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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自始至终都没踢裆。
我们的比赛也很顺利。马贼出身的段景住凭着狠辣和在《蓝色生死恋》里发泄不出的抑郁,将高出他一头的对手3次踢出擂台,最终以点数胜利。董平更不用说,赢得波澜不惊。
不过这些我都没怎么上心,因为明天的第一场团体赛才是最关键的!
第八章 拳皇
…
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从杨志上台到“王全胜”,共大概连30秒的时间也不到,他拳击手套上的标签还没摘呢。当时是杨志的对手躺在擂台上抱着腿站不起来,裁判这才宣布他直接胜利。
“……我踢到他腿上的麻筋儿了。”我问杨志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如是说。
一个高手嘴里,居然出现“我踢到他的麻筋儿了”这样的措辞,我很是遗憾。就算我这样一个只看过几本武侠小说的人,都能说出好几个穴位来。
下一场是张清,我对张清信心十足。在读原著的时候,我对张清根本没有概念,只知道菜园子张青。后来才知道,跟张清一比,菜园子就是个卖包子的,因为卖的是人肉包子,所以顶多跟《理发师陶德》一样,是伦理文艺片;而张清没归顺那会儿,凭着一手飞石连打梁山15位大将,端的是威风凛凛,差点跟美国人一样拯救了地球。虽然最后没拯救了,但到底是大片,不可与张青同日而语。
张清上台之后就和对手战在一处,无论是从技战术还是出招上都中规中矩,就是老有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让人看不懂:他一旦和对手分开段距离,就老冲人家甩手。
我正为老师的事犯愁呢,一听是这个,没口子地答应:“热烈欢迎!”
第一回合打完我问他:“清哥,你老甩手干什么?”
张清也有点无奈说:“戴着这手套总不习惯,老以为是拿着件暗器呢,想丢出去打人。”……
我看了一会儿,实在闲得无聊,开始在附近擂台溜达。和我们隔着一个擂台是老虎他们,他们第一场还没打完。老虎见我戴着头盔穿着护甲,失笑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冲他高深地笑了笑。
台上代表老虎一方的是个陌生的大汉,出拳虎虎生风,正把对手逼在角落里痛打。老虎跟我说那是他师弟。我知道老虎在“门子”里辈分甚高,这时候跑出个师弟来倒是很蹊跷,再看站在他身边的队友也都是些生面孔,看来老虎毕竟留了后手,其实12太保到了这种场合确实白给,我正看着,觉得有人拽了拽我的衣角,说:“别挡着我。”
我回头一看乐了,见古爷坐在小马扎里,正津津有味地看戏呢。老家伙身边还放着一把二胡。我招呼道:“古爷,您老也来了?”老古随便答应了一声,问:“上次跟着你打架那俩小子这次顶大梁了吧?”
我说:“他俩啊……”这时正见李静水和魏铁柱混在一个小分队里从我们面前走过,我忙叫过来跟古爷寒暄。古爷奇道:“你俩没比赛?”
李静水笑笑说:“我们功夫太次,上去白丢人。”魏铁柱点头。古爷见他们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抬起头来问我:“你的人在哪儿比?”我指给他,老头站起身提着马扎晃荡了过去。
我往四处看了看,见离我老远两个擂台围满了人。现在普通观众进不来,场内的都是行家里手,也就是说这两个擂台的比赛含金量绝对高,我屁颠屁颠跑过去看。
其中一个无怪人多,佟媛领着她的娘子军在打呢。而且这些女孩子一个赛一个漂亮,都唇红齿白巧笑嫣然的,现在穿起护甲,别有一番风味,随便摆个造型都跟广告似的。
我使劲往里面挤,挤了半天毫无成效。挡在我前面的无一例外是膀大腰圆的汉子,最里边的还壮,离佟媛她们最近的那群人我估计都是内家高手,要不就是像传说中一样踩着别人肩膀进去的。我在圈外跳着脚喊:“妹子……”一群男人蓦然回首,佟媛也回头看了一眼,冲我笑了笑。我在嫉妒得要滴出血来的眼神里来到台前。佟媛也是一身护甲,身边站着她的姐妹们,连打下手的都是小美女。
我往台上一看,见湖北队某选手正在和佟媛她们队的女孩子你一拳我一脚地互殴。那女孩子面目清秀,身材苗条,只是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打的还是累的。再看她出拳踢腿无一不是狠辣有加,每当她击中对手的时候台下围观的人就发出一阵阵起哄的喝彩声;一旦被打到,众人就一起嘘那男的,还有人骂:“好男不跟女斗嘿!”“你他妈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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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湖北汉子顶着巨大的压力,一记重拳明明要打中对手了,台下一片骂声,结果一迟滞被躲过了,自己还挨了一下;偷个破绽明明能把对手扫倒,人群里无数面目狰狞的脸猛地暴现出来,只好多少收几分力,结果人家不痛不痒地接住了。又打了一会儿,汉子实在受不了了,趁着一错身的工夫趴在擂台栏杆上冲底下大吼:“要不你们上来试试?”说着还慢慢把一只拳头升到自己脸前,明白人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一个习惯性出中指的动作。
在那位湖北选手受到裁判警告后,美女队以点数赢了第一场。那小美女在台上冲下面频抛媚眼,还把一只手放在腰上摆了个POSE,又脱了手套用两根手指戳自己的脸蛋子,丝毫不用怀疑如果在她身后摆台奥拓也绝对能卖出法拉利的价钱。下面的男选手们疯了一样拍照,很多人本来是马上要参加比赛的,已经戴上了拳击手套,他们就用一根指头摆弄手机,比多拉A梦还熟练。
我摇头叹道:“这也是你们的一种策略吧?”
