨广的叔叔,死在罗成回马枪下了。还有一个定彦平也是被罗成阴了。而那个李元霸,把十八条好汉里的宇文成都和伍天锡都打死了。总之最后活下来的不多,而且都是互相死磕丧命的。你没事可以列个关系网,反正是够乱的。”
这叫什么事儿啊,隋唐的英雄谱还得秦末的人告诉我。我一阵头疼,道:“行了行了,那我走了,羽哥。下次方便的话把李元霸给你带来,你俩掰掰腕子。”
项羽笑道:“算了,光比力气的话我认输了。”言外之意对自己其他方面还是很自负的。
我看看一边使劲郁闷的范增,对项羽说:“羽哥,提醒你一句,想赢邦子,这老头的话该听还得听。”
项羽不耐烦道:“知道了,你去吧。”
我上了车,先想了一会儿,是不是再去跟包子道个别交代几句。可是回忆起她恐怖的编钟声,我毅然地直接奔育才了。
回去的路上看着我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我忽然苦笑一声。这一趟又成全了两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我自己倒成了孤家寡人了——哦不对,还有十八位好汉等着我去调解呢。
对于隋唐英雄我其实也不是很陌生,秦琼、程咬金、罗成和李元霸这些名字也是耳熟能详。不过我对十八条好汉缺乏系统的了解。项羽说的杨林和宇文成都也都听说过,好象是隋朝的王党和大将,属于保皇派。而以秦琼为代表的瓦岗军则是起义军,后来才保了李世民,有点像封神榜里的武王和姜子牙。双方是严重敌对的两派。如果说梁山好汉因为成分产生过小磕碰,是人民内部矛盾,那秦琼和杨林就是阶级敌人,跟八大天王和梁山好汉的同阶级火并性质还不一样。
抛开这些不说,光说这些人闹起来怎么办?据我所知,这十八位是按严格的武力值排下来的。那么大的隋唐,就排出这么十八个人尖子来,这打起来丝毫不亚于导弹轰炸。光靠方镇江和宝金几个,甚至再加上程丰收他们都未必能控制得住局面。我真怕一回育才看到一片荒原,再惨点尸浮遍野,这就给我灭了门了,我还得流落江湖学武功给颜景生他们报仇去……
路过三国和北宋的时候,我是硬控制着才没停下去把关二爷和土匪们拉上以做后盾。因为我忽然想到:这些人也未必就是李元霸的对手……
我心急如焚快马加鞭,经过漫长的跋涉,终于闪现在2008年,地点是距离育才不远的一条僻静小路。远远望去,育才巨大的浮影依旧屹立在前方,看来打归打,暂时还没拆楼。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路,好象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经过某主题广场的大屏幕时那上还在放着广告——一般市里要有什么重大新闻会在那上有反应。
当我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的时候,似乎觉得今天要比以往安静了一点。我下了车,顺着老校区的墙根悄悄往客户们开周末会的阶梯教室摸。一抬头,一个孩子正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我定定地看着他,他静静地看着我。从他清澈的眸子里,我看到了惊恐、悲伤、绝望以及无助……
我心一抽。这帮禽兽,看来是连孩子都没放过啊。你看看把我的学生吓成什么样了?我实在想不出这样的眼神除了看到了孩子不应该看的血流成河以外,还有什么更恐怖的场景能把他吓成这样。我观察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看来这可怜的孩子是唯一的幸存者。我把一根食指慢慢比在嘴上,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孩子乖巧地点点头,我缩着脑袋继续往前踅摸。下一秒,这孩子忽然站在墙上大叫道:“不好了,校长来了,快跑啊——”
“噼里啪啦”一阵响之后,我就眼见着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小树丛和花池里过跳蚤一样有无数的孩子跃上墙头,转眼即逝,一边叫嚷着:“快跑快跑,被校长抓到又要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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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回头,见墙上那孩子冲我做个鬼脸,也跳到那边去了——我们育才的规定,学生可以到老校区,但只能走墙并且不能被我抓住。那么……那孩子那样的眼神是因为看见了我?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学生们还是安全的。但是很快我的心就又悬了起来:这偌大的老校区为什么连一个老师都不见呢?方镇江和老王他们哪去了?难道终究是没有逃过波及……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了,我索性直起腰走进教学楼,还是太静了……
不对,很诡异,平时这里绝对没有这么压抑。王寅和宝金他们都是些个高喊二叫的主儿,往常这里还能听到佟媛和秀秀银铃般的笑声。压抑,诡谲……
我一步一步挪到阶梯教室门前,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似乎有人在平心静气地说着什么,又好象是我的幻觉。整个走廊都笼罩在阴森莫测的气氛里……
事情是这样的:那些从隋唐穿越来的不速之客到达育才之后就被领到了老校区的阶梯教室,然后这里马上成为了隋唐大战的第二战场。呆霸王李元霸首先发难,又上演了一出血腥的力劈活人的大戏。杨林定彦平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罗成不敌之下大喊表哥秦琼,而秦琼他们正好被前来制止的方镇江他们绊住了手脚,于是罗成惨死,秦琼程咬金大怒中立刻把他们当成了敌人的埋伏。于是双方混战,花荣和王寅等人只能暂时站到了隋炀帝一面,虽然取得了主动,但他们的职责不允许他们拉偏手,结果很快宇文成都一派也很快跟我们育才的老师反目成仇。在极度混乱中,所有人都死于非命,包括被牵连在内的竹林七贤。最后只有李元霸一人幸存,呆霸王旧病复发,把一个黑板擦高高扔上房顶。但是正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可怜的雷公崽最后一个倒在了血泊中……
一定是这样的!