佟媛听出我话里的调笑意味,冷冷道:“怎么打本来全在自己,如果连对手性别都那么在意,他就根本不配学武。”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这才奇怪地说,“你这是整的哪出?趁机推销防护服呢?”
我一拍脑袋:“对了我还有比赛呢,你忙吧。”
佟媛止不住笑意说:“你们队不至于连你这样的也派上去吧?”
这时湖北队第二个选手也战战兢兢上场了,一看就必仆无疑。我边往出挤边跟佟媛开玩笑:“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如果以后遇上我们队记得放水。”佟媛笑眯眯地说:“好啊。”
我实在有点不懂这个女人,明明狡猾得小狐狸一样,有时候又冷酷得像狼,在大多数的时候又可以云淡风轻。这可能跟她的职业有关,反正我哪天要是再被招生的追杀,一定请她这样的保镖。
只一会儿工夫,旁边的那个擂台更热闹了,人气几乎比这边还高。我心里直纳闷,难道是霹雳娇娃拉着劳拉组团比武来了?我拽住正在巡逻的300小战士问他:“那边怎么那么热闹?”
小战士先跟我笑了笑,说:“大家都是去看天狼武馆的。他们的馆主段天狼以前号称打遍华北无敌手,然后说想借着这次机会把华北俩字改改。”
“改成天下?”
小战士好奇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汗了一个,没想到这人的德行跟我一个档次。不过能让这么多人放着美女不看,看来是有真本事。我也懒得再挤,再说我也看不懂,就一溜小跑跑回本阵。正赶上张清旗开得胜,这一场赢得平平无奇,除了想把手套扔出去砸对方,张清的动作像教科书一样精准。
古爷眯着眼睛坐在小马扎里,我凑过去问:“怎么样老爷子?最近淘换到好东西没?”古爷不说话,只是盯着张清看。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头鉴别古董成精成魔的,别是看出这些人本身就是文物了吧?
古爷指着张清问我:“那后生什么来头?腕力够强的呀!”
我随口瞎说:“以前干过厨子。”
古爷摇头道:“不对,厨子一般是右手有劲,他是两个腕子一样。”
我没想到张清扔个破石头还是左右开弓,只得说:“他是专管剁馅的。”
古爷这才恍然地点点头。
第三场轮到时迁,而他的对手是精武会的会长。这大块头已经感觉到不妙了,林冲的功夫他领教过,知道是劲敌,而我闲云野鹤一样满场溜达显得成竹在胸看来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会长对着双拳恶狠狠地望向我们这边,脚也不安分地刨着地,像头要发起攻击的公牛。
我们这边时迁也准备就绪了。这位贼祖宗第一次跟人光明正大地单挑,显得有点紧张。而且看上去有点滑稽,标准型号的护服穿在他身上跟战袍似的,头盔像棉军帽,拳击手套有他脑袋那么大。时迁蹦来跳去地缓解紧张心理,一双小眼珠子东张西望。
我说:“迁哥,看什么呢?”现在我也觉得把小个儿弄上去斗牛挺不人道的,但事已至此那说什么也晚了。
可是时迁的一句话把我这些想法都说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说:
“选条路先,一会儿打不过好跑。”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十章 有我
…
第一场团体赛之后,第二天又是单人赛,这回我们轻车熟路,早由张顺先去抽签,阮氏兄弟顶盔贯甲做着准备。还有一个名额没定下来,我的意思是随便派个人去,结果好汉们又起了争执。这几天这些人闲得够戗,所以他们认为去擂台上活动活动手脚是件好玩的事情,本来谁也不热心的事,这回是抢着要去,吵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张顺已经回来了,他带上阮家兄弟,跟我说:“我们先去报到,你们快点。”
我见时间还早,就裁了一堆条子,在其中一张上做了记号然后让他们抽。神机军师朱武举着条子跳了起来,大喊:“我中了我中了。”拿过他的一看,上面写着大大一个“中”字。他飞快地抓起防护服,生拉硬拽地就往自己身上穿。我一把把他扯住:“老朱你少跟我耍小聪明,这字儿是你自己写的吧?”
朱武嘿嘿一笑:“那么认真干什么?谁去不是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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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井木犴郝思文看着自己手里的纸条纳闷道:“这是什么东西?”
众人围过去一看,见他的条子上画着一个红脸蛋大嘴叉的小人,十分骚情地摆成一个“大”字。我挤进人群,大声宣布:“恭喜郝思文哥哥抽签得中。”
朱武失魂落魄地说:“真想不到小强抽个签居然画了幅春宫。”
我一边把他身上的防护服扒下来一边鄙夷道:“那是扑克牌里的小丑好不好?”
等郝思文穿戴好,我看看表,把他推向门外说:“快走吧,又迟到了。身份证马上办好给你送过去。”
郝思文急匆匆地低头往外走,正和一个进门的人撞了个满怀。这人有一双漂亮的杏核眼,身材高挑,只是头皮剃得锃明刷亮。郝思文看看不认识,推了这人一把,急道:“闪开点。”
这人一把拿住郝思文地腕子,问:“你上哪儿去?”
这时好汉中有人惊道:“三妹?”
细看来人,这才发现居然是扈三娘!郝思文终于也认出了她,失笑道:“你怎么成了这样了?”
扈三娘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你们不是说我头发太长不能比赛吗?我剃了。”她看看郝思文的装扮,说,“你这是要比赛去?”郝思文点头。扈三娘冲我说:“算我一个。”
我摊手道:“没名额了,郝大哥是最后一个。”
扈三娘理所当然地跟郝思文说:“那你别去了,让给我。”
“这…