只可叹那新婚的方镇江夫妇,新房马上就装修好了。更可怜手无缚鸡之力的秀秀,临死还牢牢拉着花荣的衣袖……
更更可怜……更更可怜的是我,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
想到这儿,我一边泫然欲泣一边怒发冲冠,带着复杂的情绪,强忍着悲痛和惊惧,缓缓推开了阶梯教室的门。
满屋子的人呐!
满屋子会喘气的人呐!
不但会喘气,坐在最后一排的方镇江手里还夹着一根烟,烟灰都燎到指头了,他还专注地低头往小本上记着什么。在他前面,老王、宝金和花荣等人都赫然在座,全都专心地往讲台上看着。在他们身边周围,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隐隐有大哥风范的黄脸汉子就是秦琼秦叔宝,坐在他左边那个尖削脸的白面帅男就是他的表弟罗成了——这么说,反隋方面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我一数,我没见过多出来的人正好是26个人。也就是说,如果加上程咬金,十八条好汉和竹林七贤全都健在——
最让我看不懂的是这些人不但和平地待在一起没有闹事,而且还都安静地看着讲台。那上面,一个留着毛茬子发型的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那里,听他说话正是我在走廊上听过的那个声音。
我捅捅方镇江:“你们干什么呢?”
方镇江把烟头丢在地上,爱搭不理地说:“别闹,听陈老师上课呢。”
我发现自打我进来以后,基本上没人对我感兴趣,有的眼睛也不抬,有的则回头看我一眼继续听讲台上的老头讲课。
……继续诡异中。这些人到底在干嘛?不说方镇江这样平时书都不看一页的人为什么做起了笔记,秦琼和杨林他们那可是死仇啊!
我往黑板上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画了一条曲线,歪歪扭扭地盘延而上,这条线两边隐约是横轴和纵轴——K线图!
我顿时也大感兴趣,坐在方镇江旁边道:“股市终于能涨啦?这牛人哪请的?”
方镇江道:“别胡说,那是取经线路图。”
“什……什么玩意?”我纳闷道。能吸引这么多人关注的,难道不是股市行情?
这时,讲台上的“股市”牛人微笑道:“阿弥陀佛,新来那位施主,你是小强吧?”
我诧异道:“你认识我,你哪位啊?”
牛人笑眯眯地合什道:“贫僧玄奘!”
第一百三十七章 空
…
在见玄奘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位大唐高僧就算不像周星星恶搞的那样是个罗哩巴唆唧唧歪歪的话痨(参见《大话西游》),至少也是个言语无味面目可憎的夫子型人物,一般特有学问的人容易犯这样的毛病,再加上虔诚的信仰,他们是不会顾及别人是不是能接受这一点的。
可是今天一见,发现玄奘格外对我脾气。老头自打见了我以来还没说过一句大道理,尤其是他这句关于“空”的诠释,很有惊艳的感觉,看来大师就是大师,知道跟我这样的人说话不能老拿空说事儿,得有干货……
这时有一行七人来到我面前,纷纷拱手道:“小强兄,今后要多蒙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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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这七个人个个衣袂宽松风度翩翩,跟秦琼等人面有杀伐的风格截然不同,忙还礼道:“哥儿几个就是七贤吧?”
为首那人儒雅一笑道:“贤是不敢当的,不过是生逢乱世,寄情竹林的七个无用之人罢了。”
我连连摇手道:“现在除了阿富汗和伊拉克,天下还算是太平的。”
那人又道:“不管怎样,我等无心政治,只求斗方之地能赋谣抚琴。”
这人身后的一个儒生怒目身旁一人,冷嘲热讽道:“嵇康兄此言差矣,咱们之中可不都是无心政治的人呐。”
被讽刺那人脸上一红,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嵇康回头微笑道:“伯伦兄何必计较呢?你我七人能重聚于此,足见投缘,前尘往事都让它过去吧。”
玄奘呵呵笑道:“这话说得好,叔夜果然有慧根。”
嵇康恭敬道:“老师谬赞了,等老师有闲暇的时候,叔夜还要多多请老师释疑佛法上的滞塞之处。”
玄奘道:“你若问我典故出处我自能答你,但所谓滞塞,却只能问自心。自心释疑,便世间无疑。”
嵇康一凛,忽然畅快笑道:“知了。”
玄奘一扬手:“去吧。”
嵇康答应道:“好!”说着莫头就走。
我看两个人说话有点毛毛的感觉,急忙问道:“去哪啊?”
嵇康边走边大笑道:“叔夜已经挣脱苦海,所谓去,是远离尘世一切苦恼之去。”
我叫道:“你不会是要找地儿自杀去吧?”
嵇康不悦道:“当然不是。你这俗人怎么能懂?”
我挠头道:“不是……我是说你具体打算去哪啊?总得有个地方吧?”
正沉浸在挣脱苦海喜悦里的嵇康同学被我这个极为现实的问题一棍子就抡懵了,喃喃道:“是啊,我去哪啊?”
我指着门口说:“我们育才暂时还没竹林,不过你出去以后往东走,过了小门就能看见一片小树林,那僻静,想弹琴还是喝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